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在多年以后,回憶起那段歲月,可以說是一場冒險,也可以說是一場逃亡。
我不知道怎么去定義它何時開始,何時從一種我個人的逃亡變成了一場集體的逃亡,只是記得在熙熙攘攘,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我們披著斗篷,被白老兒帶入了秘密隧道,然后莫名其妙的開始隨著白老兒奔跑起來,那個時候狹窄的隧道,風聲灌入耳朵的聲音,應該就是一個開始吧?
或者,那就是吹響的號角!
一切都顯得太匆忙了一些,我們甚至來不及拿回心里,卻在隧道盡頭的一間小屋子里得到了自己的行李,我們有些吃驚,怎么可以安排的如此周全,白老兒卻在我的手里塞進了一個衛星電話。
“這個電話,葛全會用來單獨與你聯系,你也可以聯系他,畢竟聯系太多人容易暴露,派一個代表就是了,這是你們老李一脈長輩們集體的意見。”白老兒不等我們發問,就給我們解釋了一句。
我握著那個衛星電話,心里明白有些問題現在不問,等以后有機會再問,恐怕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所以忍不住問到:“雪山一脈為什么要幫我?還準備的如此周全?葛全大爺他們怎么會出現的?珍妮姐又是怎么出現的?”
面對我的問題,白老兒笑而不答,而是帶著我們上了階梯,徹底的走出了這條隧道。
隧道之外,是一個雪山的山腳,積雪覆蓋在嶙峋的黑石上,顯得更加的寒冷,只穿著一件襯衫,披著斗篷的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抬頭望向整個天地,寂靜的除了我們,沒有人煙,又顯得分外清冷。
寒風吹過,吹起了白老兒的白袍,他望著我說到:“你還不明白嗎?”
“我要明白什么?”盡管得到了一些答案,我還是覺得一切像一個謎,如月在這個時候為我翻出了一件防寒沖鋒衣,我趕緊的批在了身上。
遠處響起了馬蹄聲,伴隨著白老兒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珍妮弗是我們雪山一脈的長老,確切的說是整個雪山一脈除了兩位掌門之外,最有權勢的一個人,當然如果盧長老愿意,她還可以得到更高的地位,你說我們為什么要幫你?”
“這難道珍妮姐知道我沒有死?她一直在雪山一脈中?”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而遠方,四輛馬車出現在了雪山的拐角處,正朝著我們飛奔而來 “事實上盧長老的行蹤飄忽不定,是先你兩天前回到雪山一脈的!她當然知道你沒死,江一的冒險行動第一時間就匯報給了盧長老,江一不敢有隱瞞的。只要知道你活著,用一些力量推算出你的一些東西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你的劫難和轉折會發生在我雪山一脈,盧長老自然會來守護于你。”白老兒笑著對我解釋到。
馬車越來越近了,馬蹄聲也越來越響,聽聞了白老兒的一些解釋,我的內心溫暖流動,感激于珍妮姐的一些情誼,其實她應該算是我們的師祖母吧?我也不知道,只覺得她的守護是那么的強大有力。
“另外,聯系你們師父朋友共同守護你們,也是盧長老給葛全出的主意,在這個圈子里,沒有誰真正的自由,哪怕是頂端之人,也存在著相互制約,盧長老也被制約著,不宜出手太多,所以要想別的辦法護你們的周全,葛全他們會出現在這里就是這個原因。”白老兒的話被風吹的斷斷續續,卻也一字不落的落入了我的耳中,無疑這更加深了我們的感動。
“別小看你們師父的朋友,你們的長輩,他們之中有的背靠大門派,有的雖然聲明不顯,可那實力也不見得弱了,雖不至于能和四大勢力抗衡,但四大勢力想要輕易的殺掉你們也不是太容易。”白老兒繼續解釋到,而此時四輛馬車已經停在了雪山的山腳下,靜靜的等待著我們。
白老兒在說完這段話以后,就帶著我們朝著馬車前行,對我們說到:“如今這修者圈子,十大勢力中完全支持著古修正道的不過兩個勢力,所謂古修正道也就是你們這一脈等人堅持的正道,大道!而其它的勢力,那四大勢力你看見了,選擇的道是只求目的,不擇手段之道,他們認為那也是一種道心堅定,所以無所謂正邪,至于剩下的四個勢力,基本上是搖擺不定的中立派,誰能有更大的說服力,讓他們動心,他們就偏向于誰。”
我靜靜的聽著白老兒的訴說,顯然對修者圈子的勢力劃分在心中第一次有了一個概念。
我們已經走到了馬車前,白老兒停下了腳步,微笑著對我們說到:“除了四大勢力,還有一些勢力非常有威懾力,就好比修者圈和世俗國家緊密相連的衙門,唔,是部門,他們雖然和國家互不干涉,但事實上長期的合作,他們還是能得到一部分國家的支持,這種勢力既獨立于修者圈,又相連于修者圈,算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另外,就是一些在世俗中也有影響的名門大派,這個就不用我解說了,至少修者圈子里沒人敢去滅了他們的道統,他們的傳承。可論起實力,他們還是不能和十大勢力相比。”
說話間,白老兒拉開了馬車門,讓我們上去,對我們說到:“如今古修正道勢微,造成的原因也是多種多樣,可由于上層的互相牽制,至少正道是不滅的。你們年輕人是希望,從今天的魚躍龍門大會來看,修者圈的大多數人還是有正義感的,在歷史的長河中,也有火苗微弱的日子,可是終究邪不壓正,一切都會恢復到正當中來,不論是修者,還是人類,追求的始終是好的,善的。”
我望著白老兒,而白老兒也望著我,笑著說到:“不要失望,堅強的活著!活著就是希望。”
說完他就就要關閉馬車的車門,我卻一把拉住了車門,說到:“白老,你知道,昆侖魂已滅,我師祖的殘魂也已消失,他們為什么要執著的追殺于我?”
