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朝堂結束,殷小國公親自上朝為墨家子正名的消息也快速的在長安城傳來。、
這個時候,長安城的百姓,這才相信,墨家子畫出了從未謀面的鄖節公。
隨后更勁爆的消息傳來,刑部竟然借助墨家子的絕世畫技,一個時辰內破掉了前幾天轟動長安城的太平坊的滅門案。
“大盜兇狼,知道不!手段極其殘忍殺人放火無惡不作,而且非常狂傲,每次作案都會專門留下一個活口,專門替他傳話,可此僚又偏偏極其狡詐,每次作案都會潛伏數年,一直逍遙法外。
可惜這一次碰到了墨家子,那個活口將大盜兇狼的相貌特征一說,墨家子唰唰唰將其畫了出來。刑部人馬,按照畫像不到兩個時辰,就將大盜兇狼緝拿歸案。”酒樓之中一個說書先生手舞足蹈的說道。
“好,真是太快人心!”食客頓時轟然叫好。
“墨家子,不愧是墨家子!”
“神乎其技呀!”
酒樓眾人不禁贊嘆道,誰能想到墨家子真的能夠借助別人的眼睛,畫出從未見到過的人 大反轉,驚天大反轉。
一夜時間,墨家子的名聲從如日中天到萬人討伐,卻又絕地反彈,一飛沖天。
“少爺,還是原來的少爺!一點沒變,從不讓人失望!”墨家村和墨府也是揚眉吐氣,一掃之前的憋屈。
“咦,對了,既然墨家子能夠畫出才見到過之人,那杜家、屈突家和張家怎么辦?”有人突然說道。
眾人面面相覷,怎么辦,涼拌!
隨著消息一個個傳來,屈突家和張家杜家頓時如遭雷擊。
昨天他們還將墨家子拒之門外,讓整個長安城看他的笑話,哪里想到現世報來的如此之快,一夜之間,他們成為了長安城最大的笑柄了。
問題是他們拒絕了墨家子并不打緊,以他們的地位并沒有將墨家子放在眼里,但墨頓可是李世民親自派遣的凌煙閣畫師,那可是代表著李世民,讓墨家子拒之門外,你讓李世民怎么想,是不是拒絕上凌煙閣呀!
自從四位國公去世以后,四家都在走下坡路,凌煙閣是他們富貴百年的最大保障,只要自家不犯渾,只要大唐在,他們就能繼續保證榮華富貴。
如果是四家同時將墨家子拒之門外還好,可是偏偏鄖節公府偏偏給了墨家子機會,讓其得勢翻身,這個三個國公世家出了天大的難題。
閻府。
閻立本和閻行健癱坐在軟榻上,相對無言,久久不能平靜。
“怎么可能?”閻行健不敢置信,他和閻立本都神韻畫道,當然知道沒有人能夠憑空畫出一個才未見到的人,但是卻沒想到墨家子卻另辟蹊徑,利用至親之人為模板,再通過熟悉之人口述修改,竟然憑空將人畫出。
“神乎其技呀!”閻立本驚嘆道。
在墨頓沒有教司坊揚名之后,閻立本可謂是大唐第一畫師,在繪畫一道上不輸于任何人,但是墨家子的橫空出世,新式畫技的驚艷,讓他意識到原來繪畫還能夠達到如此逼真,經過不斷地臨摹練習,閻立本自信已經掌握了這種新式畫技,可是墨家子再一次給了他震撼。
“伯父,你能不能做到這一點!”閻行健問道。
閻立本搖了搖頭,他雖然是繪畫天才,但是畢竟才學了月余新式畫技,根本達不到如此地步。
“好在伯父曾經見過三位國公,不用如此麻煩。”閻行健慶幸道。
“伯父的確是見到過三位國公,但是時間已經久遠,很多記憶已經模糊,而伯父最為熟悉的杜相,畫出來也只有四五分相似而已,至于其他二位國公,能夠三分相似就不錯了。”閻立本苦笑道。
其實當時李世民下令建設凌煙閣的時候,他是畫師的第一人選,他之所以推遲不受,一方面是因為新式畫技他的確是剛學,根本達不到墨頓的水平,二來他就是敏銳的察覺到這些過世功臣畫像的難題,尤其是鄖節公殷開山,他的確是一面未見。
“三分?”閻行健苦澀道。
墨家子畫出的鄖節公畫像可是讓殷氏激動的暈了過去,可想而知多么相像,三分相像和其對比,顯然不能讓屈突家和張家滿意。
“你去告訴三家,就說如果墨家子沒有這憑空畫像的絕技,伯父義不容辭愿意幫忙,而現在既然墨家子有此絕技,我閻立本也沒有必要獻丑了。”閻立本道。
“啊!”閻行健頓時傻眼了。
他為了報復墨頓可是兩頭瞞,一方面對著三家大打包票,說伯父一定能夠畫出畫像,另一方面卻對閻立本說三家請求閻立本幫忙,恐怕現在兩邊都沒有發交代呀!
“去吧!他們三家會理解的,做完這件事情之后,你就回老家吧!”閻立本也是一個精明之人,早已經察覺閻行健的把戲,他一開始之所以答應給三家畫像,一方面是他也不相信墨家子能夠憑空畫出三位國公,另一方面也有爭一口氣,墨家到最后還要自己幫其收攤,奪回曾經屬于自己畫壇的地位。
閻行健聞言一震!心中苦澀萬分,他知道伯父已經放棄了他。自己這一趟回去,恐怕再也沒有機會回到長安城了。
“哈哈哈!墨頓你小子果然名不虛傳,要不是你小子的這一手絕技,哪能這么輕易的就抓住了此僚!”一身黑衣,身材健碩的李道宗把這墨頓從刑部大門走出,對著墨頓贊不絕口道。
一個長期逍遙法外,讓長安城蒙羞的窮兇極惡之徒,竟然在一個時辰內被抓捕歸案,這簡直是破了刑部破案的記錄了,這也讓他顏面大漲。
“王爺過獎了,小子哪敢居功,都是刑部上下部署得力,王爺指揮有方。”墨頓謙虛道。
“你小子就別謙虛了,不過你這畫技對于破案用處不小,不知……”李道宗不好意思的說道。在這個時代,破案工具極其簡陋,沒有照片,也沒有監控,全憑人證物證,而且罪犯一旦脫離逃脫很難抓住,有了一個專門的畫像師,將罪犯的畫出來,對于指認抓捕罪犯的用途實在是太大了。
“王爺放心,過一段時間王爺派遣一些能手過來,小子保證傾囊相授。”墨頓拍著胸口保證道。
“好!”李道宗越看墨頓越順眼,發現這小子和刑部實在是有緣,要是在大一點,肯定就把他拉到刑部來。
“王爺!墨侯爺!”
墨頓和李道宗剛剛走出刑部的大門,兩個一身錦衣的中年男子一臉諂媚的迎了上來。
“屈突壽,張大象!”李道宗看到二人不由的皺了皺眉,似笑非笑的看著二人。
墨頓聽到二人的名字,頓時恍然,原來是新任的蔣忠公和鄒國公來了。
“墨侯爺,我等二人有眼不識泰山,特來負荊請罪來了!”二人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