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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三章侯莫陳崇的猛虎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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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仁得仁,歷史上單雄信也算死得其所。如今,羅士信的命運已經發生了改變,他已經不屬于秦王李世民陣營的將領,在李建成看來,羅士信,其實是東宮的人,羅士信不過是陳應麾下的一員虎將。

  陳應想招降單雄信,這個目標他一直沒有動搖。可是要解決達成這個目標,陳應還需要解決單雄信的后顧之憂。

  單雄信在歷史上死的時候,妻子已經自殺,兒子被單雄信托付給了好友魏征,所以他死的時候,無牽無掛。陳應要想讓單雄信投靠他,只能先解決單雄信的妻兒。不過,陳應的手現在還伸不到洛陽城。

  不過,陳應決定試試。因為他雖然沒有能力,然而侯莫陳虔會想來應該可以辦到。畢竟侯莫陳氏也是關隴八大柱國家族之一,哪怕早已沒落了,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或許侯莫陳虔會應該有辦法,從洛陽城偷出單雄信的妻兒老小。

  想到這里,陳應頓時有了主意。陳應攤開紙給侯莫陳虔會寫了一信密信,當然陳應以試探的態度,請求侯莫陳虔會幫助陳應這個忙。同時,他又命杜善果給李建成寫一封奏報。

  忙完一切的時候,陳應又將阿史那思摩叫到大帳中秘密吩咐了一件事情,將單雄信單獨關押,直到夜里,陳應突然對外宣布:“單雄信自殺身亡!”

  陳應讓人打造一副上好的棺木,收斂了單雄信的尸體,堆放在大營中,準備戰事結束之后,送到齊郡故里安葬。

  一時間,單雄信舊部哭喊聲震天,當既十數名舊部自殺,為單雄信殉葬。

  長安距離函谷關雖然有三百多里,可是對于不惜一切代價的信騎來說,這僅僅是一天的路程,武德三年正月初二深夜子時的時候,攜帶著函谷關初戰戰報的信騎已經抵達了長安城下,不過這個時候長安城門已關,信騎只要坐著吊籃登上城墻。

  半個時辰后,還沒有來得及入睡的李建成就接到了函谷北塬之戰的詳細戰報,在戰報中,陳應向李建成詳細的介紹了戰斗的情況,并且向李建成建議左衛率傷亡慘重主要責任在他,是他沒有防備單雄信的突襲,不過,陳應請求李建成處罰以外,還向李建成重點舉薦了三員將領。

  以右司御副率尉遲恭擢升為左衛率。以右衛率左副率高允權,擢升為右司御率,以右衛率右副率何月京,擢升為左衛率左副率。別看右衛率右副率與左衛率與左衛副率只是一字之差,事實上還差著品階。何月京從四品下,升為從四品下。至于高允權則升了整整兩級,從從四品下,升為正四品上。

  李建成倒沒有遲疑,立即同意了陳應的意見。

  李建成皺著眉頭看完了書函,隨手將書函遞又塞到信封里,沖殿外道:“今夜誰當值?”

  “魏洗馬魏玄成!”

  李建成道:“讓魏洗馬準備一下,我要進宮!”

  時間不長,魏征躬身而入:“現在已經過了子午三刻,太子殿下何事要入宮!”

  李建成將手中的密信拆開,遞到魏征手中。

  魏征展開密信粗略一掃,臉上浮現驚喜之色:“恭喜太子殿下,陳大將軍果然不辜負太子殿下厚望,旗開得勝,大破鄭軍……”

  魏征眉飛色舞的道:“特別是王仁則麾下的那個戰斧營,當初在邙山之戰,密公麾下的程知節、秦瓊、牛俊達皆吃了他的大虧,我記得當初戰斧營的一個驍將叫什么高飛揚的,一斧頭就將程知節的馬槊劈飛,第二斧就將他的馬首砍下來,一日之間,連破密公十三座營壘,所向披靡,無人可擋。沒有想到陳大將軍居然不費吹灰之力,居然全部將其俘虜了過來。”

