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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等待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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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四峰接了單子,陳喬山算是暫時放下了一件心事。

  王四峰的業務水平絲毫不用擔心,他也不缺助力,成天在這個圈子廝混,打交道的基本都是最頂尖的碼農,即使遇到問題,也能第一時間找到可用的人幫忙,想來進展應該不會太慢。

  兩人又聊了好一會,把具體問題交待清楚,陳喬山就準備離開。

  走之前,他猶豫再三,還是沒忍住,開口勸道:“王哥,政府的活以后還是別接了吧,不值當!”

  王四峰面露猶疑,眼神飄忽地看了陳喬山一眼,沒吱聲,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態度。

  陳喬山可是知道,不管是工信部,還是其他部委,北大信科的各大實驗室經常能拿到相關的分包合同。

  可拿到合同不等于能拿到經費,研發資金肯定是沒有的,至于出的成果就得另外計較了,這里面就是筆糊涂賬,內里糟心事太多了。

  陳喬山真心覺得,就王四峰這樣的,沉迷于技術就挺好的,外面的事還是少摻和進去為妙。

  離開研究生公寓,陳喬山比來時輕松了許多。

  不過想到即將到來的新年,他又強迫自己緊張了起來。

  互聯網是一個排他性很強的行業,不站在行業的制高點,是很難掌握話語權的。

  陳喬山是過來人,心里自然清楚,想在互聯網某一領域做大做強,不僅需要大量的資金投入,還要有足夠的技術支持。

  而這兩樣,他眼下都是拿不出來的。

  陳喬山知道,就他手里那八十多萬,連個像樣的服務器都買不回來。

  就北大未名那臺老掉牙的服務器,號稱八百萬美元,當然,這有點夸張,現如今八十萬還是值的,人民幣。

  他琢磨了下,最晚在四月份以前,要籌到足夠的錢,不然就得錯過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

  想到錢,陳喬山只得把注意力又轉到了德隆系身上。

  媒體報道,就在元旦那天,德隆系的實際控制人,德隆國際總裁唐萬新回國了。

  有消息稱,唐是乘坐墨爾本直飛上海的航班入境的,隨行人員未見其兄唐萬川。

  陳喬山知道,唐萬新心里或許還是有幾分僥幸的。

  按照原本的軌跡,唐萬新回國,并沒有被控制起來,不過德隆系的情況繼續惡化,各地債主上門追償,各大商業銀行紛紛提起訴訟請求,追討各項貸款。

  眼見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國內十多個省市開始查封德隆系資產,準備抓人。

  就在這時候,唐萬新再次出國了,這次去的是緬甸。

  至于外逃為什么不選擇歐洲或者北美,陳喬山也能猜到幾分,從澳大利亞回來,唐萬新或許就已經被限制出境了。

  就中緬邊境,即便在十幾年后,有些地方還跟菜園子門似的,花十塊二十塊的,就能雇個當地人帶你出趟國,唐萬新選擇去緬甸也就解釋得清了。

  陳喬山對唐萬新的行止并不關心,德隆系如今的局面很明朗,除非能變出錢來,而且得是一百多個億的巨款,否則就是個四分五裂的局面。

  籌謀了小半年,計劃眼見著就差最后的臨門一腳,陳喬山心里多少有點緊張。

  關鍵是時間很不湊巧,眼見著馬上就是春節,事情陡然多了很多變數。

  陳喬山的計劃很簡單,他就想趁著德隆系崩盤的機會撈一筆,準確地說是撈一大筆。

  德隆系如今儼然就是個龐然大物,身形臃腫,雖說對外號稱規模過千億,其實真正的核心資產也就剩老三股。

  這三家上市企業都有優質的業務支撐,當然,跟德隆坐莊強勢撐起的市值相比較,肯定是多有不及,不過打個四折五折還是可以接受的。

  現如今老三股的股價集體跳水,眾多銀行雖然握著德隆系大量的質押股權,卻不著急催繳追加保證金的原因,也就在于此。

  而德隆系旗下眾多的信托、租賃、證券等金融公司,則是神憎鬼厭的負資產,結局只能兼停并轉了。

  對于市場而言,“老三股”這三家實體企業,其實是相當穩健的,也都是各行業內的龍頭。

  就拿湘火炬來說,就在03年,成為了國內最大,也是亞洲最大的火花塞生產企業,產品不僅占據了國內市場,還遠銷海外。

  與此同時,湘火炬還整合了國內盈利能力最高的重卡整車及零部件資產,在業內很有核心競爭力。

  可以說,唐萬新為了湘火炬的崛起,做出的努力是有目共睹的。

  這原本是一家默默無聞的地方性國有企業,在德隆系入主之后,斥巨資從國外引進頂尖設備,進行技術革新,幾年時間里,一躍成了行業領導者。

  可惜的是,在資本市場,湘火炬也被德隆系托舉到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成了深市眾所周知的“莊股”和“妖股”,誰都不敢碰,也不能碰。

  在德隆系崩潰以后,湘火炬被眾多車企虎視眈眈,遭到諸如一汽、上海大眾、宇通汽車等二十多家企業的爭搶,最終濰柴動力取勝,獲得了湘火炬的控股權。

  耗時8年,湘火炬走過了從國有控股,到民營企業,再回歸國有,看起來很簡單,內里的曲折,行外人很難看清楚。

  陳喬山記得,湘火炬易主的交易曾經引起巨大的爭議。

  濰柴前后只掏了十個億,就全面掌控了湘火炬,而僅僅湘火炬旗下的子公司法士特,在后來資產重估后,給出的估價就高達90億元。

  當然,陳喬山不會奢望著去碰湘火炬。

  他沒那個能力,也沒那個膽子,去動某些人盤子里的肉。

  陳喬山一向謹慎,不過炮轟起德隆一點都沒猶豫,就是因為他知道,德隆系早就被“三行一會”盯上了。

  當然,這不是什么秘密,后來也逐一被人證實了。

  就在兩個多月前,北疆銀監會在烏市成立,這個時間點很敏感,恰逢央行公布收緊貨幣政策前后,而烏市,又是德隆系的老巢所在地。

  陳喬山知道,德隆系的分崩近在咫尺。

  就在幾天前,央視公布了新一屆年度經濟人物。

  情景很唏噓,原本嚴教授也進入了候選人名單,不過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最終沒有當選。

  就在去年,陳岱孫先生的女弟子,因為“藍田”事件當選02年年度經濟人物。

  為此,金融界自然又是一片爭論聲。

  “藍田”事件本身,就是因為藍田股份提供了虛假的財務信息,而德隆系的問題,則是極度冒進的“產融”結合,“類金融控股”,這些激進的措施導致資金鏈問題重重。

  兩家企業存在的問題都被揭露了出來,結局也很是相同,問題企業都瀕臨崩潰,兩個發聲的學者卻都飽受批評。

  陳喬山有點想不清白,如果遇到問題,說真話的代價是受到打壓,那以后還能指望誰發聲?

  他更加清醒地意識到,在資本市場,除了眼珠子是紅的,其他都是黑的。

  陳喬山也沒太糾結,世上的不平事太多,也夠不上他去操心。

  隨著時間的推移,德隆系老三股的股價全線觸底,啤酒花十四個跌停的記錄早就不稀奇了。

  現如今,也沒人再去細數老三股到底會來多少個跌停,因為大盤還在躥升,情勢一片大好。

  就在一片喧囂之中,陳喬山一直緊盯著老三股,靜靜地等著時機的來臨。

  他的目標不是湘火炬,也不是合金控股,而是曾經死纏爛打過的屯河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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