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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師出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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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擊必殺,讓鄒凱捂著心口,腳步踉蹌。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鄒凱用四川腔耍寶地裝作西施捧心,哀痛地道:“早知道,我就不該去,我不去我就不會見到那個丑女人,我不見到那個……”

  他話還沒說完,陸子安兩人已經進了車。

  “哎,等等我呀!”鄒凱瞬間不演了,飛奔而去。

  去考場的路上,是陸爸開的車。

  陸子安陪著坐在后座,摸了摸她的頭發:“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安安心心地做就好。”

  “嗯吶。”沈曼歌今天把頭發全扎起來了,露出光潔的額頭,順便在他掌心蹭了蹭:“考完你會來接我嘛?”

  “會。”陸子安微微一笑,給她把垂下來的發絲撩到耳后:“晚上想吃什么?”

  沈曼歌想了想,湊過來,以手掩唇,壓低嗓子輕聲道:“想……”

  吐氣如蘭,她這樣靠近的時候,發絲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撩撥得人心里有些發癢,偏偏又撓不到。

  陸子安下意識地想退,但又控制自己不能退,只能努力屏住呼吸,很認真地聽著。

  然后,他就聽到沈曼歌甜甜地,輕聲地道:“吃你呀。”

  微微瞠大眼睛,有那么一瞬間,陸子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是看著她的眼底的俏皮,陸子安又確定了,他真沒聽錯。

  “……”竟無言以對,陸子安只感覺自己像是要心肌梗塞了。

  而那個罪魁禍首一點自覺都沒有,還笑瞇瞇地歪著腦袋看著他:“好不好?”

  好個蛋!

  高中都沒畢業,是個人都下不去這個手。

  真要這時候把她給吃了,他媽得拿菜刀砍他。

  陸子安抿著唇,威脅地看著她:你給我收斂著點!

  大概是因為他太久沒回應,陸爸往后頭瞅了一眼,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

  “好!怎么不好。”陸爸樂呵呵地笑:“曼曼想吃什么都可以,讓你阿姨給你做!”

  “嗯嗯吶,謝謝叔叔!”沈曼歌開開心心地道謝。

  扎心了。

  直到沈曼歌愉快地下車進了考場,陸子安還是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

  不罵不快!

  這小妮子真是越來越囂張了!

  但今天又是她考試的時候,罵了萬一影響她發揮就得不償失了……

  種種糾結,最終只化為一聲嘆息。

  偏偏他親爹還啥都不知道,樂呵呵地問他:“對了,剛才曼曼說她想吃啥來著?聲音太小了我沒聽清。”

  “……”陸子安盯著他的手,皮笑肉不笑:“她說她想吃香辣雞爪。”

  “哎,這個好!”陸爸更開心了:“就是該吃香辣的嘛,那鹽鋦的有啥好吃的!”

  陸子安撫額:“行了,回去吧。”

  攤上這么沒心眼子的爹,真不知道是他幸還是不幸。

  考試分三天。

  陸媽比陸子安上考場那會兒還要焦慮,天天變著法的做好吃的。

  又是各種患得患失,時不時拉著陸子安念叨:“要是曼曼沒考好,你可不能嫌棄人家知道吧?反正她會做衣服,就給她開個公司好了……”

  “好。”

  一時又充滿自信,斜著眼看陸子安:“我說,要是曼曼考上清華北大了,看你咋辦!到時全都是年輕小伙子,追在曼曼后邊兒跑,一個個又年輕又帥氣,哪跟你一樣死氣沉沉的……”

  陸子安無奈地看著她,嘆氣:“媽,我是你親生兒子,你再這樣你會失去我的。”

  被他堵回來的陸媽理直氣壯:“沒事啊!曼曼會要我的!”

  扎心了,老鐵。

  加上還有陸爸在一邊推波助瀾,這三天過得最糟心的竟然是陸子安。

  那個原本最該犯愁的考試者,天天精神滿滿的,每天進考場前最大的樂趣就是撩陸子安。

  第三天早上,陸子安神情緊繃,如臨大敵地盯著她。

  “子安怎么了?”沈曼歌巧笑倩兮地看著他,慢慢湊過來:“今天我想吃……”

  陸爸還毫無所覺,樂呵呵地看著她:“曼曼別不好意思啦,想吃啥盡管說!”

