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眾人來到少林寺后山關押謝遜的地方。
三位老僧盤膝坐著,閉目養神。
陳彥至仔細打量他們,發現這三位老僧的確不凡,真氣的精純程度,還在張無忌之上。
張無忌能有現在的功力,完全是奇遇所致。三位老僧的修為,則是靠自己苦修而來。
什么是奇遇?
奇遇就是奇跡。
有奇跡,就說明不正常。
不正常得來的功力,固然能讓人一步登天,但弊端也很大。以后很難再有突破。一輩子的成就,或許就這樣了。
陳彥至的出現,讓三位老僧睜開了眼睛。
他們看著陳彥至,眼中閃動著精光。
他們都是七八十歲的人了,但眼睛卻清亮得很,沒有絲毫渾濁。
可見,他們的心靈修為,同樣不低。
“來者,可是陳彥至陳先生?”白眉僧人開口問道。
陳彥至抱拳道:“在下正是陳彥至。三位大師不但武功高深莫測,連心靈修為都讓人嘆為觀止。今日一見,真是讓在下大開眼界。少林寺傳承千年,的確有些過人之處。”
那個獨眼僧人說道:“陳先生過獎了。我們師兄弟三人,不過是對參悟枯禪有了心得而已。至于心靈修為,根本算不上。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老衲等人,沒有想到除了武當的張三豐,江湖之中還能誕生出像陳先生這樣風華絕代的人物。”
參悟枯禪,其實就是修心。
只是說法上不同而已。
張無忌空有一身功力,但是心靈修為不夠,他不是三位老僧的對手,是理所當然。
周芷若從小跟著陳彥至學習,她的心境比張無忌要高一些,可是依舊不能和三位老僧相比。
見到了三位老僧,陳彥至才知道,自己低估了他們。
張無忌和周芷若聯手,肯定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依舊破不開金剛伏魔圈。
就算是自己出手,勝負的幾率怕也只是五五開。
“張教主,昨日你力戰我們師兄弟三人,并未取勝,不知道今日來有何打算?”獨眼老僧對張無忌說道。
白眉老僧笑著說道:“張教主可以挑選幾個幫手。畢竟昨日我們是三人,對張教主來說,不公平。比如說,峨眉派的這位周芷若姑娘,修為就很不錯。”
周芷若和張無忌的功力的確讓他們覺得驚艷。二人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高深的內家修為,真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見周芷若和陳彥至他們,三位老僧覺得,自己或許真的老了。
張無忌說道:“三位大師的武功深不可測,晚輩破不開金剛伏魔圈。可是,謝獅王乃是我明教中人,更是晚輩的義父,不能不救。晚輩今日找來陳先生相助。”
獨眼僧人笑著說道:“張教主要和陳先生聯手,我們自然是沒有異議。”
陳彥至說道:“三位大師誤會了。張教主不會和我聯手。今日,在下打算獨闖金剛伏魔圈。希望三位大師不要留手。”
獨眼老僧點頭道:“陳先生將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我們自然會使出全力。陳先生的武功,已經登峰造極,我們不用擔心傷著你。”
陳彥至說道:“好。那我就來領教一下三位大師的金剛伏魔圈。”
周芷若連忙說道:“大哥,小心。”
昨天,周芷若見識過金剛伏魔圈的厲害,那種劈天蓋地的攻擊,讓人避無可避。
陳彥至的武功很高,但她依舊有些擔心。
陳彥至說道:“沒事的。能不能贏,我不敢保證,但是我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
陳彥至剛走到比武場中央,獨眼老僧手中的鞭子就像一條充滿了靈性的毒蛇攻向了陳彥至。
其他兩位老僧手中的鞭子,緊隨其后,相互配合,攻向了陳彥至。
他們手中的長鞭是特制的,既柔軟,又堅韌,可謂是柔中帶剛。抽打的時候,帶著巨大的力量。
鞭子抽打空氣,爆發出劇烈的響聲,震耳欲聾。
如此強大的巨力,就算陳彥至的橫練功夫登峰造極,被擊中了怕是也不好受。
說不定,還會受傷。
陳彥至閉著眼睛,提升感知力,捕捉鞭子的抽打軌跡。
和三位苦修枯禪的老僧較量,是對自己的一次磨練。陳彥至很珍惜這次機會。
陳彥至的身法,充滿了意境,好像帶某種奇異的頻率,三條長鞭每次都從他的身側抽過,沒有傷害到他分毫。
陳彥至移動的距離不大,正是因為如此,才能顯得陳彥至的身法,是真正的高明。
陳彥至一邊躲避,一邊暗道:“這三人心意相通,三條長鞭配合得滴水不漏,天衣無縫。果然很厲害。要不是我修煉《養生導引術》,身體的柔韌性有了提高,怕是真的就危險了。”
長鞭是屬于軟兵器,最是難練。
可是三條鞭子,在三位老僧的手里充滿了靈性,猶如臂使,指哪打哪。將鞭法修煉到如此境界,沒有個三十年苦功,可定是辦不到的。
可是,三人鞭法,遇到陳彥至的時候,往往無功而返。
已經過去了半盞茶的時間,可是他們一次也沒有抽中陳彥至。
三條鞭子猶如靈蛇一樣,回到了三位老僧的衣袖中。
“阿彌陀佛。”白眉老僧念了一口佛號,“陳先生的身法真是讓老衲大開眼界。我們要出全力了。”
陳彥至笑著說道:“好。熱身運動就此結束。正式開始吧。”
陳彥至的話,讓周圍的人一片嘩然。
“什么,剛才只是熱身?”
“陳彥至和三位神僧的武功,已經強大到我們不能理解的層次了!”
“不知道最后誰能勝?”
陳彥至手一伸:“給我來一把長劍!”
破金剛伏魔圈,赤手空拳肯定會束手束腳,還是用劍法更合適。
“大哥,接劍!”
周芷若手指一彈,佩劍瞬間出鞘,飛到陳彥至的手中。
陳彥至手握長劍,眼神忽然變得銳利起來:“三位大師,請。”
“陳先生,得罪了。”
離少林寺后山數百米外的樹林中,一個身穿淡黃色衣服的女子,正聚精會神地看著陳彥至。
她的身后還有四位侍女。
“小姐,那個陳先生使得是什么身法?好玄妙。”一個侍女小聲問道。
黃衣女子笑著說道:“沒見過。或許是他自創的身法。沒有想到我這次下終南山,還能見到像陳彥至這樣的高人。”
“只是不知道這位陳先生的武功和小姐相比怎么樣?”另外一個圓臉侍女說道。
黃衣女子說道:“我的九陰真經還沒有突破最后一關。陳彥至還沒有使出全力,不好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