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匆匆一年過去,算起來,某熊提伯斯已經在這個世界呆了足足有一年有余了。
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雖說它的這具軀體的莫名傷勢好了個七七八八,體內的雷霆力量也漸漸開始復蘇,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它仍舊是聯系不上它的那個不靠譜的隨身系統,且也仍舊沒有等到它家的那個糟心小主子的到來,所以,沒奈何之下,它便只好繼續就這么在榮國府以及地球人類林黛玉的身邊呆著。
雖然吧,它現在已經有能力離開某個長得越發高挑英氣的小女娃的身邊,離開榮國府到外邊去浪蕩和自力更生了,然而……一想想榮國府這里是邊包吃包住的,且同時還有好幾個地球雌性小人類當鏟屎官天天伺候著,這熊生的小日子別提有多美多舒坦了!所以,它哪怕好幾次下定了決心,可最后卻仍舊是沒有能付諸于行動,就這么繼續沒羞沒躁地待在了這里,連原本為什么要離開自家小主人的目的都給忘光了。
也許,這就是那啥地球人所說的‘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了吧?
反正,在提伯斯看來,被人好吃好喝好睡地伺候了一年多那么久,它總是有點兒不太厚得下臉皮一聲不吭地就溜走的,也更加不可能跑出去風餐露宿和重新適應那種茹毛飲血般的生活的。
所以啊,一年多過去,它仍舊繼續滯留在榮國府,并安慰自己一般宣稱要監督某兩個地球雌性小人類修仙,當一個稱職的熊主子?總之,在沒有別的去處的情況下,它便仍舊那么大大咧咧地享受著超賈府嫡系規格的超高待遇,似乎就這么打算賴著不走了。
不過,今天某熊卻不太高興!
因為啊,某個名為雪雁的可惡小丫鬟竟抓著它的短尾巴,就這么硬拽著,把它給活活從碧紗櫥拖到了王夫人正房的東院,來到了這個正聚集著一大堆的媳婦、姑娘以及丫鬟婆子等人聚集的這處精美院子里。
據說,王夫人同一個娘家的姐妹,也就是賈寶玉的姨太太那一家子,不久前帶了哥兒姐兒進京了,并住在了東南角上的那個一直空置著,有約莫十來間房舍且庭院回廊一應俱全的梨香院里?
梨香院西南有一角門,通一夾道,出了夾道就是王夫人的東院,兩家住得極近,每日的飯后或晚間,薛姨媽就總是會過來與賈母、王夫人等在東院的庭院里閑聊……而今天,由于諸位姐妹都在,于是便也喚丫鬟也將黛玉給知會了一聲,這便是黛玉和雪雁兩人此時硬拽強拖著它提伯斯來到這里的緣故!
‘他賈寶玉小白臉家的姨媽關本熊什么事情,又不是本熊家的姨媽,憑什么讓本熊去見她們?不見不見!!’
這是提伯斯學著它家的某個糟心小主子的語氣說的話,但是林黛玉和雪雁顯然沒有聽從它的意見,仍舊是將它給拖著來到了這里。
“姨太太,您瞧瞧?”
“在您跟前的這一位,就是咱們榮國府里數一數二的巾幗女英雄林黛玉林女俠了!您可別看她是一個才十一歲多的小女娃,可她跟她的丫鬟雪雁練劍可是足足一年有余了的,還是每天天不亮就起床,風雨無阻,從未間斷過!現如今,據說百十個大漢都近不了她的身,端地是厲害非凡,那可真是一等一的女中豪杰呢!!”
在看到林黛玉先一步走上前來,對著太太和姨太太行禮之后,沒有等對方朝著自己這個嫂子見禮,王熙鳳這個鳳辣子便嬌笑著上前一步,一把握住了對方的手,引著對方走到了薛姨媽和寶釵兩人的面前賣力地炫耀著道。
看她的那面兒上的精神樣子,就如同黛玉的成就是她王熙鳳自己的一般,別提有多得意了。
當然了,她剛剛其實并沒有全說實話,因為黛玉可并沒有跟百十個大漢打斗過,她只是跟幾個會點武藝的護院門子比劃過一次,并輕而易舉地打敗了他們而已,而后,傳著傳著,就變成剛剛她說的那樣了。
“好一個女娃兒!”
“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勝似聞名啊!昨兒之前還一直只是聽到老太太、太太和府內的姐妹們說起,從來都沒有真見過,原本還以為傳聞有虛,可現在一看,竟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更勝幾分?”
