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扯談,老子的同學要么是亂臣賊子,要么就已經死光了……”馮•興登堡然后抬起頭,就看見了憋著笑的流年楓。
“流年楓!”馮•興登堡驚訝的站了起來“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被劉妝天給軟禁起來了嗎?”
“軟禁?外面是這樣流傳我的嗎?”流年楓瞇著眼睛說道。
“哼,劉妝天排了足足一個機甲軍來保護你住的使領館,這和軟禁相比有區別嗎?”馮•興登堡憤怒的說道。
“好吧,不過就算部隊再多,那也困不住我,我這不是出來了嗎!”流年楓哈哈一笑“老馮,你最近日子過的還好嗎?咱們也有20年沒見了吧,我這些年可沒少想你,本來想要直接去找你的,想不到居然在這里撞上!”
“來,介紹你認識一下,不過你可能已經見過了,這位是……”流年楓拉著身邊的伊萬卡準備介紹,結果此時伊萬卡卻已經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了餐桌上的各種肉類上面,正在瘋狂的掃食著大量的食物,對于流年楓的話充耳不聞。
“不用介紹,我認識她,伊萬卡•川普嘛,一個敗光了所有家業的倒霉蛋而已!”馮•興登堡冷哼一聲道,而正在瘋狂吃飯的伊萬卡身體忽然顫抖了一下,就繼續沒心沒肺的開始狂吃了起來。
“行了,咱不說這個,老馮,你現在在哪里工作?話說我前幾天也向劉妝天提出要見你,結果劉妝天理都不理我,你們兩個看上去關系似乎有點僵呀!”流年楓忽然道。
“豈止是僵硬,我們兩個已經到了不共戴天的程度了!”馮•興登堡冷冷的說道,渾身上下忽然冒出一股殺氣,讓周圍隔了好幾米遠距離的其他客人,都嚇得渾身顫抖了一下。
然后再認清楚這股殺氣來自于馮•興登堡之后,就慌慌忙忙的準備離桌,連餐桌上面吃到一半的珍貴的食物都不要了。
“你和劉妝天到底怎么了?”流年楓好奇的問道。
“沒什么,做人的原則不同,自然不可能看對眼的!”馮•興登堡將手中的酒杯用力的砸在桌子上,聲音洪亮異常。
“流年楓,你來得正好,我這幾天正頭痛該怎么見到你呢,你現在既然來了,那就最好不過了,待會兒你馬上跟我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馮•興登堡忽然道。
“見一個人?見什么人?”流年楓詫異的問道。
“見了面你就知道了!”馮•興登堡搖搖頭,表示自己話不能多說,流年楓簡單的吃了兩口東西,就帶著肚子大的宛如懷孕一般伊萬卡上了馮•興登堡的懸浮飛車。
別說,現在馮•興登堡似乎混的還挺不錯的,她的私人懸浮飛車居然裝飾的極為豪華,上面雕龍畫鳳,絕對是私人訂制的極品懸浮飛車。
不過流年楓對于這輛懸浮飛車上面的一些標志和徽章卻非常的感興趣,在看到這些徽章和標志的時候,流年楓就大致知道現在的馮•興登堡在干什么了。
果然,隨后這輛懸浮飛車就直接進入了整個新帝都星最大也最豪華的一片建筑群之中,也就是紫禁城!
真正的紫禁城,據說已經被丟在了帝都星,人類在最后離開的時候,這座恢弘至極的皇宮還是完好的。至于后來有沒有被星辰異獸給徹底毀滅,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我們的皇帝陛下冷秋慜,在抵達了新帝都星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派人興建了這座全新的新紫禁城,雖然鐵定不如原版的紫禁城豪華威武,但也是氣勢恢宏。
此時流年楓要是還不明白馮•興登堡在為冷秋慜工作,那就有鬼了。
“我現在是御林軍的統領,負責拱衛紫禁城和皇室的安全!”馮•興登堡此時也不再隱瞞自己的身份,直接了當的說道。
“我們興登堡家族一直以來其實都是皇室的捍衛者之一,是皇室最忠誠的護衛者,而這也是我的宿命!”馮•興登堡滿臉堅定的說道。
“你們陛下找我來究竟有什么事?”流年楓問道。
“還能有什么事?現在外面都傳說東王已經在揚州星區登基稱帝了,你覺得作為帝國的皇帝,陛下他有可能無動于衷嗎?他當然希望知道事情的真相如何!”馮•興登堡道。
“其實狀況我已經非常完整的跟劉妝天講過了,還寫了一份非常詳盡的國書,里面記載了帝國的一些詳細情況,那份國書可比我解釋的要清楚的多,有何必要我再多跑一趟呢!”流年楓道。
“可這份國書,陛下直到現在也沒有見到!”馮•興登堡說到這里,猛地捏緊了拳頭“劉妝天這個亂臣賊子,她真的太過分了!”
