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彥至和洪的戰斗,還在升級。二人的戰斗,不是意氣之爭,而是有著必戰的理由。
洪的滅世槍法,已經施展到了第八式。
可惜,依然沒能擊敗陳彥至。
陳彥至的劍法凌厲,但身上的氣勢,由穩如磐石,洪面對的好像不是一個對手,而是整片天地。
陳彥至對天乾地坤有了不少領悟,才會給洪這種感覺。
“洪館主,我知道你的滅世槍法一共有九式。”陳彥至和洪遙遙相對,氣定神閑地說道,“使出最后一式吧。若是洪館主最后一式槍法贏不了我,希望洪館主能帶著摩云藤離開。要是再繼續打下去,那就不是比武,而是搏命了。”
洪點頭說道:“好。要是我最后一擊無功而返,我就離開。我只要摩云藤。澳洲大陸的草木之靈,全部歸華夏所有。”
洪的槍桿,有著非常強的韌性,他使出滅世槍法第九式的時候,整桿長槍化作了漫天的槍影。讓人分不清,哪一柄長槍是真實的,哪一桿長槍又是虛幻的。
槍術的虛實,剛柔,被洪施展到了極致。再加上光線法則和領域的加持,這最后一招的槍術,比起第八式,強大了數倍。
洪的槍術中,帶著毀滅一切的意志,給人一種在劫難逃的感覺。洪的槍法,被稱之為《滅世》,不是沒有道理的。
陳彥至表情凝重,眼中閃爍著精光。洪的最后一式槍法,就算是他,都要慎重對待。若是大意,肯定會受傷。接不下這一擊,自己受傷丟臉無所謂,要是澳洲大陸的草木之靈被極限武館得了去,那損失可就大了。
陳彥至手中的長劍一揮。
一道輕柔的劍氣擊向了洪。
這一劍的意境和洪的“毀滅”完全不同。劍氣一出,便帶著無限的生機。羅峰、朱喜、柳河、冰山、法爾議員等人,都在陳彥至的劍氣中,感知到了鳥語花香。
當然,這是錯覺。
劍氣中,怎么可能有鳥語花香呢。
陳彥至的劍意,已經能干涉羅峰和朱喜他們的意識,讓其陷入幻境當中了。陳彥至最厲害的,不是他拳術,不是劍法,而是他的心靈修為。
現在陳彥至的心境修為,足以稱得上“心靈大師”。
一道劍氣和萬道槍影相撞。
爆發出來了震天巨響和強大的能量波動。
洪失敗了。他的最后一式槍法“滅世”,沒能擊敗陳彥至。
洪盯著陳彥至,一臉平靜,他知道陳彥至可能還保有余力,可是自己已經盡了全力。
既然最后一擊沒有取勝,那么再打下去,就沒有任何意義。
洪化作一道流光降落到澳洲大陸。接著,澳洲大陸的霧島一陣晃動。不到三分鐘的時間,洪就出來了,他的手里,拿著一株奇異的藤蔓植物。
正是摩云藤。
這摩云藤,是行星級的植物,可以隨意變換大小。洪一下子就將它收服了。
“陳先生,告辭。”
洪對陳彥至說道。
陳彥至笑著說道:“慢走,不送。有了時間,他日陳某會親自到極限武館總部拜訪洪館主。”
洪說道:“恭候陳先生的大駕。”
洪轉身對羅峰、柳河、冰山說道:“我們走吧。”
直到此刻,羅峰他們才回過神來。館主竟然……真的輸了?
華夏國家大禮堂中。
當大家見到洪帶著羅峰、柳河、冰山坐上洪荒級戰機離開澳洲大陸的那一刻。藍議員,那些戰神們,還有軍方的將軍們,都發出了一陣激動的歡呼。
陳先生終于擊敗了洪。
全球第一強者,就此易主。
陳先生才是最強的存在。
藍議員這個時候說道:“現在還不是我們高興的時候。我們即刻動身,趕往澳洲大陸。陳先生已經做了最重要的工作,逼退了洪。采集草木之靈這樣的‘小事’,莫非,還要讓陳先生親自動手嗎?”
軍方的幾個戰神說道:“藍議員說的是。我們軍方現在就派戰機過去。”
朱喜飛到陳先生的身邊,激動得語無倫次:“陳先生……你贏了。你竟然戰勝了洪。他可是第一強者啊……當然,洪現在已經不是第一強者了。”
陳彥至搖頭,平靜地說道:“洪館主的修為,比我稍高一些。我并沒有贏他,只能說,我沒有輸。洪館主是主動退去的。”
洪的修為是行星六階,力量上比陳彥至稍微強點。可是陳彥至的心靈修為比洪強。二人旗鼓相當,陳彥至就算占據一點優勢,可并不是壓倒性的。
真必須要分出勝負,非搏命廝殺不可。可是那樣一來,不是陳彥至和洪希望的。
陳彥至和洪,不是敵人。人類的敵人,是那些不斷進化的怪獸。
朱喜興奮道:“不管怎么說,洪選擇了退讓。那就是我們華夏贏了。”
陳彥至暗自搖頭,不認同朱喜的觀點。
洪和陳彥至,都是地球人類武者中的最強者,輸贏對于他們來說,其實沒什么意義。
“第一強者”的稱號?
虛名而已。
陳彥至說道:“朱議員,華夏的戰機馬上就會過來。采集草木之靈,就不用我親自動手了吧?我就先回去了。”
沒有了摩云藤的干擾。有朱喜在,再加上幾個戰神過來,足以應付澳洲大陸上的那些領主級怪獸。采集草木之靈,不是問題。
朱喜說道:“陳先生請便。采集草木之靈,我們可以勝任。”
接著,朱喜見法爾議員他們還沒有離開,頓時臉色一沉,冷聲道:“法爾議員,你們還留在這里干什么?澳洲大陸上的草木之靈,你們地下聯盟就不要想了。你們快點走吧。要是稍后我們雙方弄出什么誤會來,可就不好了。”
法爾議員的眼中都快要冒出火來,可是華夏現在是強勢的一方,自己根本沒有絲毫辦法。他只能敢怒不敢言。
法爾議員上了戰機,對卡特蘭說道:“走,我們回聯盟總部。”
洪坐在洪荒級戰機座位上,閉目養神,腦海中則是在思考剛才和陳彥至的交手情景。
柳河坐在洪的身后,好幾次都是欲言又止。洪不用看,都能感知到羅峰、柳河、冰山的情緒波動。
洪閉著眼睛,平靜地說道:“此戰,是我主動退走的。你們不用有什么心理負擔。我雖然贏不了陳先生,可是陳先生想要贏我,也不容易。和陳先生一戰,我算是給了極限武館上下一個交代。陳先生有句話說得很對,華夏現在的底子畢竟還是薄了一些,他們更需要那些草木之靈。”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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