“看看這模樣,看看這體態,這氣勢,還有這眉形臉蛋,真真是極好的,一等一的好人家的姑娘!”
說實話,要不是知道這個黛玉現在在榮國府里深受大伙兒還有老太太的喜愛,要不是知道自家的那個孽障兒子的德行,她恐怕都有當場遣人去揚州或者跑去主宅跟老太太提親的想法都有了。
只不過她也知道,那種事情只是心下念頭一轉并想想而已……
畢竟,說起來,她們薛家可是才剛剛受了這個小姑娘的授業恩師,受了那個賈雨村的恩惠的!虧得那個應天府就中維持才得以讓她家的那個孽子脫了人命官司的,現在哪里在沒有琢磨清楚之前敢去隨便做那種得罪人的事情?
“見過林妹妹!”
“今兒這一見,果然傳言非虛,姐姐我都覺得有些自慚形穢了呢……”
看到自己的母親跟對方已經寒暄完畢,看到那個面上冰冷冷的林姑娘似乎不太喜歡跟陌生人說話,這時,薛寶釵便適時地站了起來,笑著上前對著對方見禮道。
“啊?”
“見過薛姐姐……姐姐過譽了呢,妹妹自己的事情自己省得的,那里又有你們說的那么好?”
謙虛地朝著對方見了一下禮之后,沒有等黛玉繼續跟眼前的這個看起來容貌豐美,舉止嫻雅的寶釵說上幾句話,剛剛的璉二嫂子便又走了過來。
“好了好了!”
“你們吶,以后日子還長著呢,先坐下再慢慢聊吧,可以跟姐妹們一起下下棋,看看書或者做做針線女紅,老祖宗約莫個把時辰后才會過來,咱們現在自己可以在這里先頑著,都是自家人,用不著那么見外的!”
王熙鳳趕忙招呼著周邊的姑娘還有眼前的這兩位,讓她們別先客套了,畢竟都是自家拖泥帶水的親戚,現在認識了也就可以了,不管怎樣生分,以后自然是會慢慢熟稔起來的,犯不著這么彼此客客氣氣的影響氣氛。
很快,眾人再次分主次做好,或開始聊天,或開始頑自己的之后,薛姨媽的視線很快就被剛剛某個被拖著熊尾巴來到這里的小白熊給吸引住并好奇地伸手指著問道 “奇了怪了!”
“它就是榮國府的那頭小白熊了吧?我也是聽說了好多回了,這也還是第一次看到!可方才這位姑娘拖著它的尾巴,它就不會咬人嗎?”
她知道,狗尾巴肯定是不能拉的,要不然會被咬,至于熊,只怕會比狗更兇的吧?而眼前的這頭熊看起來雖然還小,但是,瞧著對方的那厚實的四肢以及鋒利的爪子牙齒,她看著都有點兒犯怵呢!
“咬人?它敢?!”
沒等別人回答,累了一路的雪雁便氣呼呼地一邊叉著腰,一邊喘著氣說道。
要不是某熊偷懶不想走動,也不想來這里,只想要她們抱,且還越來越胖,越來越重的話,她又怎么會拉著對方的尾巴給強行拖來了這里?
要不是看在長期的飯票和林黛玉鏟屎官的面子上,你看它提伯斯熊大爺敢不敢咬上一口?不過,再怎么說,一頓飽和頓頓飽的差距,以及還有人伺候洗漱和幫忙鏟屎的區別,它還是稍稍掂量得清的。
“放心吧!”
“姨太太,您可能不知道,它可是養熟了的,可是聰明乖巧得緊呢!除了經常會嚇唬一下寶兄弟之外,可從來都沒有咬過自家人的!”
說完,王熙鳳便示范一般,俯身抱起了某熊,并沒好氣地朝著一旁的那個被她的話給氣得跟她直瞪眼著,一直都不怎么插得上話的寶玉賠罪著笑了一下。
“說起來姨太太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吧?”
“它這個小家伙前陣子可還在園子里逮住了一個不知道潛入進來有甚目的的小蟊賊呢!那個才剛剛來得及翻墻進來的家伙,躲在樹底下,還沒有來得及偷雞摸狗就被它發現并一頓好打,要不是家丁和仆婦們及時趕到的話,那個家伙說不定就被它給活活撓死了呢!”
想想某個現在可能正在金陵的某個大牢里等著把牢底坐穿的倒霉家伙,王熙鳳就越發地寶貝自己懷里抱著的這個小家伙了。
事實上,當榮國府里的人聽說了那件事情之后,所有人就都把它當成了榮國府里祥瑞和‘護院神犬’般的存在,別提有多稀罕了!就連太太和老太太都不再去計較它時常恫嚇以及追趕寶玉的那種小事情了呢!
