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山說梁子已經結大了,我完全能夠理解,所謂的附靈術并沒完全沒有代價,就如如今這種情況,承心哥強行抹去了附在蒼鷹身上的精神力,那個附靈的主人自然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傷害。
如果說,承心哥的精神力再足夠強大一些,通過這番拼斗,甚至能直接把對方弄成傻瓜。
可惜,就算是我們師父輩的長輩來此,也不見得有這番能力,能附靈之人無一不是強大的。
時間緊迫,容不得我們發呆,在路山的提醒下,我們又是一番‘奪命狂奔’,畢竟這樣的事情出現了第一次,就會出現第二次。
或者是我們的反應速度很快,亦或者是我們足夠幸運,總之剩下的路程,還算一路平安,沒有發生什么意外。
藏區的縣城原本人口就不多,在這樣的下午,街道上更是沒有多少的行人,我們這樣狼狽的一群跑進縣城還是頗為顯眼,引得路旁的店鋪好幾個人探頭觀望。
“回回旅館去拿東西另外拿拿三個人跟我去取車,我們馬上走。”盡管跑得氣喘吁吁,一入縣城,路山還是怕我們松懈,一邊喘息一邊忙不迭的提醒我們。
我稍微放慢了一點兒速度,對路山說到:“縣城里還不安全嗎?”說實在的這些日子我身心疲憊,非常渴望能在床上睡上一覺。
“安全,他們不敢在縣城亂來,可是這方圓百里,繁華一些的就是這里,就算不用附靈之術也很快能找到我們,更不用說附靈之術的主人已經知道了我們的樣子。”路山停下了腳步,對著大家開始解釋,說到這里的時候,他頓了一下,接著說到:“他們第一個查找的目標就應該是這里,說不定現在就在趕來的路山,不要懷疑他們的實力,就算到了錫金,我們也不一定安全,但總比在這里好,先跑出去再說吧。”
路山解釋的有些語焉不詳,但三言兩語總是道出了事情的嚴重性,出于對同伴的信任,我們不再啰嗦,兵分兩路,匆忙的趕回旅館去拿了行李,然后上車,有些急切的逃離了這座縣城,一路西區。
到了車上,路山一路緊繃的神經才稍微放松了一些,可也沒放松到哪里去,一路開始他一路跟我說:“承一,三輛車的目標太大,這方圓百里的生物都可能成為他們的眼線,如果真的遭遇了,就難免是惡戰,甚至我們全部都會被殺死。”
我在車上正在整理著珍妮姐為我們弄得各種‘假’證件,聽聞路山說起這個,我不由得一揚眉,說到:“告訴我這個干嘛?如果要戰,難道還能避免嗎?”
“我只是想提前做個提醒。”路山有些訕訕的說到,接著他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吞吞吐吐的開口:“承一,你不怪我?”
“我為什么要怪你?”
“不覺得這事兒,是我惹出來的嗎?”路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
此時我已經整理好了手中的證件,輕描淡寫的說到:“如果要說這個,我比你還能惹事兒,請問你怎么看?”
“呵呵!”路山一下子就笑了,連帶著車上的陶柏也跟著羞澀的笑了起來。
至于承心哥則一直在看他的指甲,很認真,在我們笑的時候,承心哥忽然很認真的問我:“承一,我是什么時候剪過手指甲來著?還是這種怪異的形狀?”
說話間,他伸出他的左手,我冷汗的看著承心哥的指甲,很整齊的鋸齒狀,這嫩狐貍的審美有些怪異啊,可我該怎么對承心哥說,難道說你又像上次一樣發作了嗎?
就在我腦子亂成一團的時候,我放在車座旁邊的衛星電話再次響起,驚出了我一身冷汗,但好在也暫時可以轉移這個尷尬的話題。
“喂,葛老嗎?”這個電話,白老曾經對我說過,只會是葛全和我單獨聯系,所以我接起電話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就給葛全打了一聲招呼。
“葛老個頭,是我!清秀賢淑,內心溫潤的我!”我估計我的臉上起了三道黑線,清秀賢淑,內心溫潤,珍妮姐怎么什么時候都那么的幽默啊?
