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陽光以一種恰到好處的溫柔,輕輕灑落在這個高檔別墅小區內,為這個靜謐且安靜地座落在一片山丘上的小區披上了一層亮金色的紗幔。
由于幾乎每天都有專人護理和定時灑水降溫的緣故,小區之內看過去綠意盎然,精心修剪的草坪如同絨毯般鋪展在綠化帶里,那些修剪得恰到好處的花卉樹木的每一片葉片更是都閃爍著點點晶瑩的光澤。
而在那綠意盎然之中,一棟棟建筑風格各異,從古典歐式到現代簡約的別墅群錯落有致,每一棟都透露著主人不凡的品味與格調,那淺色系的墻體在陽光下更顯純凈高雅,搭配著深色的高檔木質門窗,既保留了溫潤的觸感,又不失時尚高雅的氣息,加上屋頂的現代琉璃瓦在陽光下微微反光,宛如點點星光,般點綴著這片奢華的領地。
當然了,現在不是晚上,現在是下午,一天里最熱的時候。
但很意外地,即便是一天里最熱的時候,小區內的溫度卻并不是很高,而那些清澈見底,幾尾錦鯉悠然自得地游弋其中,偶爾躍出水面,劃出一道道優美弧線并打破了水面寧靜的人工水系在蜿蜒曲折之余更是給這片區域帶來了一絲絲難得的夏日清涼。
除此之外,步道兩旁,那一排排高大的喬木與低矮的灌木更是高低搭配交織成了一片綠色的屏障,既為行人提供了涼爽的遮蔭,又巧妙地劃分了空間,使得整個小區既開放又私密。
即便是午后,但如果在這個時間走在步行道上,那就并不難發現:當微風吹拂而過,當樹葉沙沙作響并攜帶著那花草的清香襲來,那種讓人心曠神怡的感覺,足夠讓所有的炎熱和煩惱都隨風而去了。
因為,在小區內那錯落有致如同山澗密林般的高大茂密綠化樹的遮擋下,即便是一天最為灼熱的時候,這里的環境也足夠讓不用上班的大小業主們流連忘返,沉醉其中。
要不然,在這種時候也不會有那么多嬉戲的孩童、悠閑自得的居民業主以及三三兩兩的行人們在林蔭下、草坪上、亭子里,或者干脆是林蔭小道間嬉戲、下棋、品茶和漫步聊天了。
然則!
以上一切統統都不重要!
因為啊,就在這個時候,就在張楚嵐、張靈玉兩人還在華北大區公司的分部,在徐三的辦公室里拍桌子起沖突,就在徐三和馮寶寶打算去勸阻,就在這個小區看過去正一片祥和的時候……于安妮家的別墅外,在對面可能最多只有兩百多米的一套別墅三樓的某個房間里,一個鬼鬼祟祟的家伙緩緩拉開了窗簾的一條縫隙。
緊接著,他開始熟練地去用那種專業的高清望遠鏡通過窗簾的縫隙去仔細觀察著安妮家的別墅一樓那巨大的落地窗,也就是觀察著此時還在客廳內聊著些什么的枳瑾花、傅蓉、諸葛青三人,也不知道是打算做些什么。
而如果張楚嵐在這里的話就不難發現:那個鬼鬼祟祟的,束著一頭金色的高馬尾長發,身著T恤配熱褲,外露雪白的大長腿,臉蛋精致,乍一看頗為女神,但事實上卻有著一對要不起的A以及顯眼喉結的家伙,不是那個哪都通西南大區的臨時工,那個全性名宿夏柳青的徒弟,人稱‘西南毒瘤’的王震球又是誰?
而至于他為什么會在這棟別墅里,然后還敢不死心地如同之前張楚嵐去川蜀唐門辦事時那般繼續使用專業設備來偷窺監視安妮家,那具體有什么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嘖!”
“張楚嵐、張靈玉和馮寶寶不在,早上出去就沒回來……”
“應該是去公司上班了吧?”
“然后,那個王也牛鼻子也不在……”
“還有那個小女孩,現在只怕還在睡覺吧?”
“估計也快起床了……”
“這一次那三人倒沒有回房間去修煉,我倒要看看,他們具體是在說些什么?”
盯著安妮家的那個客廳看了一會,發現目標人物有些少,然后發現那三人似乎正在說些什么后,王震球便稍稍放大了設備,讓那專業的‘天文’望遠鏡能清楚地看到三人臉上的細微動作后,他才不慌不忙地打開了某個讀唇語的專業AI輔助設備,接著又拿出一個本子開始一邊監聽,一邊用筆在上邊寫寫畫畫著作著筆記。
“還是過于謹慎了啊……”
“前些天就該趁著他們都去納森島沒回來,直接在他們家里裝竊聽和監視設備的……”
“嘖!”
