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要你不出去,我就放心了,你在家里干什么都行,就算是在家睡覺也沒有關系。”
“你就這么希望我在家里睡覺?”憨皮壞笑著說。
可惜李雨熙沒有看見,還在那點頭說道:“嗯,只要你在家里不出去,你想干什么都行。”
“干什么都行?那我想睡覺,不過我一個人睡不著。”
李雨熙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給了憨皮一頓粉拳,說道:“你現在是越來越壞了,給誰學的啊。”
“這個好像不用學,天生就會。”
第二天早上,憨皮反正也沒有打算出去,就起來的比較晚,他起來的時候,已經差不多要吃飯了。
“早啊,憨皮!”常老師他們給憨皮打招呼。
“早?這還早呢?”憨皮搖頭笑了一下,說道:“和你們比我這起來的太晚了。”
“不晚,還沒有到中午。”常老師和憨皮開著玩笑。
“也是。”憨皮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常老師說的話。
“哥,你也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今天怎么起來那么晚?”
陳曉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憨皮留,不過也是,陳曉是憨皮的妹妹,干嘛給他留面子,人家給他留面子那是客氣,自己的妹妹還需要客氣嗎,當然不需要。
“哦!今天沒什么事,所以就起來晚了。”
“快去洗漱吧,馬上就吃飯了。”
“哦!對了,你嫂子呢?”
“芝麻醬沒有了,我嫂子去買芝麻醬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李雨熙從外面回來,手里拿著一瓶芝麻醬,然后還有一包東西,因為是用紙包的,憨皮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起來了?”看到憨皮起來,李雨熙問了一句。
“嗯!你這買的什么?”
“供銷社進了一批青棗,剛好陳曉要吃,我就買了一些。”
“呃!”
聽到李雨熙這么說,憨皮真是哭笑不得,他沒有想到李雨熙會去買這個,這可是自己家的東西,自己昨天剛給供銷社送過去,今天自己家就買了。
“怎么啦?”看到憨皮的反應,李雨熙問了一聲。
“哦!沒什么,多少錢一斤買的?”
“五毛錢一斤。”
“嘶!他娘的,這老崔怎么回事,這賣的也太貴了。”
“憨皮……”
“呃!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說臟話。”
“不貴啊,我看到有很多人買,而且崔主任好像不在。”
“哇!供銷社有青棗了,我昨天去買還沒有。”陳曉這個時候過來,從李雨熙手里把青棗接了過去。
原來是崔主任不在,憨皮心里這才舒服了一點,如果老崔在,還賣給李雨熙這么多錢,那憨皮就要找他說道說道了,老子三毛錢一斤給你,你賣給我媳婦五毛,你什么意思?
不過要是售貨員賣的,那憨皮就沒有辦法了,因為售貨員并不知道這些青棗是憨皮賣給崔主任的,因為兩個人算賬結賬都是在老崔的辦公室,那些售貨員還以為憨皮只是幫老崔忙。
再說了,這種事情怎么可能讓售貨員知道,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還不傳個滿城風雨,估計到時候憨皮沒事,老崔就麻煩了。
吃完飯以后,憨皮把躺椅搬一張放在院子里的石桌旁邊,然后讓猴子給泡了壺茶,悠閑的喝著茶曬著太陽,閉著眼睛享受這溫暖的陽光。
“挺悠閑啊?”
“咦,杜教授,你今天不上班?”
看到杜教授和自己一樣,也搬了一張躺椅過來,憨皮奇怪的問著。
之所以說奇怪,因為憨皮就沒有見過他不上班的時候,每天基本上是吃完早飯就走,不到下午就不回來,可以說在革委會的時間比在家里的時間還長。
“哦,今天沒什么事,所以就不去了。”
“沒什么事,你們宣傳不是每天都很忙嗎?”
別的憨皮不知道,但是這個憨皮可是很清楚的,宣傳是干什么的,每天到處貼那些大字報,還有就是寫標語,怎么可能有不忙的時候。
“今天真是沒什么事,該寫的都寫完了,還有我什么事。”
“呃!”
憨皮這才想起來,杜教授干的就是寫寫畫畫的活,別的他不管,估計是把大字報還有標語什么的寫完了,剩下的就是別人的活了,所以才有時間在這里悠閑的陪憨皮聊天。
兩個人邊喝茶,邊聊天,憨皮時不時的看一眼手表,一直到了上午十點左右,憨皮坐不住了,這老崔也沒有過來找自己,不知道他把事情辦的怎么樣了,所以憨皮決定過去找他一下。
“杜教授,你先一個人坐會,我出去一趟。”
憨皮這家伙就是太著急,他自己都知道找一個可靠的人,找一個讓自己放心的人,難道人家老崔就不知道,人家也要找可靠的人。
他這干的可算是私活了,這青棗和供銷社可是沒有一點關系,也不是上面給調撥過來的,他老崔能直接去送給別人,絕對不行,他也要像憨皮一樣,找自己信得過的人,要不然他還真不敢。
憨皮去了一趟供銷社,發現老崔并不在,沒辦法,只能又回來了,不用說,老崔估計是去找人去了。
憨皮回來的時候,就發現院子里很熱鬧,一圈人圍著兩個人,看兩個人斗嘴,就看杜教授和常老師兩個人爭的是臉紅脖子粗,憨皮還不知道兩個人在爭什么。
“怎么回事?”憨皮拉了一下李雨熙的衣服問著。
“我也不知道,兩個人剛剛還好好的,而且還坐在一起喝茶,然后就這樣了。”
這個時候,杜教授看見了憨皮,連忙過來把憨皮拉了過去說道:“憨皮,你開過飯店,應該多少知道一點經濟,你給老常說一下,現在這種計劃經濟有什么弊端。”
“呃!我說兩位,你們這是干嘛?怎么還扯到經濟上了?”
“對對對,憨皮,你說一下,這計劃經濟有什么不好,這老杜非說這計劃經濟有弊端。”
“我說兩位,你們就因為這個吵起來的?至于嗎?”
“至于嗎?太至于了,別以為自己是大學教授,就可以否定上面制定的決策,上面既然制定這樣的決策,就一定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