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覺得這應該不是真正的‘圣村’,反而更像是一個監牢,在這里生活的人,都過著類似于牢獄里的生活。
從被帶進來的第一天開始,我和我的伙伴們就被彼此分隔了,既然這里叫一個村,面積也就不算小,總之我不知道他們住哪個窯洞,他們也不知道我住哪個窯洞。
不過,也不是絕對不可以見面,見面的時間只能固定在早中午三頓飯的時間,我們必須安靜的吃飯,彼此之間根本談不上什么交談。
接下來的時間,在上午會被無限的‘洗腦’,信奉這里的‘神’無所不能,然后會教導一套古怪的法子來鍛煉自身,其實我一眼就看穿這是根據道家常用的健身拳改編的,在其它的地方似是而非,關鍵的地方還是有用,常年堅持鍛煉,也有作用。卻變成了神的功勞。
我不明白他們為什么會要求我們鍛煉身體,但卻明白另外一件兒古怪的事情,那就是每天必須專心致志的拜神一個小時,這應該不僅僅是虔誠的原因,而是一個比較簡單的道理,當一個人被‘洗腦’之后,越是專注于一件事情,靈魂越是‘純凈’,這個‘純凈’并不是指望高尚,純潔就像一片黑色,那也是純凈的。
這樣做專注的靈魂,意志集中,靈魂力也會強大一些,就像某些宗教的‘狂信徒’。
這個事情比用那古怪的法子鍛煉身體更加的重要,總之是每天的重中之重,每次去那所謂的‘參拜’室,總會有一個核心人物來守著,這個核心人物的稱呼很有趣——村干部。
呵,村干部,那就姑且叫做干部吧,其實每次那戴著神秘面具的村干部出現時,我都能很敏銳的感覺是一個修者,倒不一定就是道家人,總之和我們初入村時,發生的事情聯系起來,這里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能掌控的天地。
或者,那個老道是村長?
想到這里,我吐出了一口煙霧,眼睛幾乎快要合上了,在外人的眼里,我這個樣子就像是在陽光下已經舒服的要睡著了,完全沒有任何的防備巡村的幾個村委滿意的看了我一眼,就轉身離去了。
我就像沒有看到他們一般,繼續理順著自己的思路。
因為每次的參拜都村干部的存在,就連我也不敢弄虛作假,必須全身心的投入,只在內心保持一絲清明,盡量不被那種虔誠所‘洗腦’,其實只要有修者在,這種事情也沒有辦法作假,全身心的虔誠的參拜其實就類似于存思了,一個人進入那種狀態以后,所散發出來的氣場和假裝的是不一樣的,這個區別就算沒有修者去仔細感應你的氣場,平常人恐怕光憑眼睛也能看出一二來。
何況,所謂的村干部還有辦法分清楚,你內心集中的意志是不是對著他們所謂的神?這倒有些古怪所以,我在內心保持著一絲清明,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長此以往,難道我也會被洗腦成為這個‘神’的狂信徒嗎?顯然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這三天只是為了蟄伏觀察,或許會進行更長的時間但我一定會有所行動的。
香煙燃燒到了盡頭,我掐滅了它,這個村子雖然像是一個古老貧瘠的大西北的普通村子,事實上物質生活卻并不匱乏,在這里貨幣沒有用,有用的只是村干部分配給你的一種虔誠點,就比如你每天聽話,不發生意外的過了一天,通常都會得到15個點數,如果表現出了特別的東西,就比如說參拜時特別虔誠啊,強身健體頗有成效啊,或者是舉報那個村民有二心啊,會得到格外的獎勵,總之可以得到獎勵的途徑很多 這些點數可比外面的錢值錢多了,3個點數就能在村子的‘超市’,姑且就叫超市吧,反正功能差不多,換來一包算是高檔的香煙,這是什么概念?說明這個村子可能非常富裕,因為超市里只要關于享受的物資都應有盡有,只要你有點數,甚至還有專門的娛樂室。
同樣是圈養,這個圣村的手筆可比那時候黑煙苗寨周圍的村子好了一百倍,出手財大氣粗,這又是為了什么?
這個時候,是下午的自由時間,可以在自己的院子里,窯洞里自由的活動,我反正也無所事事,才來三天也沒有點數去什么娛樂室消費,所以又點上了一根香煙,繼續想著自己的心事。
我堅信,這個所謂的圣村根本不是我所看見的那樣,甚至這個‘牢籠’都比我想象的要大,三天時間,我已經弄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所謂的超市這個村子不止有一個,而是分區分布的。
每天下午,我有一個小時時間能在超市閑晃,我一次也沒有遇見我的伙伴們,說明他們故意隔離了我們,如果不是有足夠多的‘區域’,如何完全的隔離我們?
我在總結著。
第一,這里絕對是一個牢籠,但是為了安撫人心,條件非常的好,而且用規律又‘放縱’(娛樂室)的生活來麻痹人。
第二,他們需要的是身體強健且靈魂純凈的人,目的?我打了一個問號,因為鎮子上的人是獻祭來圣村,圣村要他們又是在做什么?特別還要孩子!
第三,這里應該是一個外圍所在的地方,絕對不是真正圣村核心的所在!就比如那些修者根本沒有停留在圣村,除了特定的時候,我根本看不見他們的身影,他們又在哪兒?
沒有任何的緩沖,從來的第一刻開始我就被逼強迫的融入這個所謂的圣村,進入絕對規律的生活,這就是我三天以來的收獲。
不過,這里還是黃土高坡啊,我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雙手插在褲兜里,在院子里懶洋洋的走著,來的時候這里是一片青山綠水,原來只是表象,真正的內部還是大西北的風貌,這里的主人花大力氣改造這里,是為了什么?
這是一個很有趣的命題,我想著就勾起了一絲笑,或者是一個心境上的缺憾?
院子外響起了一個醉鬼‘嘟嘟囔囔’的胡鬧聲,懷里摟著一個女子,笑得異常張揚,一看就是去了所謂的娛樂室醉生夢死,并從那里帶出了一個比村民地位還低的‘村奴’,是準備發泄吧?
對了,我差點兒忘記‘村奴’的存在,這些人比村民地位更低,我不知道有多少的‘村奴’,總之只知道娛樂室存在著一些,他們為什么是‘村奴’,村民和‘村奴’是憑什么來區分的,我還一無所知,看來這里我還需要多了解啊?
顯然,這個醉鬼的喧鬧,引來了巡邏村委的注意,而這個醉鬼高呼了一聲:“我的靈魂是屬于圣神的。”那幾個村委就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離去了。
我站在院子里,假裝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我也能分辨那個醉鬼是真心而虔誠的所以,他這樣的樣子也就是一件可以忽略的小事兒。
這里,需要的只是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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