這就是我沒有弄懂的事情,我總是很執著的想要把它弄懂。
“這個你自己想不明白嗎?昆侖遺禍都有那么多,你覺得呢?”白老兒望著我微笑著說到,然后不容我再問,一下子關閉了車門。
我的表情停留在了一個震驚的定格,可是腦子卻是一片空白,我不明白我為什么要震驚,可是表情卻自然的做出了這個反應 和我在一輛馬車的是如月和承心哥,他們靜靜的看著我發愣,而馬車轉眼之間已經跑出了很遠,窗外的雪山草原,蔚藍天空一掠而過,可是我卻始終沒有回過神來。
馬車里備著吃食還有一些用皮囊裝著的青稞酒,見我這個樣子,承心哥嘆息了一聲,從馬車的車壁上取下了一個裝著青稞酒的皮囊,扯掉木塞,喝了一大口,對我說到:“承一你是還不明白?還是不愿意明白?”
我有些木然的轉過頭,承心哥卻一把把酒囊塞進了我的手中,說到:“昆侖之魂也許還有,咱們師祖藏著的殘魂也不止一縷啊,不就是這個意思嗎?你小子就好比一個定時炸彈的開關,隨時可以引爆,還是先剪除掉的好啊。”
說完這句話,承心哥舒舒服服的把他的大長腿靠在了馬車中的桌子上,長吁了一口氣,而我抓著酒囊喝了一大口,心中終于稍許平靜了一些。
承心哥說的對,其實在白老兒給我說的那一瞬間,我就明白了,只是我不想明白而已,總覺得自己的肩膀那么單薄,怎么就莫名的擔起了如此的重任。
如月手托著下巴,看著窗外,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輕聲說了一句:“無論三哥哥你是遭遇到了什么樣的境遇,我總是陪著的。”
我笑著說到:“那沁淮還不得找我拼命?”
“他是你兄弟,如果要離棄你,這樣的人我還嫁他干嘛?他不會的,他會和我一起的。”如月望著我笑了。
我想起了不久之前,沁淮那張消瘦的,胡子拉碴的臉,忽然就笑了,重重的點頭說到:“嗯,他不會的,他是會和你一起陪我走到最后的人。”
望著我的笑容,如月也笑了,車窗外的無人區海闊天空,那一片雪山山脈在不停的變小,如月伸了一個懶腰說到:“也不知道下一步,我們該去哪兒啊?”
承心哥說到:“我們不是備好了船嗎?先上船再說,老子以后就是一個船上人家了。”
而在這個時候,我手中一直握著的衛星電話突兀的響了,我有些不適應的,帶著猶豫的接起了電話,剛喂了一聲,葛全那充滿了精神的聲音就在我耳邊響起。
“承一,順利出去了嗎?剛剛珍妮大姐頭才帶著我們搞定那該死的四大勢力!我估計他們也已經有所行動了,不過你現在應該暫時還是安全的。”
“嗯,現在很安全。”說話的時候,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窗外,天高地遠,除了我們,哪里還有別的人跡?
“安全就好,珍妮大姐頭要我你,馬車會帶著你們到一處停下,你們的車子在那里,拿到車子以后,你們不要呆在華夏了。”
我吃了一驚,我們是準備在華夏的河道上航行,去尋找線索的啊,怎么?
下意識的我問到:“那我們要去哪兒?”
“先去印度!”葛全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中。
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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