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美琴和黑子的那個房間后,安妮就并沒有立即去比賽場地那邊觀看今天下午余下的比賽,而是自顧自地走出了宮殿,然后就那么在附近胡亂逛蕩和晃悠了起來。
畢竟,她才剛吃飽不久,散步溜達等消食活動就肯定是必不可少的,而且啊,她也需要給自己找一點樂子,才不會天天就跟那些無聊的家伙們一樣,盯著那個比賽看呢!
“吖啦啦♫”
“誒?”
逛著逛著,突然,安妮發現了不遠處的一個懸浮在半空中的亭臺處,竟然有一個黑發的,似乎跟她差不多一樣高的小姐姐正站在那里,且還直愣愣地盯著她家宮殿頂部的那個太陽之井看個不停?
一般情況下,城里的那些個人類、高等精靈或者熊貓人小姐姐什么的,安妮就見得多了,也并不會太大驚小怪,但是……
如果是那么一個身上蘊含著某種古怪的神性,同時,身上還有著強大的魔力,還一個勁地盯著她家‘發電機’看個不停的小姐姐的話,那就肯定是能稍稍吸引一點點安妮的注意的。
所以,在對方盯著她家的那個新太陽之井瞅個不停的同時,心下詫異和好奇的安妮也在那個懸浮在半空中的亭臺不遠處的街道上,仰著頭盯著對方研究了起來。
也許是被安妮盯得太久了,所以產生了某種感應?
于是,那個身穿紅白色相間的法師袍,有著一頭快要拖到地板上的長長黑發的小姐姐終于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并下意識地扭頭朝著她感應到的某個視線來源的方向望去,并成功跟正在遠處瞅著她的安妮對上了視線。
“啊!”
于是,當看清楚了正在盯著自己看的是某個糟心的小女孩之后,她便下意識地驚呼了一聲。
“嗨!”
“小姐姐,你在看什么啊?”
四目相對并看到對方眼中的少許驚愕和慌亂后,理所當然的,安妮便大大咧咧地朝著對方打了個招呼并招了招手。
然則,安妮不招呼還好,剛一招呼,對方竟麻利地一扭身,直接沿著那一個個同樣懸浮在半空中的階梯并轉身就跑?
看到對方的動作,安妮不由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
在少許的詫異之后,她還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并當機立斷撒腿就朝著對方攆了上去!
“站住!別跑!”
看到對方看到自己就要跑,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個什么原因,但是,安妮就只知道,這個時候,她直接追上去并堵住對方就肯定是沒有錯的。
而至于為什么要去追,以及對方為什么又要跑,那種小事情,現在已經變得不再重要了。
“站住!”
“別跑!!”
“哇啊!!”
“啊哈!逮到你了!”
在沿著那些高等精靈們弄出來的七繞八繞的懸浮階梯追逐了好一會后,終于,趁著對方不備,安妮一個閃現,就出現在了對方的跟前,并嚇得對方腳下一軟,差點就沒有一頭栽落到懸浮的亭臺下邊。
“你……”
“你想要做什么?”
喘息了一會,扶著亭臺護欄,發現安妮并沒有要攻擊自己的意思,僅僅只是好奇地盯著自己看后,那個看起來只有十歲左右,整個人粉粉嫩嫩,如同精雕細琢出來的黑發小姐姐才緩緩站直身體警惕地問著。
與此同時,她還不住地下意識往后縮著,如同是害怕些什么一樣,并還將身體里的龐大魔力小心地調動和戒備著。
“小姐姐,你看起來很眼熟呢!”
“人家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啊?”
安妮并沒有想做什么,她就只是看到對方要跑所以才下意識地來追而已,并沒有更多的目的。
只不過,現在不一樣了,越看越覺得對方有些眼熟的她,便不由得有些奇怪地問道。
“沒、沒有!”
“我沒有見過你……”
看到安妮的逼問,對方就變得更緊張了,竟在怯怯地回答的同時,又下意識地不住地后退著,并眼看就要踏空掉到那些個浮空的臺階之外了。
“真的沒有嗎?”
可惜,安妮并不相信對方的話,只是仍舊上下打量著,并越看越覺得她剛剛沒有說錯,她一定是在哪里見過對方,要不然,就絕對不會有那種熟悉的感覺。
“真的!”