畢竟,出了那檔子事情之后,所有的人就都已經知道,它對自家人最多就是鬧著玩而已,只有真個對付起外人的時候,才會去動爪子的。
“有這么神奇?”
薛姨媽有些好奇,想要將其飽過來看看,可又怕對方認生,然后在自己的身上撓或者咬上一下。
‘那個……’
“璉二嫂子,我能抱抱它嗎?”
這時,看著稀罕,瞧著眾人寶貝得不行的樣子,寶釵心下有些蠢蠢欲動,于是,她想了想,便搶先站了起來,走到了王熙鳳的面前并躍躍欲試地問道。
“瞧你說的,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可以不可以的,你只管抱去!”
說完,王熙鳳就爽朗地笑著,將其一把塞到了對方的懷里。
“你可要用點勁!”
“別看它小,在養了一年多后,雖說個頭還是這般模樣,它可是變胖了不少的,力氣一般的人可抱不動它!”
囑咐完對方之后,王熙鳳才終于放開了手。
“呀!”
“好、好沉!”
等璉二嫂子一放手,寶釵就終于知道對方為什么會那么說了!因為,寶釵這時也發現,這頭小白熊的體量,竟會比一般同樣體型的小狗多重了起碼一倍有余的?
“瞧你說的!”
“我們榮國府的這頭通人性的熊好歹也是養了一年有余的,平時肉食米面什么的可沒少讓它敞開了吃,花費的錢糧都快頂得上寶兄弟的水準了,能不沉嗎?”
“不過可惜,它不知怎么回事,除了變胖一點之外,一直都不太長個子的!”
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這頭小白熊是林姑娘家的,跟榮國府并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但是,包括王熙鳳在內,整個榮國府里,除了某個名為寶玉的小白臉之外,恐怕所有的人都把它當成自家的熊了。
你們懂個啥,那不過是因為本熊這是在養傷而已,且本熊是一頭半神,才不是什么小白熊!現在傷好了最少一半了,就只是自己不想長大而已,要是迸發力量并瞬間長大的話,說不定能嚇死這些沒見識的凡人呢!
‘還有這等奇事?’
‘可不是?!’
‘姐姐你不是在唬我頑的吧?’
‘姨太太,我們太太可沒有騙您!您現在才剛來,等您住個十天半個月,您就知道太太所言非虛了!’
‘那我就拭目以待吧……’
‘姨太太,請用茶?’
隨著寶釵還有王熙鳳等人開始去圍著那頭小白熊逗弄和閑話,很快,當薛姨媽和王夫人喝了幾口茶水,聊了幾句后,她們便又將話頭給引到了某個一直微笑著站在一旁,明眼人看過去都知道有點跟眾人格格不入的黛玉的身上。
“林姑娘,我這兩天可是聽說了的,她們都說你的劍舞可是榮國府的一絕,怎樣,能現在給姨媽舞上一曲嗎?”
忽然,薛姨媽提起了這件事情。
因為跟某熊一樣,眼前的這個林姑娘,對方的劍舞,她也是曾多次聽到榮國府里的人說起過的,包括她的姐姐和榮國府的老太太在內?只不過,一直都沒有能親眼見過以至于心下有些不太敢置信的她,看到現在正主正好就在這里,覺得擇日不如撞日,且看著諸位姐妹們聊得也正開心,所以,她便很想讓對方當場舞出來給她長長眼。
“回稟姨太太!”
“黛玉過來的時候并未配劍,且現在已是午后,外邊陽氣太足,不宜練劍,所以……不過姨太太和寶姐姐若真想要想瞧,可每日辰時到巳時來我碧紗櫥,自然可以輕易看到。”
黛玉心下有些不高興,因為,對方把她當什么人了?
要知道,她練的東西,按照她家的小熊說的,那是傳自地仙之祖鎮元子大仙的無上劍決,是殺人技,是修仙之法,可不是勞什子的劍舞!哪怕她們舞起來的時候確實很好看?
但是,黛玉很肯定,自己練的絕不是劍舞,她也不是那種舞女,再則自己跟眼前的這個薛姨媽也沒有什么瓜葛,又不是吃喝以及住在對方家的,那里又需要去看對方的臉色,哪里又需要因為對方想看,自己就巴巴地湊上前去表演?所以,雖然有些礙著太太的面子,但是,她仍舊是堅定地拒絕了對方!
