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你真的打算跟著這個神經病王子瘋一把?”
老魚回過頭,看到秦飛也在盯著加里離去的方向看得出神,略略也猜到了他的心思。
畢竟秦飛還是年輕人,在年齡上還是屬于血氣方剛的再老成持重始終也有忍不住的時候。
都說人到老,火氣小,年輕人嘛,沒點火那還是年輕人嗎?
秦飛也沒有直接回答老魚,而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別搞事情了。”老魚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家伙是加里王子的保鏢,我看出來了,不是一般的士兵,不知道是什么部隊出來的。”
“所以更應該試試看。”秦飛忽然收回目光,轉向老魚:“我總有一種預感,這次繼位儀式不會平靜,如果一旦有事,我們恐怕就要跟剛才那幾個家伙過招了,早點接觸下,知根知底心中有數,不是更好嗎?”
老魚笑了,攤手道:“你小子總有你的理由,嘴巴上我說不過你,你喜歡吧,不過小心點,我看那個加里王子就是個變態,你剛才注意到沒有,這家伙估計有精神障礙吧?喜怒無常的樣子,好像神經搭錯線了一樣。”
秦飛不置可否,和加里第一次見面,這家伙性格乖張倒是真的,至于人屬于哪一類型,秦飛不是看相先生,也暫時摸不透人家的底細。
耳機里傳來了尤里的聲音。
“老大,你要我查的東西我查到了。”
“查到了?”秦飛問:“是什么來頭?”
“我們恐怕有麻煩了。”尤里說:“其中三個人,一個是前法蘭西特種部隊成員,后來由于發表同情‘埃塔’的言論,被軍隊勒令退役,之后消失;一個是前Y國陸軍特工部隊成員,八年前退役;加里讓你和他切磋的那位,也就是站在加里身后右側的那一位,他的情況比較復雜了。”
“復雜到什么程度?”秦飛問。
“他沒有服役記錄,也沒有查不到任何民間記錄。這個人我找不到任何資料……”
“什么?空白的?”秦飛心中十分意外,因為從剛才的情形看來,這家伙是加里身邊最厲害的一個角色。
其他倆人是前特種部隊成員,那么他應該更牛才是。
結果是一片空白,沒有任何的服役記錄?
“是不是隸屬什么情報機構?”秦飛說:“那些機構通常有寫秘密分隊,通常是沒有記錄的。”
“不會,一般來說,情報機構的行動分隊人員都是從軍隊中招募的,或者是退役的人員中招募,所以無論如何都會找到蛛絲馬跡,只有分析員之類或者非行動類人員才會做到沒有任何跡象可循,暗網的數據庫不是一個人的,是很多人的,每個人手里的數據庫都不同,有人是歐洲的,有人是美洲的,有人是亞洲的,所有服役人員都會被竊取資料,這些數據都是通過一些特殊渠道獲得的,所以只要有人出得起價格,自然有人會跟你比對,然后拿走你的酬金。”
尤里十分肯定道:“現在問題在于,有數據庫的那些人,都查不到這個人的來歷。這就說明,要么他就是非秘密行動人員,不過我看他的樣子不像是情報分析師,所以很肯定他是行動人員類型,既然不在數據庫中,證明他不隸屬任何機構也不曾有過任何服役記錄。”
“怪事……”
秦飛自言自語吐槽了一句,然后道:“你繼續追查一下,看看其他途徑能不能找到他的身份來源。”
“還有一種可能性。”尤里說。
“什么可能性?”
“那就是,有一個很厲害的情報機構,幫他在做身份掩飾,抹掉了他所有的資料,如果是這樣,這個人就實在太恐怖了。”尤里說。
“你覺得如果真的是這樣,會是什么機構?”秦飛問 尤里答道:“必須是一等一的情報機構,世界上最厲害的情報機構就那幾個,你還要我說出來嗎?CIA、MI6、摩薩德、KGB,當然了,你祖國的那個機構也可以。”
秦飛心頭微微一顫。
看來剛才那個家伙的來頭真不小。
“你有根據嗎?”他問。
“沒根據,不過我還在努力找,也許時間在場一些,暗網有人會提供他的訊息,畢竟我懸賞了兩萬美元。”尤里說:“老大,這錢你報銷不?”
“報銷,你放心。”
“那我就放心了,你放心,我會盡量省錢,我打算待會兒進去CIA的數據庫里看看,我有他們的后門。”尤里說:“不過我自己倒是在另一個地方查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什么事?”秦飛問。
“你記得我們在斯德哥爾摩的時候,你曾經故意制造假象,讓黑日的人以為坤猜跟著其中一支警隊去了軍營避難?”
“當然記得,后來那支警察部隊的人都死了。”秦飛暗暗一驚,“難道和那件事有關?”
尤里說:“沒錯,我在瑞典反恐局的數據庫里看到了一些東西,他們一直在追查那個案子,通過了大量的排查,鎖定了一百多個疑犯,而這個人恰好在名單里,他幾乎和我們同時入境,而且使用的護照我個人認為是假護照,上面的名字是一個菲律賓的名字——曼尼.桑托斯。”
“菲律賓?”
“沒錯,菲律賓受過西班牙人的殖民,所以他們的名字很多和西班牙人的名字相同,例如他護照上的名字,桑托斯,就是典型的西班牙名字。”尤里說:“而那次警隊之所以受襲,完全是因為有人以為他在警察護送車隊的車上。”
秦飛明白了,冷冷道:“你是在說,加里身邊的人,是黑日組織成員?”
“基本可以確定。”尤里說:“太多的巧合了,老大,這事復雜了,黑日組織一只在追捕坤猜,而這次恰好出現在這里,上次又恰好出現在斯德哥爾摩,除了黑日,我想不到還有誰對坤猜那小子興趣如此濃厚。”
秦飛不得不承認尤里說得很有道理。
“所以我說事情復雜了。”尤里說:“如果是這樣,他們來這里,是沖著誰來的?夏洛特?還是坤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