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個鐵匠高特用最短的時間、最好的手藝以及匠人最認真的態度將格斯的武器和鎧甲統統都重鑄打造了一遍后,拿到了新裝備的格斯便迫不及待地重新出發,踏上了尋找他家那個失蹤的卡思嘉的旅途。
當然了,用‘尋找’那個詞可能有點兒不太恰當?
因為,也不知道是為什么,他似乎對那失蹤的卡思嘉總有著某種冥冥中的感應和聯系,又或者是某些不知名的存在給他傳達了某個強烈信號?
總之!
在一路上,格斯目的很明確地朝著某個方向前進并幾乎日夜不停地走著,并終于在五天之后順利抵達了一個有著巨大且呈幾層高塔狀的巨型修道院前的山坡之上。
“哇喔!”
“好大一個城堡呢!”
當格斯駐足在山坡上開始朝著遠處眺望時,安妮當然也跟著蹦跶過去并看著遠處那在山谷平原處巋巍矗立著的建筑驚呼了一聲。
當然了,她就只是驚呼一聲而已,并沒有別的意思,畢竟相比于這個世界的其它地方來說,那個怪異的多層塔狀建筑確實是挺稀罕的。
“這里就是你要找的地方?”
“嗯……”
“可是,這里好像也有好多的難民呢,辣么多的人擠在這里,他們也都是在躲避那種瘟疫嗎?”
接著,安妮還看到了那圍繞著修道院搭建起來的無數大大小小的帳篷。
那數量,不用數就至少最少有成千上萬之多,不知道的人只怕還以為這里是某個大型軍隊的駐扎營地呢!
但很顯然,那里就并不是軍營。
因為安妮還清楚地看到,遠處,在那高塔狀的修道院周圍那片廣袤的平原谷地里,在那些敞篷之間,特別是在更外圍的那些沒有正式的帳篷只有隨意搭建起來的一個個窩棚茅草堆之間,無數面容枯槁干瘦、如同行尸走肉般,同時受到鼠疫和饑餓折磨而徘徊或橫七豎八躺在那些烏黑爛泥地里的人,就全都是那些作著普通人打扮的家伙。
“奇怪……”
“這種臟亂差且臭烘烘的地方,他們還辣么多人圍在這里,就不怕會讓疫病更加流行嗎?”
“他們跑來這里有什么用?”
“還是說,這里有誰能治愈他們?”
對此,安妮很有些疑惑。
在她看來,凡是有點兒現代醫學知識的,只怕就都不會讓這么一大群人簇擁到這種不具備基本生活條件的惡劣環境里,那樣只會讓那種叫做鼠疫的疾病以更加兇猛和更加可怕的趨勢爆發,那是絕對會發生的!
“桀!”
“他們來這里……”
“就不過是天真地以為,可以尋得那所謂的‘神’的庇護?”
“這里可是這片地區最大的修道院了!”
“哼!”
“一群蠢貨!”
默默地站在高處俯瞰和仔細觀察著那片巨大且混亂的營地一會后,聽到安妮的疑惑,格斯沒有去發表太多的看法,只是獰笑著這般嘲諷道。
“庇護?”
“嗯……”
看了那個格斯一樣后,安妮想了想,就再次仔細朝著前方觀察了起來。
“可人家在這里沒有看到什么庇護,就只看到了死亡、饑餓、混亂、詛咒、陰影和那無盡的尸骸……”
“這里,好像沒有任何能庇護他們的存在呢!”
說著,安妮還扭頭看向了一旁。
“你看那邊!”
“那些家伙,看起來慘兮兮的呢……”
在不遠處的一個溝壑里,幾具已經腐爛的尸體被人隨意丟在那里。
而此時,一群黑色且肥碩的烏鴉正聚攏在那里大塊大塊地朵穎著,而看到安妮和格斯站在一旁竟都不會害怕的,還反倒用它們的那通紅且貪婪的眼睛朝著兩人投來可怕的眼神,就如同是在端詳著它們下一頓的食物一樣?
“你說沒錯!”
“這里……”
“確實沒有他們想要的庇護!”
很難得地,格斯竟贊同了安妮的看法。
不過,他對一旁的尸體以及散發出來的那種惡臭卻看也不看,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過,似乎早就對這種景司空見慣了。
“我只看到了不詳的黑暗氣息!”
“什么東西正隱藏著……”
“桀!”
“一群愚蠢的家伙,他們只怕永遠都不會知道,這里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什么!”
格斯繼續獰笑著,并一點都不吝嗇他的那種嘲諷的言語。
當然了,他只是說了這么幾句而已,然后,不等安妮再說點什么,他突然就冷不丁抬腿且眼神冰冷地朝著前邊走去,連招呼一聲都沒有的。
“喂!”
