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念’光環,這種靈氣光環可以大幅度的降低對手的抗性和防御,與增加攻擊傷害,增快攻擊速度,增長攻擊準確率的‘狂熱’靈氣光環配合使用,可以將狂信騎士的攻擊最大化。
五名大德魯伊與六名狂信騎士在狹小的谷口之中,開始了正面廝殺。
蘭道大德魯伊大喝一聲,他施展了‘熊人變化’,變成了一只巨熊,另外四位大德魯伊則守一起,由一只‘灰熊’擋在身前,在‘灰熊’身后瘋狂施展各種頂級與高級法術。
四只‘灰熊’則分成了兩批,其中兩只‘灰熊’擋在了米德狂信騎士與救助他的兩名狂信騎士身前,另外兩只‘灰熊’擋在了受傷的那名狂信騎士與剛剛增援的兩名狂信騎士身前。
不過這四只‘灰熊’在狂信騎士的攻擊下,已經全身是傷,堅持不了多久了。
就在這時,蘭道大德魯伊動了,他這時身高達到了三米多,幾步就來到了最靠近谷內的兩只‘灰熊’身后,巨大的熊爪向著前方拍出,一股震蕩波向著前方涌去。
他是精靈族中少見的修習過外型變形系的大德魯伊,他變化成為巨熊后,手中激活的正是只能在化為巨熊后才能使用的法術‘震波’。
他的攻擊讓六名正在瘋狂攻擊‘灰熊’的狂信騎士身子一頓,‘震波’觸發的昏迷讓其中三位狂信騎士停下了手中的騎士長劍。
“凈化!”米德狂信騎士大叫一聲,他身旁的一名狂信騎士開啟了‘凈化’光環,這讓那三名剛剛昏迷的狂信騎士瞬間清醒過來。
之所以米德狂信騎士不自行使用‘凈化’光環,原因就是這里所有的狂信騎士中,他的戰力最高,他開啟著‘狂熱’光環是不能切換的,那會減弱六名狂信騎士的攻擊力,讓‘灰熊’有恢復的時間。
隨著一聲慘叫,一只‘灰熊’化為一道白光自動回歸到大德魯伊的空間獸袋之中,這場戰斗的轉折開始了,很快第二只‘灰熊’也由于生命力保護而回歸空間獸袋。
大德魯伊們無奈的又召喚出‘狂狼’,但也擋不住狂信騎士一只只的將‘灰熊’與‘狂狼’都擊成生命垂危,最終都返回了空間獸袋之中。
五位大德魯伊邊戰邊退,也已經退到了將要到達谷內的地方。
亞伯這時已經在考慮是否不顧一切的召喚出強森與杰森,再加上飛炎與白雪,估計能多拖一些時間,但戰勝這些狂信騎士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就在他考慮時,蘭道大德魯伊被米德狂信騎士一劍劈飛,其巨熊身體在落地時,就化成了精靈身體,此時的他身上滿是傷痕。
就在這危急時刻,亞伯已經忍不住正要召喚出契約物時,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陣空間波動。
“小心,結陣!”米德狂信騎士停下了正準備擊殺蘭道大德魯伊的機會,大聲叫道。
六名狂信騎士快速集結起來,形成了一個小型的戰陣。
米德狂信騎士表情極為嚴肅,因為這里竟然出現了空間波動,這片地域可是因為神的法則力量,讓這里的空間能量被封鎖起來。
除了巫師自身的‘瞬間移動’以及象道夫的‘傳送’這種由本身能量驅動的,短距離的法術傳送可以進行外,這股波動強烈的空間波動根本不可能出現。
如果出現空間波動,那只有一個可能,一位與他的神有著同樣級別的神靈到來了。
就在六名狂信騎士剛剛組成了戰陣,空間波動最終匯集在一起,將空中切開了一道空間裂縫,一個曼妙身影從空間裂縫之中走了出來。
“洛蘭!”亞伯不禁叫出聲來,這正是他已經多年未見的洛蘭。
這時的洛蘭還如同當年一樣,歲月在她的身上似乎什么都沒有留下,想來也是對于人類來說五六年時間算是不短了,但對于精靈來說,特別是一位還未成年的精靈來說,五六年并不能在她的身上有什么改變。