“我……”
“我、我不認識你……”
對方有些結結巴巴地回答著,并似乎還做好了隨時再一次轉身逃跑的架勢。
“真沒有?”
“可沒有的話,你又在害怕什么?”
“我、我沒有在害怕!”
對方有些嘴硬,但是,那種防備和隨時準備逃跑的身體動作卻出賣了她。
“不對!”
“人家一定是在哪里見過你!”
“讓人家好好想想……”
安妮篤定地回答著,并開始冥思苦想起來。
“嗯……”
但無奈的是,即便是盯著對方的臉蛋看了又看,看得對方都快要忍不住轉身逃跑了,她就仍舊沒有想起來是在哪里見過。
她有點兒想不起來了……
不過,安妮卻很確定,她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見過對方,而且還是間隔時間沒有多久的那種?
“不用猜了。”
“那是因為我!”
在安妮正在冥思苦想并繼續威逼著對方,如同一個街頭的流氓調戲良家婦女一般威逼著那個看起來性子有些怯怯和狡猾的小姐姐的時候,這時,很突兀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的身后響起。
“你好啊,安妮……”
“其實……”
“她是我的女兒,怎樣,我們是不是很像?”
來人并不是誰,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大魔法師杰西卡,同時也是不就之前曾帶著三個英靈奇襲安妮,甚至還不惜引導了一發魔動軌道炮并轟擊她的那個壞家伙。
“啊!”
“是你啊……”
看到那個杰西卡走過來,安妮不由得驚呼了一聲。
“咦!”
“這么一看,好像還真的挺像的呢!”
安妮開始在走過來的那個杰西卡和旁邊的小姐姐臉上不斷地來回比對著,并終于驚愕地發現,兩人的臉,竟然出乎意料之外地像?
只不過,一個看起來很成熟嫻靜,而另一個,則是一個小女孩的模樣而已。
“當然像了!”
“她是我用轉生之法孕育的魔法生命,自然可以說是我的女兒。”
“這一次……”
“我們是來這里參加那個比賽的,為的就是奪取冠軍然后阻止你們破壞世界和平的惡行,你應該是不會阻止我們參加的,對吧?”
“雖說……”
“我上一次確實襲擊過你……”
杰西卡走到了她的那個‘女兒’的身邊并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示意對方不要害怕后,才半真半假地介紹著的同時,還用言語擠兌著安妮。
“上一次?”
“喔!是你們被提伯斯踩扁的那件事吧?”
雖然安妮覺得對方眼熟并不是因為臉蛋的原因,但是,被對方這么一打岔之后,安妮就直接將那種古怪的感覺拋諸腦后,再也沒有繼續去費腦子亂想她究竟在什么地方和什么時候見過那個小姐姐的事情。
表情微微有些尷尬的杰西卡張了張嘴,但最后卻還是沒有回答,只是臉色微微有些忐忑地看著安妮。
畢竟,現在她跟眼前的這個小女孩可是處于敵對的關系,而現在卻被對方在這里給堵了個正著,要是對方暴起發難或者是喊來幫手的話,那她們倆估計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放心吧,人家不會介意的。”
也許是看到了對方臉上的表情,安妮便笑著安慰著道。
因為啊,那件事情安妮早就已經不放在心上了,畢竟,她那時可是當場就報復完了的,還抓了兩個家伙,所以,她就肯定不會再介意了的。
“是嗎?”
聽到安妮的回答,杰西卡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臉上的表情也漸漸地放松了一點點。
“那……”
“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然后,心下似乎有著別的事情,有些焦急,也有些忐忑,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的杰西卡便趕忙對著安妮問道。
“可以哦!”
“小姐姐再見!”
杰西卡沒有敢多說什么,如釋重負的她,就只是一伸手,便拉著她的那個所謂的‘女兒’的小手匆匆轉身沿著那安歇懸浮的階梯朝著遠處的街道下邊走了下去。
“奇怪……”
“總覺得她們有些怪怪的呢……”
“算了!”
ε(´ο`)))唉 谷愐</span撓撓頭,但實在是有些想不起來到底是哪里奇怪的安妮干脆就不想了。
“不想了,提伯斯,咱們去看比賽去!”
