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劉浪這個61師師部通信官仿佛被遺忘了一般,除了被61師師長王越建喊過去親切交談了一次,其余時間他就是待在醫院和傷兵們在一起,壓根兒沒人提讓他歸建的事。
不過這也挺好,閑暇時間,他除了帶著傷病初愈的遲大奎他們搞搞日常訓練,就是頂著紀雁雪的衛生眼和小護士們聊聊天多了解這個時空。
前來宣布命令的算是劉浪的熟人,現任88師師長鐘召云少將。
看看面前肅然挺立的劉浪,鐘召云滿意的笑笑,肅容道:"茲命令,原十九路軍61師少校通信官劉浪,升上校銜,調任第二師獨立團擔任團長一職,駐地。。。。。"念到這兒,戴中將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劉浪一眼,繼續念道:"丘銅州安東城。"
至此,一直較為淡定的劉浪終于露出驚容。
鐘召云看著眼前目露驚詫的年輕上校,嘴角露出一絲輕笑,他,終究還是個年輕人那。
一個不到23歲的年輕人,就官至上校,而且還是實職,要說讓人不嫉妒那是假的。尤其是他聽到自己連升兩級,并且擔任獨立團團長職務時,淡定自若的模樣很難讓人相信他只是個23歲的年輕人,這份淡定,就算是戎馬生涯二十余年的少將都覺得自愧不如。至少,自己在他那個年齡當上連長時,都激動的一夜沒睡著。
現在的劉浪,總算是像個年輕人了。
"鐘師長,我沒聽錯吧!安東城可是丘銅軍的地盤。"劉浪看著嘴角帶著意味深長笑容的少將,終于忍不住詢問道。
"放肆,什么丘銅軍不丘銅軍的,那是屬于王國的。"鐘召云一瞪眼,訓斥劉浪道。
"是。"劉浪連忙立正肅立。
"劉浪,不,劉團長,軍部給了你五天時間準備,五天后部隊開拔。"鐘召云繼續說道。
"是。"劉浪領命。
咦,不對啊!貌似少了點兒什么。
等到宣布完命令的鐘召云轉身出門,劉浪這才反應過來。
部隊開拔?現在就特么他口頭上宣布的一個獨立團團長光桿司令,那里來的部隊?
連忙追了出去,急急忙忙的問:"鐘師長,那我的兵呢?"
鐘召云回過頭似笑非笑的,好整以暇的看著劉浪,仿佛早已料到劉浪會追出來詢問。
"鐘師長,前段時間是劉浪孟浪了,但還請鐘師長體諒下屬的難處。"劉浪一看這位的表情,得,干脆很光棍的低頭服軟了。
這位大師長在停戰談判的這段時間,那怕頂著61師眾多將校的白眼可沒少往61師跑,一心想將劉浪收至麾下,只可惜劉浪實在不想和國王的這位嫡系牽扯太深,每每都用裝瘋賣傻糊弄人家求賢若渴的堂堂少將。
這下,被卡了吧!
好漢不吃眼前虧,對這位曾在歷史的時空里受重傷也不下火線的抗擊黑鷹帝國將軍劉浪也頗為佩服,自然只能低頭認栽。
這個愛裝低調的混賬小子,終于知道得罪長官的下場了吧!對一直油鹽不進的劉浪恨的牙癢癢的鐘召云見劉浪終于服軟,心下頓時大爽。
不過,劉浪說的倒也是實情,有一點兒戰功,就巴巴的往好部隊跑,這對于軍人來說實是讓人有些不齒,那怕是他這個大師長親自相邀。罷了,算是讓他張林鋒白撿了個便宜。
"好了,你也別給老子賣乖,剛剛經歷大戰,各師各旅皆減員甚眾,那里有多余的兵員給你,不過軍部考慮到你的困難,特和十九路軍蔡軍長商議,許你在你的老部隊61師挑選校官三人,尉官十七人,士兵一百八十人合計兩百人。剩余缺員名額,許你就地招募,不管是在海城還是在你的駐地安東城。這兩天你就去選人吧,一共可就五天時間。"鐘召云哈哈一笑說道。
"劉長官。"劉浪忙給鐘召云敬了個禮。
這個禮可真不是白敬,200人雖然不多,也就是一個連的編制,但蚊子小了也是肉啊!
如果鐘召云真的藏著掖著不說,他劉浪可就得在五天之后光棍司令一個兒去赴任了。那怕就算是以后他知道真相,恐怕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往肚里吞。那怕傳到軍部那里,鐘召云是國王的侍從官出身堂堂少將一師之長,他是一小小的上校,還是個光桿上校,其結果也就可想而知了,恐怕還會落個不尊敬長官的名聲。
直到把鐘召云送上車,劉浪這才沉思著往醫院走。
給自己官升兩級官至上校劉浪并不意外,頂著"英雄"名頭,擅于籠絡人心的國王不這樣做才奇怪。
可是這個獨立團是啥玩意兒?現在王國軍倒是有不少獨立旅,就是這獨立團實在太新鮮了。按照王國軍現在的編制,雜牌軍不算,像嫡系中央軍這樣的一個步兵團滿編3000人,那自由度更大的獨立團得有多少編制?
丘銅州安東城是什么地方,地處丘銅州盆地北部,三州結合部,為丘銅州的北大門,僅從這大門這一名稱就可以看出,安東城對于整個丘銅州的重要性。
現在丘銅州為自家那位遠房堂兄丘銅州州長劉偉的地盤,他能讓你掛著王國軍名頭的部隊占住他家的大門?在這一點兒上,別說堂兄弟了,恐怕就是親兄弟也不好使。
國王這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么藥呢?劉浪低著腦袋皺著眉頭思索著。
拐過墻腳,一陣風襲來,強悍的神經讓劉浪第一時間出拳擊向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