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瘋了!他一定是瘋了!”
馬蘇難以置信的搖頭說道。
王英杰可是華夏最頂尖的四大世家的公子哥,是站在華夏社會金字塔尖、擁有滔天權勢的人。
哪怕高官高官,或者一省首富,在他面前也得畢恭畢敬,點頭哈腰,不敢托大。
他一句話,不知道可以決定多少人的命運與生死。
而現在林玄竟然敢這樣跟王英杰講話,只能是林玄瘋了,正常人早就跪下求情了,那還會如此講話。
‘他一定是得失心瘋了!’
不僅是馬蘇一個人是這樣想的,擁簇在王英杰周圍的那些娛樂圈大佬、超一線巨星、著名導演全都用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看著林玄。
在他們看來,之前林玄不知道王少的身份,加上為人囂張慣了,發出狠話,想要英雄救美也無可厚非。
但是在知道王英杰的身份后,他還如此說話和行事,那真的不是瘋子,就是傻子。
這簡直就是找死啊!
剛才鹿亦凡雖然是為了故意討好王英杰,但是他說的話卻沒有絲毫問題,甚至都有些說輕了。
王英杰之與林玄,好比云中之龍與泥中之蚯。
真實情況,可能比這個比喻還要夸張。
與出生華夏頂級世家、天潢貴胄的王英杰相比,區區一個偏居一地的富商子弟,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王英杰是高居九天之上的真龍,而林玄卻連泥鰍都算不上,只能勉強算是臭水溝里的爛泥。
王英杰如果想要對付林玄,比捏死一只小螞蟻還要簡單。
林玄不跪地求饒也就罷了,竟然還不知死活的口出狂言,這不是一個瘋子,又是什么?
在眾人皆都不屑的看著林玄的時候,他們沒有注意到,在人群之中有一個人臉色煞白,額頭冒冷汗,渾身抖若篩糠的人,看樣子像是被嚇壞了。
“像!真是太像了!”
雖然沒見過傳說中的林玄,但是對于江南林大師的事跡,唐德海可謂是如雷貫耳,如數家珍,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而現在眼前這個林姓青年無論是姿態,還是說話的語氣,都跟傳說中的林大師一模一樣。
這世間不可能有這么巧合的事。
加上之前他從陸曼無意的話中得到的信息,哪里還不明白,眼前這個林姓青年,根本不是什么雙江市李家的人,而是傳說中名震江南的龍頭,林大師!
想到這,他雙眼一黑,腿一軟,如果不是扶住了一旁的餐桌,只怕要摔到地上了。
他本來還抱著僥幸心理,認為林大師與陸曼根本就沒有關系,所以才把陸曼送給王英杰享用。
但是現在看來,林大師與陸曼的關系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剛才可是清楚的聽到林玄說陸曼是自己的女人。
尼瑪,他現在真是跳樓的心都有了。
自己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膽,把林大師的女人送給王英杰,想要做自己的進身之階。
這簡直就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啊!
想起那些關于林玄手段的傳說,他現在剖腹自盡的心都有,心里后悔不已,但卻無可奈何。
如果老天再給他一次機會,就是把他給打死,也不敢算計林大師的女人啊。
可惜,世界上并沒有后悔藥可以吃。
就算他現在把腸子都悔青了,也沒有任何卵用。
不過好在,他現在還有一線生機。
那就是出身華夏四大家族的王英杰。
林玄是很厲害,相傳其具有法術神通,可以隔空殺人,御使雷電,而且身為江南龍頭,聽說還跟軍隊有關系,但是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偏居一地的梟雄,如何能比的上勢力遍布華夏、權勢滔天的王家嫡系子孫。
兩強相爭,必有一傷。
他覺得還是林玄輸面更大。
同時,他心里也默默期盼,王英杰最好一棒子把林玄給打死,千萬不要給他留一線生機,否則,到時候,王英杰是沒事了,自己卻要倒大霉了。
他心里一邊默默祈禱著,嘴上卻什么也沒說,因為他怕自己說出林玄的身份后,會讓王英杰有所忌憚,那樣萬一林玄僥幸逃過此劫,自己就該gameover了。
他現在恨不得林玄與王英杰不死不休才好呢。
眾人皆是一副看林玄笑話的樣子,而身為當事人的王英杰心中更是怒不可碣,臉色陰沉的都快滴下水來,雙目之中更是噴出熊熊怒火,牙齒都咬的‘咯咯’作響。
他是誰?
他是京城王家的嫡系子孫,他是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匙的天潢貴胄,他是權勢滔天的王家三公子。
無論是在京城,還是在地方,哪怕是身居高位的部級官員,亦或是華夏排在前二十的超級大富豪,對他也是畢恭畢敬,奉承諂媚,極盡討好之意,不敢有絲毫得罪。
今日,竟然在中原省這種小地方,被一個不知道從哪里蹦出來的小子,接二連三的打臉,他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
現在他肺要快要氣炸了。
他今天就要讓世人知道,招惹他王三公子的下場。
那就是死!
王英杰眼中透露出來一抹冰寒刺骨的殺氣,壓抑著心中的怒氣,冷笑道:
“好!很好!這次在玫瑰莊園的舉行的聚會,是私人聚會,必須有請柬。恕我眼拙,不認識你。不知道這位先生是怎么樣進來的?”
