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秀的街道邊一頂遮陽傘下,空想脫下鞋蹲在座位上面,她穿著白絲雖然沒能看到裸足,但是已經是不可多得的風景。此時她搖晃著杯子,緊接著一飲而盡,如果不是杯中散出淡淡的芒果香,大概會讓人認為她剛剛豪邁吹了一整杯酒。
將一切做完,空想看向店家,看到冰淇淋機,再轉頭看向蘇顧。她本來就是活力少女,拍打著桌面,說道:“提督,我要吃冰淇淋。”
蘇顧大手一揮,說道:“你們想要吃什么就自己去買吧。”
“錢!”
蘇顧掏出幾枚硬幣,黎塞留說道:“給她們吃太多了不好吧,容易養成壞習慣。”
“唉,不要啊,提督”空想飛快把錢收起來,將聲音拉得好長。如果提督不許的話,就算是有錢也不行。
“不要緊,該玩的時候玩,該工作的時候工作……雖然好像也沒有什么好需要工作的。反正她是艦娘,不會吃壞肚子。”空想期盼的眼神,蘇顧是沒有辦法像是黎塞留那般淡然,況且只是冰淇淋,實在沒有必要太計較,尤其是不好把錢再收回去。
蘇顧已經做了決定,黎塞留沒有再繼續勸說。隨后空想興高采烈拿著冰淇淋回來,她站在蘇顧的身邊,說道:“提督,你要嘗一下嗎,可以給你舔一口。”
你這樣讓我怎么拒絕了,心中想著,蘇顧左右張望,現圣女貞德緊盯著自己。喂,你那一副防賊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蘇顧說道:“你自己吃。”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在這里的關系,原本生意慘淡的路邊小店,在大家過來不久后,現在已經坐滿了人。這么想有些自戀了,但是有絮庫夫這樣的幼女叛徒,有空想這樣的活力小公主,也有一看就讓人產生保護欲的北宅,再加上黎塞留一身御姐范……其實這樣想也不奇怪,秀色可餐嘛。
“烤玉米你們還吃嗎?”
“烤串還要不要?”
“不想吃了。”
空想要了一杯冰淇淋,沃克蘭點了果汁,不久后午餐已經接近末尾。
在路邊的小店吃完東西,這個時候已經到了三點左右。原本說要去游樂場,但是這個點肯定去不了了。大型的游樂場本來就在川秀郊區,過去需要一些時間。而且現在游樂場聽說不安全,以前想要帶著小宅和西格斯比她們幾個驅逐艦去游樂場,最后還是去了燒烤就算了。
市中心有小型的游樂場,那些只為小孩子服務,無非就是蹺蹺板之類,甚至都不如鎮守府里面,蘇顧不準備帶她們去。
吃完飯只能繼續逛街,不過這次只是幫小女孩她們買東西。在川秀買東西,想要一般的商品無非就是去地下商城,那是由上百個小店鋪組成的大商場,比起大廈里面的商品,這里的種類更多售價更便宜,當然質量也更差。
他們停留在一家店前面,圣女貞德帶著沃克蘭和絮庫夫選衣服。空想把倉鼠籠子放在店門口的板凳上面,她伸出一只手指戳著,抓著籠子的鐵絲懸掛在空中的倉鼠。
蘇顧看到掛在墻壁上面的飾,其中有一個兔耳箍。
“空想你戴上這個箍試一下。”好吧,他純粹為了滿足內心的邪惡的思想。
空想樂于嘗試任何事情,她停止逗弄倉鼠,把箍戴在自己的頭上,然后轉了轉。本來就有一頭白的空想帶著白色兔耳,頗有幾分感覺,奈何只是驅逐艦,讓人心中未免有些惆悵了。
試了兔耳箍之后,還試了貓耳箍,一個個試過去,空想雙手摸著自己的頭頂的箍,說道:“戴著這個熊耳朵的話,那不是變成斯佩了。kuma。”
袖珍級戰列巡洋艦斯佩伯爵海軍上將號,蘇顧真沒有注意她的頭上頂著熊耳朵。斯佩伯爵海軍上將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的熊耳朵又這么樣?但是空想戴著熊耳朵的箍朝著蘇顧張牙舞爪,那個樣子倒是百分百可愛。
蘇顧抿了抿嘴唇,朝著那個年輕老板說道:“這幾個都幫我打包了。”
