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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陳應心中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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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就任由陳應小兒如此囂張?”俟利弗設此時對陳應那是又恨又怕,心有不甘的道:”難道就任由陳應小兒肆意妄為?視我大突厥百萬男兒為無物?“

  眾突厥將領和官員,面面相覷,不敢正視俟利弗設的問題。

  四大葉護碩果僅存的阿史那莫何卻目光如電,緩緩掃視眾人良久,嘆了口氣,上前道:“尊敬的可汗,殺人其實未必要用刀!”

  “哼哼”俟利弗設聞滿臉不屑的道:“殺人是可以不用刀,難道你去拿毒藥灌入陳應嘴里?”

  阿史那莫何搖搖頭道:“下毒自然也是不成的,不過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這么一句話?三人成虎?”

  ”你想說什么就直說,不要弄那些彎彎繞!”俟利弗設道:“本汗懂你的意思,離間計是不錯,可李淵老兒也不是傻子,自斷一臂的事情,恐怕是不會去做的!“

  ”自斷一臂的事情,其實他們唐人做得還真不少!“步鹿根道:“可汗何不試試?成就成,不成咱們也沒有什么損失。”

  俟利弗設點點頭道:“如此也好!”

  莫何道:“可集中優勢兵力猛攻晉陽,晉陽對咱們突厥來說,只不過是一個羊圈,逮光里面的羊,這個羊圈也沒什么用了。可是晉陽對于大唐來說,意義卻不一樣,若是用一個廢棄的羊圈,換陳應小兒的項上人頭,想必李淵老兒一定會樂意換的,就算李淵老兒不同意,還有滿朝大臣,不滿陳應的人應該不少。”

  俟利弗設最終同意了莫何的意見,決定派出莫何再次前往長安。

  陳應自然不清楚這些事情,不過陳應用劫掠的辦法,熬過了靈州最為短缺的糧食危機。不過由于陳應大批量在關中購買糧食,卻生生將糧食抬高了每斗兩文,不知道多少長安百姓因為陳應而損失慘重。

  民政的事務以及開荒的事物雖然有靈州刺史楊則打理,然而需要陳應處理的事情卻非常多,盡管陳應非常忙碌,每天卻抽時間補錄文案。不過當陳應發現許二娘也識字,而且字寫得還不錯的時候,每天晚上都拉著許二娘記錄東西。

  這段時間成功,陳應每天精力都萎靡不振,許敬宗還以為許二娘終于得償所愿,與陳應成全了好事。可是看到許二娘也是一對熊貓眼,許敬宗便感覺不對勁了。

  旦旦而伐對男人而言是極大的傷害,可是對于女人而言,卻如同久旱逢甘雨,而許二娘的樣子,怎么也不像被澆灌過的樣子。

  參加劉統侄子的婚宴,陳應第一次知道原來在唐朝已經有了燒酒,這個時候還不叫燒酒,而是叫火迫酒。

  這種酒其實和蒸餾酒還有很大的區別,先準備一個炭爐,爐子上放一壇酒,酒壇上扣著一個倒扣的酒壺,酒壇子口與酒壺用黃泥封死,炭爐加熱酒壇子,壇子里的酒蒸汽在酒壺里冷凝,冷凝的酒順著酒壺的壺嘴流入杯中。

  陳應雖然不會釀酒,但是知道這絕對不是后世那種蒸餾酒釀造的方式,而且喝這種酒也沒有后世白酒的辛辣,陳應剛剛開始還不想多喝,可是他只是想嘗嘗這種酒與蒸餾白酒有什么不同,可是口子一開,下面就不受陳應控制了。

  陳應回來的時候,已經醉了。步履踉蹌,站都站不穩了,由梁贊攙扶著回來的。陳應倒在床上之后,后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陳應依稀記得半夜的時候頭痛欲裂,焦渴的快要死掉了,努力的爬起來四處找水喝。

  桌子上放著一大壺涼茶,他拿起來就咕咚咕咚的往嘴里灌,喝完之后終于痛快了,倒頭趴在床上繼續呼呼大睡。

  這張床不但柔軟還香噴噴的,趴著很是舒服,這是陳應最后的感覺。陳應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正搖晃著腦袋努力辨認自己在那里的時候。

  他就看見了許二娘。

  瞬間陳應的腦袋再次炸開。

  許二娘的雙眼微紅,淚痕未干,關鍵是讓陳應感覺頭疼的是,許二娘的頭發披散著,衣衫凌亂,而陳應自己身上也是衣衫盡去,而且滿是抓撓的痕跡。

  陳應掙扎著起身,扭頭突然看到了床單上一朵梅花,甚是嬌艷。

  陳應張了張嘴,發現嘴唇發干。

  看著陳應醒來,許二娘的眼淚又如泉水一樣涌出來。陳應一骨碌爬起來,尋找著衣服慌亂的穿了起來,陳應跑到門口,扭頭望著黯然垂淚的許二娘道:“我……我會……我負責!”

  陳應隨即落荒而逃。

  陳應走出門發現已經午后了,陳應扭頭看到正與劉統吹牛扯淡的梁贊,怒從心起,若不是梁贊將陳應送到許二娘的閨房中,怎么也不會發現這檔子事。

  陳應飛過去對準梁贊的股就是一腳,這一腳無巧不巧,正中梁贊的菊花,也就是說梁贊相當于被開了一個飛機,梁贊瞬間就嗷一嗓子叫了起來。

  梁贊正準備罵娘,扭頭一看陳應趕緊改口道:“將軍,你沒事了吧?我是梁贊,你還認不認得我?”

  “廢話,老子當然認得你!”陳應咬牙切齒的嘶吼道:“你他娘的給老子說清楚,為什么把我送到許……她房里?”

  “呼……你總算清醒了……”梁贊揉著菊花,終于長長的松了口氣。

  梁贊身后張懷威道:“陳大總管,您以后還真不能喝酒了,喝完酒簡直是……,不過看你這樣應該什么也不記得了吧?”

  “我好像是……記得回了房睡……”陳應十分尷尬的抓了抓腦袋。

  張懷威揶揄道:“您昨晚上非要去許姑娘房里,誰敢攔你,你可都要殺人啦!”

  事實上對于此事,眾人倒沒有太過介意,畢竟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弄清楚了原來自己才是始作俑者,陳應也不太好過追究。

  然而,陳應望著眾人想笑卻不敢笑的樣子,心中更是疑惑不已。

  難道說自己這半年以來,一直壓抑著自己內心中的魔鬼?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魔鬼,這個魔鬼是什么呢?

  魔鬼就是不斷的誘惑你的那個東東,就是不斷的把你引上歧途,不斷的讓你煩惱,不斷的讓你不得安寧的那些東東。它們雖然平常看不到、摸不著,可總是在關鍵的時候跑出來攪弄一下。

  特別是在婚姻中的人,這些魔鬼就尤其明顯,現在離婚率很高,復婚率很高,婚外戀率很高,反正是和婚姻有關的各種亂七八糟的率都很高,這都是人們心中的這些小魔鬼在作祟。

  陳應回到書房,可是總感覺有些不對勁,胯下的兄弟似乎敏感,到現在依舊昂首不屈,這不對啊——

  陳應低頭瞅瞅,忽然想起,席間許敬宗似乎與劉統輕聲低語,劉統給陳應喝了一大碗鹿血。在《本草綱目》中記載為大補虛損,益精血,解痘毒、藥毒等。尼瑪,這鹿血豈不是比偉哥還偉哥壯陽藥?

  難道說昨天晚上,去許二娘房中,那里是被鹿血催著去的?

  陳應長長一嘆:“真他娘的一團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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