要知道,練劍一年,除了本事見漲之外,她的心智秉性也變得越發地地聰慧和堅定,早已不是一年前的那個孤苦無依,只能寄人籬下的小女孩了!
現在的她,雖然年紀仍小,也不太通人情世故,但卻也隱隱有了自立的本事和些許手段,整個人就如同一柄還未出鞘的劍一般,只是她自己將自己的鋒芒給稍稍遮蓋了起來而已,才不會想以往那般處處都要看人臉色,且還不敢得罪人。
“哎喲!”
“姨太太,您可別介意,林姑娘就是這么個秉性,誰的面子都不給!我跟你說,除了老祖宗的誕辰破過一次例之外,我們平時想要看一回,除了自己一大早跑上門去她的碧紗櫥看她練劍之外,平日里甭管怎么求她,也都是絕不露半手的!”
看到薛姨媽的表情有些尷尬,王熙鳳這便趕忙上前笑著替黛玉開口解釋著道。
“好了,去去去,你等且先去跟自個頑去!”
這時,王夫人先是揮手示意黛玉、寶釵以及王熙鳳三人到那群姐妹丫鬟的人群里自己玩耍之后,她才笑著拉著自家妹妹的手說了體己話起來。
“妹妹,你也別多心,這個林家的姑娘,她就是那個倔脾氣!平時,除了老太太之外,她可是誰也都不多搭理的,大部分時候都躲在她的那個小院子里,你以后住久了自會知曉我所言非虛的。”
“不過,我跟你說……”
當王夫人笑著剛想跟自己的妹妹聊一會的時候,忽然,她便張張嘴,不得不停了下來。因為啊,她看到,東北方的夾道那里,這時忽地就走出了一個男子,瞧那模樣,似乎是自家妹妹的那個混賬?
由于是自家妹妹的兒子薛蟠,王夫人自然是聽過對方的一些事情的,知道對方‘呆霸王’的外號,也知道對方揮金如土,不學無術,終日斗雞走馬,游山玩水等等劣根性,所以,看到對方來后,她便停下了話頭,等著自己的妹妹將其向家里的姐兒們介紹。
“蟠兒,這里全是女眷,你怎么來了?”
然而,讓所有人都略感意外的是,薛姨媽竟開口便先訓斥起了自己的兒子來,怪對方不經通報就來到這里。
“啊!這……”
原本笑著走過來的薛蟠一下就站住了,直接就僵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時間反倒變得局促了起來。
‘好了好了!妹妹,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不能來的,況且寶玉不是也一直在這里的嗎?’
‘那可不一樣!’
‘怎就不一樣?’
‘寶玉還小,且只小跟姐妹們一起長大,自是無礙,可我這個孽子可不是,別讓他帶壞了寶玉!’
‘你以后不得通報,可不準到隨便內院來,這里可不是咱們家中,你聽到了嗎?’
隨口向自家姐姐隱晦地解釋了一句后,薛姨媽這才再次看向了薛蟠并責怪道。
“是……”
“孩兒知道了……”
一來就被訓斥,原本薛蟠想著露個臉就回去的,但是,當他看到了前邊正在逗弄了某只小動物的那些榮國府的媳婦姑娘之后,他遲疑一會,便直接走到了母親的身后站定。
‘迎春姐姐,你等等!’
‘妹妹,下棋不悔真君子,你怎可耍賴?’
‘我可不是君子,我是女子!況且姐姐你之前可沒說過不準悔棋!’
‘你……’
遠處,迎春、探春、惜春以及幾個丫鬟正在那邊下著棋,并開始吵吵嚷嚷起來。
‘林妹妹,它平時吃什么?’
‘吃什么?’
‘就是你們平時都喂它些什么,是竹子還是米糠?’
‘這……’
‘嘻!薛姑娘,我家小姐的小熊可不吃那些東西,我們也從未喂過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那它平日里吃些什么?’
‘當然是我家小姐吃什么,它便吃什么咯!’
‘啊?’
‘不過,熊可以吃竹子嗎?’
‘當然吃!’
‘那小姐,咱們改天可以去試試看?’
而另一邊,已經湊在一起的寶釵、黛玉、王熙鳳和雪雁等人,則是正在就某頭小白熊為什么去吃人吃的食物,而不是去跟某些黑白模樣的憨厚食鐵獸一樣吃竹子的行為進行深入地探討著。
“喂!”
“那頭白熊是誰家的,我出五百兩銀子,賣不賣?”
忽然,站在自己老娘身后許久,看著在場的這些親戚家的姐妹們聊了好一會的呆霸王薛蟠就忽然開口了。
‘啊?!’
