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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曹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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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魏軍中一共有三員大將,分別是曹純,夏侯榮和胡遵三人。

  這三人之中,胡遵籍籍無名,雖然有些本事,但殺了他效果不大,也算不得什么功勞。

  而夏侯榮,雖然是曹魏宗室,但目前的地位并不高,而且他武藝不弱,林淵并沒有把握能殺得了夏侯榮。

  而曹純就不同了。

  曹純是曹操時代的將領,是曹仁的弟弟,曹操的堂弟,在曹操時代就是曹魏的重臣,如今魏國的大將軍曹真,大司馬曹休,雖然比曹純的官職高,但其實是都曹純帶出來的兵。

  曹純的官職雖然沒有曹真曹休高,但也算位高權重,乃是魏國的衛將軍,與趙云在大漢的地位差不多,其地位在隴山大軍中僅次于曹真,而威望更在曹真之上。

  而且曹純如今老了,五十有六,武藝已經大不如前,因此林淵選擇對曹純動手。

  如若能斬殺曹純,必能大挫魏軍士氣。

  林淵策馬直奔曹純而來,手中虎頭金槍揮舞開來,片片金光猶如劍氣縱橫,所到之處,無一合之敵,魏軍紛紛落馬,見林淵如此兇猛,魏軍如波開浪裂,不敢阻擋林淵去路。

  行至曹純不遠,千里一盞燈陡然一躍而起,林淵大喝道:“曹純給我死來!”

  “將軍速退!”胡遵驚駭欲絕,連忙讓曹純撤退。

  曹純也是一員猛將,可惜壯年時期率領虎豹騎東征西討,受傷無數,到了老年落下一身疾病,如今武藝已經大不如前。

  見林淵叫著自己的名字,曹純心知林淵要取自己性命,曹純不敢接戰,連忙拔馬而走。

  林淵縱馬躍來,至曹純身后,手起一槍戳向曹純后背,正中其后心。

  “我殺了你!”夏侯榮見此,頓時雙目赤紅,手起一槍向著林淵刺去,這些年在長安,一直是曹純教導他武藝,兵法,他與曹純,情同父子!

  “哼!”林淵冷哼一聲,極速收回長槍,輕輕松松便擋下夏侯榮含怒的一擊。

  “將軍!”這邊曹純后背的長槍被林淵拔下,翻身落馬,胡遵連忙下馬查看曹純傷勢,將曹純翻轉過來,卻發現曹純已經只有出的氣,沒進的氣了。

  而夏侯榮步戰尚且不是林淵對手,如今林淵上了戰馬,而且還是千里一盞燈,便更加斗不過林淵,不過幾個回合,便被林淵逼退。

  林淵一催戰馬,拔出腰間佩劍,向著地上的曹純沖去。

  胡遵正抱著曹純,見聽后方馬蹄聲甚急,正要躲避卻已來不及,只覺得后背一疼,身子便滾去一邊,旋即不省人事,卻是胡遵吃了林淵一劍,又被千里一盞燈一腳踢飛。

  行至曹純身旁,千里一盞燈忽的停了下來,林淵身子一傾,手起劍落,一劍斬下曹純首級,旋即丟了長劍,反手一抄便將曹純首級提了起來,掛在馬前。

  “叔父!”夏侯榮目眥欲裂,縱馬挺槍奔林淵殺來。

  林淵一槍逼退夏侯榮,又策馬殺出魏軍之中。

  “休走!”夏侯榮縱馬去追,卻如何追得上林淵,眼看著林淵越走越遠卻無能為力。

  “叔父!”夏侯榮率兵返回,看了地上曹純的無頭尸體,無力的翻身落馬,連滾帶爬至曹純身邊,抱著他的尸體痛哭起來。

  卻說林淵斬殺曹純,殺出重圍后,順著地上的馬蹄印,一路奔東而去,行不多久,便見著前方沙塵遮天蔽日,卻是馬超趕到了。

  “見過將軍!”林淵翻身下馬,對著馬超行禮。

  “你這是?”見林淵滿身血污,馬超一臉關切的問道。

  “這是賊軍鮮血,將軍你看這是誰?”林淵笑了笑,取了馬上曹純的人頭,撥開散亂的頭發,拎到了馬超面前。

  “曹純!”見是曹純,馬超大驚。

  馬超自然認識曹純,當年曹操與馬超作戰,曹純身為虎豹騎統帥,與馬超經常交手,馬超甚至在他手里吃了不少虧。

  旋即馬超一臉興奮道:“好啊,你竟然殺了他,這曹純可是魏國的重臣,地位不比曹真低了,曹純一死,隴山魏軍必定大亂不可。”

  馬岱笑道:“子渟你這次可是立了大功,到時候可要請我喝酒啊。”

