“您可是哈布斯堡皇室的準‘女’婿了,您這樣不遺余力的和俄國人走近,真的好嗎?不擔心德奧關系會弱化?”費舍爾抬起頭問道。。
“我是在幫助奧匈避免沖突,為何德奧之間的關系會弱化?好了,我這個人您應該很明白,我決定做什么事情,很少有人可以改變我的想法,從最近的事情上,我看到了大英帝國對德國的惡意,所以為了德意志帝國,為了巴伐利亞,我必須為德國多找幾個重量級的盟友。俄國就很不錯,不是嗎?”王子說完結束了和費舍爾的談話,示意其它人繼續陪同這位英國皇家海軍地中海艦隊司令。
“殿下,您似乎忘了我們這次來到這里的目的了,你對所作所為和我們的劇本不符啊。”在王子的艙室中,提爾皮茨略帶不滿的說道。
提爾皮茨敢保證,如果是另外一個人破壞了今天的劇本,他都敢嚴肅處理這件事情,即使眼前的是威廉皇帝的弟弟,海因里希親王也不例外,但是對于這位巴伐利亞未來的繼承人,他沒著膽量,因為海因里希親王拋去皇室身份最多也就是一個海軍將領,而后者則是一個王國的繼承人!
俾斯麥當年在巴伐利亞遇刺過,都不了了之了,提爾皮茨現在能把人家怎么樣?而且提爾皮茨知道,只要這位王子不是捅下來天大的簍子,這位王子總能在德皇面前把自己摘出來......。
“我開始是想按照劇本來的,但是我突然發現情況不對,我意識到我們的善意并不能獲得我們想要的東西,那么我認為這種廉價的善意并不值得釋放,所以決定換個思路。”王子嘆了口氣說道。
“什么意思?我們今天進行的活動非常成功啊,雙方海軍官兵之間充分釋放了自己的善意,所有的活動非常融洽,除了您和費舍爾的對話,給這次活動添加了一個非常不和諧的音符。我需要一個解釋。”提爾皮茨罕見的沒有退讓。
“我承認,這次活動很成功,幾乎全部的中下級官兵都是在一種友好的氣氛中進行的‘交’流,活動也很不錯,晚餐也很豐盛。但是那又如何?兩國關系由這些人決定嗎?難道英德之間的關系會因為這樣一次作秀成分十足的‘交’流而發生改變?提爾皮茨,你多大年級了,還說這樣的話?”王子不屑的說道。
“我們今天見到了上千名英國皇家海軍的官兵,但是唯一可以決定英國政策的,好吧,或者說可以影響英國政策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費舍爾!他未來很有可能會到英國海軍部,擔任海務大臣!他的態度將對英德兩國關系產生很大影響,但是可惜的是,他對德國保有很深的警惕,甚至可以說是敵視,而我又無法化解這種敵視,那么你告訴我,我該怎么辦?”王子反問道。
“您可以試著改變這種情況,你對德皇的時候不是‘挺’能說的嗎?”提爾皮茨眼神有些古怪。
“關鍵是,這不是說話可以解決的,如果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嘴來解決的話,那么還要拳頭干什么?還用軍隊干什么?”王子頓了頓接著說道:“只要帝國繼續發展,只要咱們的海軍計劃還在繼續!那么英國人就不會放松對我們的警惕,我們的敵人太多了,法國人是我們的敵人,無法化解,英國人和俄國人是潛在的,意大利人搖擺不定。”
“所以,這件事情在您看來是無法化解,所以您就不打算繼續和英國人虛以委蛇?”提爾皮茨說道。
“我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拖延英德直接對抗的時間,因為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包括,并不僅限奧匈、土耳其和巴爾干。為了這個目的,無論是軟化矛盾,調整關系,還是威‘逼’利‘誘’轉移矛盾,都可以。方法不同,但是結果是一樣的!明白我的話是什么意思了嗎?好了,我現在需要安靜一會。”王子說完,示意談話結束,提爾皮茨你自便吧!
歷史的慣‘性’還是巨大的,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同盟國和協約國之間的碰撞將無可避免,在歷史大‘潮’之下,王子發現自己似乎被裹挾其中,自覺不自覺的跟隨著‘潮’流前進!德國海軍早晚會走上歷史上的道路,俄國會失敗,然后被英法用金錢收買,奧匈帝國還是那個知道如何開始戰爭,卻不知道怎么打仗,怎么收場的國家,看來,想讓王冠最終落到自己的頭上,任重而道遠啊!
而與此同時,英國人那邊也在反復考量這個問題。費舍爾和他的旗艦艦長威爾斯上校一邊品嘗著來自錫蘭的紅茶,一邊‘交’流著今天的情況。
“今天兩軍氣氛十分融洽,就像久違的朋友一般,沒有什么好說的,德國人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一句話也沒說。”威爾斯平靜的說道。
“那么好了,給上面的報告就由你來寫吧,怎么好怎么寫,把英德寫成盟友,我不希望聽到國內有任何關于這次‘交’往的負面消息,當然了,政fǔ上面的事情我來處理,下面的事情你來管。”費舍爾想了想說道。
“據說您和那位王子談的并不愉快。”威爾斯想了想字斟句酌的說道。
“你就在旁邊,就算聽不清全部內容,至少部分內容知道吧?”費舍爾說道:“不過總的來說,對方還是釋放了一定的善意的,至少他們現在沒有和我們為敵的意思。他們是一個潛在對手,一個值得警惕的對手。”
“對方的反應有些怪啊!”威爾斯臉‘色’有些古怪。“對方不是傻子,布爾戰爭對帝國的消耗超出了我們的預料,而俄國人始終想在東方有所建樹,法國人一如既往的在殖民地問題上和我們不對付。我們對德國缺乏限制力。至少現在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