不過亞伯的叫聲并沒有引起洛蘭的注意,似乎她并不認識亞伯一般。
亞伯也發現了洛蘭這時的不對,因為其身上有著一種凜然不可冒犯的氣勢,就如同……
“女神!”他心中想到了這個詞,現在的洛蘭就如同一位女神,或許用如同這個詞并不準確,因為洛蘭現在就真的是女神。
“窺視生命之樹者,死!”洛蘭的潔白纖細的右手向前拍出,一個綠色的手掌隨著她的手向前飛出,在從她到六名狂信騎士的戰陣之間短距離飛出時,就變成了一只綠色巨掌。
“全力防御!”米德狂信騎士瘋狂的大叫道。
純白的神圣之力升起,這時所有的技能,光環都不重要的,只有最原始的能量才能抵擋住神的攻擊。
“轟!”的一聲中,米德狂信騎士與五名狂信騎士同伴飛了出去。
其中受了‘灰熊’重創的那名狂信騎士,手中盾牌微微偏移了一點,只是這一點,讓一道綠色能量擊中了他的身體。
在六名狂信騎士落地時,另外五名狂信騎士都只是受了輕傷,只有這一名狂信騎士身體被綠色能量包裹,生機快速流失,溢散到空中。
轉瞬間離狂信騎士最近的幾株植物瘋狂的生長起來,不到一會兒就完成了生長開花結果的過程。
“克萊!”米德狂信騎士一聲大叫,他看了一眼已經生機全無的狂信騎士,又轉頭看向洛蘭。
對于一名強者,靈魂溢散出的光芒是強者在這個世界最后的輝煌,也是世界對他實力的認可。
但那名死去的狂信騎士卻沒有‘靈魂之光’出現,因為他是被‘女神’擊殺的,他的靈魂會被‘女神’收回。
“后退,退回軍團戰陣之中!”米德狂信騎士一邊大叫一邊開啟了‘沖鋒’,向著軍團戰陣沖去。
他的四名同伴也開啟了‘沖鋒’向著谷外的軍團戰陣沖去,那里才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想逃!”洛蘭的身前出現了一道空間裂縫,她一步進入,接著空間裂縫在一名正在‘沖鋒’著的狂信騎士身后出現。
一只纖細的手掌正拍在狂信騎士的背后,這一擊似乎并不快,但那名狂信騎士卻根本無法躲避,被一擊就撲倒在地上。
接著在這名狂信騎士的身邊,一朵朵花開花落。
不過洛蘭也只來的及出手這一次,其他的四名狂信騎士已經返回到軍陣之中。
“偉大的女神,您竟然親自降臨,這讓我感到萬分的榮幸!”回到軍團戰陣中的米德狂信騎士看到連他一共還有四位狂信騎士活著,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站在軍團戰陣之中看著洛蘭躬身說道。
對于神靈,不管對方是什么神靈,都不要當面侮辱,因為神靈不可侵犯,也許這名神靈一時拿你沒辦法,但你的身上會出現褻瀆神靈的氣息,這讓任何一位神靈在遇到瀆神者時,都會直接擊殺。
所以米德狂信騎士哪怕是對立女神的勢力存在,也不會當面說出褻瀆神靈的話,并且尊重實力強大者,是各個世界通用的規則。
洛蘭這時沒有說話,不過亞伯卻看到了她的手在微微的顫抖著。
“偉大的女神,您的這具身體應該還未成年吧,這讓您的神降實力發揮不完全,再加上您直接撕裂空間來到這里,消耗一定極大,要不您可不會只能擊殺我兩位同伴!”米德狂信騎士仍然是恭敬的說著。
他這時可不敢主動上前進攻,他嘴中雖然說著洛蘭的神降實力發揮不全,但哪怕發揮不全,也可以輕松擊殺兩位狂信騎士,他可不想成為第三位。
要知道被洛蘭使用神降擊殺的敵人,靈魂是無法回歸自己信奉的神靈那里,靈魂會被女神接收。
這對一位神靈的戰士來說,靈魂無法回歸神靈,卻被異神收取,那真的是不敢想象之事。
