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再挑戰《深夜走鬼》的本港,任索已經準備好戰斗了。◢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
雖然主角依然是50/50的弱雞,但任索已經為她裝備上「玄君秘錄·一章」和「陰晴圓缺」,「洛神玉佩」和「純白小圣杯」——這已經是目前任索能想出來的最佳配置。
依舊是九龍公園的一處無人之地,女店主開好食檔后,忽然打開一個之前從來沒有打開過的抽屜。..
里面有兩樣東西:玉佩,白色的小杯子。
女店主將玉佩綰在手上,將杯子放在廚房與食桌之間的隔臺上,這處隔臺是為了阻擋食客唾沫進入油鍋,以及阻擋廚房的熱油濺向食客,因此并不寬,只是小杯子也不大,放上去晃晃悠悠,卻沒有掉下來。
任索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狀況:
道具欄的物品,在游戲里變成實物。
就在任索愣神的時候,穿著運動服的男子又坐下來了,無聲無息。
只要他重新開始游戲,那么游戲的第一天是固定的,在一個城市遇到的‘顧客’也是固定的,至少現在是。也許隨著現實時間推進,游戲的第一天也會隨之改變。
假如任索真的夠狠(對自己狠),他完全可以針對顧客嘗試多種調味方式,直到找準為止——雖然調味料有數十種,但從‘顧客’人生經歷分析,可以將范圍縮小到3到8種,慢慢試就可以了。
只是這樣做很費時間,而且隱匿濃度高的地方,一晚上都不知道有多少客人。任務通關目標是0000份,就代表通關時可能的,那就是說任索一晚至少要收集000份,而小孩只給了9份。
也許‘顧客’之間有等級差異,隱匿濃度高,要求多人生經歷復雜的顧客,提供的份也多,但一晚接客幾十次應該是免不了的。
而保存是只能在世界地圖界面進行,也就是度過一天才能保存。
也就是說,如果任索想用這種近乎窮舉的辦法,的確是可以找出最優解,一天天地通關。
但這游戲既然有戰斗環節,那就是說‘乖乖讓顧客掏出錢’未必是唯一的勝利方式,‘把顧客按摩到掏錢’也不失為一個上佳的辦法,沒辦法在味道上讓他們滿足,只能讓他們獲得愉悅了。
‘顧客覺得是吃屎就打他一頓,打不過就重來再煮一碗屎’,這就是任索目前的攻略方針。
依然是要一碗餐蛋面,然而當運動服男子剛要從他小時候說起的時候,放在隔臺上的白色小杯子忽然微微泛起亮光。
女店主拿起杯子,游戲彈出提示:「你是否向純白小圣杯祈愿?」
游戲彈出祈愿列表:
「一杯祈愿濃度圣水:3點功勛」
「一杯0祈愿濃度圣水:30點功勛」
這游戲的內購選項,怎么是在這里出現的?
而且純白小圣杯是《世界樹下的魔法師》的獎勵,為什么會成為《深夜走鬼》的內購媒介?
雖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能氪金就是好事,任索沒有多猶豫,先試試濃度的圣水。
于是女店主往圣杯倒了剛燒好的熱水,只見無色透明的白開水在白色杯子里微微晃蕩后,一滴、兩滴、三滴晶瑩的光輝落入水中,白開水慢慢化為白色的液體,看起來就像質感濃厚的牛奶。
女店主毫無遲疑喝下了圣水,任索心想濃度就是牛奶,那0濃度豈不是稠得成酸奶?