帶著空想她們一起,其實同樣沒有買太多的東西,倒是一天下來,時間過得飛快。等到太陽漸漸準備落山,蘇顧帶著大家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往學院里面走,一路上理所當然得到了多少關注。
回到學院的門口,蘇顧抬頭看天空,心想,這個點,赤城應該授課完畢了吧。原本答應了去聽她授課,因為黎塞留等人的關系沒有辦法,但是早上出去到晚上還不回去那就有些過分了。
走進學院,再回到住所,立刻看到赤城跪坐在矮幾前面,像是等待丈夫歸家的妻子,唯一不和諧的大概就是齊柏林和她一起。
齊柏林神色不善盯著蘇顧,說道:“這個點才回來?知道我們等了你們多久嗎?我叫赤城去吃晚飯,她非要等你們一起。”
能夠讓赤城不吃飯,何等罪大惡極,蘇顧說道:“這不是立刻就回來了。”
齊柏林看到黎塞留幾個人,說道“你別說又是你的艦娘。”
“就是。”
張嘴再閉嘴,齊柏林一時間不知道說一些什么,她說道:“我雖然不是提督,但是你這樣的人實在欠打。”
齊柏林在鎮守府待了好長的時間,關系不能僅僅說是學生和教官。事實上到如今說是提督和艦娘,差了好多,但是說是朋友剛剛好,齊柏林其實沒有太多架子。齊柏林原本并非自己的艦娘,蘇顧給她介紹了大家的身份,隨后又將齊柏林的身份給黎塞留她們介紹了一遍。
空想說道:“提督,這就是你說的最強輕型航空母艦嗎?”
蘇顧抬手按在空想的腦袋上面,驅逐艦沒有一個人能夠讓自己安心。
晚飯沒有選擇去外面吃,大家一起到學院的食堂。
雖然只是食堂,但是這里的食堂不像是蘇顧記憶中那樣的大學食堂。學院里面的人本來就不多,食堂大部分是為了服務學院的教職工。食堂由艦娘負責,她們也不會做出中飽私囊的事情。食堂的飯菜種類豐富,油水夠足,只是和海倫娜原本所在的艦娘總部不同,這里需要付賬。
先帶著黎塞留她們打飯,蘇顧排在最后。大家都點了東西,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蘇顧點了菜拿著自己的餐盤,剛準備往回走,聽到兩聲招呼聲。
“蘇某蘇某,這邊。”
蘇顧回過頭,看到劉建樹和丹陽。
他準備過去,然后砰,他被什么人撞了一下,然后他看到一臉驚慌的絮庫夫。
“絮庫夫,你別跟著我,去你黎塞留姐姐那邊,我等等回去。”
蘇顧示意跟著自己后面的絮庫夫往黎塞留她們那邊走,不要迷迷糊糊跟著自己,隨后往劉建樹和丹陽那邊走。
蘇顧才坐下,丹陽說道:“你認識那個黎塞留?”
早上的時候看到黎塞留,也看到黎塞留坐在蘇顧的身邊。只是離得很遠,聽不到在說一些什么。雖然狠狠咒罵了一頓自己的朋友,事實從遠處來看,覺得黎塞留和蘇顧的關系最多就是朋友。但是之后再看到他們一起離開,到現在再看到他們一起出現在食堂里面,很是驚訝。
“是啊,你怎么知道她是黎塞留?”
丹陽看向劉建樹,劉建樹說道:“山人自有妙計。”
“那是你的朋友?”
“那是我的艦娘。”
“你這家伙哪有那么多的艦娘。”
“我說是因為我長得帥怎么樣?”
“說謊話也要稍微走心一些。”
“那么那就是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的確,自己建造出黎塞留的時候已經是游戲時間很久以后了,那么多資源砸了下去,當然算是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了。
“賤狗。”
在兩人的驅趕聲中,蘇顧回到自己的隊伍。
一張餐桌最多坐下四個成年人,黎塞留、圣女貞德和三個小女孩坐滿了一張,蘇顧在赤城那一桌坐下。他說道:“黎塞留,你認識那個劉建樹嗎?就是那邊那個。”
黎塞留順著蘇顧的視線看過去,說道:“昨天的時候空想拿著錢包被搶走了,我去追。后來看到他,他帶著艦娘,看起來是想要幫我,不過沒有必要了。”
蘇顧說道:“他問我和你是什么關系?”