“果然,當時就該下定決心的,要不然現在也不用這么麻煩了。”
利用AI設備讀了一會那三人的唇語,再看看手里的筆記,發現全是些沒營養沒價值的家常閑話后,王震球便忍不住懊惱和腹誹起來。
但埋怨歸埋怨,懊惱歸懊惱,既然現在有機會,既然家里的富婆沒回來,那他就肯定是要趁機繼續好好去監聽一下的,萬一不小心讓他‘聽’到了不得的信息呢?
想畢,王震球便不再多想,就那么專心地湊到儀器上,一邊觀測,一邊密切留意著AI設備的實時轉譯。
‘哎!’
‘你們說……’
‘張楚嵐他們什么時候回來?’
‘不知道……’
‘那……’
‘現在道爺應該差不多就位了吧?’
‘嗯。’
‘差不多了誒。’
‘也不知道,對面那個用設備監視咱們的家伙有沒有發現道爺?’
‘估計發現不了!’
‘為啥?’
‘那家伙為了混到那棟別墅里,不惜傍富婆,連色誘都用上了,那三百多斤的富婆豈是好相與的?”
“夜夜笙歌估計都夠他受的,現在哪里還有精力去戒備四周?’
‘哈哈哈!說的也是!’
‘正好!’
‘待會兒安妮就要起床了,在那之前,咱們可以好好審審他?’
‘對!’
‘好好審審,必須讓他印象深刻才行!’
終于,聽到這里,王震球哪里還不知道發生了些什么?
于是!
心下一咯噔的他就再也顧不上去記錄,直接頭也不回地將手里的筆猛地往身后狠狠一甩,讓其如同一柄飛刀般朝著后邊某個隱隱察覺到危險的地方甩去的同時,就打算拉開窗簾并從窗口處跳樓跑路。
然而……
唰——!
剛剛雙手撐到窗臺的剎那間,王震球只覺得自己耳鼻口舌眼以及視覺、聽覺、觸覺、嗅覺、味覺和心覺等等五官六感都被不知名的力量給直接封印住了,只發現自己如同瞬間置身于一個黑暗的,沒有上下左右前后等等空間定義的失重區域內一般?
咕嚕!
看到自己陷入某種領域之內,王震球咽了咽口水,沒有急著去掙扎或者做點別的,只是在觀察了一會,發現是自己完全不了解的領域后,他才試探一般在黑暗中問了一聲:
“那個……”
“王也,王道爺?”
“是你嗎?”
“一定是你,對吧?”
結果……
王震球等了許久,發現除了他自己剛剛說出的聲音在這個空洞黝黑的領域內漸漸消散之外,他就什么也沒有聽到。
而由此則看得出來,出手將他陷入某個奇門陣法中的人,也就是那個道爺王也似乎并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道爺!”
“自己人啊,這是個誤會!”
“真的!”
“我也姓王,咱們可是本家啊!”
“自己人!”
“天地良心!”
“我是王震球啊,是西南分公司的臨時工,跟張楚嵐和馮寶寶他們都是同事,我沒有惡意的,真的!”
“你一定要聽我解釋!”
說完,再次仔細感知了一會,知道自己肯定是被那個王也用某種陣法給封住五官六感了,知道自己是不小心著了對方的道已經回天無力的他只能就這么大聲解釋著。
“要不……”
“道爺您先把陣法解開,咱們慢慢談?”
“放心!”
“我絕對不會跑的!”
“我保證!”
接著,看到套近乎沒用的王震球便又開始試探著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反正啊,當陣法解除后他會不會第一時間跳窗跑出去并跑到普通人的周圍借著普通人的掩護去逃跑,那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嘁!”
“同事?”
黑暗中,那虛無且如同是虛空宇宙空間一般的四面八方忽的傳來了王也那譏諷的冷笑聲。
“你監視我們都兩天了,還有臉說同事?”
“王震球啊王震球,你還真的舍得呢,為了混到這棟房子里,連富婆都傍上了,你挺能的啊!”
“難怪張楚嵐說你是個大麻煩,不愧是西南的毒瘤啊!”
“你說,我們要怎么處置你才好?”
而聽語氣王震球就不難知道,他想要三言兩語把今天這事給忽悠過去就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哈哈……”
“誤會!”
“真的是誤會啊!”
不過,聽到王也開口,知道可能有的談的王震球也不由松了一口氣,然后就準備振作精神好好措辭繼續去說點什么,無論如何都要擺脫今天的困境再說。
“打住!”
“我沒空跟你廢話!”
“你還是待會兒再慢慢去解釋吧!”
