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史東薇爾城斷崖的最高處,在那個像是教堂一樣,且還有著黃金樹浮雕的建筑前方,在那個布滿著無數個墓碑,僅有的幾棵大樹都已經枯萎,就只有一兩棵小黃金樹在倔犟地扎根著的荒涼庭院里,一個頭戴王冠,須發蒼白、面容枯槁,且身上披著一件墨綠色華貴毛毯的怪人正伸出他那有些畸形且不成比例的手緩緩摸索著那一頭一動也不動的黑色飛龍的腦袋,同時嘴里吶吶自語般述說著一些什么。
“啊……”
“同為后裔的龍啊……”
“汝的力量,毋庸置疑……”
“一定能將朕的力量推向更高的境界!”
如果仔細去看,從那怪人頭上的那個黃金王冠以及他的話語,其實就不難判斷,他毫無疑問,就是這個史東薇爾城城堡的君王,也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半神‘接肢’葛瑞克!
當然了,他同時也是造成史東薇爾城以及整個寧姆格福地區十室九空等凄涼現狀的幕后元兇!
而這一點,從原本號稱僅次于王城羅德爾的史東薇爾城現在的凄慘破敗樣子以及寧姆格福地區人跡罕至的情形,外加現在這個庭院里的那些個密密麻麻的墓碑上就能看得出來。
“王城……”
“我一定會回去的……”
“一定……”
而他那張膚色蒼白如同死人一般的臉頰上的雙眼也同時微微瞇了起來,也不知道是正在謀劃或者醞釀著些什么瘋狂或者危險的事情。
“報告!”
突然,一個身披鏈甲,手持盾牌的城堡士兵快步通過那個拱門來到了這個庭院里,并朝著正在摩挲著那頭黑龍的‘接肢’葛瑞克大聲匯報著并行了一禮。
‘接肢’葛瑞克頓了頓,手上的動作停住了。
“說……”
許久,他才緩緩地轉過頭來,并用那雙慘白的眼珠子中僅有一點黑點的瘆人眼睛朝著那個跑來打攪他的士兵看去。
“啊……”
“是!”
被那兇狠的眼神嚇了一跳,但那士兵不敢怠慢,趕忙將他要來匯報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陛下!”
“惡、惡兆妖鬼馬爾基特墜崖,目前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巨人,還有不少的高級將領陣亡了!”
“獅子守衛也叛變了,現在它還在前庭那和守衛們糾纏著,它牽制住了我們好幾百的兵力。”
“那個小女孩,她……”
“很遺憾,陛下,那個小女孩我們沒有能抓到!”
“她好像已經進入城堡了!”
雖然很害怕會被責罰,但是,士兵就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將他知道的統統都說了出來。
“噢?”
“你們……”
“都是一群廢物嗎?”
終于,剛剛才轉過頭去的葛瑞克,這一次沒有再去看那頭不知道是死了還是被他用神力禁錮住了的小黑龍,而是緩緩轉過身來,并壓抑著怒火,朝著那名士兵咬牙質問著道。
見此情況,那士兵哪里又敢接話,就只是第一時間低下頭去,且身體還微微顫栗著。
“去!”
“加派人手,一定要把她給我抓住!”
“要活的!”
“或者……”
“至少,也要完整的?”
盯著那名士兵看了一會,最終葛瑞克就還是沒有發作,而是沉聲下達了一個明確的命令。
“是!”
那個士兵趕忙立正,然后才剛想要出去,卻有突然停了下來,然后有些遲疑且盡職地再一次忐忑地問道:
“陛下!”
“要不要加強這里的防備?”
因為他們的君王長時間在寧姆格福區域無休止地去收割肉體,因此,他知道的,此時潛入到城堡里邊并意圖不軌的,可絕對不僅僅只有那個小女孩,肯定還有別的人。
就比如,那種殺之不盡,滅之不絕的可惡褪色者?
更有甚者,寧姆格福這一整片土地上的大多數人都渴望著向他們的這位嫁接之王展開復仇,包括他們城堡里的某些自己人在內,而且,那數量也絕對不在少數!
但奈何……
他眼前的這位君王葛瑞克可是正兒八經的半神,雖說現在死亡詛咒污染了所有的人,且他們的這位君王也不是什么強者,當年在碎片戰爭中更是被打得倉惶從王城出逃,至今都沒有敢再回去,但是,不管怎樣,對方也是血脈純正的黃金家族半神,是他們這些小兵們永遠都沒法反抗和忤逆的存在。
再加上,他們這些人,在這些年里跟葛瑞克干的事情可一點都不少,而如果葛瑞克被擊敗的話,他們這些在寧姆格福區域犯下無數收割肉體惡行的幫兇,只怕也不會有什么太好的結局?
