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伯看了看千米之外的還在準備的黑袍祭祀,心中感覺十分的奇怪,因為奇跡墻太高了,眼前只有匹克族獸人與一些祭祀,并沒有其它的獸人,只靠這些獸人是無法爬上這座奇跡墻的吧!
奇跡墻在人類這邊從下到上足足有三千米的高度,但在獸人那邊卻只有五百多米的高度,但就是這樣的高度也不是這些獸人能夠攀巖上來的。
“K3305,這兩邊的高度落差為什么會有這么大?”亞伯指著奇跡墻的前后不解的問道。
要知道再怎么有差距,也不可能有二千多米的高度,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過會兒你就知道了!”K3305眼睛看著前方的獸人,輕聲回答道。
此時匹克族獸人之中已經有獸人在大聲的叫著,亞伯看的非常清楚幾名祭祀從身上拿出藥劑,不斷的扔向匯集在一起的匹克族獸人。
一團團紅色霧氣在獸人之中飄起,被強化過視覺的亞伯可以看到匹克族獸人的眼睛變紅了,臉上滿是猙獰之色。
“每次都是這樣,這是獸人的狂爆藥劑,據說可以讓獸人失去痛覺,激發怒氣,無畏無懼!”K3003一旁冷笑著說道。
“祭祀的藥劑有這么厲害?人類雖然有熱血藥劑,但每瓶只能供一人作用,獸人祭祀的藥劑水平這么高?”亞伯自身也是一名藥劑師,他看到這種大面積的狂爆藥劑的效果,也是非常吃驚。
“這種狂爆藥劑的代價就是50的死亡率,祭祀只要效果哪管這些匹克族獸人的死活!”K3003的回答讓亞伯一陣心寒,眼前的狂爆藥劑包裹了所有的匹克族獸人,那可是十幾萬獸人。
“來了!”K3305沉聲說道。
匹克族獸人似乎被狂爆藥劑引燃了所有的血液一般,他們狂嚎著沖向高大的奇跡墻,全然不顧及奇跡墻有多高。
短短的三千米的范圍內,十幾萬匹克族獸人同時涌了進來,那種場面讓亞伯有沖汗毛豎起的窒息感,這些天生智力低下的匹克族獸人在狂爆藥劑的鼓動下,連武器都沒有就這樣直接沖向了奇跡墻。
“弓箭手準備!”一名大騎士長大聲叫道。
最前方的騎士手中的盾牌微微讓開一條縫隙,后排手持弓箭的騎士已經開始搭弓射箭,在奇跡城的前方,一排排的箭矢飛向匹克族獸人。
不斷有匹克族獸人中箭倒下,很快就被身后的同族踩成了齏粉。
“奇怪,為什么騎士射出的箭矢好象質量非常差?”亞伯對鐵制品的質量只要遙遙一眼就可以看出其品質,這些人類騎士射出的箭矢的質量之差,幾乎要刷新他的認知了。
“為什么要用好的箭矢,給獸人送箭矢嗎?”一旁的K3003淡淡的反問道。
弓箭手的箭并不密集,可以看出這里的每一名騎士弓箭手都是頂尖的箭手,再加上多年的配合,基本每只箭矢都沒有落空,但這些騎士弓箭手射出的箭對于涌來的匹克族獸人還是顯得有些少了。
亞伯有些看不明白這種戰斗,處處流露出古怪之意,仿佛人類并不想過多的使用弓箭,而獸人也似乎知道這一點,所以使用瘋狂的沖鋒來吸引騎士弓箭手多射一些箭矢。
一個身影引起了亞伯的注意,那個身上穿著灰色衣服的身影,在整片的匹克族獸人中,并不起眼,他的速度非常快,在匹克族獸人之中不斷的移動,哪里有獸人被射倒,哪里就有他的身影。
不對,不是一個,很快他就發現了第二個,第三個,整個匹克族獸人之中不知隱藏著多少這樣的身影。
“不用看了,那是祭祀召喚的骷髏,它們的使命就是帶回射出的箭矢,這些骷髏身上都有法陣加持,它們拾起的東西都會自動送到祭祀那里。”K3003看到亞伯特別關注那些身穿灰衣的骷髏,輕聲解釋道。
