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乖乖,這青銅案起碼有一百多斤吧,平日里都得兩個人抬,他居然輕而易舉就舉起來了,一點都不費力。”
“將軍都不能這么簡單就做到吧,難怪讓他們兩個來管咱們呢。”
“這兩個孩子這么厲害,咱們成功的幾率也就更多了啊。”
原本這些士兵是覺得,卑衍要造反,不放心他們這些士兵,所以叫兩個親戚來管理他們。
可見識到傅儉顯露出來的本事后,這些士兵便心服了。軍營之中,強者為尊,只有強者才能得到尊敬。
見士兵們對于傅儉暫時領導沒有他們異議,卑衍松了口氣,然后對著羅憲問道:“羅小兄弟有什么要說的嗎?”
“確實有,我來說吧!”羅憲點了點頭,走到臺前上來,對著臺下的士兵們說道:“你們一共有兩萬人,之中肯定是有公孫淵的心腹。
之所以剛才不敢出來反對,是因為先前絕大部分的人都想要反叛公孫淵。現在你們肯定在想著,待會散場之后偷偷溜出去,給公孫淵通風報信。”
“造反可是掉腦袋的事情,一但消息泄露出去,咱們可都得人頭落地,因此為了防止消息泄露出去,我要發布兩條命令!”
羅憲伸出兩根手指,頓了頓說道:“第一條,從現在開始直到殺入襄平城中,這里的所有兵馬,以什為單位行動,一什十人,必須聚集在一起,相互監督,哪怕是去上茅廁,也得給我一起去。
過會吃飯的時候,也給我十個人圍成圈一起吃,誰敢找借口想要單獨脫離隊伍,不要猶豫,立刻將其斬殺!哪怕是你們的什長也是如此!
至于軍營里的軍官,就跟我待在一起,由我監督!
你們聽清楚了沒有?”
“聽清楚了!”一眾士兵高聲回應道,事關他們的性命,他們自然不敢懈怠。
軍營之中,的確不缺公孫淵的心腹,畢竟士兵有兩萬人,原本他們想著,待會散場之后就偷偷溜出去給公孫淵通風報信,沒想到羅憲居然下達了這個命令。
一什十人必須待在一起,相互監督,誰敢單獨離開,二話不說直接斬殺,那他們還怎么離開啊。
想到這里,他們不由得壓了心思,打消了前去給公孫淵通風報信的想法。
而卑衍,則是有些佩服的看著羅憲,因為他就沒想到這一手。
羅憲繼續說道:“第二條命令,待會天黑之后,我們便會行動,屆時我們會先到城外埋伏,等待城內先行動手,因此誰都不能說話,以免城頭守軍警覺。
爾等相互監督,誰若敢喧嘩出聲,立斬!”
“是!”
羅憲說完,對著卑衍說道:“卑將軍,你先入城吧,今夜子時咱們同時行動!”
“嗯!”卑衍點了點頭,將軍營里的一眾軍官給羅憲,傅儉介紹了一遍,這才前往了襄平城中。
時間很快來到晚上。
軍營里的士兵吃過飯后,便都待在帳篷里,什人一什,相互監督。
而羅憲傅儉則是與一眾軍官聚集在中軍大帳之中,商議稍后的行動。
天色黑了之后,卑衍便帶著十幾個漢軍,拿著一壇美酒,來到城防處找到了襄平城的守將公孫祈。
見到卑衍過來,公孫祈起身相迎:“卑將軍,你這大晚上的來找我所為何事?”
“我有些心事,想要你跟你聊聊。”卑衍晃了晃手里的酒壇子說道:“不知你愿不愿意陪我啊!”
“既然卑兄相請,在下自然奉陪。”公孫祈并不是行事一絲不茍的人,見卑衍拿出了酒,點頭答應下來。
二人坐了下來,卑衍讓士兵在門外守著,便打開了酒壇子,各倒了杯酒,便與公孫祈聊了起來。
喝了杯酒,公孫祈便向著卑衍問道:“卑兄拿出了這么好的酒,不知道有什么心事想要與我說呀?”
“哎!”卑衍嘆了口氣,說道:“你也知道主公打算與魏國結盟的事情,一但與魏國結盟,那我遼東以后少不了跟大漢打仗。大漢那么強大,我這心里沒底啊!”
公孫祈聞言哈哈一笑:“哈哈,主公不是采納了毋丘秀的計策,打算假意臣服大漢,然后趁機擺大漢一道嗎?
只要此計成功,魏國擋在咱們前頭,我遼東又不用跟大漢打仗。”
卑衍心中冷笑,你還指望擺大漢一道呢,人家早就吧消息傳回去了。
卑衍搖了搖頭道:“這也說不好啊,加入計策失敗了呢?以后大漢要是來進攻遼東,該怎么辦?”
聽了這話,公孫祈不悅道:“你是想勸主公不要跟魏國結盟?”
公孫祈乃是公孫氏,公孫淵的堂弟,公孫淵如果當了皇帝,那他自然也水漲船高,以后搞個王侯當當也是大有可能。
想著升官發財的公孫祈,聽到卑衍的這種喪氣話,自然是不高興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卑衍連連搖頭:“我是覺得,我們做臣子的,應當為君分憂才對,假如以后大漢打了過來,該怎么應對?
這個應該提前想好并做出防御吧?你平日里足智多謀,幫我參謀參謀!”
卑衍說著,掏出了一張遼東地圖放在桌案上,示意公孫祈幫自己想想,遼東對大漢作戰,該如何防御。
“哈哈,還是卑兄深謀遠慮啊,那我便幫你想想,該如何布置防御。”公孫祈說著,喝了杯酒,旋即盯著地圖看了起來。
只見昏暗的燭光下,一抹銀光閃過,卑衍突然站了起來,手持一把匕首,向著公孫祈的后脖捅了下去。
“嗯……”一道悶哼聲從公孫祈口中傳了出來,旋即便沒了聲響。
只怕公孫祈到了地府,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好端端的就沒了性命。
“進來吧!”
擦了擦手上濺到的鮮血,卑衍從門外喚來了一個漢軍。
卑衍指著酒壇子對著漢軍說道:“把這酒拿給看管城門的士卒,就說天氣寒冷,公孫祈體恤他們,讓他們喝了驅寒!”
“是!”漢軍點了點頭,提著酒壇子走了出去。壇子里乃是大漢那邊傳過來的高度烈性白酒,這一壇子足足十來斤,分給看管城門的士兵,一人一斤也足以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