“笨蛋格斯大叔,既然你都看出來了,你還要過去啊?”
安妮沒有跟上去,只是有些奇怪地問了一聲。
可惜,那個格斯沒有說話,只是繼續沉悶地往前走著。
“喂!”
“你啞巴了?”
“可惡!”
看到對方竟又不搭理自己了,安妮當然不會客氣,直接附身撿起了一塊小石子,然后徑直朝著對方的腦袋丟了過去并成功精準命中了對方的后腦勺。
啪嗒!
這下子,那個格斯終于停下了腳步。
“你自己看!”
“卡思嘉就在里邊……”
“我必須去的!”
頓了頓,好一會,那個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氣了的格斯才頭也不回地伸手指著更遠處的那難民營并說道。
“那是……”
安妮有些莫名其妙,接著,才下意識地朝著對方的手指著的地方看去,并成功看到了一個巨大的,由點燃的火把組成的圖案。
“呀!!”
“跟你脖子后的印記好像一樣呢!”
是的,那個由篝火組成的圖案她確實很熟悉,因為,那形狀,就正跟格斯脖子后邊的那個烙印一模一樣!
只不過,比起格斯脖子后的那個,遠處那個黑黝黝的難民營里亮起來的篝火圖案,可要大得多了。
“也就是說……”
“你要找的人確實就在那里,是她和那個印記有關嗎?”
安妮眨眨眼,然后開始猜測起來。
可惜,這時格斯突然又不說話了,也不再去解釋,只是抬腿徑直向前,不急不緩且堅定地走著。
“喂!”
“那個地方可不簡單,你最好小心點!”
“好像是有人在搞什么祭獻儀式?”
再看了一會,看出了更多信息的安妮便皺皺眉好心地給對方提醒了這么一句。
“嘁!”
“我怎么會不知道?”
遠處的格斯冷笑著,并沒有將安妮的話給放在心上。
“從離開高特家的那個山洞時起,我就做好了不停地去戰斗的準備了。”
“不用你說……”
“你不想來的話可以不用跟來,我一個人就可以搞得定,不需要你多管閑事!”
說完,格斯便再不遲疑,只是大跨步朝著前邊走去。
而此時,他的脖頸后邊的印記已經開始隱隱刺痛起來并流出了細微的血珠子,但他卻并不以為意,仍舊繼續向前,朝著那黝黑天空下的難民營地走著。
“你放心!”
ε(◕ˇεˇ◕。)))呸!!
“人家肯定是不會出手的!”
看到好心提醒還被對方冷言冷語地嘲諷,安妮就當然是針鋒相對地朝著對方的背影呸了一下并這般說道。ιèωèи.o
不過,不用對方多說或者是出言擠兌,安妮也肯定是不想和對方一起過去的,她并不是怕了那個似乎正在醞釀著的祭獻儀式,而是怕那些個臭烘烘亂糟糟的難民營環境!
因為她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里邊肯定沒有她感興趣的那種好玩的或者好吃的!
事實上,安妮看到了,在那個難民營地和那個巨大的高塔狀的修道院內外甚至是底下,有的就只有無盡的尸體、老鼠、疫病和亡魂而已,顯然不是那種適合她安妮女王大人去玩耍的好地方!
再就是……
在那個難民營地的外圍,還有很多被處刑并示眾的尸骸被掛在那些車輪上并正散發出陣陣臭烘烘的惡臭,讓安妮看著都忍不住皺眉頭犯惡心,所以,那樣的一個地方,她就肯定是不想輕易靠近的。
“算了!”
(ˉ▽ ̄~)切 “還是找個干凈的地方去呆著吧!”
當那個格斯遠去,安妮看了看左右,然后忽然一個閃現,就消失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又跑哪里玩兒去了。
而此時,在格斯正進入那個混亂的營地時,之前曾追捕過他,并還曾被他俘虜過的那個圣鐵索騎士團的女團長法爾納塞則正帶著她的幾個隨從以及騎士們在營地的外圍巡邏著。
很快,那個女團長法爾納塞一行騎兵便威風凜凜地來到那幾十根被高高的木頭直立起來的車輪前。
然后,她下意識地停了下來,并抬頭朝著那些被矗立在半空中并正散發著惡臭和死亡氣息的木頭車輪望去。
因為,她聽到上邊傳來了一些聲音。
沒說的,聲音顯然是那些被捆在車輪上邊且還沒死,正發出陣陣微弱哀嚎呻吟和喘息聲的犯人所發出的,據說,他們都是被她們法王廳的「血之教典摩茲葛斯」審判有罪并判處車輪碾刑的異教徒?
