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進入大周國境之后,孫紹宗與阮蓉之間便再無隔閡可言,整日里在一起談天說地、耳鬢廝磨,當真是如膠似漆一般。
阮蓉倒也罷了,小姑娘情竇初開,只要能與心上人朝夕相處,便也別無所求了。
但孫紹宗表面看著‘憨厚’,內里卻是個早就嘗過肉味的,守著一兩情相悅的美人兒,如何肯做那吃齋念佛的呆和尚?
因此沒等行出三五日,便先騙了她的小嘴兒,逞了一番口舌之欲。
過得些時日,又以依偎取暖為名,將一雙魔爪探入阮蓉懷中,上攀山下索海,好一番攻城略地。
等三人過云貴、取荊襄、沿著長江漂流而下,抵達揚州城時,除了最后一處‘屏障’之外,孫紹宗已然攻占了阮蓉全境。
倒不是他不想捅破那最后一層窗戶紙,只是阮蓉堅決不肯答應,硬是要等在孫家人面前確立了位份之后,才將自己完完整整的交托給他。
反正從揚州出發,沿著京杭大運河一路北上,不過旬月之間就能抵達京城,這點時間孫紹宗還是等得起的——當然,他免不了又巧言令色,索些旁的甜頭嘗嘗。
卻說這日一早。
孫紹宗端著飯菜敲開了阮蓉的房門,見她將那雙嫩白小手洗了又洗,只恨不得搓下一層皮來,腦中頓時浮現出昨晚纖手弄飛梭的畫面……
忍不住先嘿嘿淫笑了幾聲,這才正色道:“蓉兒,你先在客棧休息休息,我帶馮薪去碼頭上轉轉,看有沒有合適的客船——等過了響午,我再帶你逛一逛這揚州城。”
他身為一名穿越者,自然知道女人是要哄的,因此這一路上,但凡遇到什么名勝古跡,總會主動陪阮蓉去游玩一番。
順帶再弄些浪漫格調,來幾句甜言蜜語之類的,直將阮蓉迷的魂不守舍,越發堅信自己沒有選錯良人。
此時聽孫紹宗說要出去辦正事,阮蓉也忙收了羞臊,上前一邊幫他整理衣領,一邊道:“這揚州城又沒長腿兒,什么時候逛都行——還是先把客船訂下再說其他,這眼見就快十一月底了,可千萬別錯過了年節。”
孫紹宗隨口答應一聲,又順勢咬住阮蓉半片銀元寶似的耳垂,說了幾句沒羞沒臊的葷話,直惱的阮蓉抬手欲打,他這才哈哈大笑著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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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這揚州城果然不愧是千古名邑,沿河兩岸車馬如龍、舟船似梭,抑揚頓挫的吆喝聲更是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此時堪堪辰時剛過,數十艘花船陸續靠岸,卸下一個個腳步虛浮,卻又流連忘返的士紳豪客。
更有那船上的歌姬憑欄而立,隔河賣俏,只引得兩岸游人垂涎欲滴。
囊中羞澀的,不過趁機過個眼癮,便又行色匆匆的去討生活了;腰纏里頗有些閑錢的,便站在那里挨個的品頭論足,琢磨著晚上要去那一家去快活逍遙。
孫紹宗剛當上警察時,一年也不知要參加幾次掃黃行動,對這些歡場女子早就看厭了。
現在莫說是幾個歌姬隔河賣俏,就算統統脫光了在船上跳鋼管舞,他都不帶心動分毫的——要是集體跳河,他說不得倒要圍觀一下。
但馮薪可就不一樣了,先是在青麟府素了數月,緊接著又當了一路燈泡,每日里瞧著孫紹宗與阮蓉親親我我,早就憋了滿肚子的邪火。
如今眼瞧著這一個個花枝招展的,腳下便一步緩似一步,眼睛倒是動的飛快,只在那些歌姬的腰腿、臀胸之間蕩漾。
“瞧你這點出息!”