說完,不等那王震球想要繼續說點或者做點什么,王也腳下的奇門陣法開始飛快驅動起來。
“我……”
感覺到危險,發現對方語氣不善,王震球剛想去說點什么,但卻只覺得腦袋忽地一陣迷糊,接著就什么也都不知道了。
而在王震球暈過去的同時,王也跟著緩緩撤銷了陣法,然后等了一會,確定對方已經著道后才緩步走到了對方的跟前并拿起了一個小球對準了對方,頃刻間就將對方給吸了進去。
而那個小球一樣的玩意顯然就是當初馬仙洪用神機百煉做的那種噬囊,當初在納森島上張楚嵐他們弄到了兩個,其中一個被陸玲瓏給私吞了,而另一個則是讓陸玲瓏拿來裝俘虜后丟給了張楚嵐,而在那兩個俘虜被張楚嵐轉交黃總后,噬囊就自然被張楚嵐給裝聾作啞貪墨下并交給安妮幫忙帶了回來,現在則被王也給拿了出來抓人用。
要不然,雖然他王也可以潛入這個富婆家的別墅,但是,想要從別人家中綁走一個大活人然后還不被別人或者監控給抓拍到,那就肯定是不太現實的!
但現在,有噬囊的話就方便太多了。
畢竟,那玩意是一種類似于空間戒指或者儲物袋一類的靈巧小法器,不僅可以裝載體積遠大于自身的物體,甚至還能裝生物,只需要打暈過去就可以了,非常地好使。
當初在碧游村的時候,那個馬仙洪就曾想用這玩意來收買王也并讓王也成為第十二根器,只是王也當時沒有選擇接受,然后對方轉頭就去勾搭上諸葛青了,然后在用了美人計后便果斷成功了。
只可惜,后來碧游村還是給平了,那一大堆的法器,包括那一大批的噬囊都被公司給收了去。
“好了!”
“回去交差!”
“安妮也快起床了,正好到時候讓她好好看一場戲?”
說著,在一不做二不休將對方的設備也給收起來后,看看這里沒有什么事情了,王也就打算重新施展陣法讓自己從別人的感知中消失然后溜回去。
“等等!”
不過,剛準備離開的他很快就又停下了,然后目光開始在對方的這個有著大床的主臥這里巡視了一圈。
“呵!”
想著,王也便不急著走,而是輕笑著走到了某富婆的梳妝臺前。
“不給他找點麻煩,以后指不定還會來?”
“就這么著了!”
緊接著,伸手用帶著手套的手將富婆的所有首飾、手表等貴重物品連帶著保險柜里的現金、珠寶、金銀和各種房產證等等東西統統都塞到了一個塑料袋子里,然后再將床墊子給掀起,將那鼓脹脹的塑料袋塞到那一般人絕對不會輕易去查看的床底下之后,他才滿意地拍拍手轉身離開。
如此一來,等那富婆回來,找不到那王震球,然后也找不到錢財珠寶等東西后就鐵定會第一時間報警,然后,那個王震球即便最后憑借西南公司的關系擺脫了糾紛,只怕也不敢再來這個小區著他們的麻煩了。
大不了,過陣子等惡心完那個王震球后他再給那富婆發個消息,說那王震球沒來得及拿走臟物,然后再引導對方將財物找到也就是了。
當然了!
他也可以什么都不說,讓那富婆繼續著那王震球的麻煩,然對方好好地體驗一番?
畢竟他可是聽說了的,當初在川蜀的時候那王震球就曾讓公司的人監視安妮和枳瑾花等人,然后還曾被狠狠修理和威脅了一番,可現在對方既然還敢來,而且還是跨區執法,那顯然就證明著對方肯定是沒有汲取到教訓,所以,給對方一點深刻的教訓,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精神上的,那就還是很有必要的。
而且啊,教訓不止于此,待會兒回去后還有更加好玩的,對此他王也非常地期待?
“搞定!”
“收工!”
忙完一切并確定自己沒有在現場留下任何指紋腳印等等信息后,王也才再次啟動了陣法屏蔽掉了外人對自己的所有感知,然后從剛剛王震球拉開的窗簾窗口處一躍而下,然后刻意躲開了幾個監控攝像頭后才不急不緩地朝著前方某棟熟悉大別墅溜達過去。
大約兩個小時后……
“他們在干嘛?”
“是張楚嵐和寶兒姐回來了?”
當安妮起床并心情愉悅地歡呼著溜達下樓時,她竟意外地看到,在一樓的客廳處,似乎聚集有好幾個人,而且似乎還在大聲地爭執著些什么?
“咦?”
“花兒姐?”
“你們這是……”
但很快,當安妮跑下去才發現:在場的并不是張楚嵐和寶兒姐他們,而是王也、諸葛青、傅蓉、枳瑾花四人,然后他們的中間,競還跪著一個哭得臉都花了,一副梨花帶雨的凄慘模樣,看起來似乎還受到了某些驚嚇,然后此時正苦苦哀求著些什么的非常非常眼熟的家伙?