是以,即便是現在這個史東薇爾城越來越荒蕪,即便他們的士兵也正越來越少,即便大部分人都開始離心離德,但,他們也都必須繼續維護住‘接肢’葛瑞克這位高高在上的嫁接之王!
那無關忠誠,就僅僅只是因為,他們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而已。
“防備?”
“哼哼……”
聽到那名士兵竟然說那種話,葛瑞克那顆才剛剛轉回去和龍注視的蒼白丑陋腦袋又緩緩地轉了回來。
“不需要了……”
接著,他才突然緩緩搖了搖頭。
他并不會對那個小兵說:那么多人都沒有抓到對方,現在調人手來這里又有什么用?況且,如果對方真的強大到那種可以擊敗他的程度的話,調集那些廢物來,也不過是礙手礙腳而已。
“啊?”
“可是……”
那個士兵還想說點什么,然后卻突然被葛瑞克舉起的那只又長又畸形的、且還有足足六根手指,上邊還長著各種肉瘤,顯然也是接過肢的怪手給示意打斷了。
“是!”
“屬下告退!”
說完,士兵便在不廢話,只是匆匆轉身離去,前去轉達那個繼續搜捕和‘活捉’敵人的命令去了。
隨著那個沉重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慢慢地,這個破敗的庭院里就又恢復了之前的那種凄涼的寧靜。
不過葛瑞克卻沒有理會,繼續轉過身去,摸索著他捕獲的那頭龍的腦袋,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出來吧!”
過了好一會,他才突然轉過頭來,并看向了某個方向說道。
不過……
那里卻什么都沒有,沒有人影,也沒有回答,而在那雜草之間,就只有一小片金色的花卉頑強地長在那里并隨風搖曳著而已。
“既然來了,還遮遮掩掩地做什么?”
“那些吸收腐尸的營養長大的金色花朵,可不會輕易就掉落,你不該摘掉它的。”
看到來人還不肯出來,不得已,葛瑞克直接將他的發現給說了出來。
下一秒,一個金發碧眼且還穿著紅色兜帽裙子的小女孩真的就出現在了那片區域,并一下子就丟開了幾朵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她摘了的金色小花。
“你這個壞家伙,竟然用尸體養花的嗎?”
安妮并不驚訝于對方能發現她,而是驚訝于,對方家養的花竟然用尸體當肥料,虧她剛剛還說這種金色的小花長得好看,然后還摘了好幾朵呢!
可現在……
不過想想也是,這個巨大的庭院里,遠近都是那些個密密麻麻的墓碑,這里毫無疑問就是一個巨大的墓地,而那些花,可不就是汲取尸體的營養才長起來的嗎?
真的有人?
葛瑞克心下一驚!
其實他很想說,他壓根就沒有發現,他就只是看到了那個地方的花卉被無緣故折斷了,再想想剛剛那個士兵的匯報,所以才突然嘗試著去那么說而已。
可結果,竟真的將敵人給詐了出來?
“隱身?”
“你是那種占卜解讀命運之輪,繼承了輝石魔法的觀星者?”
勉強壓抑住心下的驚訝之后,葛瑞克這才皺著眉頭,一邊緊盯著此時正擦著手跳開那處花卉的小女孩,一邊警惕地問道。
“關你什么事,人家偏不告訴你!”
顯然,自認為碰到了一些惡心東西的安妮,眼下心情就肯定是不太好的,所以,她就當然不想去回答對方的問題。
“呵!”
“區區褪色者……”
“竟然敢出現在朕的面前,膽子倒是不小……”
看到安妮不回答,葛瑞克也不惱,只是獰笑著,一伸手,就緩緩抓起他那的柄黃金巨斧!
接著,只是一轉身,他就抖開了他身上一直披著的那張華貴的墨綠色毛毯。
咚!!
“跪下吧!”
“朕可是黃金君王!!!”
在將巨斧用自己的兩只手臂猛地砸到地上并發出了一聲巨響的同時,另一只小手抓著一柄花紋小戰斧,而其它展露出來的手臂也開始張牙舞爪般在空中扭起來。
于是,葛瑞克便這么威風凜凜地擺著他自認為震懾住任何敵人的POSS并對著某個此時已經站在一棵小小的黃金樹旁的小女孩放出氣勢并命令道。
“哇喔!”
“一二三……”
“七八九……”
只可惜,安妮就并沒有被對方的氣勢給震懾住,就只是睜大著眼睛并指著葛瑞克手臂和后背上‘接’上去的那些個大大小小的小手數著。
“怪蜀黍!”
“你竟然接了辣么多的手臂上去啊?”
“哇!”
“還有腳上,好像也有接肢的痕跡呢……”
谷鰾</span([]!!)
