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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 第八天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小世界其樂無窮

  “這就是你之所以能堅持到現在的原因嗎?”

  坐在河灘大石頭上的布萊特,抬頭看了一眼夜空,隨手拿起一塊扁平的石片,調整了一下姿勢,往溪流里扔去。

  啪、啪、啪、啪……跳了八下后,沉進河里。

  他又打了幾次水漂,全都是八下沉河。

  忽然,他捏緊石片,石片泛起了白色的光輝,被他狠狠豎著地劈進河里——

  閃著白光的石片落進河里爆出浩瀚劍芒,足足將近二十米寬的河流頓時被攔腰截斷,河床的泥沙也被炸飛起來!

  “不能再拖了,再拖也沒用,而且仙宮、世界樹……唉。”他嘆息一聲:“愛情,愛情啊……愛情令我打了水漂,愛情令人不愿成魔……”

  布萊特站起來,發現現在雪已經停了,便轉身走回營地。一回去,就有守望者跑來找他匯報:“布萊特!其他國家的調查負責人在開會,正在找你過去。”

  守望者一邊說還一邊拍了拍布萊特的肩膀,掃走上面的雪花。

  “好,謝了昂尼特。”布萊特笑著回應一句,走向正中間的帳篷。

  “好暖和。”布萊特一掀開帳篷的簾子,一陣熱浪便襲向他全身。帳篷里放著無煙炭爐,四名四轉修士已經在里面了。

  “晚上沒有巡邏,又不在營地,你去干嘛了?”坐在椅子上,雙手插著褲袋的游戩看了一眼布萊特,率先問道。

  “反思自己。”布萊特聳了聳肩,說道:“抓捕魔王的行動很不順利,我在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夠好,所以走到一個安靜的地方思考了。人好像沒齊……卡德爾呢?”

  “說曹操,曹操到。”游戩看了一眼門簾,此時卡德爾正好揭簾進來。他掃了掃肩膀的雪,沉默地坐在一邊。

  烏爾薩又在喝可以點燃的生命之水,佐倉杏子翹著二郎腿撐著下巴打瞌睡,戴澤眼觀鼻鼻觀心什么都不說,游戩也沒興趣歡迎卡德爾——他肯跟布萊特聊兩句,也只是因為布萊特比較會來事罷了。

  既然人到了,游戩便問道:“大半夜不睡覺,召集起來干嗎?”

  正在打瞌睡的佐倉杏子差點腦袋掉到桌子上,她揉了揉眼睛,向營帳里的赤備武士揮揮手,赤備武士馬上說道:“就在13分鐘之前,一個男性聲音在關東、中部、近畿、東北地區響起。同時,守望者方面也傳來情報,同樣的聲音在同樣的時間在聯邦南部、東北部、中西部地區響起。聲音時長約為6。12秒,所用語言為玄國官話,內容為……”

  “行了行了。”佐倉杏子擺擺手,問道:“你們都聽到了吧?并且聽懂那個聲音在說什么吧?”

  沒人搖頭,看來所有人不僅都學過玄國文,而且還相當精通。

  “所以現在就討論一下那個聲音是什么意思,你們能不能從那番話里找到魔王。”佐倉杏子問道:“還有,這個是不是魔王的能力有關。”

  “什么意思?意思不是很明顯嗎?”游戩感覺莫名其妙,一臉茫然地問道:“有人在向魔王示愛啊,這個不用討論吧?”

  烏爾薩打了個酒隔,狠狠錘了一下桌子——這個舉動代表他在故意表達憤怒,如果他真憤怒就錘爛桌子了——說道:“那為什么要讓聲音傳遍繁櫻和聯邦?”

  “哦,這個啊,朕可以解釋一下。”游戩說道:“就是有的人為了談戀愛,腦子上頭了,想用一種可以引起別人注意的方式來證明他的真心誠意,其中最普遍的方式就是當著很多人面前表白——現在相當于有幾億人聽見那個男的向魔王表白,那份心意應該是傳達到了。”

  “不過嘛,這種表白方式真的是非常膚淺,簡直就像暴發戶一樣。”游戩搖了搖頭,表明他不贊成這種做法。

  聽到游戩這番話,房間里所有人頓時將視線凝聚在他身上——你當我沒看過《命運》直播?那個在全球十幾億人觀看的直播里,追著災厄使者喊老婆的人是誰來著?

