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比大英帝國的時間要早一個小時,當秦飛和米斯特在裝備室外聊天后決定向M求證瑞德的身份時候,這個鐵女人已經在家里的被窩里蒙頭大睡。
電話鈴聲將M女士從夢中驚醒,她爬起來,發現桌上自己的保密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親愛的,這么晚了又有事?”睡在床上的M的丈夫也被吵醒了,不過他只是略略抬起頭看了一眼坐在床邊拿著手機的M。
“嗯,是公事。”M看著號碼點頭答道。
“瑪格麗特,你總是那么忙。”丈夫重新躺回自己的枕頭上,嘆了口氣。
很顯然,這種事情當然不是頭一回,深夜來電已經成了家常便飯,他已經習慣了這一切,娶了M,自然要適應這種毫無規律的生活節奏。
M攏了攏睡袍,從床上站了起來,然后朝自己的書房走去。
到了睡房門外,她接通了電話。
“秦,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希望你有個足夠的理由或者是什么好消息來打擾我的休息。”M女士穿過客廳來到書房前,用指紋打開鎖,房間里的燈自動亮起,她徑直都走到自己的書桌旁,坐在了舒適寬大的椅子里。
“你拿到SD卡了?”她問。
“如果我告訴你,沒有SD卡這回事,你會相信你嗎?”
電話那頭,傳來了秦飛的聲音。
“什么?”本來靠在椅子里,揉著眉心的M女士聽到秦飛的回答,頓時睡意全消,在椅子里坐直了,“你在開什么玩笑?我這么晚接你的電話可不是聽你跟我逗趣的。”
“我也希望這是我玩笑,女士,事情變得復雜起來了,你讓我踩了個屎坑。”秦飛毫不客氣道:“瑞德現在已經在我的手里,不過事情變了,他說他手里沒有SD卡,也根本沒有所謂的黑色行動資料,那只是一個煙霧彈而已,還有,他說他不是叛徒,他對大英帝國忠心耿耿,呵呵。”
“秦,你不是第一天當雇傭兵了,審訊這種事總不會讓我來給你上輔導班是吧?”M女士的口氣聽起來十分不快,這可不是自己這種人應該去考慮的事情。
既然自己為秦飛提供了一切后勤支援,那么剩下的事情就應該由秦飛自行解決好。
秦飛說:“聽說過MI17嗎?又叫做白廳秘密情報處,前身是軍情局局長秘書處。是不是存在這么一個部門?”
“你是從什么地方知道這個部門的?”M女士的目光突然變得銳利起來,警惕的問道:“是不是瑞德告訴你的?”
“你先告訴我,是不是存在一個這樣的秘密部門,而且等級很高,甚至比你們MI6還要高?”秦飛說:“我現在是在替你賣命,而且我也正在等你的回復,然后決定是不是要去隔壁的房間里給那位瑞德先生腦袋上來一槍。”
M女士此刻的內心已經足夠震驚。
MI17這個部門和MI6不同,對外來說,這個部門是根本不存在的,即便很多國家的軍情部門對于MI17都是陌生的,都會認為那只是一個建立于二戰期間的過時單位,早已經被取消湮沒在歷史的長河里。
當然,在大英帝國內部,那些高層們是知道有這么一個還在運作的秘密部門。
難道是瑞德告訴秦飛的?
用意是什么?
M女士帶著心里的無數問號,她必須對秦飛坦誠。
秦飛不是童子軍,不好騙,而且瑞德在秦飛手里,行動已經成功了一半,假若這時候和秦飛鬧翻那可不是值得高興的事情,雇傭兵是什么都能干出來的,尤其是秦飛,她太了解秦飛了,這人只能好好說,不能來硬的。
“沒錯,是有這么一個部門。”
M女士在長久的沉默后,還是選擇了坦誠以對。
“瑞德告訴我,他被我逼急之后坦白了,說自己是MI17招募的特工,正在執行一項黑色臥底任務,他只是個魚餌,所以必須裝作擁有不少情報的雙面間諜,讓人聯絡他,實際上他在為你們的國家效力。”秦飛說:“這就是他告訴我的故事,他說你能向MI17的頭兒哈維男爵核實到他的身份。”
“哈維?”M女士立即明白了,秦飛說的一切恐怕都是真的,哈維男爵是一個神秘的家伙,也是大英帝國情報圈里的元老級人馬。
在年輕的時候,哈維男爵甚至擔任過現在的MI6的領導職務。
M女士道:“如果他是臥底,那么就有任務代碼,他應該告訴了你了,對嗎?”
“沒錯,任務代號是‘毒藥’,任務代碼:poison00,你核實一下吧,盡快告訴我,現在約翰內斯堡的情況很復雜,已經有人在追殺瑞德了,昨晚我們和一群黑衣人交戰,據說是圣城軍的人。”秦飛說。
“好吧,我盡快核實,然后給你一個答案。”M說。
倆人的通話到此結束。
秦飛收起手機,呆呆地想了片刻,對一旁的米斯特道:“看來這個瑞德還真是有點兒真實性的,的確存在MI17這個秘密部門,而且他們的頭兒看來就是那個叫做哈維的老男爵。”
“那么現在怎么辦?”米斯特說:“事情看起來似乎越來越好玩了。”
秦飛知道米斯特話里指的是什么。
一旦M印證了瑞德的話,那么意味著自己本來簡單的取回硬盤行動無意中卷入了大英帝國情報部門的一次秘密行動,也意味著接下來自己要和那些整天標榜紳士精神的英國佬們打交道。
“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見一步走一步好了。”秦飛說:“走,回去吧,我才不管那些英國人怎么想,硬盤是我們的,我們就有權拿回來,不給的話大不了撕破臉。”
米斯特顯然被秦飛的話驚到了。
心想這小子真的夠狠,和他作對他才不管你是誰。
回到裝備室內,秦飛走到瑞德面前說:“我已經給M女士打了電話,相信她那邊很快有結果,但是在等待結果之前,應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
“應該做的事?”瑞德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繩子:“我是MI17的特工,不是你的敵人,你是不是要放了我?”
“不好意思,我和你不熟。”秦飛說:“我才不管你是不是真特工,我又不是間諜又不是特工,我只知道你們偷了屬于我的東西,既然偷了,就要還回來。說罷,硬盤在哪?”
瑞德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沒想到秦飛還是沒買他們MI17的賬,這小子看起來就是個催債鬼,死咬著硬盤不放。
“怎么?不想還?”秦飛懶得跟瑞德啰嗦,他發現有時候,槍比嘴巴更好使。
他抽出格洛克18,對瑞德說道:“卡門死了,你現在還有一個羅麗莎,她雖然有白血病,但是還會有治愈的機會,我想你不會想放棄她的,對嗎?”
瑞德沒說話。
秦飛又道:“好吧,游戲繼續,我數三下,你決定是否將我的硬盤現在在哪這件事告訴我。”
說罷,他再次伸出三根指頭,一根接一根收回去。
“一,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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