亞伯有些默然,他無法想象獸人帝國要窮成什么樣,才會用這種方式來獲取箭矢。
頂著箭矢,最前方的匹克族獸人已經靠近了奇跡墻,他們終于拿出了武器,那是一塊塊的石頭,沒有打磨,沒有特定的形狀,就是普通的石頭。
這些石頭有大有小,并不規則,但所有的匹克族獸人都使用著同樣的方式,他們向著奇跡墻扔出了手中的石塊。
哪怕匹克族獸人的力量算是天生神力,但也無法將石塊扔到奇跡墻之上,最遠的也只是擊中了奇跡墻的中間部位。
亞伯此時的位置有些靠后,已經看不到墻腳下的戰況,但此時他可以聽到熟悉的火焰的聲音,那是‘火墻’法術燃燒的聲音。
“我們的巫師在哪里?”亞伯沒有在奇跡墻上看到有任何的巫師在戰斗,他轉頭對K3305問道。
“你真以為奇跡墻只是一座城墻,如果只是一座城墻,這座城墻早就被獸人帝國占領了!”K3305看著腳下的奇跡墻說道。
亞伯的精神力伸向腳下的奇跡墻,可惜被一股保護力量擋住,這種感覺他十分熟悉,就如同……
“這是魔法塔?”亞伯張口問道。
“對,這就是魔法塔,經常有巫師問,哪座魔法塔是圣大陸最強大的魔法塔,巫師們有種種說法,但在奇跡城見過奇跡墻的每一位巫師都認為,奇跡墻就是整個圣大陸最強大的魔法塔。”K3305驕傲的說道。
三千米長,五十米寬,面對人類那邊高達三千米,面對獸人這邊的高度也有五百米,這要消耗多少材料,這要多少資源來驅動。
雖然不知道‘火墻’的戰果,但不斷的聽到墻角下匹克族獸人的慘叫聲,就可以知道這些空有力量的匹克族獸人想沖破一座由魔法塔筑成的高墻是多么搞笑的一件事。
“K3516,使用你的軍牌就可以看到墻下的戰斗!”看出亞伯想觀戰的心思,K3003提醒道。
亞伯聽到K3003的提醒,精神力連接到軍牌之上,果然身處于奇跡墻上,軍牌上多了一個開放功能,使用奇跡墻的探查法陣可以從不同角度觀看敵情。
戰場之上,匹克族獸人沖到了奇跡墻的墻腳,身下野豬背的石塊也已經用完了,他們哪怕是空手,也還在不斷的對奇跡墻進行著無助的攻擊。
亞伯就看到一個匹克族獸人,全身被火焰點燃,但他依然瘋狂的撲在奇跡墻上,用牙咬著奇跡墻,而他的牙齒與奇跡墻每一次接觸,墻面都會激起一陣光芒,那是守護法陣在阻擋著攻擊。
哪怕就是這樣,這個匹克族獸人的眼中唯一存在的還是攻擊,用身上的火焰去燒,用牙去咬用頭撞,用手撓。
終于又一道‘火墻’在他的身上經過,他與身邊的一排匹克族獸人都被徹底點燃,化為一片灰燼倒在了奇跡墻的腳下。
‘火墻’法術很強大,但十幾萬的匹克族獸人卻象完全無視‘火墻’存在般的,他們失去了原本就不多的理智,猶如潮水拍打堤岸一般,哪怕倒在堤岸前,也要用水將堤岸打濕。
最前方的匹克族獸人站在奇跡墻下,無助又瘋狂的攻擊著奇跡墻,而緊隨其后的匹克族獸人并沒有因為前方有自己的同伴就停下,他們踩著同伴的身體繼續向著奇跡墻的更高處攻擊,哪怕這個距離只是高出一米。
亞伯可以肯定,哪怕是強大的‘火墻’法術,都沒有被匹克族獸人自己踩死的多,活著的,死去的,受傷的,不管是匹克族獸人還是身下的野豬,不斷的被同伴踩在腳下。
一層層的匹克族獸人沖到奇跡墻下,又被后來的匹克族獸人踩著沖上更高的距離,似乎他們的眼中唯一的目標就是奇跡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