  戴澤開口問道:“但為什么只在聯邦和繁櫻響起?其他地方好像沒響起那個聲音。”

  布萊特向遞紅茶的武魂殿武士道謝一聲,轉過頭說道:“那是因為就在半小時之前,有一頭禍亂之源出現在聯邦紐約。”

  “幸虧仙宮的任寒先生再次出手,不然這次紐約肯定會受災嚴重。”布萊特說道:“扎克隊長這陣子不在紐約,等他趕回去就晚了……”

  “所以禍亂之源跟示愛又有什么關系?”游戩問道。

  布萊特收斂笑意,臉色稍微有點沉重,說道:“或許……這是在慶賀吧。”

  “為了向魔王示愛,魔王的共犯釋放一頭禍亂之源,毀滅一個城市作為禮物……”布萊特苦笑一聲:“這是許多娛樂作品里都出現過的劇情,不過當知道自己的城市變成那個禮物,就感覺很難受啊……”

  其他人也恍然大悟,佐倉杏子忍不住做出西子捧心的姿態,凝視虛空,眼神似乎有點向往:“真好啊……”

  注意到其他人在看著自己,佐倉杏子咳嗽兩聲,說道:“所以……魔王這是在挑釁我們?她不僅不怕我們追殺,甚至還有心思毀滅世界順便談個戀愛?”

  “貌似是這樣。”布萊特說道。

  “可惡!”佐倉杏子咬牙切齒地說道:“被小看了!”

  卡德爾忽然問道:“那個大范圍傳音的能力……”

  布萊特看了看游戩,游戩搖搖頭:“玄國有手機和喇叭,這種法術……至少她是沒機會學到的。”

  “那很可能就是魔王的能力了。”布萊特說道:“這個法術可能是在肆虐世界的時候,用來大范圍告知被害者們,到底是誰在毀滅世界,讓他們的怨恨盡數流入魔王身上,成為魔王的力量……”

  哎!?

  眾人一想也覺得很有道理,紛紛點頭,佐倉杏子認真說道:“那剛才,如果魔王大聲說她就是制造禍亂之源的魔王……”

  “按照守望者的預言,魔王將會因此獲得難以想象的怨恨之力了。”布萊特說道:“幸好她這次不是用來收割怨恨,而是讓她的男人向她示愛。

  我們還有補救的機會,現在馬上控制輿論,讓所有人都忽略那個聲音,并且做好預告,告訴民眾那是在試驗一個新技術,里面的內容都是電影劇情。

  這樣,如果魔王想利用這個傳音能力蠱惑世人,或者栽贓陷害其他人,民眾也不會相信她。”

  “好陰險的魔王。”佐倉杏子深吸一口氣,點點頭說道:“我馬上通知政府,讓他們做好準備。”

  烏爾薩、戴澤、卡德爾等人也點點頭,表示會告訴政府。游戩看了一眼布萊特,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最后還是沉默地贊成這個建議。

  “那大家就回去休息吧,魔王明天多半會繼續逃亡,養好精神,爭取明天抓捕魔王!”布萊特給大家打了打氣,散會后便回到自己帳篷里,鉆進睡袋里準備睡覺。

  “布萊特,明早要我喊醒你嗎?”一個金發女守望者掀開帳篷門簾,輕聲問道。

  “謝謝,賽麗斯,明天不用喊醒我,我可能會睡得很晚。”布萊特抱歉地笑了笑。

  “也對,你今天已經很累了,好好休息。”賽麗斯體貼地說道,輕輕放下門簾離開。

  睡袋里的布萊特閉上眼睛,輕聲低語:“……她究竟追查到哪一步呢……?”

  “……只給她留一個餌吧。”

  11月27日,早上8點30分。

  當躺在草堆上的任索醒來時,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喬木依的眼睛。

  她貓在任索懷里,也不知道醒了多久,非常乖巧地看著任索。

  任索想了想,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盒子,拿出兩顆像是小藥丸的東東。他自己咬住一顆,將一顆送進喬木依嘴里。

  喬木依直接將他的手指都含住了,舔了一下才咬住那顆小藥丸,向任索挑了挑眉,似乎在報昨晚的被調戲之仇。

  “別吞哦,咬碎后咀嚼三分鐘,然后漱口吐掉。”任索囑咐一句。

  他早就知道要在野外過夜,又不可能帶牙刷出來,因此他帶了一小盒固體牙膏粒,專門用來臨時用來清潔口腔。

  他們修士一樣是人,自然不可能一天到晚都是香噴噴干干凈凈的——至少三轉修士還做不到。

  內網什么時候才研究出「清潔術」啊……

  不過任索想了想,感覺口腔清潔術很可能是制造一道水流在嘴巴里上演海嘯風暴,感覺還是自己刷牙比較實際。

  等洗漱完,任索才迫不及待地抱著喬木依進行早安吻。

  等兩人的身體通過臉紅心跳的液體交流而徹底蘇醒過來后,任索才輕聲問道:“要吃早餐嗎?”

