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用憐憫的眼神看向張屠,他的最后一絲驕傲,被吳淞這不經意的一脫,踩得粉碎。
大家都能看出來,吳淞這不是裝的。
此時,吳淞皮膚微紅,身上竟然冒出了騰騰的蒸汽。
“哈哈哈,爽!真是爽!姬兄弟,你這酒簡直神了!”吳淞大笑道。
葉遠笑道:“你喝了這一杯,半個月內都不用消耗神元來御寒了。”
吳淞微微點頭道:“我能感覺到,這酒入腹中,就像是有一團溫泉,從小腹直達全身。按照現在的速度,十天半月不動用神元,絕對沒有問題!煦陽照,哈哈,果然酒如其名,我現在身體里就像是有一個暖陽照著一般,溫暖無比啊!”
一旁,吳凌早已經垂涎欲滴。
她用一臉無辜的目光看向葉遠,撒嬌道:“姬哥哥,給我也喝一杯唄。”
“你?”葉遠神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
吳凌忽然明白了什么,不由面色一變,俏臉通紅。
“哈哈哈……”
屋內哄堂大笑。
“妹子,沒事,你盡管脫,我們就當看不見!”
“怕啥,咱極北的女子便是漢子!”
“哈哈哈……”
眾人皆是大笑起來,吳凌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這時,一個中年漢子走了過來,笑著對葉遠道:“這位小兄弟,咱家討杯酒喝,可好?”
這漢子一出來,大家都是心中一凜。
“是雷刀王珩!那小子若是敢不給酒喝,怕是今天出不了這個門吧!”有人小聲議論道。
“嘿,王珩可是個硬茬子,一言不合就拔刀。更重要的是,能在他手底下撐過三刀的人,絕無僅有!”
張屠見到這一幕,臉上又換了一副輕松自若的表情。
這小子,今天估計是來砸場子的,總算有人出來收拾他了。
葉遠看也不看王珩,拿起小壺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然后端了起來。
“嘁,裝什么裝,還不是認慫了。”吳凌小聲道。
王珩也是一臉笑容,口水都快滴下來了,把手伸了過去。
孰料,葉遠直接一仰頭,自己喝了。
王珩臉色一僵,手伸在那里,拿回來也不是,不拿回來也不是。
“小子,你耍我?”王珩圓目一瞪,沉聲道。
“我說了,只有吳兄能喝,你當我是開玩笑?給你喝了,我的面子往哪擱?”葉遠淡淡道。
這些人剛才一個個看熱鬧,現在倒想來討酒喝,他葉遠可沒那么賤。
看到王珩的臉色沉到滴出水來,所有人一陣頭皮發麻。
這小子,太能挑事了。
惹了一個張屠還不夠,又惹了一個王珩。
這家伙,今天是真想橫著出去了?
“這小子瘋了吧?他居然敢惹雷刀王珩!”
“王珩可是真神四重天巔峰,據說他以一把雷刀,曾經力敵真神五重天不敗。這小子,活膩歪了吧!”
看到葉遠找死的舉動,眾人都是大驚失色。
吳淞聽到葉遠的話,原本的三分醉意,頓時嚇醒了。
“葉兄,算了吧,就是一杯酒的事情。這……這可是雷刀王珩啊!”
王珩在這一片很有名氣,吳淞自然知道他的名字。
葉遠和寧天平二人都隱匿了修為,在別人看來,這兩人不過是個千余歲的年輕人,能有多少實力?
所以,這一屋子的人,都沒把他們二人放在眼里。
“嘿嘿,晚了!敢駁我王珩的面子,只有一個死字!殺了這小子,老子自然能喝到他的酒!”
說話間,王珩猛然拔刀,周身寒冰之力和雷電之力環繞。
這王珩,竟然融合了寒冰法則和雷電法則!
這一刀,聲勢駭人到了極點。
“完了,死定了!”
“這小子,還真是倔啊!”
“誰說不是呢,一杯酒的事情。”
就在眾人一臉惋惜的時候,刀已經到了葉遠的面門。
接下來,酒館內一片死寂。
葉遠,竟然用手掌,直接抓住了王珩的刀刃。
只是這么輕飄飄的一抓,融合的法則之力頓時消散無形。
張屠一雙眼瞪得滾圓,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這王珩一把雷刀,實力絕對不遜于他,居然被這小子一把抓住了刀刃?
王珩同樣是驚恐無比,他一臉駭然地盯著葉遠,拼命地想要把刀拔出來。
可惜的是,無論他將神元催動到什么程度,他的雷刀就像是焊在了葉遠手中一般,無法動彈分毫。
“放……放開!再不放開,老子不客氣了!”王珩色厲內荏道。
葉遠聞言,輕輕“哦”了一聲,掌心一送。
王珩正在用力拔刀,葉遠這一送,他整個人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是你讓我放的,自己怎么沒準備好?”葉遠一臉無辜道。
王珩哪里受過如此奇恥大辱,頓時大怒道:“小子,你找死!寒冰雷刃,給我去死!”
這一次,王珩身上爆發出更為猛烈的氣勢。
融合法則之力,更是被他催動到了巔峰。
所有人面露大駭之色。
“這才是王珩的真正實力啊!這股氣勢,怕是不輸真神五重天了吧?”有人驚嘆道。
葉遠卻是微微搖頭,淡淡道:“剛才已經饒你一命了,你非要來找死。罷了,送你一程吧。”
接著,在眾人驚嘆的目光中,葉遠輕輕一指迎上了王珩的一道。
駭人的融合法則之力,頓時煙消云散。
王珩整個人,直接炸成了一團血霧。
葉遠揮一揮手,將血霧直接湮滅。
屋內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用見鬼一般的目光看向葉遠。
這可是雷刀王珩啊!
就……就這么死了?
這家伙,徒手接真神玄寶,肉身是有多強悍啊!
原來,這小子是真的不怕冷,不是吹牛的啊。
堪比真神玄寶的肉身,又怎么會怕冷?
張屠的臉上像是開了染坊,各種顏色變幻不定。
他暗呼僥幸,幸好剛才出手的是王珩,不是他。
否則現在自己,跟王珩應該差不多了吧?
這小子……怎么會這么強?
“我只是在這里等人,你們不要煩我。這酒,將來你們是能喝到的,就是怕你們買不起。”葉遠淡淡說道。
他給自己斟了杯酒,又給寧天平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眾人一陣無語,你剛才不是說……只能喝一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