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眼之間,又是數日過去了。
因為曹國舅身上裝著通天教主故意丟下的銅錢,八仙自然是以失敗告終,呂洞賓的身上的血咒不僅沒有消散反而更加嚴重,瞳孔之中綠芒時不時的便會冒出來,如果說以前還只是潛伏在體內的話,現在更像是徹底引爆。
無奈之下,只得用鐵鏈將呂洞賓鎖在了呂府之中,用陣法困在屋子之中,每日里輪流誦讀經文來幫他化解體內的血咒,江皓自然也是參與了其中,不過他的目的卻是為了呂洞賓身上的邪念。
修為越高之人邪念越深越強,呂洞賓如今修為初到玄仙境界,再加上血咒的刺激,一身邪念濃郁到了極點也強到了極點,對噬邪有著巨大無比的吸引力。
對雌雄寶劍,他也是仔細研究了一番,與之前相比,它在重量上基本沒有什么變化,但本身的堅硬和鋒利程度卻是提高了數倍,靈性比之前也強了許多,整體的威力提升了數倍有余,說是質變一點也不為過。
這一日,江皓正在屋中修煉,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吵鬧之聲,推門走了出去,發現七仙都聚集在這大廳之中,遠遠的便聽見了藍采和的聲音。
“你說什么?呂洞賓身上的血咒化解了?這怎么可能!”
漢鐘離搖了搖頭,滿臉的不信,說道:“前些天還那么嚴重,怎么可能化解掉?我敢打賭,你肯定是看錯了!”
韓湘子、何仙姑同樣也是滿臉的不信,呂洞賓一身魔氣如此之重,怎么可能說解救解。
“千真萬確!你們若是不信,就跟我一起來!”張果老急了,拉著鐵拐李朝著呂府方向飛去,一邊飛口中一邊叫道:“呂洞賓,呂洞賓!我把大家都帶過來了!”
拉開屋門,便見呂洞賓盤膝坐在地上,白衣黑發,胳膊粗的鐵鎖牢牢鎖住四肢,上面還貼滿了各種符箓,防止他掙扎開,看上去還有些狼狽,但卻不像前幾天那樣,一打開門就能聽見他似野獸一般的嘶吼。
眾人面面相覷,眼神之中有疑惑也有欣喜。
張果老嚷嚷道:“他們不信你的血咒化解了,我帶他們來見你了!”
話音剛落,便見呂洞賓抬起了頭,臉色有些蒼白,但神情卻是格外的平靜,以往那種癲狂猙獰盡數消失不見。
“諸位道友,好久不見!”呂洞賓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朝著眾人拱手,謝道:“這段時間讓大家費心了!”
何仙姑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隱隱竟然有淚光在閃動:“呂洞賓,你、真的好了?”
呂洞賓嗯了一聲,點了點頭,說道:“仙無,看淡、看開、放下,血咒不解自除!
“果老,你是怎么做到的?”藍采和拉著張果老問道:“竟然能點悟呂洞賓化解了這血咒?”
張果老也是小孩子脾氣,搖頭晃腦好一會兒,直到周圍眾人都有些急了,這才施施然的說道:“你們不都說誦經有用嘛,我從前天開始,用了兩天兩夜的時間給他念了八十一遍的經文,果然有用!”
“此事還要多謝果老,若非是他,我恐怕到現在還沉浸在之中,無法解脫!”呂洞賓朝著張果老再一拱手,感慨萬千。
演的還真像啊!套路果然夠深!
江皓眼中精光閃動,這呂洞賓身上血咒的氣息的確是消失不見了,不僅是八仙連他都感覺不到,但他那滔天邪念卻是絲毫沒有減少。
原著之中,呂洞賓便曾裝作血咒化解,與通天聯手做局,想要來暗算殺死其余七仙,混戰的結果卻是通天教主被穿山甲刺瞎雙眼吸取了萬年功力,江皓想從通天手中得到血咒的修煉方法,自然不會揭穿呂洞賓。
鐵拐李等人又和呂洞賓聊了幾句,眼看著呂洞賓已經恢復了正常,眾人眼中盡是欣喜之色,尤其是曹國舅,呂洞賓就是因為他私藏了通天教主故意丟下的一枚銅錢,這才導致血咒徹底爆發,此時血咒解除,他心中的愧疚也是稍減。
何仙姑說道:“既然洞賓沒有事了,那我們就可以盡快開始修煉乾坤八卦陣了,等將陣法練成之后,便能將那魔頭通天給除掉,讓天下蒼生免遭劫難!”