對方的氣勢什么的,那統統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安妮是真的被對方身上、手上、后背上、腿部以及腦袋甚至手掌上的種種‘接肢’痕跡給驚到了。
她可從來都沒有想過,竟然有人會真的這么玩,直接就將自己給整了這么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樣子?
發現小女孩關注的重點以及表現似乎都跟自己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樣,葛瑞克身上的氣勢不由得一滯,原本想要說的某些狠話或是場面話等等,也都不知道再該從何說起。
“蜀黍……”
“那個……”
“你該不會是以為,只要手臂夠多,就會變得更厲害吧?”
在驚訝過后,安妮很快就想到了一個連她這種小孩子都不可能會去相信的事情。
“你真的有那么傻嗎?”
哈哈哈ꉂꉂ(ᵔᗜᵔ)
緊接著,安妮就當然是直接肆無忌憚地當著對方的面直接大聲嘲笑起來,壓根就不顧忌對方會是個什么心情或者有什么想法。
“真是的……”
ε(´ο`)))唉 “蜀黍,就算你想要融合別人的力量,但也不至于想當然地認為,直接接上去就可以了吧?”
說著的同時,安妮那雙碧色的漂亮雙眼里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想想也是,這個世界上的蠢貨她見得多了,但是,像眼前的這么個家伙,她就還是第一次見!
這讓她想起了當年她在艾澤拉斯世界碰到的某頭黑龍王子,那家伙也很想要力量,但是,對方可精明多了,可不是直接將五色巨龍抓來直接剁下翅膀爪子或是接上腦袋什么的,而是去研究基因和血液等等。
甚至,對方還找了一大群的地精侏儒之類的科學家,最后硬是通過無數年的研究才創造出了那據說無堅不摧的多彩龍人軍團,勉強算是成功獲得了五色巨龍的力量。
而像那樣的,才是稍稍正確一點的道路,哪里又像眼前的這個笨家伙,直接就把別人的肢體往自己的身上硬接,那該有多缺心眼啊?
“人家跟你說哦,那是肯定沒用的!”
“免疫反應,還有魔力沖突,你應該知道的吧?”
“你瞅瞅,你身上的那些肉瘤,還有那種惡臭,那就是明證哦!”
“就算強行接上去,它們過段時間也會爛掉然后掉下來的……想想都惡心死了!”
安妮一本正經地說著,同時還不忘給對方科普了一下魔法和科學的基礎知識,而且還一點都不掩飾她臉上的種種嫌棄的表情。
葛瑞克沒有說話,而是徑直拎起手里的兩把大小斧子,然后在醞釀了一下后,就猛地朝著安妮撲了上來!
那柄金黃色的王斧,在電光火石之間,便以一招力大勢沉的力劈華山姿態,猛然自上而下狠狠地斬落下來。
轟!!!
剎那間,沙石飛濺而出,地上瞬間就被巨斧斬出了一個深坑,而周圍的那些金色的,靠著尸體的滋養而長得格外艷麗的金色花卉也更是被沖擊波以及葛瑞克的神力給震得粉碎。
但可惜的是,剛剛還在這里不斷地數落著葛瑞克的那個糟心小女孩,卻在巨斧即將落地的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葛瑞克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一用力,就從那地磚都被自己砸得粉碎的巖石地面中拔出了他的王斧,然后緩緩轉身,朝著那個教堂一樣,有著黃金樹浮雕,但是卻被無數的墓碑所環繞的建筑門前看去。
那其實不是教堂,而他的王座廳堂。
那里邊,有著屬于他葛瑞克的黃金王座以及永恒女王、第一代艾爾登之王以及他的父輩‘黃金’葛德溫等人的雕像,是一個除了他誰也都不能進去的所在。
不過……
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看到了,剛剛那個極盡所能嘲笑他的小女孩,此時就站在那里,站在他的王座廳堂的大門之前,并板著一張小臉,用那種可怕的表情并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下意識地,葛瑞克竟被安妮那個小表情嚇得后退了一步。
“不……”
“快下來!”
“那是我的王座!!!”
但很快,他就回過神來,然后,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哪根神經被觸碰到了,竟瞬間就咆哮著,就準備朝著那個站在他的那王座階梯最高處,站在他王座廳堂大門前的小女孩沖去。
“王座?”
“不!”
“這才不是你的王座,這是無辜者的墓園!”
“醒來吧!”
“無法永眠的死者,鑒于爾等的吶喊和呼喚,現在,我將賜予你們復仇的力量!”