“……”流年楓無語了。
流年楓雖然猜到劉妝天現在和皇室的關系一定非常緊張,雙方也一定會有很多對立的行為,可是流年楓真的沒想到,劉妝天居然到了連國書也不交給冷秋慜的程度,甚至連看一眼的機會都不給,這種狀態,可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信號呀!”
“不過你直接拉我過來會不會太冒失了一點?你們好歹也應該有一點保密意識嘛,何必這么大搖大擺的進去,估計現在劉妝天已經知道我的行蹤了!”流年楓撇了撇嘴道。
“沒事的,雖然劉妝天控制了新帝都星,但是整個皇宮的守衛還是在我的手里面,只要我馮•興登堡活著一天,劉妝天就休想掌控紫禁城。”
“至于見面,知道就知道吧,知道了也不會怎么樣,情況也不會再糟糕到哪里去!”馮•興登堡冷冷的說道。
“那好吧,那我就去見見我的這位小舅子……哦,不是,是我們皇帝陛下的舅舅!”流年楓笑道。
“和這位舅舅比起來,或許還是那位外甥過的更加幸福吧!”馮•興登堡看著窗外漸漸閃過的紫禁城的景色,心中忽然一陣感慨“流年楓,陛下現在對太上皇和東王殿下的情況非常好奇,但這其中更多的是親人間的關切,這么多年過去了,陛下已經沒有多少親人了。”
“待會你們見面的時候,如果問到一些你不愿意回答或者無法回答的問題,那么我情愿你別回答,也不要欺騙陛下,好嗎?陛下只想知道真相和事實!”馮•興登堡用近乎于懇求的音調說道。
“可以!”流年楓點點頭“不過這樣一來的,那估計整個會面大部分時間都會是沉默的狀態了!“
“沉默也好!反正我們已經習慣沉默了!”馮•興登堡最后感慨的說道。
“流年楓,我們又見面了!”在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里面,流年楓見到了至高無上,哪怕此時只剩下一個星系,但也足足擁有幾十萬顆星球的人類帝國的皇帝陛下。
雖然這個皇帝流年楓并不承認。
“是呀,好久不見了!”流年楓看著眼前的這位皇帝。
和同為皇帝的自己的兒子相比,這位皇帝的面容有些消瘦,神情有些萎靡,但在萎靡中卻又透著一股劇烈的亢奮,臉上的每一處毛孔都張開,仿佛想要和身邊的所有人對抗一般。
但就是這樣一個感覺上無比激烈的男人,但此時卻非常安靜的坐在龍椅上面,從高處俯視著流年楓。
“微臣參見陛下!”見到了冷秋慜,馮•興登堡立刻本能的跪了下來,向冷秋慜行禮,而流年楓則依然傲立在那里,絲毫沒有打算屈膝。
雖然此時流年楓扮演的是一個臣子的身份,但流年楓卻不打算向任何皇帝跪下,因為他也是皇帝。
“賜座!”對于堅定的站在那里的流年楓,冷秋慜似乎也沒有多少強迫他跪下的意思,而是讓立在一邊的侍者送上了一張椅子,讓流年楓可以舒舒服服的坐下。
“流年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候的場景嗎?那個時候我和皇姐,還有你,還有那個劉妝天,我們一起在帝國皇家博物館里面,你還為帝國文化界補全了一首古詩,直到現在朕都記得這首詩!”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成,唯有香如故!”
冷秋慜朗誦得極為有感情,這卻讓流年楓心中覺得有些可笑,真的有點可笑呀。
“朕一直都記著這首詩,而這首詩,朕覺得就是形容流年楓你的,只有你才配得上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這句話!”冷秋慜極為認真的說道。
“額……陛下謬贊了!”流年楓還能說什么呢,能說自己不是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而是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
又或者是,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不,朕思來想去,這天下之重,唯有托付給你了!”冷秋慜猛的從皇座上走下來,一把就抓住了流年楓的手道。
“不知道陛下要托付給臣什么?”
“朕的性命,我大乾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