  李建成點點頭道:“陳大將軍打仗,本宮是很放心的,雖然說這次左衛率損失有點大,其中緣由,本宮也猜測得出來,韋挺與陳應關系不睦,所以左衛率將領對陳應有所抵觸本宮是知道的,可是沒有想到韋令則這個混賬,公私都分不清楚。”

  魏征望著李建成,心中微微一嘆。

  李建成命陳應掛帥出征的時候,魏征就曾勸過陳應,直接給陳應正四品以下生殺大權,這樣以來,保準東宮左衛率也好,左右司御率也罷,所有人絕對不敢不配合陳應。只是如今過錯已經鑄成,難以挽回了。

  這個時候,不知不覺李建成與魏征乘坐著馬車,已經來到玄武門前。

  魏征突然看到了單雄信自殺身亡的消息,渾身一震,驚叫出聲:“怎么會這樣?”

  城門打開,值日的常何抱拳拱手:“太子殿下請!”

  李建成望著愣在那里的魏征,不解的問道:“玄成,你怎么了?”

  魏征如喪考妣,喃喃自語道:“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李建成看著魏征直沉默著,半晌,開口道:“單雄信?他與玄成是什么關系?”

  魏征一笑:“太子殿下,還是入宮向陛下報喜吧!”

  侯莫陳府,侯莫陳虔會披著睡衣,睡眼朦朧的望著虞慶,一臉不悅的道:“夤夜把人叫起來,出了什么事?”

  虞慶拿著密信道:“五郎深夜讓人傳信過來,這件事,老奴無法做主,只有叨擾阿郎了!”

  侯莫陳虔會此時有點花眼,指著燭臺道:“拿近點,我看看!”

  侯莫陳虔會發現陳應居然想讓他去洛陽秘密營救單雄信的家眷,這讓侯莫陳虔會道:“單雄信,值得這么做嗎?”

  虞慶道:“單雄信是一員驍將,在山東地面上有不小的威名。”

  “值得那就去做吧!”

  虞慶卻遲遲沒動彈,良久嘆了口氣道:“在洛陽動手撈人,人少了不行,人數多了,又容易暴露,只要暴露,他們必遭王世充的毒手……”

  虞慶還有潛臺詞沒說,不過侯莫陳虔會也明白。

  這次動手救人,一旦出手,那么在洛陽侯莫陳氏的產業也完了,三代人經營的產業和人手,一朝盡沒,代價太大。關鍵是他們侯莫陳氏在洛陽城,也有小一百好手,加上家眷,至少四五百人,這些人拖家帶口遷徙到長安,怎么安置也是一個問題。

  這個時候,可不比從前,原本侯莫陳氏有田莊,有工坊,四五百人,隨意安排。可是現在長安安排這么多人的生計,侯莫陳氏還真有點吃力。

  說到底,侯莫陳氏勢力大不如從前,原本在全國各地埋下的暗樁,動用一次就少一次。侯莫陳虔會顫顫巍巍的返回臥室,抱出一個小箱子。從小箱子里取出一個金色的猛虎令牌。

  虞慶的眼睛一凝,臉色凝重起來。

  每一個家族,都有每個家族賴以生存的根基。

  侯莫陳氏有一個秘密組織,原本這些人都是侯莫陳崇的猛虎從義。

  在侯莫陳崇死后,這支猛虎義從就解散了,作為侯莫陳氏的秘密組織,為侯莫陳氏打探消息,或是處理不方便處理的事情。

  虞慶驚訝的道:“我老了,有些力不從心。老五應該試著接手家里的事情了,他在城外的產業也需要人手,可是那些人,哪里比得上咱們自己的人貼心?把這個交給老五,侯莫陳氏三千猛虎義從和所有家眷的生計,必須讓老五承擔起來。他們的祖輩為侯莫陳氏流過血,侯莫陳氏絕對不會讓他們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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