“卑微的騎士,退出這里!”洛蘭的聲音清靈而悠遠。
亞伯卻從未見過這樣的洛蘭,他聽米德狂信騎士所言,似乎這時的洛蘭是被女神神降了。
“偉大的女神,我是我神的戰士,我神的旨意高于一切!”米德狂信騎士并不退縮,他沉聲說道。
說完這句話,他手中的盾牌豎立在身前,瞬間整個五千圣騎士的軍團之上閃爍起沖天的神圣之光。
洛蘭并沒有再進攻,她的身體之中的能量已經不足以擊殺這些來犯之敵了。
當洛蘭在聽說灣法皇城有難時,身為準圣女的她,帶著十位大德魯伊就出發了,有著飛馬的幫助,一路之上速度倒是不慢。
在半路上時,收到了森林帶來的消息,生命之樹被襲,當洛蘭聽說其中有一名叫貝內特的藥劑大師也被困在生命之樹山谷中時,她立即就知道那就是亞伯哥哥。
所以她不顧所有大德魯伊勸阻,當即就使用了‘神降’之術,她雖然是準圣女,其實已經算是真正的圣女了,只是差了一個儀式而已。
圣女儀式是要等待她成年時才能舉行,因為只有在她成年后,她才能真正接受‘神降’,讓女神進駐入她的身體,發揮出應有的實力。
“有趣的小家伙!”洛蘭回過頭來看著亞伯,這時說話的是女神,女神可以感受到這具身體對面前的人類有著特殊的感情,并且這名人類使用的是她的神器化身成為精靈。
對于洛蘭不立即攻擊的態度,米德狂信騎士卻是最為愿意的,有一位神靈在這里,只要不走,他就只敢呆在軍團防御戰陣之中。
他知道只要再過一段時間,神降的時間就要過了,那時沒有神靈的阻擋,他的任務也一樣可以完成。
并且說不定還可以殺死一名可以接受女神神降的精靈圣女,這又是一件大功,會讓他的神靈滿意他的奉獻的!
亞伯則一臉蒙蒙的看著洛蘭,雖然他明知道那是女神在說話,但看著他一時想念著的女孩,他卻是感覺到了一種特別的古怪之意。
“我說,他是精靈!”洛蘭用手指著亞伯,用空靈的聲音說道。
不管是康拉德大德魯伊,又或者是其他幾位大德魯都不明白女神話中的意思,蘭道大德魯伊倒是知道一些,早在之前女神就通過簽訂契約時認可了貝內特大師的身份,現在這是在正面確認。
亞伯是明白了女神看出了他的身份,想想也是,如果傳說是真的,那么他胸前的變身項鏈,就是這位女神制作的。
不過,他以為女神只是說說的,卻發現他的靈魂之中多了一些信息,那是一組將變身項鏈融入身體的咒語,并且融入身體后,變身項鏈會將其隱藏氣息的能力提升到除神靈外無法察覺的地步,也就是說之前一些實力強大的大德魯伊還可以從氣息上看出亞伯身上有些問題,但將變身項鏈融入身體后,除非是神靈,其他的任何人都無法再感知到異常了。
他直接默念女神給的咒語,接著他胸前的變身項鏈慢慢沉入他的身體之中,不過這時他才想到在變身項鏈上還掛著幾枚戒指,這變身項鏈一消失,那些戒指都失去了約束,掉在懷中。
不過這時他可不會去理這些戒指,因為洛蘭這時還在看著他。
“小家伙,你和生命之樹之間很有緣份,就讓你與生命之樹一起為我驅趕這些入侵者吧!”洛蘭微笑著用空靈的聲音繼續說道。
她用手指向亞伯,一股奇異的波動在亞伯的靈魂之中升起,接著亞伯感覺到靈魂之中出現了一張契約。
這是一個平等契約,契約的一方是亞伯,另外一方則是生命之樹。
這股奇怪的波動又引來了生命之樹的意識,這一刻,亞伯與生命之樹同時在平等契約之上簽訂了永久契約。
亞伯不禁感慨女神的強大,連生命之樹都可以讓其與自己簽訂契約,不過他沒有想想,如果生命之樹不對他有特殊的好感,那么女神再強大,也無法強行讓生命之樹簽訂一份它不愿意的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