聽到薛蟠的話,不僅是正在探討著某熊食譜的待遇、寶釵和王熙鳳等人愣愣地轉過了頭來,就連遠處正在下棋的迎春三姐妹和說著某些體己話的王夫人以及薛姨媽都被驚到了。
“哼!”
“那是林妹妹家的熊,薛表哥要是想要,也不要給銀子,只管鎖了去?”
要知道,寶玉早就很不爽那頭小白熊許久了!
因為他總覺得,自從有了那頭該死的小熊,他賈寶玉在榮國府和諸位水一般的姐姐妹妹們心目中的地位便開始直線下降?總之,在他看來,對方的存在早已經嚴重威脅到了他在榮國府里的地位?
所以,如果有人想要帶走或者買走那頭可惡的小白熊的話,他寶二爺就肯定是第一次舉手表示贊同和歡迎的。
“你!!”
雪雁氣呼呼地朝著某個自作主張的家伙瞪了過去,也就是那個二爺了,要是換成別人,早被她打上一頓了!
黛玉也詫異地瞧了那個寶玉表哥一眼,但她并沒有急著說話。
因為她也知道,那個寶玉表哥時常跑到她住的地方想跟她套近乎,還對她有著某種別樣的打算,可是卻每每被小熊欺負趕跑,所以心下不免有些怨憤?不過,現在練了一年的劍之后,已經略有成就且仙訣也開始隱隱有所突破的她,心思早已不再放在這種小事上了。
“那便好!”
“林妹妹,你家的熊……賣嗎?”
直接拿走就肯定是不太好的,所以,某個搞不清楚狀況的薛呆子便轉而朝著那個眉頭和身形都極其英氣,讓他心下也不免有些驚艷的林黛玉問著道。
張了張嘴,原本想狠狠拒絕的黛玉卻最終還是沒有多說話,只是哭笑不得地緩緩搖了搖頭。
她家的小熊,可是比她自己都重要的存在,她怎么可能舍得拿去賣掉?不過,她卻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措辭去拒絕那個提出非分之想的親戚家的親戚表哥的無理要求。
嗷吼!
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膽,敢開口要買它提伯斯熊大爺?
難道那家伙就不知道,它熊大爺才是主子,那個林黛玉只不過是它家的奴仆和鏟屎官的嗎?所以,在扭頭過去盯著對方看了一會后,越看越覺得生氣的它便猛地從那個薛寶釵的懷里跳了下去,直接齜牙咧嘴地,就猛地朝著對方撲了過去!
“哇啊啊!!”
“救命啊!救命啊!!”
一聲驚呼,一下子就被咬破了下身的衣裳,露出了毛茸茸的小腿之后,某個薛呆子似乎被對方的氣勢給徹底鎮住了,只得趕忙轉身撒腿,就往通往梨香院的方向跑。
“快!快去攔住它!!”
看到自家的獨苗被追趕,薛姨媽駭得趕忙站了起來,趕忙對著那些只顧紅著臉捂住眼睛不敢多看的姐妹或者嬌笑著的丫鬟婆子們催促道。
“放心吧!”
“妹妹,那頭熊是知道輕重的,寶玉都被它攆過不知道多少回了,它可從不會咬自家人!”
王夫人笑了起來,看到自己妹妹的兒子也不受那頭熊的待見,她心下總算是平衡了一點點?
只不過,她卻沒注意到,她那一旁的兒子寶玉,在聽到她的話之后,臉色就變得更黑了……
“這……”
“可是!蟠兒才剛來榮國府沒兩天,那頭熊認得他嗎?!”
薛姨媽可不相信一頭畜生會知道輕重,只是急得直跳腳!更何況她說的也沒錯,因為她們一家子可是第一次看到那頭熊,天知道對方會不會真個下嘴去狠命地撕咬?
“啊?”
“不好!雪雁!”
“快!快去!趕緊把你家的那頭小熊給我逮回來!”
愣了一會,王夫人似乎也想到了這個事情的嚴重性,也想到了對方確實是個‘生人’?所以,心下有些不太確定的她,便只好強忍著笑意,趕忙對著某個正沒心沒肺笑著的小丫鬟板著臉下令道。
“是……”
“太太,我這就去!”
沒辦法,王夫人的命令雪雁可不敢不聽。
不過,她才不相信她們家的小熊提伯斯會咬那個叫做薛蟠的家伙呢!那個小東西知道對方是賈府的親戚,最多就是狠狠地欺負一下,將對方身上的衣服給撕爛或者找機會趕下某個池塘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