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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8章 常來常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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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就在薛姨媽突然想起,自己還有‘要緊事’需要處理的同時,也正有人因為相似的原因,而擔驚受怕著。

  北京王府,后院琴室。

  王妃衛瀅跪坐在琴臺上,將一雙長腿對折在身后,心不在焉擦拭著面前的七弦古琴。

  一想到丈夫同弟弟,此時正在孫紹宗面前千恩萬謝,她心頭就又是羞慚又是無奈——真不知王爺怎么想的,竟非要親自登門道謝。

  卻不知那姓孫的受了這份抬舉,背地里又會如何得意。

  越想越是心煩,翹起的尾指無意間就撩動了琴弦,衛瀅手上的動作一滯,干脆把那錦緞做的抹布,丟到了一旁的銅盆之中,愣愣的發起呆來。

  不知不覺間,她的手便在小腹上輕輕摩挲著,似乎感受到了里面,正悄然的發生著某種變化。

  讓她惶恐不已的變化。

  許久,北靜王妃長嘆了一聲,將麻木著的長腿舒展開來,有一搭無一搭的捶弄著。

  冷不丁臉上又是一紅,卻是記起了那日自己舒展雙腿,卻被那姓孫的趁機輕薄之事。

  而隨后發生的事情,自也是歷歷在目……

  “呸呸呸!”

  她連啐了幾口,想要把那惱人的記憶趕出腦海。

  “怎么,瀅兒可是吃到了臟東西?”

  這時一個聲音忽然自門外傳入,衛瀅舉目望去,卻不是北靜王水溶還能是哪個?

  她半是驚訝半是心虛的起身,一邊往外迎,一邊問道:“王爺幾時回來的?”

  說著,又體貼的上前,幫水溶解下了身上的披風。

  “也就剛到家沒多會兒。”

  水溶那模糊不清的嗓音里,還雜了一股熏人的酒臭。

  若換了以前,衛瀅說不得就要退避三舍了。

  可如今自覺有愧于他,便強自忍耐著把那斗篷掛好,又攙扶著水溶坐到了軟墊上,更柔聲勸道:“王爺最近身體不大康健,還是少飲幾杯為上——來人啊,速去端一碗醒酒湯過來!”

  眼見她非但沒有厭惡自己刻意噴出的酒臭,反而一副關懷備至的樣子,水溶心下不由大是受用。

  暗自琢磨著,若早知道衛若蘭出獄,她會有這等轉變,當初自己真該早些促成此案開審!

  當然,這也多虧了那孫紹宗,若非是他做了主審,這案子怕也沒那么容易理清。

  懷著對孫紹宗莫名的好感,水溶往旁邊拍了拍,示意妻子坐到身旁,順勢攬住她的纖腰道:“這次去孫家,那孫紹宗倒是挺客氣的,可惜始終也沒松口,答應盡快了解蘭哥兒的案子。”

  衛瀅對此倒并不在意,畢竟衛若蘭這次出獄之后,頗有些大徹大悟的之感,已經幾次言說不想再混跡官場了。

  既然不想再當官了,牛家又已經煙消云散,這案子是早一些了斷,還是晚一些了斷,又有什么區別?

  不過這話落在水溶耳中,卻讓他大搖其頭:“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何況蘭哥兒如今也不過才二十出頭,這吃一塹長一智,說不得以后還能走得更遠些。”

  說到這里,他把頭湊到妻子耳邊,嘿嘿笑道:“我瞧那姓孫的言語間,其實也有些松動之意,容我與他多走動走動,蘭哥兒的事必然會有轉機。”

  這句‘多走動走動’,卻是讓衛瀅大吃一驚。

  現下她記起那些事兒,就每每羞憤的無以復加,若是孫紹宗日后常來常往,那還不……

  “王爺。”

  衛瀅急中生智,急忙勸說道:“蘭哥兒既然無心官場,您何必還要降尊紆貴,去俯就那姓孫的無賴?”

  她到底不是謹小慎微的性子,說到最后那‘無賴’二字,便不由自主的帶了情緒。

  好在水溶也不是個仔細的,并未聽出有什么不對來,還在哪里得意洋洋的笑道:“愛妃這話可就想岔了,那孫家兄弟現如今,就已經是朝堂上不可輕忽的一股勢力了——而孤更看重的,還是他兄弟二人的潛力。”

  “那孫紹祖是榮國府的女婿,孫紹宗也同榮國府的幾位公子私交甚密——偏與此同時,那孫紹宗又被太子視為股肱之臣。”

  “日后甭管哪家得勢,這孫家怕是都要更進一步。”

  “故而本王此時與他兄弟結交,一來是為了解決蘭哥兒的窘境;二來也是為了以后著想。”

  聽得這一番長篇大論,衛瀅自然知道,再勸也是無用——除非她愿意把實情吐露出來。

  于是無奈的暗嘆一聲,又下意識的摩挲起了小腹。

  這舉動落在水溶眼里,卻以為她是在為子嗣憂愁,當下那手便往下一滑,順著衛瀅的左腿往下滑弄。

  王妃這一雙長腿,真乃是天下絕品!

  想當年也不知多少人為之夜不能寐,不過最后卻也只有自己,才能如此細細把玩。

  這般想著,他得意洋洋的把嘴湊到衛瀅耳邊,嘿嘿笑道:“愛妃,那醒酒湯到不忙著喝,不如先點一道子孫湯如何。”

  “呸!這大白天的,說什么胡話!”

  衛瀅一把推開了他,胸脯急速起伏著,滿面的惡心干嘔之兆。

  水溶見她似乎真的惱了,當下忙軟玉央告,心中卻是不無遺憾,王妃美則美矣,在這方面卻太過古板了些,從不肯像那些賤妾一般,無所不用其極的討好自己。

  真真可惜了那櫻桃也似的小嘴兒!

  然而水溶卻如何知道,衛瀅會如此厭惡,卻是想到了那日在船上的遭遇,故而才覺腥氣撲鼻、惡心欲嘔。

  恰巧這時丫鬟捧來了醒酒湯,水溶忙借坡下驢,捧了那溫湯一口一口的抿著。

  約莫是那醒酒湯真有些功效,他喝了小半碗之后,突然就想起樁正事來,于是忙吩咐道:“對了,三日后我要宴請孫紹宗,愛妃不妨先提前張羅著,總也要讓他賓至如歸才是。”

  孫紹宗三天后要來赴宴?!

  衛瀅聞聽此言,當即心里又是咯噔一聲,起身欲要反對,卻又實在找不出合適的理由,幾次欲言又止險些露了行跡。

  最后卻只能又暗嘆了一聲,默默的撫弄著小腹。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今天聽多了孫紹宗的名字,那小腹里‘尤若實質’的異樣感,似乎變得愈發清晰起來。

  請: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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