“啊!”
“想起來了!”
“他不久是那個什么……王….王什么蛋?”
然后不等枳瑾花等人開口,待看清楚對方的模樣后,稍微一想,安妮不由驚呼了一聲,并總算想起對方是誰了。
當然了,想起歸想起,名字什么的就肯定是暫時想不起來的,以后可能也想不起來。
“哇啊嗚嗚嗚嗚!”
看到安妮到來,那個王震球先是精神一震,然后直接撲到安妮腳邊并同時嚎了起來,甚至還想要抱著她的雙腳去嚎?
但很可惜,卻被機靈的安妮給輕松一下躲開了。
“救星啊!”
“安妮啊,咱們可是老相識了,在碧游村時咱們就認識了,對吧?”
“快來救命啊!”
但那王震球卻不管那么多,只是繼續嚎著并直接就趴在地上苦苦哀求起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簡裝,安妮不解,不知道眼前的幾人是怎么一回事的她只得看向了似乎是加害方的枳瑾花、傅蓉、諸葛青和王也四人。
“閉嘴!”
“你老實點啊!”
見狀,王也跟諸葛青沒有急著解釋,只是趕忙上去摁住了對方,然后枳瑾花才跟著上前將安妮拉到一邊并小聲解釋起來:
“安妮!”
“情況其實是這樣的!”
枳瑾花沒有啰嗦,先是將安妮拉到了一旁的小廳,然后才將他們抓到了那個秘密監視她們的王震球的過程給說了出來。
當然了,抓到之后,幾人自然是少不了將對方丟到了提伯斯的那‘狗盆’里偽裝成別墅的地下室去狠狠折磨審問了對方一通,那就跟當初安妮和張楚嵐等人在京城幫王也時曾用過的那種手段一模一樣。
再然后,在幾人和提伯斯的一番慘無人道的折磨和審問之后,對方就變成眼前這樣子了。
“也就是說……”
“他好像發現了寶兒姐身上的疑點,然后還有咱們身上的疑點,所以就偷偷跑來調查咯?”
點點頭,安妮幾乎是瞬間就總結了對方說的一大堆廢話并繼續問道:
“那他查到了些什么沒有?”
接著安妮一邊問,一邊朝著客廳那正被王也跟諸葛青兩人抓著兩條腿拖回去,然后壓根就不敢反抗的王震球投去個好玩和戲謔的眼神。
“這倒是沒有!”
想了想,枳瑾花最終搖搖頭,但又繼續補充道:
“不過我們不敢保證!”
“因為王也喝諸葛青覺得他沒完全說實話?”
“現在的情況是:既不能把他給立即放掉,也不能直接殺掉,所以,我們想等晚上張楚嵐和徐三、徐四他們回來后再做決定。”
“但王也又說了,即便是等他們回來,估計也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
畢竟,那王震球是西南公司的臨時工,和張楚嵐有些交情,也跟安妮、諸葛青甚至是王也等人認識,直接殺掉就肯定是不可能的,修改記憶丟出去估計也不太妥,所以可能最終只能去收編對方了。
但具體要怎樣操作,他們幾人不敢擅自決定,只能等張楚嵐他們回來后商量過才能知道。
“哎……”
所以,想著想著枳瑾花也不由有些頭疼,然后有些無奈地輕嘆了一聲。
“這樣啊?”
“那你們慢慢商量好了!”
“人家先去吃飯!”
在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覺得似乎并沒什么好玩的之后,安妮自然是懶得去關注太多,直接擺擺手,然后無視了枳瑾花和遠處那個王震球眼巴巴的眼神,直接朝著餐廳處小跑著揚長而去。
“不!”
“不要殺我啊!”
然而,也許是誤會了安妮的那擺手的動作,也許是誤會了枳瑾花扭頭回來時臉色的某種可怕的表情和眼神,那個王震球竟被嚇得一激靈,然后直接扯開嗓子就大聲嚎了起來。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真的!”
“我才監視你們兩天,昨晚看了你們喝了一晚的酒,今天才剛剛開始就被抓來了!”
“真的是那樣!”
“我發誓!!!”
但很可惜,不管是王也還是諸葛青可都沒有要聽他啰嗦的意思。
生怕他繼續慘嚎引來不必要麻煩的兩人,便開始不管不顧地押著他就往某個無人的房間拖去,然后在房間的大門被重重地關上之后,整個大別墅就終于暫時沉寂了下來。
至于房間內的王也和諸葛青會怎么去炮制那王震球,以及某個富婆回來后發現小白臉卷走財物跟房產證后又是怎樣的一個反應,那就暫時不得而知了。
但反正,某個擅自跑來跨大區辦私活的臨時工,就鐵定是沒有什么好下場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