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林大師可是江南最新崛起的巨頭之一,相傳他能御使火焰、生吞雷霆,神通廣大,宛如在世地仙。
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他就以無敵之姿,橫掃整個江北,把半個江南掌控手中。
連金陵的古大師提起來林大師也是以門下走狗自稱,不少金陵富豪也是異常推崇。
號稱鄭半城的遠山鄭毅德對這位林大師也是尊敬之極,甘為爪牙。
只是,林大師崛起如彗星一般,可最近的兩個多月卻一點消息也沒有,眾人也都漸漸忘卻了。
但是他們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這位林大師。
相傳林大師只是弱冠之年,剛剛成年,如此看起來,剛才這位便是傳說中的林大師了。
林大師這三個字迅速在人群中傳播,有些人洋洋得意的向不知情的人介紹,講述著林大師的事跡,好像自己才是故事的主角一樣。
沈可卿剛到金陵,對于江南地界的牛鬼蛇神并不是很了解,更可況林玄就像是流星一樣,劃過江南的天空,隨后變消失覓跡。
哪怕江南上層人物也只是聽了一耳朵而已,很多人甚至懷疑是故意夸大的事實,怎么可能有人這么厲害呢?
簡直就像古代神話傳說中的人物一樣。
她看一旁的紅姐似乎是知道什么,便開口問道:“這位林大師很厲害嗎?”
紅姐慢慢回過神來,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唏噓道:“豈止是厲害,傳說中他是掌握神通道法的得道高人,只用了兩個月的時間,半個江南便掌握在他的手里,隱隱與楚首富劃江而對,號稱江北龍頭。
咱們公司董事長的兒子因為得罪了他,被廢了一條腿,當時董事長就在面前,連大氣也不敢喘。
這樣的人物,跺一跺腳整個江南恐怕就要雞飛狗跳。”
沈可卿不知想到了什么,一雙美目放在了林玄身上,眼里散發著異樣的光彩,纖薄的紅唇微微上抿,露出了一絲嫵媚的笑意。
她瞥了陸曼一眼,心說,小妮子,你難怪這么短的時間就能迅速躥紅,原來背后靠著這么一尊大人物。
別人議論的話,鉆到陸曼的耳朵,她也是一臉震驚的樣子,雖然說她對林玄有所了解,但是說實話她并不清楚林玄的真實身份。
她一直認為林玄只是一個什么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只是比較低調而已。
但是她沒想到林玄竟然這么厲害,被整個江北尊為龍頭,可以與楚江河楚首富并肩而立。
她此時才明白為什么自己舍友韓云會哪么的討好林玄,甚至不惜犧牲色相。
要知道她可是標準的白富美,平常高傲的不行,誰知一見林玄就變了一個樣子,而且還故意向她們隱瞞林玄的身份。
原來根子在這里。
哪怕是現在,她也不敢相信,感覺自己就好像在做夢一樣,恍恍惚惚,一個原本普普通通的學生,猛然之間變成了什么江北龍頭,她不知道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林玄。
現在要說最后悔的,便是陸曼旁邊的清姐了,足可以和楚首富掰腕子的江北龍頭,竟然被她說成什么江城的土包子,還當面嘲笑人家,說配不上陸曼。
跟這樣的人物比起來,韓天養又算什么東西,不過就是一個借著家勢囂張跋扈的二代罷了,自己竟然把這樣的人物給推了出去。
她現在真想狠狠打自己兩巴掌,讓自己多嘴,能坐上那個位置的人,有哪個是簡單的。
要是人家想要對付自己,都不用動手,那些想討好林玄的人估計就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真是的,現在的人怎么都愛玩低調,您要是把身份露出來,我早就把陸曼洗白白送到您家門口了,不就沒有這檔子事了嗎?”