“提督怎么說呢?”
“我就說我是我的艦娘,他們很羨慕。”蘇顧瞇笑著,沒有人不喜歡夸張,明著夸獎,側面夸獎,他不吝嗇任何能夠讓自己的艦娘高興的方法。
黎塞留輕哼了一聲,說道:“提督,不用這么說,我差得遠。”
蘇顧說道:“不要妄自菲薄,你可是厲害的戰列艦。”
“那我回去之后有什么任務嗎?出擊?但是比起俾斯麥她戰斗不行。”這一點黎塞留相當關注,她不想在過那種每天待在鎮守府里面無所事事的生活。雖然知道回來的話,估計又是以前那樣,只是認可固然重要,但是待在提督的身邊更重要一些。
蘇顧說道:“你們不需要戰斗也沒有關系。”
“如果不戰斗,我也不知道做一些什么?”
黎塞留作為戰列艦一樣吃得多,如果出擊的話,肯定是俾斯麥或者是北宅更合適一些,但是這樣的想法,說出來未免有些殘酷了。但是,難道說你只需要好好待在鎮守府里面就夠了?物質需求是最底層的需求,社會需要、尊重需要和自我實現才是最更高層次的需求。
蹙眉了好長時間,蘇顧說道:“你們只需要幸福就可以了。”
黎塞留不再說話,無話可說,她低著頭用刀切著牛排。
赤城看著這一幕,她和蘇顧認識的時間算是很早了。蘇顧的一點點改變都被她看著心中,從以前的時候,即便是面對列克星敦依然扭扭捏捏,再到后來居然會給海倫娜戒指,甚至會給自己戒指,雖然現在依然不敢勇敢撲上來,但是已經好很多了。她一口將碗中的濃湯一飲而盡,心想,現在提督真是撩妹水平越來越高了,果然人都是鍛煉出來的。
不久后吃完晚飯,晚上的時候大家一起去看了夜景。夜晚的川秀其實沒有什么是漂亮的夜景,川秀畢竟不是旅游城市,夜晚不過沿著街道看霓虹罷了。在當初萊比錫擺攤的那個橋邊,聽人唱了好幾歌,在夜晚的步行街走了一圈,隨后夜晚的活動就結束了。
不久后大家各回各家,畢竟赤城的住所也住不下那么多人。
到第二天早上,蘇顧還沒有起床,敲門聲已經早早響起來了。
蘇顧打開門,說道:“那么早?”
“提督提督,今天我們要去動物園吧,我想要看獵豹,吼”
赤城的授課需要幾天的時間,蘇顧趁著機會帶著大家走了走。這幾天北宅沒有跟著,她非要待在房間里面,蘇顧也懶得理她了。他充分充當了一個導游的角色,就差舉著紅旗了。不過比起導游來說,他更像是家長一般。
“不要爬樹。”
“不要把手伸進籠子里面。”
“動物園旁邊的山上有野猴子,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看見。”
“你們這幾個熊孩子。”三個小女孩,無論再漂亮,也是神憎鬼厭的年紀。
又經過了一天的時間,赤城總算是結束了自己的授課,那些提督66續續離開了。出來好幾天的時間,差不多準備回去了。黎塞留她們從西方過來,沒有帶多少行李,和當初帶著威爾士親王她們帶著一整艘游艇的行李相比,她們的行李實在少得可憐。
在早上的時候從川秀出,回到自己的鎮守府的時候,中午還沒有到。
蘇顧帶著大家走進鎮守府,空想看著偌大的鎮守府,說道:“這就是我們的鎮守府嗎?總算是回到鎮守府了,再也不用住在小教堂里面了,連一個可以跑步的地方都沒有。”
回到辦公室,列克星敦在里面,讓她安排好黎塞留她們,蘇顧在辦公室里面喝了一杯水,隨后薩拉托加鬼鬼祟祟走到他身邊。
“姐夫,你放在柜子里面的戒指,我昨天去看的時候,現少了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