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章?那是斷尾求生好不好!再寫下去,一不留神就404了——所以脫了褲子之后,自行發揮想象力,或者進全訂群一起‘討論’。
五更雞鳴。
孫紹宗正一臉倦容的坐在床尾,任由繡橘托起雙足,將鞋襪挨個往腳上套,突然間從被子里伸出一只長腿,狠狠踹在了他后腰上!
畢竟是雙腳懸空,饒是孫紹宗這般噸位,也是身不由己的一側歪,險些從床上跌下去。
他急忙用手撐住床沿,回頭看時,那雪白的足踝,卻早又縮回了被窩里。
孫紹宗無聲的咧嘴一笑,正想著言語調笑幾句,一陣極力壓抑的抽泣聲,卻從被子里傳了出來。
笑容一僵,孫紹宗悻悻的摸向后腰,卻不曾想被踹的地方,竟沾染了些黏黏膩膩的東西。
這是……
孫紹宗先是一愣,繼而想起這些東西,正是自己不久前才弄上去的,忙向繡橘討了帕子,百般嫌棄的反復擦拭了好幾遍。
這一耽擱,那哭聲卻是越來越大。
就連已經昏睡過去的賈迎春,都被驚動了,迷迷糊糊的支起身子,看看床尾的孫紹宗,再看看緊緊裹在被子里的王熙鳳,臉上的茫然逐漸轉化為不知所措。
孫紹宗砸著嘴側身躺倒,直接連被子帶人一起抱住,把臉貼上去悶聲道:“嫂子若實在舍不得我,我就再陪你……”
“滾!”
沙啞的嘶吼聲,打斷了孫紹宗沒皮沒臉的言語,隨即又有一只柔荑自被褥里探出,在孫紹宗小腹上又掐又擰。
孫紹宗非但沒有阻止,反而趁機把肚皮拱到了被窩里,死皮賴臉的往上貼。
于是那掐擰,便轉為了抓撓,不多會兒的功夫,就留下許多縱橫交錯的血痕。
再然后,那小手漸漸乏力,便再次轉為了推搡。
此時孫紹宗適時又把身子擠了半邊進去,將王熙鳳徹底圈進了懷里。
那推搡的力道驟然加大,好半晌徒勞無功之后,才終于軟綿綿的垂了下去,欲拒還迎的搭在孫紹宗腰間。
這幾乎就是昨天晚上的翻版。
不過那時候王熙鳳抵抗的力度,可要比現在強烈多了,期間更雜了無數凌厲的言語。
當然,撐過一番持久戰,進入以打促和合的階段之后,那暢美卻也是大大的值回了票價。
尤其是到了后來,王熙鳳也不知是破罐子破摔,還是徹底放飛了自我,表現出的狂野與投入,實不足為外人道也。
書不贅言。
卻說孫紹宗將王熙鳳擁在懷里,聽她那抽泣聲由重便輕,漸漸的連呼吸也均勻了,便向一旁的賈迎春使了個眼色。
賈迎春會意,小心翼翼的揭開了被褥一角,就見王熙鳳雖是淚痕滿面,卻睡的甚是安詳。
孫紹宗這才小心翼翼的起身,由著繡橘披掛整齊了,然后自密道轉奔書房。
而賈迎春目送他離去之后,臉上卻漸漸生出些悔意。
她昨天之所以會做出決定,要撮合孫紹宗與自家嫂子,一者的確是心疼王熙鳳這幾年的境遇,又見她似乎對孫紹宗有意,所以便來了個順水推舟。
這二來么,自然是為了籠絡討好孫紹宗。
隨著二房不斷的‘推陳出新’,那一群鶯鶯燕燕,已經大大擠占了賈迎春和孫紹宗溫存的時間。
更別說日后,孫紹宗必然還要迎娶正室過門。
因此最近賈迎春心里邊兒,就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股危機感。
之前撮合邢岫煙嫁過來,以及這次姑嫂聯床,都是由此而觸發的。
不過……
她卻并沒想到,一向有些風言風語傳出,又同孫紹宗在眾目睽睽之下調情的嫂子,竟會抵抗的那般激烈。
也幸好那激烈的抵抗之后,便是酣暢淋漓的歡愉,否則賈迎春此時就不僅僅是后悔,而是無顏再面對王熙鳳了。
簡單用過早飯。
孫紹宗打著哈欠上了馬車,就覺得身上熱辣辣的,又癢又疼。
雖說最重的傷口,也不過就是肩頭那幾道牙印,可架不住數量多的驚人,而且疼也還罷了,癢卻著實讓人難耐。
最奇的是,連腳心上竟也破了幾處油皮,真不知王熙鳳是怎么抓上去的。
之前沒怎么走動還好,這從書房到馬廄,便覺得百般不適。
半路上實在忍耐不住,孫紹宗只得脫了靴子,盤著腿好一通狠撓。
這全情投入的,連馬車什么時候被人攔下來的都不知道,等回過神來,卻正與挑開車簾,探頭進來張望的趙榮亨四目相對。
尷尬,無言的尷尬。
好一會兒,趙榮亨才又不慌不忙的縮回頭,輕輕放下了車簾。
孫紹宗這才把鞋襪穿回去,重新整理好儀表,貓腰鉆出了車廂。
因見趙榮亨正在不遠處候著,他急忙跳下馬車,抱拳拱手道:“讓趙總憲見笑了,卻不知趙總憲截下孫某,可是為了林大人的案子?”
下車時,孫紹宗就已經注意到了,趙榮亨截停自己馬車的地方,選的十分巧妙,無論自己是去大理寺,還是直接去林家,此地都是必經之路。
要說這是湊齊碰上了,孫紹宗是決計不信的。
趙榮亨倒也沒有否認,鄭重的點了點頭:“正是如此,我與林大人同衙為官多年,現如今他剛剛致仕,便遭此殺身橫禍,于情于理,我趙榮亨都不能袖手旁觀。”
說著,鄭重的還了一禮:“若是有用到趙某的地方,還請孫大人千萬不要客氣!”
這果然是個會做人的。
怪不得當初他在‘龍根案’時,也曾重重得罪過太子,現如今卻還能順利融入太子的核心團隊。
與之相比,北靜王水溶的手腕就顯得稚嫩多了,根本看不出一脈相承的痕跡。
哪他們到底有沒有遺傳關系呢?
不過話說回來,孫紹宗昨兒還真想過,想他打聽林齊晟在朝堂、衙門里的表現。
此時見趙榮亨主動找上門,自也不會同他客氣什么,當下就近找了個茶樓,細細探問究竟。
與此同時,孫府后院。
風采更勝往日的王熙鳳,將一把鎏金剪刀重重的拍在梳妝臺上,俏臉含煞的吩咐著:“去!再把你家那碩鼠找來,姑奶奶今兒要好生同他掰扯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