  馬超既然匯合了林淵,也沒有繼續進軍的必要了,眾人都停下來休息。

  馬超對著二人說道:“我們先后毀可魏軍十幾萬石糧草,如今曹純也死了,魏軍糧草不足以堅持到新糧草送達。

  隴山防線必會被我軍攻破,屆時過了隴山,便是關中平原,多有用的上騎兵的地方,咱們可前往陛下軍中聽用。”

  馬岱點了點頭,對著士兵下令道:“傳令下去,今日在此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啟程與陛下匯合。”

  次日清晨,馬超率兵趕往劉禪之處。

  而夏侯榮也返回了涇陽城。

  得知夏侯榮返回,曹真親自出城迎接。

  可來到城門口時,卻只見夏侯榮領著數百騎兵返回,曹真見此情況,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你叔父呢?胡遵呢?”曹真左右看了看,不見曹純,胡遵,一把抓著夏侯榮問道。

  “將軍!”這時隊伍后方傳來胡遵的聲音。

  胡遵被林淵砍了一劍,只是受傷卻沒有死。

  曹真連忙走向后方,見胡遵躺在簡易擔架上,頓時松了口氣,旋即曹真注意到胡遵身旁還有一副擔架,擔架用白布遮著,白布上半部分還可以看到鮮血的血跡,這個位置,正處于頭部!

  曹真心下一沉,走到擔架旁邊,看了看胡遵,只見胡遵一臉哀色的低下了頭。

  曹真咬了咬牙,一把掀開白布,只見白布之下,是一具無頭尸體。

  可見著這無頭尸體,曹真卻猛然變了臉色,嚇得連連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自然認得這是曹純離開時穿的戰甲。

  “將軍……”

  跟隨曹真而來的陳泰,石苞連忙上前將曹真扶了起來。

  陳泰看著擔架上的無頭尸體,對著曹真問道:“將軍,這是曹……”

  “此事絕不能宣揚出去!”曹真閉上了眼睛,將眼眶腫的淚水給憋了回去。旋即深深的吸了口氣,對著陳泰吩咐道:“你去處理此事,其他人隨我回城議事。”

  曹純在軍隊中的威望更甚于曹真,眼下曹純死了,曹真根本不敢將此事說出去,甚至不敢為曹純主持喪事,擔心自己受不住悲痛而從失態,以至于曹純戰死的事情被士兵知道,因此便將曹純的事情交給陳泰處理。

  “諾!”

  眾人回到府衙,夏侯榮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將軍,末將無能,丟了糧草,致使叔父遇害,請大將軍處罰吧。”

  曹真瞇著眼睛說道:“你叔父去臨涇運糧去了,沒有死,你給我記住了。”

  “諾!”

  曹真沉聲道:“你好好跟我說說,事情的經過。”

  夏侯榮解釋道:“末將率騎兵趕往臨涇,卻還是晚了一步,十萬石糧草已經被馬超燒了,這個大將軍是知道的。

  后來我率兵進入臨涇,殺了不少豪強,籌集了將近四萬石糧草,等胡遵將軍到了之后,一起運往隴山。”

  曹真怒道:“一萬三千人,應該能保住糧草,何以如此?”

  “我想了辦法,讓馬超不能進攻,可是馬超他都是騎兵,我們運糧,一天只能走三四十里,這點路程,馬超的騎兵只需要走一個時辰。

  因此馬超晝伏夜出,我軍白天運糧,馬超白天則休息,等到了晚上,馬超輕而易舉的就追了上來,以疲兵之計,不斷騷擾我軍,我軍將士四日不得休息,因此才……”

  曹真一拍桌案罵道:“那你該派人通知我,我也好派人支援你!你怎么如此糊涂?”

  夏侯榮一臉苦澀的說道:“我派了,奈何馬超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提前派林淵在秋風嶺攔截了我的使者,我兵敗之后逃往秋風嶺,叔父也是在那里被林淵他……”

  聽了夏侯榮的解釋,曹真一陣沉默。

  實話實說,夏侯榮做的一點問題都沒有,奈何馬超比夏侯榮經驗豐富,更加老辣,特別是派林淵駐扎在秋風嶺這一步棋,徹底斷絕了隴山大軍的希望。

  牽招嘆了口氣道:“大將軍,我軍只有一萬多石糧草了,哪怕是省吃儉用,也只能堅持四五日了,是支撐不到糧草抵達的,如今之計,只能退兵放棄隴山了。”

  曹真咬了咬牙,滿臉不甘道:“可如若放棄隴山,蜀軍便可長驅直入進入關中平原地帶,長安在無險峻可守!”

  牽招勸道:“可我軍已無糧草,隴山是守不住了,若大將軍遲疑不決,待我軍糧草用盡,軍心渙散,必為蜀軍所敗,屆時大將軍若有個什么閃失,只怕長安都有……”

  石苞也勸說道:“這些天,我們省吃儉用,將士們都沒有吃飽肚子,已經頗有怨言,軍心也有些不穩,如今剩下的糧草,剛夠我們前往臨涇,大將軍若不速做決定,大事休矣!”

  “請大將軍早做決定啊!”其他將領也紛紛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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