  “炸雞?”

  任索點點頭,蹲下來掏了一下草堆,說了一句‘炸雞套餐’,然后就從里面掏出一份炸雞套餐了。

  放在古代,任索僅憑這個能力當個神棍是綽綽有余的。喬木依是第三次看見他無中生雞,依然感覺不可思議:“你的覺醒能力其實是時空類嗎?”

  “不是,這個是……意外得到的道具,無關我的能力。”任索搖搖頭,說道:“跟對策局拿到的神秘道具差不多。”

  “局里那些道具可沒你這個好用。”喬木依一邊吃雞排,一邊歪著腦袋問道:“又是有神奇道具,又是認識仙宮的大人物,又是有近乎預知的直覺……你身上還有多少秘密?”

  “還有很多。”任索眨了一下眼睛:“你要用一生來了解我的秘密。”

  “你這么蹩腳的情話就別在我面前秀了。”喬木依戳了一下任索的額頭,等吃了幾塊雞排雞翅后便用紙巾擦了擦手,站起來拍拍屁屁,說道:“我吃飽了,走吧。”

  “去哪?”

  “去找最后的線索,然后我們就回去吧。”喬木依居高臨下地看著任索,嘴角揚起,認真說道:“一起回去,回到平靜安全的生活里。兩個人,平平安安回去。”

  任索扯了扯嘴角,說道:“公子你這時候說這種話,跟立旗一樣很危險的,我來說幾句反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人生自古誰無死……”

  “好了好了,吃完就快走吧。”喬木依連忙打斷他,然后輕輕嘆了口氣,說道:“雖然我是這么說,不過我們離目標還有很遠的距離,現在聯合調查組肯定已經封山搜索了,我們兩個徒步走過去,也許……”

  吃完最后一個雞腿的任索擦了擦嘴,想了想,說道:“公子,你是我一個人的主角。”

  “前面那么多驚濤駭浪,我都陪你闖過了。接下來,必然是一路坦途。”任索語氣很是輕松:“你現在,總該能相信我了吧?”

  “沒錯。”喬木依點點頭,問道:“不過,你為什么依然是叫我公子?”

  “嗯?啊,我習慣了。”任索眨眨眼睛,問道:“要不……我叫你木依木依喬?”

  “不,就公子吧。”喬木依搖搖頭,說道:“其他名字,可能會有別人用來稱呼我。但這個稱呼,是獨屬于你的,只有你可以用這個稱呼來叫我。”

  “嗯,我喜歡專屬限定版。”任索頗為滿意,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所以你想怎么叫我?”

  “當然是小索。”喬木依理所當然地說道:“其他人會這樣喊你嗎?”

  “嗯……不會。”任索想了想,除了喬木依還真沒人這樣喊他——老爸老媽是直接喊他索仔、兒砸的。

  “那你這個稱呼,被我承包了!以后只有我能這樣叫你!”喬木依勾勾手指,笑道:“小索,我們走!”

  任索過去牽著她的手,跟她一起,從黑暗的山洞,走向陽光燦爛的山野。

  這時候,任索聽見喬木依輕聲說道:“小索,我不想死,我想要活下去。”

  那場表白,并沒有浪費。

  在迷茫中徘徊、與絕望成為朋友、等候死亡降臨的喬木依,終于被他用那種夸張但特別有效的方式拖出泥潭,重新燃起希望。

  任索讓她對未來產生的期待,壓垮了所有不安和忐忑。

  她之前愿意為了任索而死,現在愿意為了任索而生。

  任索捏了捏喬木依的柔夷,笑著說道:“光活著就足夠了嗎?我可不要,既然活著就要期待更多,獲得更多!”

  他忽然大步越過陰冷的山洞和外面的世界的界線,步入陽光沐浴的天地,轉過身向喬木依伸出手,發起邀請:“我要和你活到老玩到老,你呢?”

  喬木依沒有猶豫,走出山洞握住他的手,調皮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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