反正就不過是些小事情,而且那個比賽什么的又沒有說過不準對方參加,所以安妮也懶得去糾結更多,直接拎著她家的小熊提伯斯轉頭便走,打算趁著今天的比賽結束之前,跑去那個競技場看最后的一兩場。
而此時,在某個糟心的小女孩正在朝著競技場溜達而去的時候,在某個比賽位面場地里,部落的薩魯法爾大王,也就是瓦羅克·薩魯法爾正在場地里跟某個糟心小女孩的學徒伊莉雅以及對方召喚出來的兩個英靈對峙著。
沒錯!
今天下午,薩魯法爾大王流年不利,竟然在決出六十四強的淘汰賽中抽到了跟伊莉雅一組,而伊莉雅那可是昨天才打贏(劃拳)了她的同伙露維亞并獲得了對方的令咒的強大法師。
所以,現在讓薩魯法爾感到十分棘手和異常尷尬的情況出現了:
在他的跟前,是那倆個強大的,職階為Ruler的英靈貞德和拿著暗紅色的恐怖鎖鏈鉤鐮,職階為Lancer的英靈少女美杜莎!
那倆個英靈,任何一個的力量,只怕都不在他之下!
而他想要獲勝,那就必須去打倒那個召喚者,打倒那個魔法少女伊莉雅,可是,在沒有打倒那兩個英靈之前,他卻完全沒有任何辦法去靠近對方,那就更別提發動攻擊了。
在剛才,他曾試圖去沖鋒,去狂暴地砍殺和奮戰,并曾試圖先消滅那兩個英靈,然后,再去打敗那個可恥的法師?
可結果……
他失敗了,在酣戰淋漓地大戰了一場之后,面對那個手持銀色鳶尾旗,戰技嫻熟且防御得滴水不漏,憑借嚴密的槍陣擋住了他狂暴攻勢的少女貞德以及那個在一旁虎視眈眈,利用魅惑的怪音讓他分散注意力的美杜莎,他最后除了收獲好幾道血淋淋的傷口和槍眼之外,就什么也都沒有能得到。
“喂!”
“那個綠皮!”
“看什么看?”
“這里除了你還有誰嗎?”
在薩魯法爾正在跟嚴陣以待的貞德和步步緊逼的美杜莎對峙的時候,伊莉雅終于忍不住了,直接在遠處大聲地喊了起來,并成功吸引了薩魯法爾的注意。
“法師!”
“你要做什么?”
薩魯法爾用那種獸人甕聲甕氣的語調大聲且奇怪地問著道。
他們獸人大都是那樣子的,因為,他們嘴里長著巨大的獠牙,嘴巴合不攏、閉不嚴,所以,為了在漏氣的情況下發音準確,除了加大肺活量以及提高音調之外,就沒有任何辦法。
“也沒什么!”
“你看到了,我都還沒出手,你就已經打成這個樣子了,這還有再繼續下去的意義嗎?”
“投降吧!”
“不然,待會兒你死在這里,可是會很難看的!”
抱著胳膊,魔法少女伊莉雅嬌叱著勸降了起來。
“投降?”
薩魯法爾怔了怔,然后轉頭看向了前邊已經停下,沒有繼續向前逼迫自己的那兩個英靈,接著才皺眉沉吟起來。
“不……”
“我拒絕!”
很快,薩魯法爾就搖了搖頭。
“一個獸人,一個真正的獸人戰士,他一生的追求,應該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在與敵人的決戰中,光榮的戰死沙場!”
“這些年,我們當中的許多獸人,都沒有參加過真正的戰斗……”
“和平,那種東西,已經伴隨了我們許多年,而這些年來,我們一直無所事事……”
“今天,我將用實際行動去教導他們,在戰士詞典里,將永遠沒有‘投降’那個詞!”
“戰斗!”
“只有戰斗,也永遠只有戰斗,才能獲得我們想要的東西!!”
說著,薩魯法爾身上的氣勢漸漸地提了起來,怒氣的能量開始在他的身上狂暴地醞釀著。
“噢?”
“然后呢?”
伊莉雅皺皺眉頭,有些不置可否。
她不明白,眼下這種情況,對方明明沒有絲毫獲勝的可能,卻為什么還要堅持?再說了,這僅僅只是比賽而已,又不是真正的決斗,打不贏直接放棄也就是了,有那么難嗎?
“接下來……”
“我將發動沖鋒!”
“義無反顧!!”
薩魯法爾緊緊地抓住了他手里的戰斧,眼里的戰意猶如實質一般熊熊燃燒起來。
不管是決斗還是比賽,戰士,就要抱著必死的決心去和對手搏斗,并在死中求活,死中求勝!
