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么簡單的一解釋,老張的情緒稍微平靜了一些,畢竟不是一只真的碧眼狐貍在他面前,一塊石頭他勉強還能接受。
不過承心哥一聽卻來了興趣,問到:“承一,你詳細說說?”
我先沒忙著回答承心哥的問題,而是說到:“我們先看看,這里有沒有出路再說。”畢竟我只是根據師祖留下的手札來判斷了一些事情,但說到底這里處處透著詭異,如果不找到出路,我也沒心思坐下來說什么魅心石的事情。
“嗯吶,先找出路。”老張仿佛是一刻也不想在這樣的地方多呆,趕緊的點頭。
倒是如雪,貌似漫無目的的在這里走走看看了起來,吳老鬼亦步亦趨的跟在如雪身后,‘唧唧歪歪’的也不知道在小聲說著什么,我只聽見一句,雪姑娘,你有沒有姐姐妹妹之類的,如雪沒理它。
妹妹?要是如月那古靈精怪的丫頭來了,怕是夠它喝一壺的!不,兩壺!
我這樣想著,開始在這間石室里找起出路來,雖然點亮了八盞狐燈,這間石室還是有小半截隱沒在黑暗之中,不走近是看不清楚的,只能走過去看看出路是不是在那邊。
在狐燈的配合之下,手電的光芒也算是能輕易穿透那層黑暗,把剩下的小半截石室照得一清二楚,只不過距離遠了就不行。
剩下的小半截石室就如我開始猜測的那般,竟然在盡頭的墻上畫滿了大大小小的碧眼狐貍,那眼睛畫的尤為傳神,只不過除了其中的兩只安上了小小的魅心石以外,其余的都只是真正的壁畫。
不過狐燈點亮,配合手電的光芒,魅心石也就發揮不出來所謂的‘威力’,對我們倒沒造成什么影響,只不過我們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只因為這分明就是一間封閉的石室,至少我沒有看見任何的出路。
我不死心,干脆走到畫滿狐貍的墻上,一一的摸索著,敲打著,在我心里,這里既然是通風的,斷然不會沒有出路,說不定這墻就是空心的。
我一寸地方也不肯放過的敲打著墻面,見我的舉動,老張和承心哥也明白我的意思了,趕緊的來幫著敲打墻面,也同樣是一寸地方都不肯放過。
就這么一面墻,我們花費了整整兩個小時來敲打它,連最高處和最低處的邊邊角角都沒有放過,事實也無情的打擊著我們,這就是一面兒實心墻。
怎么辦?從原路出去嗎?那難度不是一般的大,畢竟是向下的洞口,有幾處坡度很大,很難攀爬,可也不是不能解決的問題。
最讓人頭疼的是那些狼崽子的問題!如果它們還沒有散去,或者說它們已經散去了,但是見我們出來,又跟上了我們我不認為我們還會有那么好的運氣看,再次遇見這么一個雪窩子。
“休息一會兒吧。”承心哥微笑著說到,不同于我的急躁,他還是能保持那溫和的笑容,心理素質比我強悍。
“那就休息一會兒吧。”老張的失望倒是不加掩飾,一屁股坐在一個石臺子上面。
說起這個石臺子,就是這間石室里唯一一件兒東西了,就擺在那邊畫滿了狐貍墻的前方,原本我們也注意過它,但是經過一番觀察,擺弄,我們認定這就是一個天然的石頭,只是一面被弄的比較光滑,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弄到這地下來了。
我們三人悶聲做著,可是如雪卻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她還是那樣,時不時的起來走走,四處打量,又時不時的坐下,神情越來越迷茫。
“老張,別喪氣,這里通風,也就一定有出口,最壞不過就是咱們再原路爬回去,和那些狼崽子拼個你死我活,再不濟,咱們也不是非要去這老林子深處,回去得了,還有江河湖海等著我和承一呢,你也回去好好過日子吧。”承心哥溫和的說到。
老張這一次沒有抽旱煙,反倒是問我要了一根香煙點上了,沉默了許久才說到:“其實說實話,我挺想去這老林子深處的,為我祖宗,也為我自己,我這過了大半輩子了,人生也就那樣了,幸福平淡,可回想起來,總是想過一段兒不一樣的日子,見識了這么多,就想見識更多,回去也可以跟我的老哥們吹牛,說我見著碧眼狐貍了,你們愛信不信。”
承心哥拍了拍老張的肩膀,表示理解,如果人類失去了好奇和探索的心,又拿什么來談未來的發展和進化呢?我們的目標永遠都是星河宇宙,那個一定更精彩的世界,盡管我們現在還站在起點之上。
我自然也能理解老張的心情,只不過我現在更擔心的是如雪的狀況,一向淡然的她,怎么進了這間墓室以后就這么不對勁兒?就連吳老鬼此刻也是用一種怪異的神情看著好像是在夢游狀態的如雪。
我忍不住了,喊到:“如雪,過來。”同時,我的心也在劇烈的跳動,如果如雪對我的話沒反應,只能說明剛才她根本就沒有從‘眼世界’里醒來,是已經陷進去了。
可是,沒有道理啊,中途她還問過我一句話,如雪到底是什么狀況,我的手心都出汗了,這算是關心則亂嗎?
“嗯?”所幸的是,如雪對我的話是有反應的,見我叫她,還是立刻轉頭望向了我。
不知道為什么,我看著如雪那迷茫的表情,心底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莫名的痛,這痛瞬間就布滿我的心臟,可是我竟然不知道它是從何而來。
“過來坐著,我給你說碧眼狐貍的事兒。”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拍著身下的大石頭,故作大聲而興奮的對如雪說到。
“嗯。”如雪恢復了平日里淡然而平靜的表情,如同一只順從的小鹿,幾步就走到了我身邊,爬上大石,坐在了我身邊,甚至是緊緊的依偎在了我的肩頭。
我不明白如雪為什么到了這老林子以后,就仿佛對我放開了一般,那些曾經讓我們苦惱了那么多年,束縛著我們,只能遠遠守望的東西,她也不在乎了,對我依戀,親密,甚至連情緒也豐富了起來。
她靠著我,我握著她的手,有些涼,可我沒想那么多,只是想用自己手心的溫度把如雪的手給溫暖過來,另外,她靠在我身邊以后,我那股子心痛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平復了,又重新變得平靜起來。
對于我們的親密,承心哥有一種樂見其成的心態,他曾經說過:“承一,到了老林子,你和如雪就不要別別扭扭了,就當是你們進入了一個與外面世界無關的小世界,痛痛快快的。”
話承心哥說的很簡單,但其中對我的情意卻不簡單,他不想我這么痛苦。
至于老張,更加不在乎,活了大半輩子的人,對于小年輕談個戀愛,不會大驚小怪。
吳老鬼又開始嘟嘟囔囔的說到:“雪姑娘,你到底有沒有姐姐妹妹啊?”
我們笑了,總覺得有個吳老鬼在,人都不那么容易絕望,我開口說到:“講講這魅心石吧,這魅心石如果能大量的存在,絕對是我們修者最好的東西,我說過它儲存的方向不一樣,它能儲存的是強大的意念,靈魂力,精氣神來影響別人,就相當于是讓別人陷入自己的精神世界,這就好比,我們平日里養玉,讓玉石充滿了正面磁場,助長自己的運勢是一個相同的道理!所以它就叫魅心石,師祖的手札上講,在很久以前曾經有這樣一個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