孫紹宗在他屁股上虛踢了一腳,笑罵道:“趕緊把那花花腸子收一收,等咱們先雇好了船,你再去快活一番也不遲。”
馮薪一聽頓時大喜,正待謝過‘大人法外開恩’,卻聽身后突然有人大聲招呼道:“前面可是孫家二郎?”
緊接著又是一聲:“邵宗賢弟,且等一等哥哥!”
孫紹宗哪里想的到,竟會在這煙粉之地撞見了‘熟人’?
下意識的循聲望去,便見一披著錦帽貂裘,內襯月白色長衫的公子哥從身后趕將上來,人還未到跟前,那流利的京片子就先鉆了滿耳朵:“果然是二郎!這一年多沒見,你小子生的越發魁梧了,我方才險些都不敢認了呢。”
孫紹宗細細打量來人,卻見他身量挺拔、面如冠玉,一對兒桃花眼顧盼生春,正是那豪門里托生的風流魁首——看到這里,他腦中便應景的跳出個名姓來:賈璉、璉二爺。
這賈璉出身榮國府,亦是四王八公中的一枝,因榮國府與孫家乃是世交,當初孫家落魄時,孫紹祖常帶著孫紹宗去榮國府打秋風,因此同這賈璉倒也頗為熟識。
記起這人的身份,孫紹宗也連忙哈哈一笑,拱手道:“原來是璉二哥,你不在京城享清福,卻怎得跑來了揚州——莫不是惹惱了嫂夫人,被掃地出門了?”
記憶中,這位璉二爺似乎有懼內的毛病,因此他便隨口拿來打趣。
“我呸~借那婆娘倆膽,她也不敢攆我!”
賈璉不屑的嗤鼻一聲,隨即表情略正經了些,道:“其實是我那姑父不幸在揚州任上仙逝,他族里人丁凋零,膝下又只有一個沒長開的表妹,故此我家老太太便讓我過來支應著,幫姑父料理一下后事。”
說著,他又夸張的在大腿根上一拍,抱怨道:“這大半年下來,我京城、揚州、蘇州的來回跑了好幾趟,才終于把事情處理妥帖,差一絲絲沒把腿跑斷!”
不等孫紹宗搭腔,他又好奇的問:“對了二郎,你不是去那什么茜香國當差了嗎,怎得也跑到這揚州城來了?”
兩家雖然勉強稱得上是世交,但當初在京城時,賈璉與孫家兄弟的關系也只是泛泛而已——現下這般親熱,倒有八成是源于他鄉遇故知的激動。
因記憶里,這榮國府對孫家兄弟有援手之恩,孫紹宗倒不好怠慢了他,于是便就近找了家茶肆,把茜香國發生的事情簡單講了一遍。
只聽得這璉二爺咂舌不已,連道‘二郎如今真是出落了,竟做下這等大事,連圣上都給驚動了’。
待聽孫紹宗說起自己奉命回京,正準備尋找北上的客船時。
賈璉立刻又大包大攬道:“我當是什么鳥事呢,你也不用找了,二哥那船上有的是地方,便多你們幾個又算得什么?對了,你們也別住什么客棧了,干脆去我姑丈的官署盤桓幾日,等我這里處理妥當了,咱們便一起動身回京!”
孫紹宗推托了幾句,見實在盛情難卻,便也只好答應下來。
后面老有搞不清楚時間線的,在作者說里解釋也不看,還留言怪我瞎寫,只能在這里提前說明一下了。
5、6歲時,黛玉死了母親,因此被送去賈府寄居了好幾年。
11歲的春天,林如海病重,賈璉護送黛玉返回揚州侍奉林如海。
11歲秋,林如海病逝,賈璉花了幾個月處理完喪事。
冬天時再次攜黛玉返回賈府寄居,直至黛玉香消玉殞。
書中寫的正是黛玉11歲的冬天。
所以,別再質問我為啥黛玉11歲才去賈府,為啥還沒去就有個紫鵑,為啥還沒去就知道府里有個寶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