天堂在左,戰士向右!
那種道理,部落的新生代獸人們可能還不是體會得太真切,但是今天,阿魯法爾決定,他將用他的行動去向他們證明那一點。
“是嗎?”
“我會賜予你華麗的葬禮!”
看著對方那充滿著殺意的眼神,伊莉雅沒有再勸,而是一抬手,一只只以伊莉雅的頭發為媒介制造而成的銀發制品,那種‘白鸛騎士’便出現在了她身體的周邊,數量竟有數十只那么多,且似乎還在隨著伊莉雅的動作而增加著。
“為了部落!”
見狀,薩魯法爾再也不耽擱,先是怒吼一聲,整個人變得狂暴起來,然后在身形暴漲一圈的同時,直接一個沖鋒就朝著那個持槍的少女英靈沖了過去。
“來得好!”
看到對方朝著自己沖來,且似乎是打算發動最后的沖鋒,貞德不敢怠慢,便先嬌叱一聲,接著,便毅然將她手里的長槍,將她的那柄銀色鳶尾旗槍插到了地上。
吾主在此!!
貞德發動了她的結界寶具,并一把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同時激活了‘啟示’,獲得了戰斗中的那種無厘頭的‘第六感’。
那是貞德的最強防御招式,同時也是她對那個倔犟的獸人戰士的敬意!
她的那桿銀色鳶尾旗槍一旦插到地上,便可以透過天使的祝福來守護著以此旗為中心的十碼距離內的單位,并還可以把規格外(EX)的所有攻擊直接轉變為物理防御力擋住。
而唯一的缺點就是,舉起圣旗的旗艦,她將無法再進行移動和攻擊,就只能被動地原地防御。
不過,在貞德看來,拿去應對那個獸人戰士的狂暴沖鋒卻也夠了,因為,她現在并不是一個人,一旁還有著掠陣的美杜莎和身后遠處的伊莉雅,所以,她就并不需要考慮反擊的事情。
來了!
在完成了插旗和拔劍的瞬間,那個狂暴的獸人已經沖到了貞德的跟前并高高地舉起了那柄猙獰可怖的巨大板斧。
不過真的卻并沒有怯意,只是嚴陣以待地做好了防御的姿態,準備陪著著寶具的防護,將對方接下里狂風暴雨般的狂暴攻擊給完全擋下,就跟她之前剛剛做的一樣。
然而……
不對!
在對方沖到自己的跟前,在對方的板斧舉到了最高點,在自己已經聞到了對方身上以及嘴里呼出的臭氣的時候,很意外地,貞德的‘第六感’,那種沒有任何道理,沒有任何根據的直覺卻告訴了她:這個獸人的目標不是她!
“美杜莎!”
“保護伊莉雅!!!”
所以,理所當然的,她便第一時間扭頭轉身,放棄了防御,并朝著不遠處的美杜莎大聲喊道。
“晚了!!”
在眼看就要撞到貞德并一斧子砍下去之前,薩魯法爾大王怒吼一聲,接著,他瞬間發動了‘英勇飛躍’,直接在接觸前從貞德的身前高高地躍起,然后猛地砸到了對方身后八碼外的地面上,在砸得競技場的石板地面寸寸龜裂和崩碎的瞬間,他一甩手,背后的一桿有著部落徽章的戰旗便插到了伊莉雅的身邊,接著,他一個援護就再一次以雷霆萬鈞之勢加速沖了上去。
“哼!”
“休想!!”
這時,美杜莎怒斥一聲,突然就甩出了手里的鎖鏈鐮刀,讓其朝著再一次狂暴地突擊前進的薩魯法爾攔截而去,想要打斷對方那種一往無前的沖鋒的架勢并為伊莉雅贏得時間。
然而……
唰!!
讓她和貞德倆人感到意外的是,那個獸人,竟然并沒有停下并格擋的意思,而是一伸手,便在格擋的同時,任由美杜莎用那種恐怖怪力甩過來的鐮刀將他的左手斬斷,并在血液和斷臂飛濺的瞬間,借機繼續上前,沖到了他的戰旗旁,并順勢一斧子就從那個還微微有些意外的伊莉雅白嫩脖子處一揮而過。
唰!!