但話說怎么會是珍妮姐打來電話?印象中她真的很忙的樣子。
可是心里雖然疑惑,實際上我哪敢有半點的怠慢,趕緊咳嗽了一聲,問到:“原來珍妮姐,什么事兒?”
“我只是想說,你真是長本事了,還沒出國門呢,又惹上了一幫比邪修還心狠手辣的人,你可不可以給我說說你到底怎么想的?”珍妮姐的聲音絲毫不帶停頓的,雖然隔著電話,我仍能感受她那種激動,仿佛那一瞬間唾沫星子都噴到了我的臉上。
可是一幫心狠手辣的人,是指?我心里稍微過了一下,看了一眼路山,就得出了答案,莫非珍妮姐說的是那一群喇嘛?
這樣想著,我自然的嚴肅了起來,對珍妮姐說到:“珍妮姐,我不是很確定你說的那幫心狠手辣的人是什么勢力,但如果說起惹事,在一個多小時以前,我們倒的確是惹上了幾個喇叭,然后莫名其妙來了一個會附靈之術的家伙監控我們,不過,話說,珍妮姐,你這是天眼通,還是天心通啊?這么快就知道了?”
我的確很好奇珍妮姐那邊怎么會如此快的就收到消息!
“放屁,老娘是道家人,什么時候會那佛門的手段了?我怎么知道的,你不用過問,你當老娘信息通,電話信號強好了!總之,我猜你現在也是在跑路,就提醒你一聲,那就跑快點兒,進入了印度之后,你們去一個叫賴布爾的城市,找到一個叫強尼的印度人,然后你們就可以暫時安全了。”珍妮姐的語氣頗為幸災樂禍。
“強尼?印度人取個洋名兒?”我不由得打趣到,其實內心很是憂郁,珍妮姐給那么一點兒線索,我要去哪里找人啊?再說偌大的印度,我就知道一個孟買,賴布爾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城市,我內心一團亂,還不要說,我們還要穿越錫金。
“如果說出他的本名,按照印度人那亂七八糟的我也弄不清楚的人名兒,我可能說上一個小時也說不清楚,而按照你的智商,估計也很難記清楚!記得,找強尼就對了!具體的,我會讓葛全和你聯系。”珍妮姐飛快的說到,然后我在電話這頭開始深度懷疑起我的智商,連個人名兒也記不住。
“珍妮姐,你現在也知道我們被一幫你口中心狠手辣,窮兇極惡的家伙追,你多少也幫幫忙啊?”其實面對別人眼中如此強大的珍妮姐,我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很放松。
“幫你個頭,那是一個大毒瘤,我現在也動不得,更何況動他們會牽扯到藏區的許多勢力。不過,他們很不對勁兒,你如果肩負著你師祖的傳承,總有一天會和他們勢不兩立吧,但現在不是時候,你跑吧!說起來,你這次惹事,也不是全然無作用,至少讓我知道了一點兒關于那些喇嘛的秘密,我不妨告訴你,現在和四大勢力合作最緊密的就是他們。估計你不惹上他們,你也是他們的眼中釘。”珍妮的語氣罕有的有些嚴肅,加上有些猶疑。
咦?這就是命運嗎?我只是幫路山出頭來著啊!
我握著電話,忽然發現,我其實哪里是什么事兒精?事兒精明明就是我師祖,他把他未來得及惹的事兒全部傳承給我了才是。
我原本還想說點什么,珍妮姐卻在那邊飛快的說到:“好了,承一就這樣,跑快點兒,盡量不要遇到他們的大部隊,否則你就自求多福吧,我很忙,幫不了你。”
說話,珍妮姐就掛了電話,我拿著電話發了一會兒愣,然后望著開車的路山說到:“路山,你怕是要好好給我說一下,那些喇嘛是什么人了!如果可以,你也可以順道說說你的故事。”
“嗯?”路山明顯有些心不在焉,我這么一問,他忽然一驚的樣子,車子差點兒沖出了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