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城，夜，月明星稀。
江浙滬地區第二巡查隊急匆匆的來，然后又急匆匆的走。
來也匆匆，是因為急于面見大家的偶像陳九一大光頭。去也匆匆，是因為輸的丟人，在偶像面前有點難以自處。
江浙滬地區的第三巡查隊只剩下朱二一根獨苗了，本來大家就是齊名的隊伍，結果被這一根獨苗給干趴下了全隊……說真的，第二巡察隊的隊長樓科學覺得自己有點臉疼。
“唉——”，樓科學長嘆了一聲，覺得這一切都發生的很不科學。
很明顯，計量單位的又一次突破，傷了一大批人的自尊心啊！
或許朱二作為知名計量單位，這就是他存在的最大意義也說不定？
反正樓科學近期有點不思進取，被朱二刺激了一波后，準備在不出任務的情況下，盡可能的努力修煉，爭取縮小與計量單位的差距！
“明明我們之前是半斤八兩的啊！”樓科學摸著自己受了點輕傷的手背，一臉的郁悶。
車子開出了烏城后，樓科學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忍不住驚呼道：“忘了和首席大人來張合照了！連手都沒握！”
遺憾吶！
烏城，陳九一自然不知道有人因為沒有和他握手而感到遺憾，他現在正坐在答案酒吧的沙發上，細細品味著路老板秘制的枸杞水。
每當有客人來訪的時候，只要是愿意招待的那種，路一白都會拿出自己的枸杞水，這已經算是答案酒吧最高規格的招待方式了。
愛喝茶的人很多，愛喝咖啡的人也很多，但要是說愛喝枸杞水吧……有也有，但肯定沒有前兩者那么常見。當然，最常見的肯定是愛喝奶茶和快樂肥皂水的你們。
路老板看著陳九一，特別仔細的回憶了一下，還別說，這么多人喝過他親手泡的枸杞水，陳九一喝的是最認真的。而且就他那做派，都不該用“喝”這個字，而是該用“品”。
品枸杞水……總感覺怪怪的。
路老板看著陳九一這架勢，心里忍不住嘀咕道：“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能靠喝這個長出頭發……”
最主要的是，客廳里的氣氛有點尷尬。
陳九一是首席，他在靜靜的喝著枸杞水不說話，羅佛和羅道兩位次席也只能跟著不說話。
而路一白在首席面前呢也多多少少有點放不開，他不說話，答案酒吧里的人也沒什么好說的。
因此，客廳里有點安靜的可怕，只有這個死光頭品枸杞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這個把氣氛帶入僵局的死光頭才抬起頭來朝著路一白笑了一下，笑容居然……有點靦腆！？
是的，就是靦腆。
怎么說呢，有點小道士太虛和路一白相處時候的味道。
可關鍵是陳九一乃是守夜人組織的首席大人啊，和小道士這種剛剛下山歷練沒多久的愣頭青能一樣嗎？
要知道，這家伙可是一言不合就會化火焰為長槍，然后瘋狂輸出！
整個守夜人組織，明面上反正是沒人干得過他！
路一白看著陳九一，要不是對方傳聞中強的離譜，他都想試試用靈氣抽他了！
大家第一次見面，沒必要搞得那么“基”吧？
不覺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基基”的味道嗎？
“我可以跟您單獨聊聊嗎？”陳九一看著路一白道。
他一直都在用“您”這個字眼。
路一白也不可能拒絕這種要求，點了點頭后，他就帶著陳九一來到了答案酒吧的樓頂。
這里有一個小露臺，地方不大，但也比較安靜。
二人來到小露臺后，陳九一就直接施展了禁制，把這一小個區域給封鎖了起來。
可以說這個區域內的任何動靜，外界都無法感知到。
路一白：“……”
莫名有點慌是怎么一回事？
露臺上，陳九一的光頭特別亮，有點反射街頭上的燈光。
他轉身看向路一白，道：“這么多年未見，您就沒什么話想要對我說嗎？”
路一白：“……”
別一副有孽緣的樣子好嗎？
大哥，咱能正常點聊天嗎？
路一白其實明白陳九一話中的含義，他或許是見過前世的自己，并且誤會自己還有著前世的記憶。
所以路一白直接向他坦白道：“很抱歉，我對你并沒有任何印象。”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許多過去的事情，我腦子里根本就沒有。”
陳九一因為個子矮，所以抬頭看了路一白好幾眼，然后用他那慘叫雞般的嗓音道：“果然……”
其實早在先前的相處過程中，他就看出了點端倪。
只不過由于思維慣性，他知道對方原來是多么可怕的存在，所以并沒有完全確定對方居然會失去記憶，甚至還在腦補：“會不會是在裝傻充愣，游戲人間？”
自我攻略，最為致命……
路一白看著陳九一，道：“所以說，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陳九一點了點頭，雖然路一白沒有了記憶，但他還是保留了最基本的尊重，道：“當然了，小師叔祖。”
一聲“小師叔祖”，而且是出自首席大人之口，還是讓路一白的內心起了一些波瀾的。
“那季德懇……”
“是的，先生的身份我也是一清二楚的。”陳九一道。
“誒等等，你叫我小師叔祖，然后叫他先生？”路一白納悶道。
陳九一點了點頭，道：“古往今來，每一任首席都是以先生來稱呼的。”
不過話說回來，先生二字，還是有很多種含義的。而陳九一口中的先生，偏古風的含義會更重一些。
這個詞在近代是對男人的稱呼，服務員就會常說先生您好，相對應的就是女士或者小姐。
而在以往，字面意思就是對比自己早出生、年紀比自己大的人得稱呼，引申為達者為先、師者之意。
不管是偏古風含義里的哪一種，用這二字稱呼季德懇，其實都特別合適。
而陳九一的話語，無疑是給路一白與季德懇的身份……來了一記實錘！
（ps：我不會斷更和太監的，明明穩得很啊，我連假都只請過一次，最近感覺老有人在書評區帶節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