說著,沒有等那個所謂的半神葛瑞克沖到跟前,安妮一抬手,整個空間,包括咆哮著沖鋒的葛瑞克在內,就統統被禁錮了起來。
緊接著……
先是那頭一動不動的小黑龍突然睜開了眼睛并開始嘶吼掙扎著,然后,就是那無數的墓碑。
此時,它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竟然一個個開始顫動著,接著,通紅的、像是火焰一般的魔法能量開始在它們的里邊瘋狂醞釀,直到將那一個個墓碑給融化成一灘灘的巖漿或者鐵汁。
然后……
一個又一個,無數的魔法陣先后在那一灘灘的巖漿或者鐵汁上形成,緊接著,一只只手、一個個猙獰的頭顱開始出現并從那一灘灘的巖漿或者鐵汁中爬了出來,并很快,那些巖漿或者鐵汁自動澆筑到了他們的身上,形成了一個個身穿精美的全身板甲和武器的戰士。
從體型上看就知道,他們有男有女,有高有矮,當然也有胖瘦,但卻一動不動,就那么齊齊用一雙雙燃燒著的通紅眼睛,死死地盯著此時正被禁錮在不遠處的那個半神‘接肢’葛瑞克。
自然,他們手里的武器、盾牌以及鎧甲也都是通紅的并冒著滾滾的熱氣,和此時他們的眼睛幾乎完全一樣。
“吶!”
“人家叫他們巖漿澆筑者,是由那些被你接肢的無辜者的骨灰、靈魂加上巖漿澆筑的半金屬板甲外殼組成,怎么樣,怪蜀黍,你準備好了嗎?”
看到那些‘巖漿澆筑者’的外殼板甲漸漸冷卻下來并露出了有著紅色金屬光澤的漂亮紋路,看到那些個武器盾牌也漸漸變得堅硬,就只剩下那一雙雙眼睛仍舊像火焰一般燃燒著之后,安妮才突然解開了那個葛瑞克的禁錮并不懷好意地問道。
沒錯了,安妮本來就只是來看看稀罕的,也并不打算親自懲罰那個半神葛瑞克,但是,在看到這里的情況后,再想想那個幾乎空蕩蕩的城市,她就突然改變了主意,打算讓那些無法永眠,也無回的無辜者們自己去處理,也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你……”
看著自己王座廳堂周圍的那些密密麻麻,數量成千上萬的墓碑竟全部變成了一個個可怕的戰士,感受著他們的那無形怒火以及蘊藏在冷卻鎧甲里邊的那不俗的力量,葛瑞克膽寒了。
“不!”
“這不可能!!”
于是,他再也不敢朝著那近在咫尺的那個小女孩沖過去,而是惶恐且難以置信地一步步后退著。
“你……”
“你到底是誰?!”
接著,他才用那滿是血絲且瞪得都快要掉出來的慘白眼珠子朝著安妮看去并顫聲問道。
很顯然,葛瑞克雖然蠢,而且還膽小怕死,且力量也不怎么強,當年在碎片戰爭中更是被打得懷疑人生,但是,他好歹也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半神,身上也有著永恒女王瑪莉卡的血脈,所以,他自然是知道能在瞬間將這么多的無辜者的骨灰以及靈魂召喚出來,并同時還有足夠的力量去瞬間武裝和對他們進行賜福的人,到底會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啊?”
“既然你問了,那人家就大方地告訴你吧!”
“人家就是那種無所不能且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厲害的奧術大法師哦!”
安妮沒有隱瞞,直接俏皮地對著那個半神葛瑞克說道。
“殺!!”
“殺掉葛瑞克!”
“上!”
“報仇!”
“殺了他!”
“殺啊啊!!”
“剁碎他!!!”
“還我的手來啊啊啊啊!!!”
幾乎是同時,那些密密麻麻站在原本各自的墳墓上,此時鎧甲武器已經完全冷卻和成型,就只剩下雙眼仍舊在燃燒著的‘巖漿澆筑者’們,便如同是得到了命令一般,紛紛舉起他們手里的長劍、長矛、大斧、標槍以及長戟等等武器和盾牌,然后齊齊怒吼著,朝著那個有著足足九條手臂,看起來完全就沒有氣勢,就只是覺得滑稽的‘接肢’葛瑞克猛沖了上去……
“不!”
“你們休想!!”
一轉頭,看到后路被堵,發現沒法逃跑后,葛瑞克倒也干脆,竟不退反進,直接上前,一斧子就朝著一名叫囂著要讓他還回手臂的巖漿澆筑者狠狠砍去。
鐺!!
可惜,讓他意外的是,他的那強力一擊,竟然被對方架著盾牌擋住了?
雖說對方也被他的力量給打擊得連連后退了好幾步,但是,對方確實是抵擋住了。
沒有等葛瑞克再一次攻擊,周圍的無數巖漿澆筑者,那些曾經死于他的接肢試驗的無辜者們,便紛紛用他們手里武器朝著他狠狠地扎了過來。
‘吼!!’
與此同時,那頭原本應該已經死了的小黑龍,竟然也飛到了他的上方,并一道火焰龍息就朝著他噴了下來!
要發霉了,快點丟過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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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