至于一旁的韓天養則愣了片刻,難怪自己覺得林玄這個名字這么熟悉,原來是那個什么林大師。
雖然知道林玄是什么江北林大師,號稱江北龍頭,掌握神通道法,他只是隱隱有些吃驚,卻他絲毫不懼。
京城韓家不僅是京城四大家族,更是華夏四大家族,在華夏大地盤根錯節,勢力通天,又豈是一個局限于江南一地的豪強可以比的 像這樣的人物,他一年不知道要見上多少,哪一個在自己面前不是卑躬屈膝,趨炎附勢,想要依附韓家。
林玄的目光在自己面前的這群人中掃過,不少都是自己的老相識。
比如秦芷溪的小姑秦蓉,此時身著紅裙,站在楚江河面前,看向林玄的目光隱隱帶著敵意。
后面的人群中還有一小半都是江北的大佬,此時見到林玄目光掃來,一個個低下了頭顱,不敢與之對視。
他還在人群中感到了幾股晦澀的氣息,有點像武者,也有點像跟陳北玄一樣的術士,看來就是他們中的某人幫楚江河遮蓋的氣息,難怪自己的神識在這艘郵輪上找不到楚江河。
林玄并不意外,像楚江河能坐到一省首富,身邊豈能沒有一些奇人異士相助。
楚江河這幅架勢,擺明是早就在這里等著自己了,而那些原先被自己收服的江北大佬看來也早就知道了,瞞著自己而已。
有意思,看來今天晚上楚江河是想和自己一分高下,所以把這些大佬全都叫過來了,想要讓他們過來做個見證,或者說是想殺雞給猴看。
如果楚江河勝了,自己敗了,他便把整個江南收入掌中,從而真正的在江南確立自己的權威。
而且,既然他敢把所有人都叫來,看來他是確信自己今天一定會勝。
林玄心中思忖著,韓天養上前,朝林玄拱了拱手,說道:“原來是江北的林大師,剛才是我唐突了,還望林大師見諒。”
說是道歉,但是韓天養此時依舊保持著自己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仿佛在審視林玄一樣。
在韓天養看來,自己能開口說這番話,已經是給了林玄天大的面子。
楚江河早已知道發生在郵輪舞廳里的事,甚至他有意故意放縱這件事,畢竟林玄要是得罪了韓家,對自己是百利而無一害。
“林大師,這位是京城韓家韓天養,也是我的好友韓復之之子,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還望見諒。”
楚江河先拿出韓家,后又抬出韓復之,擺明了是想要以勢壓人,看林玄怎么辦。
如果林玄迫于壓力饒過韓天養,在這么多人面前,他江北龍頭的臉往哪里擱。
如果他要懲罰韓天養,那他就徹底得罪了韓家,以韓家人護短的脾氣,林玄免不了要接受韓家的打擊。
總之,反正這件事情他是坐收漁翁之利。
不僅是他,全場所有人都在關注著林玄怎么處理這事。
這可是江南兩大巨頭之間的第一次交鋒,隔著這么遠,他們都能聞到濃濃的火藥味。
楚江河打的什么主意,林玄豈會不知,他的處理方法卻是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林玄淡淡掃了韓天養一眼,冷聲道:“你幾次三番挑釁于我,還放言說要殺我,我豈能輕饒你。”
“哦?這么說您是不把我韓家放在眼里了。”韓天養冷笑一聲,抬起了頭,直視林玄,說道:
“我給你個面子叫你一聲林大師,如果我不給你面子,你算個什么東西,不過就是一個江北的土包子罷了,也敢在我面前擺譜。”
林玄沒有理會,反而淡淡笑道:“你還記得我剛才跟你說了什么嗎?”
韓天養一愣,想起了剛才林玄對他說的話,仰頭大笑道:“你難道還真敢殺我不成,哈哈哈!”
林玄搖頭嘆息道:“真是個蠢貨!”
突然!
原本在放聲大笑的韓天養面露痛苦之色,額頭青筋凸起,瞳孔陡然放大,臉上的肌肉不斷的抽動,隨即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
周圍的人面面相覷,都被這一幕給搞懵了。
楚江河給一個人使了一個眼色,那人會意,上前,把手指搭在韓天養的脖頸處,臉色突然大變,有些不敢相信,驚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