“我也不認識他,而且我記得我們好像也沒給這位先生發請柬。”
“呵呵,我看不會是偷偷溜進來的吧。”
王英杰身后有幾個頗具威嚴之人附和說道。
王英杰冷冷道:“原來是這樣啊,偷偷潛入玫瑰莊園,進入我的私人領域,定然是不懷好意,圖謀不軌!
還打傷了著名演員鹿亦凡先生,顯然是一個想要綁架勒索,或者是想要報復殺人的兇徒!
安保呢?趕緊把這個兇徒抓住,以免讓他傷害更多的人!”
話音落,早就侍立在一旁的保鏢邁著堅定有力的步伐朝林玄圍攏來。
他們足足有二三十人,統一身穿黑色西服,帶著墨鏡和微型耳脈,身材高大壯碩,舉止統一,一看就是訓練有素,更加讓人心悸的是,這些人身上都散發著一股殺氣,仿佛殺過人一樣。
看到這架勢,陸曼頓時就慌了,這哪是抓住林玄的樣子,明顯是想把林玄給狠揍一頓的氣勢。
“不!不!他不是偷溜進來的!他是我帶進來的!”
“哦?是嗎?”
王英杰冷笑道。
“王少,我是這里的經理,恕我眼拙,剛才陸曼小姐是一個人進來的,身旁并沒有人跟來。”
一個身穿灰色西服,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茍,脖頸處還有一個黑色的領結,如同歐洲上流社會的紳士的中年男子回答道。
王英杰手持高腳杯,里面是82年珍藏版的拉菲,他環顧四周,冷笑著朗聲道:“你們剛才看到陸曼小姐身旁有人嗎?”
“沒有!沒有!剛才我親眼所見,陸曼小姐是一個人進來的。”
“對對!是陸曼小姐一個人進來的,估計陸曼小姐是太累了,或者是喝多了,說胡話呢。”
眾人紛紛附和道。
王英杰搖晃著手中鮮紅如血的紅酒,嘴角上抿,露出一絲冷笑,道:“你看,陸曼小姐,他們都說沒看到。”
“這、這、這……”
陸曼難以置信的看著那一張張冷漠到極點的臉,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如此的顛倒黑白,把林玄污蔑成一個闖入私人領地、故意傷害他人的兇徒。
看到陸曼絕望的表情,王英杰心中得意無比,舉起手中的水晶高腳杯,輕輕抿了一口里面的紅酒,似乎意有所指,感嘆道:“好酒。”
比陸曼想要的還有黑暗,他準備讓自己的保鏢活生生的把林玄給打死。
反正這里都是自己的人,他說林玄是暴徒,那林玄就是暴徒。
自己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
這點小小的麻煩,對于京城王家來說,根本算不上什么。
當然,這只是一個開始,遠遠沒有結束。
他還要把林家搞的家破人亡,打下無盡深淵之中,讓他們知道得罪他王三少爺的下場。
不僅如此,他還要把陸曼搶奪過來,成為自己的胯下玩物,日日夜夜受自己的折磨。
他要讓林玄做鬼都要受盡煎熬,看看自己親人和女人的下場。
這都是因為他自己不長眼,得罪了自己。
如此,他方才能出了這口氣。
看著被自己那些經過特殊訓練、雙手沾滿血的精銳保鏢緩緩朝林玄圍攏,而林玄像是粘板上任人宰割的肉,又像是被狼群圍住的小白羊,他嘴角微微上抿,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冷笑。
“下種人,永遠都是下種人!”
林玄站在那里,面色也越來越冷,像是掛了一層寒冰一樣,冷冽的可怕,他緩緩抬起自己的手指。
就在這時,宴會大廳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絕大師,關于向林先生引薦的事,王某就拜托您了。”
一個身穿黑色絲綢對襟短衫、頭發銀灰,氣質儒雅,如同民國時期的學者的中年男子走進大廳,對身旁一個身材壯碩、通體皮膚呈古銅色的中年男子說道。
他們二人身后還跟著七八個跟班。
“王先生,請放心,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與林先生的關系,整個武道界有誰不知道,這件事對我來說,就是小事一樁。”
絕無神拍著胸脯說道。
“那就先謝過絕大師了,事成之后,我王家必有重謝。”
王安邦心里松了一口氣。
他之所以專門從京城趕到中原省,便是想要替他們王家與林玄搭上關系。
想到自己隱隱從高層得到的消息,他越發覺得自己此行的重要,甚至可以說關系到他們王家的榮辱興衰。
只要能與林玄搭上關系,自己王家便能輕而易舉的超過其他三大家族,成為華夏第一世家。
畢竟,這可是……林六國啊!
只不過自己到達中原省的時候,林玄已經宣布閉關,任何都不見。
沒辦法,他只好把注意打到了號稱與林玄好的穿一條褲子的絕無神身上了。
只希望,林先生出關的時候,自己能順利見到他吧。
這次,哪怕傾王家所有,也一定要搭上林先生的關系。
王安邦默默想著,一邊在諸人“二爺好”的問候聲中,緩緩走進了宴會大廳之中。
就在這時,他身邊神榜第七的絕世強者絕無神突然一頓,目光看向了某處,像是發現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一樣,面露驚色,趕緊快步上前。
在這個過程,他腰不由得彎了下去,臉上眨眼間就布滿了諂媚的笑容,把那些擋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保鏢給擠開,幾乎是墊著腳跑到林玄的面前,點頭哈腰道:
“哎呀,林先生,您怎么在這?我還說等您出關的時候,去迎接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