漢鐘離等人也是連連點頭,藍采和心急,直接走上前去,右手一揮,直接將鐵鏈之上的符箓揭了下來。
韓湘子眉頭輕輕一皺,眼中閃過一抹憂慮,但見眾人都是興高采烈,也沒有再說什么。
呂洞賓化解了血咒之患,眾仙自然是高興不已,在藍采和、張果老的鬧騰之下,當晚便擺下了酒宴一同慶祝。
“多謝道友當日將我攔下,洞賓感激不盡,日后定有厚報!”呂洞賓端起酒杯走到了江皓面前,將酒一口飲盡,嘴角噙笑,一語雙關。
眼見著呂洞賓眼底那抹得意之色,江皓心中嗤笑一聲,本來他是不打算理會呂洞賓的,這呂洞賓被血咒纏身,欺負他實在是沒意思,沒想到他現在卻是自己找上門來,真當自己和八仙一樣看不出他的問題。
江皓眼珠子一轉,頓時有了主意,開口說道:“牡丹姑娘傾國傾城,能與她一起在月下暢飲,也是平生一大暢快事!牡丹姑娘遇到危險,在下本就該出手相救,不知道你與牡丹姑娘之間……”
一聽到江皓提起白牡丹,何仙姑等人紛紛望了過來。
“我與她之間已經緣盡,下次見時,自會勸她放下種種,安心修道。“呂洞賓神色淡然,好似是看破紅塵的得道高人一般,淡淡說道。
“哦?那我就放心了!”江皓眉頭一挑,裝作松了一口氣的模樣,故意說道:“自上次見了牡丹姑娘之后,我便對牡丹姑娘一見傾心,既然道友與牡丹姑娘已經緣盡,那我便沒有什么顧慮了!”
“什么?”
果然,呂洞賓面色一變,聲音陡然大了幾分,眼睛之中似乎有火噴出來,但很快便反應過來,勉強笑了一笑,說道:“道友,莫要說笑!安心修道才是正途,男歡女愛這種事情只會耽誤了修行!”
“道友這是什么話,男歡女愛本就是天理倫常,我和牡丹姑娘她都不是神仙,不用受天規約束,哪怕是玉帝也沒有理由阻止我們。”江皓哈哈大笑了一陣,旋即開口說道:“上次和牡丹姑娘飲酒的時候,我便發現我們兩人很談得來,說不定乃是前世有緣!既然今生遇到自然不會錯過。”
呂洞賓袖中的手已經緊緊攥成了一團,但眼看著何仙姑等人望了過來,他也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吞,臉色難看至極,好半晌才說道:“那就祝道友你早日得償所愿了!”
說完也不待江皓回話,轉身朝著鐵拐李等人走了過去。
地上之上微微有些反光,碎瓷片撒了一地,顯然是呂洞賓剛剛心中暴怒,將酒杯都給盡數捏碎。
江皓沉吟了一下,右手輕輕一揮,趁著八仙不注意,將雌雄寶劍送回了呂洞賓之前的屋子里。
這雌雄寶劍乃是八仙組成乾坤八卦陣的重要法器之一,明日修煉之時若是尋找不到,肯定又會生出事端,對現在的他來說,對付通天教主,從通天手中得到血咒的修煉之法才是最重要的。
這雌雄寶劍在融合之后威力雖然不弱,但比之噬邪還要差得多,他沒必要冒這風險,因小失大就不值得了。
酒宴之上,呂洞賓除了在江皓面前因為白牡丹之事有些失態,其余表現的正常無比,徹底打消了眾人心頭最后的疑慮,高興之下,酒宴一直持續到后半夜才結束。
翌日一早,八仙正式開始修煉乾坤八卦陣,這乾坤八卦陣上借八仙對應著的星宿本源之力,下以八件法器為引,威力無窮。
但,付出的代價也是極大。
陣法每一次真正運轉起來,都會消耗虛空之中的星宿本源之力,相當于在消耗八仙的壽命與潛力,星宿本源之力消耗完之時,便是八仙魂飛魄散之時。
八仙忙著修煉乾坤八卦陣,呂洞賓等著關鍵時刻反戈一擊,江皓卻是悠悠然走出了逍遙居,朝著城外飛去。
因為,他收到了穿山甲傳來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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