于是,那個有著銀長發和赤瞳的漂亮小腦袋,便有些難以置信地瞪圓著眼睛并帶著一道猩紅的血花高高地飛了起來。
下一秒!
“吼!!!!”
整個競技場觀眾席上的觀眾們,特別是那些部落的獸人、牛頭人和巨魔們,便紛紛站起并振臂狂呼起來。
因為,他們看到了,他們的英雄,他們的勇士,他們部落的薩魯法爾大王成功在絕對的劣勢下,以那種異常狂暴和兇猛的姿態,并付出了一只手臂的代價,成功利用敵人的大意將其給斬殺,獲得了最終的勝利。
噗!!
然而……
在觀眾們歡呼,在薩魯法爾脫力和心下放松的瞬間,很意外地,他們又看到,那個尸首分離,且脖子處還冒著鮮血的小法師,竟然突然就炸了開來,并瞬間化作了點點的奧術浮塵?
鏡像術?!
剎那間,薩魯法爾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并不顧左手還飚射著鮮血的斷臂和周圍環繞著的那些魔法飛鳥,直接轉頭朝著另外一個地方看去。
果不其然!
在那里,他看到了,那個小女孩,那個法師,此時已經出現在了百米開外。
“嘻!”
“安妮老師教導過我們……”
“在面對戰士的時候,永遠不要讓自己真正的位置出現在對方的面前!”
天使之詩!!
在朝著驚愕的阿魯法爾扮了一個鬼臉并說了這么一通話后,伊莉雅不給對方開口或者反應的機會,直接一揮手,剛剛她的那個奧術鏡像周圍的那些白鸛騎士,便瞬間射出了無數柄可怕的光彈槍身,齊齊沖各個不同的方向徑直洞穿了薩魯法爾的身體。
沒錯!
從一開始,伊莉雅在召喚出貞德和美杜莎后,自己就悄悄釋放了那個奧術鏡像并布下了陷阱,并從始至終都讓自己的真身隱藏在了更加安全的地方。
原本,她那樣做就那只不過預留的一個后手而已,也從沒想過會用得上,可哪想,貞德和美杜莎那倆個沒用的家伙,還是太過于輕敵了,一不小心,就迫得她不得不用上了那個陷阱。
但可惜,她伊莉雅可不是白井黑子那個笨蛋,她從一開始就有在認真比賽,可不會因為不需要自己動手就傻乎乎地站在一邊看熱鬧。
咳!咳!
嘴里咳出大量的鮮血,然后,薩魯法爾看了看被十數柄銀色能量長劍貫穿的身體,再抬頭看著遠處的那個小女孩以及此時已經護持在小女孩身邊的兩名英靈,最后,在慘笑一聲后,一陣陣天旋地轉的眩暈感襲來,薩魯法爾就再也堅持不住,緩緩跪倒在了地上,垂下了他那高貴的頭顱。
這一下,原本觀眾席上的歡呼聲便戛然而止,如同是無數人被齊齊掐住了脖子一樣。
“懦夫!”
“卑鄙的行徑!”
“無恥!”
緊接著,觀眾席上自然是噓聲一片,觀眾們似乎都對那個失敗的薩魯法爾抱著同情的態度,特別是那些個部落的獸人,牛頭人和巨魔等等,更是不斷地朝著場中的伊莉雅大聲謾罵著。
“卑鄙?”
伊莉雅顯然聽到了,畢竟,她現在站著,戰斗已經結束,沒有再去專注于場中的情況,就自然很容易被影響到。
“謝謝夸獎!”
不過,她卻并不以為意,甚至還雙手拎起裙擺,朝著那些辱罵她的觀眾們款款地行了一個淑女禮。
“走了!”
“晚上再請你們吃大餐!”
說完,伊莉雅也不去管那些嘈雜的觀眾們又說了些什么,只是一揮手,在手臂上那兩個令咒的作用下,先是讓貞德和美杜莎齊齊化成了兩道光芒,接著,再一個響指,被她用金針魔術召喚出來的那些飛鳥‘白鸛騎士’以及飛鳥射出的銀色長劍,便紛紛化作點點的魔術光芒并消散一空。
噗!!
再然后,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的薩魯法爾,才在出現在比賽場地上的那一大群圣騎士和牧師們的圍觀下,向前撲倒在了競技場的冰冷地板上。
,這兩天有點忙。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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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