而所謂的車輪碾刑,就是將那些所謂的異教徒或者有罪之人捆縛在眼前這些個車輪狀的木頭刑具上,然后用車輪將其手腳殘忍碾斷后一起綁在車輪的輪廓上,再然后,不等其死亡就用一根長長的木頭插在輪子中間充當柱子將其矗立并高舉在半空中進行示眾的刑罰。
因為并不是立即處死犯人,再加上被碾斷的手腳不像砍斷那樣大量流血,所以,通常情況下,犯人需要兩到三天甚至更長的時間才會慢慢死去,而在那之前,對方就會像現在這樣在那木輪上動彈不得并承受著風吹、日曬、饑餓、寒冷、劇痛外加蚊蟲以及烏鴉禿鷲啄食等等恐怖的痛苦并直至凄慘死去,可謂是殘忍無比!
而現在,法爾納塞看到了,遭遇那種刑罰的犯人或者是異教徒,粗略一數竟足足有幾十個之多,以至于它們矗立在這里直接就形成了一小片車輪的叢林,看過去不僅觸目驚心且還異常地瘆人。
而法爾納塞還知道,在這片營地,類似的地方還有很多個,而在這個環繞著修道院的巨大難民營地里,被處以車輪刑罰的犯人或者異教徒,她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這些人,他們原本是逃難來到這里并尋求修道院的庇護的,可結果,卻被冠以‘異教徒’的罪行殘忍虐殺在這里,讓法爾納塞都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心情去評判這種事情了。
雖然,她覺得他們中的很大一部分人罪不至此,宣布他們是異教徒的理由也很是有些牽強附會的意思……但沒辦法,那是「血之教典摩茲葛斯」的審判,她這個圣鐵索騎士團的團長在某種程度上還要受到對方的節制和指揮,所以,她就肯定是沒有能力且也不敢去質疑或是提出異議的。
“咳!”
“太慘了……”
“他們不該來這里的!”
這時,沒有等法爾納塞出聲,她后邊的那個滿臉橫肉的大塊頭騎士亞桑,那個現在已經晉升為副團長的大胡子便率先嘆息了一聲并說出了他的某些內心的真實想法。
和他那粗狂嚇人的外貌不同,他似乎是個心思細膩且和善的,是以,就自然是看不得這種場面。
“沒辦法的!”
“先是疫病,接著是庫夏人入侵,米特蘭國王駕崩、王都陷落,新任女王莎爾露特又下落不明,人們除了逃到這里尋求法王廳的庇護之外,還能怎么辦呢?”
“他們也沒地方可去啊!”
接著,在副團長亞桑旁邊的那個英俊的年輕騎士,那個書記官塞爾彼高也跟著嘆了一聲。
“不過…..”
“那位大人的做法,確實是殘酷了一點……”
“他這樣做不僅沒法維持秩序,只怕反而還會讓人們在恐懼之下越發地敵視教會和我們?”
“我可聽說了,現在難民中有不少的邪教正在興起,人們開始漸漸不再信奉教會和神了。”
“那位大人的酷烈手段,只怕是起到了完全相反的作用了呢!”
塞爾彼高接著又說了這么一通。
而他口中說的那位‘大人’,就當然是法王廳的高層,那個被派遣來到這里的異端審判官——「血之教典摩茲葛斯」!
對方可是一直兇名在外的,號稱只要被抓到,就算只有一顆痣也會被認定是魔女或異教徒的恐怖存在!
據傳,在來到這里之前,單單是有記錄的被其判處極刑的就有足足五百人以上,而私底下處決或者是死于對方的那殘酷審問刑罰下的人就更是不計其數!
原本,對于那種傳聞,塞爾彼高是不太相信的,但是,當他們圣鐵索騎士團護送其來到這個修道院并開始主持局勢后,他突然就相信了。
反正啊,以前對方到底殺了多少人他并不知道,但是,單單從對方來到這里并判處眼前的這種車輪碾刑的,就足足有三四百人之多了!
至于被對方逮捕后消失的,加起來只怕都超過一千了!
那種事情,單單是想起來都讓塞爾彼高都有些膽戰心驚的,平時也盡量不去接觸對方,生怕自己什么時候得罪了對方然后也被對方給按個‘異教徒’的罪名并碾斷手腳掛在那種可怕的車輪上。
“行了!”
“塞爾彼高……”
“你剛剛的話最好別亂說出去!”
終于,聽到自己的隨從們也都開始小聲地互相討論了起來,并漸漸地表露出對那位大人的不滿,女團長法爾納塞便不得不板著臉并在馬上扭過身來狠狠地出聲訓斥了眾人這么一句。
“啊!”