在女店主喝水的時候,運動服男子停下了訴說,靜靜等待女店主喝水,過后才繼續敘說自己的故事。
圣水的效果很快就體現出來了——女店主的皮膚泛起微光,運動服訴說他童年回憶的時候,從他的對話框之中,兩個字忽然變成紅色飛出對話框,重重印在畫面之中:
「父親」。
接下來越來越多關鍵字被提取出來:「同事」、「女孩」、「面具」、「歡笑」……而且這些關鍵詞顏色有深淺之分,普通的「同事」是淺紅色,「父親」「女孩」這些是鮮紅色,而「面具」和「歡笑」則是紅得發黑。
任索思考片刻,選擇關鍵詞對應的調味料:「父愛」、「友情」、「愛情」,以及「自由」和「開心」。
他想了想,又把「開心」換成「理解」。
按照顏色深淺程度,調味料濃度也按小中大施放,完事后女店主將餐蛋面推過去:
「你的餐蛋面。」
運動服男子很沉默地吃完餐蛋面,任索緊張地看著他,他要是一發飆想不給小費,就看看能不能靠「玄君秘錄·一章」和「陰晴圓缺」暴揍他。
然而運動服男子只是打了個飽嗝,靜靜說道:「有點味道太淡,有點又太重,一般般。」
他從運動服里掏了掏,掏了掏,最后掏出了一個蜚蠊科動物——小強。
「我也沒什么好東西,這個寵物送你了。」
任索扯了扯嘴角,但女店主面不改色收下了,任索仔細一看,發現還是一個好東西:
「48歲的小強:進入戰斗之前,擁有者先開始一回合的行動,再進入戰斗。」
這玩意雖然不加屬性,對食物制造也沒什么幫助,但在戰斗中幾乎等于神器:正常回合制戰斗是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現在有了小強,任索的游戲角色可以先打對面一次,再進入正常戰斗博弈。
運動服男子迅速離去,這時候又有一個紅衣女子坐下來,而此時游戲畫面叮當一聲,女店主身體上的微光消散了。
「你是否向純白小圣杯祈愿?」
“濃度的圣水,只能觀察一個顧客的,而0濃度,應該可以觀察0個到20個?”
任索還是選擇了濃度的圣水,因為他的「雁過拔毛」特權是必定發動的,收益最少能點功勛,也就是就算任索接客0個,最多只需要花費20點功勛。
而且有時候「雁過拔毛」就會像這次這樣,觸發了0點功勛,雖然無法倒貼,但也等于任索白嫖了一瓶圣水。
女店主美滋滋喝完圣水開始聽故事,就這樣接了9個客人后,任索發現這游戲的時間流速還是與現實完全一致的:女店主是凌晨2點擺攤,到4點結束,也就是說任索得實打實玩完這4小時。
然而第十個客人,讓任索有點驚訝。
「哎?這里怎么會有宵夜檔的?喲,老板娘還挺漂亮啊。」
「杜立偉你說什么!」
「我最愛你小慧啦,別吃醋,來吃宵夜。」
一個流里流氣的黃毛青年帶著一個同樣染發的女孩走近食檔——女孩的發色任索不好形容,就是有點酒紅色的那種——他們兩個坐下來,黃毛的手依然抱著女孩的腰,一邊在胸部附近的位置蹭來蹭去,一邊好奇地四處張望。女孩長得雖然不算漂亮但也清秀可愛,衣服凌亂,臉頰紅撲撲的,看來他們來公園肯定不是露宿。
任索很快下了判斷:不學好的青年和他的女朋友。
不過也是,正常人怎么會凌晨到公園無人的地方吃宵夜?
黃毛還彈了彈純白小圣杯:「哪里買的?」
「吃什么?」女店主直接問道。
「我看看啊……老板你都沒寫價錢。」
「立偉你看看那,說故事就能白吃一頓了。」
「哎,還真是喲!但我沒故事說啊。」黃毛掏出錢包:「一百塊,來兩份叉燒飯,夠不夠?」
而這時候,食檔又來了一個新客人。
一個咳嗽,拄著拐杖的老人。他咳嗽著過來,穿著棉衣戴著帽子,慢慢坐在椅子上。老人臉上有很多老人斑,臉色蒼白,雙眼布滿血絲,一直在咳嗽。
「這老家伙什么時候來的?」女孩嚇了一跳,靠住她的男朋友:「瘋了吧,大熱天穿這么熱?」
「小慧。」黃毛抱著他女朋友說了一句,對老人笑了笑:「大爺你也餓了啊?」
任索扯了扯嘴角,他這時候也基本能確認,黃毛和他女朋友,應該不是‘走鬼檔’的目標顧客,而是誤打誤撞看見走鬼檔的野鴛鴦。
那個老人,才是走鬼檔的‘正常顧客’。
而且看老人這個樣子,他可能不是那種普通的‘半覺醒魔化人’——普通人哪有在大熱天穿棉衣棉帽的?穿一件長袖運動服都要被圍觀。
他是鬼,而且還是冬天死去的鬼,蘇醒之后才一直保持這種著裝,平時也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
剛才9名顧客里,任索大概看見了3只鬼,只疑似妖的矮子,因此也沒多大驚訝。
“出來野戰遇到鬼,你們也算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