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秦飛翻了翻子彈,又用手掂了掂,感覺重量上沒有問題。
一般來說,普通彈彈頭不涂色或涂銀色(鋼心彈)。它是由銅套包著一個用鋼或鉛制成的芯。它主要用來殺傷敵人的有生目標。
曳光彈彈頭涂有綠色,彈頭內前端是鉛心,中間有曳光管,管內裝有曳光劑,尾部有固定環,可防止曳光劑流出。曳光劑的成分有可燃物、氧化物和粘合劑,所以它在夜間飛行時,后面總是拖著一道亮光。曳光彈主要用以顯示彈道,指示目標,修正射擊等。
燃燒彈彈頭涂有紅色,彈頭內部前端裝有燃燒劑。彈頭中間有一鋼芯,后部裝有曳光劑。它內藏“火種”,主要用來點燃易燃物質,諸如敵人的草、木偽裝設施以及彈藥庫、燃料庫、集結的車輛等。用它對一些薄鐵皮制成的油箱等目標射擊,也能收到良好效果。
穿甲燃燒彈彈頭涂有黑色(有的涂黑色加紅圈)。它的鋼芯是由經過淬火的高碳鋼制成的。彈芯外包著鉛套。燃燒劑裝在彈頭內部的前端,現在生產的多裝在彈頭的后端。它主要用來射擊敵人的輕型裝甲目標和油箱。
穿甲燃燒曳光彈彈頭涂紅色,頂端涂紫色,主要供一些大口徑機槍使用。它與燃燒彈的構造基本相同,只是在彈頭內的后端裝有曳光劑。它聚集了各種槍彈的特長,既能指示彈道,又能穿甲,同時還能縱火,主要用來對空和對遠距離的目標射擊。
瞬爆彈彈頭涂白色,彈頭中部裝有炸藥,炸藥前部裝有彈帽、侵徹管和雷管,在炸藥后邊裝有曳光管。它是大口徑機槍彈,用于對空射擊。彈頭命中目標時,由于侵徹管和雷管的作用而引爆炸藥。彈頭在槍管內因為沒遇到障礙物,所以不會爆炸。但當彈頭脫離槍口后,未命中目標或障礙物時,到了一定時間,曳光劑的火焰也會點燃里邊的黑色藥,使炸藥爆炸。
當然,這兩顆子彈既然標注了記號,那就是特殊彈,只是標注的地方有些怪異,不是在彈頭,而是在底火上,標記還非常小,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有多大分別。
瑞德說:“你把它裝到槍里,安裝到發射位置上去。”
秦飛按照瑞德說的,把兩顆子彈裝到槍里,轉到發射位置上。
“朝我的腦袋上開一槍看看。”瑞德目光里充滿了戲謔。
秦飛猶豫了一下,心里忽然咯噔一下,瞬間明白過來。
他并沒有朝瑞德開槍,而是朝旁邊的空地上開了一槍。
畢竟,他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一旦失誤,瑞德的小命就歸西了,一切都完蛋了。
嗒——
扳機撞擊在底火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沒有槍聲。
啞彈?
秦飛心里有數了,他又再扣動一次扳機,果然還是沒有響槍。
這兩顆不是真的子彈,是兩顆類似于教練彈的假彈,里面根本沒有填裝火藥。
既然這兩顆是假貨,那另外的十顆就是真家伙了。
在盒子里正兒八經裝上兩顆教練彈又裝上十顆實彈,秦飛隱約猜到了這種彈藥的用途。
“知道這兩顆子彈有什么用途了嗎?”瑞德問。
秦飛點頭:“明白,用來玩俄羅斯輪盤用的。”
瑞德笑道:“你確實很聰明。”
秦飛把子彈和轉輪手槍放回盒子里,又重新放在原來的抽屜里。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道具。
試想想,如果一個心理承受能力稍弱的被審訊對象腦門上頂了一支裝著真假彈的轉輪手槍,然后朝邊上開一槍再朝腦袋上扣一槍,那種滋味就叫生不如死。
殺人不過頭點地,痛痛快快一槍斃命很多人都咬著牙關可以頂過去,不過連續幾槍空槍在來一發真家伙,再來一顆假彈,再告訴你遇到臭彈了重來一次……
這種情況下能不尿褲子的人還真不多。
瑞德熟悉這里的一切,這是毋庸置疑的。
秦飛站在桌邊半天沒有說話,瑞德現在越來越看不起眼前這個年輕人了。
在他看來,秦飛戰術素養雖然萬里挑一,可是說到審訊……
嘿嘿。
他在心底里冷笑了兩聲,開始琢磨著怎么才能找機會擺脫秦飛。
“好吧,我們看來得開誠布公地好好談談。”
秦飛忽然轉身,拖了一張椅子走到瑞德面前坐下。
“我們來談談條件。”
“談什么條件?”瑞德看到秦飛一臉認真的表情,并沒有找到挫敗感,他預感有些不妙,自己是不是高興過早了?
“你交出硬盤和SD卡的條件。”秦飛還是十分誠懇。
瑞德看著秦飛,忽然仰頭大笑,仿佛聽到了什么超好笑的笑話。
末了,這才斂起笑容問秦飛:“你覺得用什么條件可以讓我連自己保命符都交給你?”
他看看周圍,一臉輕蔑地說道:“就靠這里的道具?還是這里的刑具?告訴你,每一個MI6的間諜都要經受這些東西的考驗,至少需要嘗試一下。”
瑞德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秦飛忽然皺起眉頭:“瑞德,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問吧。”
“你是大英帝國的公民,又是MI6的前線特工,是什么讓你叛變到今天這個樣子,川崎隆一的人很顯然要殺你,你難道還選擇將硬盤交給他?我覺得無論他許多你的價錢是多少,只要拿到硬盤,他就會殺了你。”
“他要的只是硬盤,懂嗎?”瑞德說:“我對他來說無足輕重。”
“你對那個硬盤貌似了解很多,我想知道的是,硬盤里到底有什么?”秦飛問。
瑞德怔了一下,忽然翹起嘴角:“你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這些嗎?”
“有必要。”秦飛依舊保持一臉的認真,“很有必要,瑞德,你犯了個天大的錯誤,其實你真的老了,或許是因為老了,所以你對自己犯下的錯誤還自以為是,覺得自己很牛逼能在這里跟我嘰嘰歪歪,不過我告訴你,你真的沒機會了。”
瑞德渾身一顫,瞳孔忽然收縮起來。
“你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