“是……”
“團長恕罪,是屬下失職了!”
聞言,那個引起話題的塞爾彼高趕忙賠笑著道了聲歉,接著,他想了想,才試探著說道:
“不過……”
“團長?”
“我聽說,法王廳的那位神父,還有那位克蕾特小姐,似乎才是真的獲得了神眷顧的信徒?”
“聽說,他們現在正在那個伯爵的領地里,還大量收容難民和用那種奇跡的力量去給人們治愈疾病,讓人們對他們很是感恩戴德,甚至還將那位克蕾特小姐當成了是神派遣到人間的圣女和天使?”
“反正,那個地區的人們對待教會的態度,和這里的人對待我們的態度就完全不一樣!”
鑒于附近沒有外人,所以,在道歉過后,那個塞爾彼高就又開始說起了某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畢竟啊,在他看來,某些事情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大跳!
和這里的人們紛紛仇視教會并在私底下開始轉信奉邪教不同,在距離這里可能只有幾天路程的某個也同樣匯聚了大量難民的城市里,人們卻對教會的統治擁戴無比,以至于他都開始懷疑法王廳派遣那個異端審判官「血之教典摩茲葛斯」來這里到底是不是個正確選擇了。
“唔……”
“我也聽說了。”
“而且,我還知道,這里的難民中,那些還能趕路和有食物的,好像也都朝著那邊去了。”
“說起來,我也真想去看看啊……”
說著說著,一旁的那個副團長亞桑也再次跟著感慨起來,并絲毫不掩飾他的那種想法。
“好了!”
“繼續巡邏!”
“不要多說了!”
“我們……”
法爾納塞訓斥著自己的手下,然后剛想去說點什么,可一轉眼,她就突然有些驚愕地停住了話頭。
因為……
她好像看到了,遠處,一個背著巨劍的黑色身影竟在她們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地走到了那難民營里?
“是他!”
“是那個黑色劍士!”
“什么?”
“嘶……”
“還真的是他!”
“團長?”
“咱們現在過去把他抓起來?!”
而同樣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之后,那個副團長亞桑和塞爾彼高倆人先是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后便紛紛策馬來到了法爾納塞的身邊并興奮地慫恿著。
“抓起來?”
“你們打得過他嗎?”
可惜,法爾納塞卻沒有同意,只是朝著兩人投去一個懷疑的眼神。
“這個……”
“唔……”
臉上的表情一滯,接著,想起那天晚上看到的恐怖景象,想起對方在那樹林里廝殺一夜最后竟成功將那些惡魔盡數斬殺殆盡恍如神跡般的恐怖現場,亞桑和塞爾彼雖然心下很有些不服氣,但在交換了一個眼神后就還是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各自的嘴。
“先不用管他!”
“我們的報告已經提交上去了,法王廳也已經命令奇跡認定局重新審視黑色劍士的身份。”
“捕獲對方的命令已經被中止了,就目前來說,我們暫時沒有要對其出手的理由和必要!”
“不過……”
“塞爾彼高,你可以派人去盯著他,看看他來這里是想做些什么?”
接著,雖然喝止了自己手下們那蠢蠢欲動的想法,但是,盯著那個走到難民營里并漸漸遠去的黑色挺拔身影,法爾納塞在琢磨沉吟了一會后,就還是回頭朝著她的那個隨從這般下令道。
“是!”
“小事一樁!”
聞言,那個塞爾彼高先是輕浮地應了一聲,然后才策馬離開了巡邏的隊伍,獨自一人跑去布置去了。
看了看那個黑色劍士消失的地方,再看看那個混亂無序且隱隱對法王廳,對她們圣鐵索騎士團有著強烈敵意的難民營,法爾納塞最后只是在心下嘆息了一聲后便一揮手,繼續帶頭策馬繞過了那片由車輪組成的恐怖‘林地’并繼續朝著前邊踱步巡邏而去。
“咱們走!”
“繼續巡視營地!”
時至今日,知道的越多,法爾納塞心下就越發地對她們的神和那神的信仰產生疑慮,特別是在調查過那個黑色劍士的事跡之后!
特別是,在她看到自詡正義和神圣的「血之教典摩茲葛斯」在殘殺和戕害無辜的人之后,她心下的疑慮、不安和惶恐也就越發地濃了。
不過,她卻不敢表露太多,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些車輪以及那些車輪上低聲呻吟掙扎的‘異教徒’們一眼后,便一勒韁繩,讓戰馬繼續向前沉默地走著。
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大神暗影熊的暗影熊提伯斯的位面之旅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