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白靜靜地聽著陳柔的傾述,明白了她的用意。
原來這他媽的真是一出人鬼情未了啊。
單身的路老板感覺受到了暴擊,不過一想到自己是擁有三個“小女朋友”的奇男子,心里也就平衡了些。
畢竟你們再厲害,也不可能跟我一樣有三只手吧?
雖然這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情。
仔細想想,她的老公曾秦也是蠻有趣的。
他為了營造他們第一次約會的場景,在家里堆滿了綠植,還把特地裝了一個無遮擋的落地窗,讓早上的陽光放肆的照射進來。
鬼怪其實是會對陽光感到不適應的,會感覺渾身難受,凡是被陽光照射到的地方,都會有灼傷感。
哪怕是特別強大的鬼怪,也會受其影響。
還好現在是夜晚,也不知道今天的一整個白天陳柔是怎么度過的,指不定滿屋子東躲XC。
那一刻,她或許最崇拜的英雄就是后羿了吧。
路一白手持獅傘,他終究還是要把陳柔給處理掉。
還是那句話,這是規矩。
她的神志已經越發模糊了,此刻曾秦又不在身邊,沒法在她徹底失去意識的那一刻用“養小鬼”之術控制住她,只能靠路老板就地處決。
更何況“養小鬼”算是一門邪術,必須每日給鬼怪投喂生機,他可不指望養鬼人能每天拿自己的陽壽去給鬼怪喂食。
假如真是這樣,主人越來越弱,鬼怪越來越強,終有一天也會噬主的。
所以說,這就是一門邪術,讓你不得不用他人生機去養鬼。
畢竟人死后只能消化活人的生機,拿其他動物替代都不行。
在和路一白交談的過程中,陳柔時不時的還會望向門外,仿佛期待著什么。
人的心態往往都是很復雜的,可惜……他沒來。
最后,陳柔好似死了心一樣,對路一白道:“我……我準備好了。”
雖然這句話聽著怪怪的,但想來她是已經做好再死一次的準備了。
路一白看著她,問道:“為什么卦神這個軟件會主動發給你養小鬼的密法?”
陳柔回答道:“其實……其實是我自己要的,只是我老公不知道而已。”
她繼續道:“我們先前有過一個孩子,是女孩,公公婆婆不同意我生下來,他其實也更想要兒子,我就打掉了。”
“然后我就偷偷問了不少算命的人,能不能弄點法子,給這個未出生就死去的孩子積點福報,問了這個卦神后,發給了我這套密法,我一開始也是不信的,也的確什么都沒有修煉出來。”
她不是半靈體,這套密法對她的確沒用。
話說,路一白對于這種硬要生兒子的重男輕女的做法其實很反感,他個人其實還更喜歡女兒一些。
也可能是因為從小到大腦回路都比較偏,偶爾說話會把對方噎死,老聽到有人用很土的話語罵自己:生個兒子沒屁yan!
哦吼,我心心念念著要生個可愛的女兒來著,這波詛咒真的毫無殺傷力啊!
搞清楚了這一切后,路一白拿起了手中的獅傘。
他已經能感覺到陳柔身上的鬼氣越來越濃郁了。
在她徹底失去神志的那一剎那,獅傘直接穿過了她的靈體。
在傘面上環繞著的守夜人之力微微一震,就將周遭的鬼氣全部震散,干干凈凈。
以他如今的實力,這種尋常鬼怪哪怕再來上一百只,也難傷他分毫。
“路先生,已經解決了嗎?”李有德道。
路一白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么,警局里那個曾秦就交給你們忽悠……協助部門了。”
“嗯,好。我送送您。”李有德道。
坐著李有德的車子回到答案酒吧后,路一白發現林小七還是沒有回家。
他尋思著要不要去貼張尋寵告示,就說自家養的貓咪丟了。
以林小七的實力,怕是在外頭也是橫著走,路一白對她的安危倒是并不擔心,他只是很好奇,小七到底是去忙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要知道,現在可是答案酒吧以往吃宵夜的時間了誒!
他只能放下手中的獅傘,然后去敲了敲夜依依的房門,道:“依依,出來點宵夜了!”
“來了老板,嚶嚶嚶!”
最后,哪怕林小七還沒回來,路老板還是和往常一樣點了三人份。
萬一她等會就回來了,而且肚子餓了怎么辦?
浦城,仙華山。
浦城是烏城的鄰市,特別近,駕車的話半個多小時就能到,仙華山則是浦城著名的景點之一,好像是國家多A級風景區。
只不過今晚的浦城仙華山,并不安寧。
這里出現了某疑似妖魔組織成員的蹤跡,而且很可能也是一只大妖。
如若真的是五級大妖的話,那就有點棘手了。
光憑浦城的守夜人主事人與助手,絕對不是五級大妖的對手。
小城市的主事人實力終歸是有限的,季德懇這種是特殊個例。
所幸,守夜人組織除了在各城市安排了主事人外,還有一些巡查隊伍,而其中一支隊伍已經跟了這只大妖七八天了,今天才確定了它很可能就在仙華山。
“應該就在附近。”某懶得取名的龍套守夜人低聲道。
守夜人能感知到妖魔,但妖魔同樣能感知到守夜人。
它既然敢在這里等著,明顯是做好了放手一搏的準備。
一道黑影快速在樹林中浮現,澎湃的妖力瞬間就爆發開來!
很強,的確是五級!
那位龍套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黑影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他瞳孔放大,眼睜睜的看著一只閃爍著灰黑光芒的利爪伸向了他的胸膛。
太快了,他的動作根本跟不上!
甚至于他的眼睛都只能捕捉到一片殘影,他連對方的動作都看不清!
而他身邊的守夜人一樣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隊伍里的隊長此刻正在另外一邊巡查,根本來不及趕來,他們皆成了待宰的羔羊!
這將是一場屠殺的盛宴!
“呲啦——”
好像,并不疼?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只見一把漆黑的大黑傘正穩穩當當的擋住了利爪。
月光下,傘柄上的銀色貓頭閃爍著淡淡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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