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漂亮的女主持人漢娜的花顏驟變,電視機前面的很多觀眾也是頓時色變。
米夏埃爾·克雷奇默的話讓他們再次回憶起了自己好不容易才忘記的核陰影,而就像是米夏埃爾·克雷奇默說的那樣,俄羅斯在現在經濟這么困難的情況下,卻依然執著的要求增加歐洲方向的軍事力量,難道他們是錢多的沒地方花嗎?
當然不是!
既然不是,那該死的俄國人的目的是什么?
不管俄國人的目的是什么,有一點倒是可以肯定,那就是這些俄國人肯定不是來跟德國說一聲“hello,how
誘?”的。
米夏埃爾·克雷奇默說的是實話,但毫無疑問,他的這番話觸碰到了那些這些年來因為德國的經濟逐漸強大起來、已經成為歐洲第一經濟強國、自認為德國已經站起來的德國民族主義者心里那根敏感的神經。
說起來,德國的那些民族主義者也是可憐,一方面,他們為自己國家能夠在二戰之后這短短的半個多世紀的時間里就能取得這份成就而感到無比大家驕傲;另一方面,因為這份驕傲,他們看自己國家上的那些美國軍事基地就越發的感覺不順眼——別說你們美國人是來保護我們的,為什么不是我們德國在你們美國的土地上駐軍、去保護你們呢?所以在對待駐德美軍這件事上,他們的態度很一致:美國人都應該從德國的土地上滾出去!
那么自然,當米夏埃爾·克雷奇默的這番言論發表出來之后,德國的這些民主主義者頓時就炸了,德國國內,多家偏左的媒體對米夏埃爾·克雷奇默提出了強烈的批評,而在米夏埃爾·克雷奇默執政的萊茵蘭普法爾茨州,更是出現了多起針對米夏埃爾·克雷奇默的抗議游行活動,一些激進的抗議轟動甚至要求米夏埃爾·克雷奇默辭掉州長的職務。
但不管德國民間是什么樣的動作,德國的經濟卻做出了最恰當的反應:德國的股市不停的下跌,多支股票掛在那里無人問津,更要命的是,德國的經濟部門發現,已經有資金恐慌性外流的情況出現……
施羅德使勁的揉著太陽穴,這段時間來來自經濟、政治以及民間等方方面面的壓力,讓他疲憊不堪,但他一直在強撐著,等著情報部門和外交部門的回答:之前所有的關于俄羅斯將要加強其在歐洲方向和波羅的海的軍事力量的話,都是一些不確定的消息,在這之前,施羅德心里更多的還是抱著一種僥幸心理:萬一是搞錯情況了呢?
就在施羅德心里無比焦躁的時候,在外間值班的秘書將電話打了進來:“先生,我們的駐俄羅斯大使館打來了電話,打電話的人是我們的駐俄羅斯大使克勞斯·恩斯特,克勞斯·恩斯特先生表示他剛剛與弗拉基米爾先生溝通完畢,要向您匯報這次溝通的結果。
另外,外交部長約瑟夫·菲舍爾先生和國防部長彼得·施特魯克也在線,需要將電匯接進來嗎?”
施羅德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接進來。”
“好的。”
片刻后,施羅德面前這部切到了免提模式的電話里首先傳出來一個聲音:“先生您好,我是約瑟夫·菲舍爾。”
緊隨約瑟夫·菲舍爾之后,另外一個聲音也傳了進來:“先生您好,我是克勞斯·恩斯特。”
克勞斯·恩斯特答的話音剛落,施羅德就急不可耐的道:“恩斯特先生,您與弗拉基米爾先生的溝通結果怎么樣?對于之前的那些傳言,弗拉基米爾先生是怎么說的?”
“好的,”克勞斯·恩斯特說道:“弗拉基米爾先生承認了,說他們確實是要加強俄羅斯在歐洲方向的軍事力量,同時也要加強俄羅斯波羅的海艦隊的實力。”
克勞斯·恩斯特的這番話一出口,參與這個臨時在線會議的施羅德、外交部長約瑟夫·菲舍爾和國防部長彼得·施特魯克全都愣住了:該死的北極熊,竟然是要玩真的?!
好一會兒,彼得·施特魯克第一個驚叫起來:“俄羅斯人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
“因為北約東擴,”克勞斯·恩斯特苦澀的道:“在這次交流中,弗拉基米爾先生明確的表示,這些年來北約組織的一再東擴,已經嚴重侵蝕了俄羅斯的戰略緩沖空間,給俄羅斯帶來了巨大的國防和軍事壓力,為了應對北約的東擴,提升俄羅斯軍隊的反應和應對能力,俄羅斯政府不得不作出加強軍事存在和波羅的海艦隊的實力的決定。”
竟然是因為北約東擴?!
聽到克勞斯·恩斯特帶回來的俄羅斯的官方解釋,施羅德、約瑟夫·菲舍爾以及彼得·施特魯克全都陷入了沉默,對于俄羅斯的這個回答,他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是的,自蘇聯解體之后,以美國為首的北大西洋公約組織就在東擴的道路上玩的不亦樂乎,因為陳耕的出現,強行給蘇聯續了幾年的命,這一時空的北約在東擴的速度上慢了一些,只是將捷克、匈牙利和波蘭給吸納進了北約,這意味著俄羅斯在歐洲方向的戰略緩沖空間被砍掉了很大一截。
但在將捷克、匈牙利和波蘭吸納進了北約之后,以美國為首的北約并沒有停下東擴的腳步,現在他們正在努力的“勾引”斯洛伐克、保加利亞、羅馬尼亞、斯洛文尼亞、以及波羅的海沿岸國家愛沙尼亞、拉脫維亞和立陶宛這七個國家加入北約,進一步擠壓俄羅斯的傳略緩沖空間。
與此同時,美國人還在積極的與格魯吉亞政府進行接觸,借助格魯吉亞幾十年來就存在的強烈的分離傾向,股東格魯吉亞脫離俄羅斯進行獨立。
老毛子又不是死人,脾氣也不好,第一次東擴也就忍了,現在就開始擠壓自己的戰略生存空間,如果沒點兒反應那才是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