  “嗯嗯!”沈曼歌吹了口氣,吹得陸子安渾身一凜:“子安,你不是說要對我不客氣嘛?嘻嘻,我等著喲……”

  手指甲不輕不重地,在陸子安腿上刮了一下。

  陸子安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全身血液全往下邊沖。

  深呼吸。

  不能生氣,不能動。

  陸子安咬牙扛過身體的悸動,看著她的眼神已經冷到冰寒三尺了。

  你死定了,沈曼歌。

  “你怎么不下去送送?”陸爸一臉嫌棄:“你看別人都是送到校門口的。”

  “她一個人可以。”陸子安面無表情,淡淡地道:“而且我身份特殊,下去怕引起麻煩。”

  這個理由陸爸倒是可以接受,想想也是這樣,便放過去了。

  陸子安撫額,閉上眼睛:他倒是想下去,但是問題是不能動啊這個混球。

  感受著身體的壓抑,陸子安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等不到她大學畢業了,等她滿二十就吃了吧。

  這么熬下去,他怕身體會憋出毛病來。

  終于,考完了。

  因為七月初就要填志愿,所以陸子安他們沒有耽擱,在姚館長期待的目光里,一家人一起訂了去西安的航班。

  二十四個徒弟全都來送行了,一個個一點離別時的傷感都沒有,反而個個興奮得很。

  陸子安一看就知道他們都在期待什么,笑罵道:“都皮緊了是吧?別太明顯了啊,找個筏子,懂吧?”

  “懂的!懂的!”應軒猛點頭,嘻嘻哈哈地道:“我們都想好了嘿嘿,絕對不會師出無名!”

  一聽這話尾陸爸就知道要壞,心里嘆了口氣,捂住臉沒眼看。

  “嗯,那就好,這幾天我們電話都會打不通,有事找卓鵬。”陸子安拍拍應軒的肩,語氣凝重了些:“他們,我就交給你了。”

  應軒感覺胸膛之中一股熱流涌過,忍不住挺胸抬頭,聲音宏亮地道:“嗯嗯!師父你放心去吧!我會照顧好師弟他們的!”

  眾小徒弟都只是笑,但眼里還是流露出一絲感動。

  這一步棋,走得很是冒險。

  但是他們都無所畏懼!

  這個機會,他們等了很久了!

  送陸子安他們離開之后,眾人返回了公寓。

  進了房間后,所有人對視一眼,轟地一聲笑了。

  “兄弟們,打起精神啊!明天上戰場啦!”

  “哦嘞哦嘞噢嘞……”

  哄鬧聲幾乎要把天花板都給掀了。

  一片喧囂中,應軒拿起一木盒子重重一拍:“都給我安靜!”

  笑鬧聲為之一靜,陸阿惠笑道:“大師兄,怎么啦!”

  “凱哥有打電話來,呂家的那個呂二少,明天會去買材料。”應軒嚴厲地掃視著眾人:“一切按照計劃行事,今天晚上都早點睡!把事情搞砸了,會有啥后果懂的吧?”

  “懂!”異口同聲,然后便是轟地一聲笑開:“誰搞砸的,咱讓他菊花殘,滿地傷!”

  “咳咳……”應軒臉紅了,這些家伙當真葷素不忌。

  總的來說,一切都是非常和諧的。

  第二天接到呂二少出門的消息后,原定的兩個小弟子在眾人的鼓勵中趕了過去。

  挑這呂家為突破口,是經過眾人深思熟慮后做的決定。

  這位呂二少,故名思義,就是呂家的二兒子。

  正值中二期的年紀,喜歡別人叫他少爺。

  以前還讓人叫大少爺,后面被他哥削了一頓,老實了不少,然后讓人叫他,二少爺。

  平日里斗雞走狗不學無術,但是看在他老子的份上,大家對他還算客氣。

  不過所謂二少的稱謂,在眾人眼里鄙夷嘲諷的成分居多。

  就是這么個人,在所有人的眼里,他的形象基本已經定型了。

  反正如果惹了事,一般都是他的錯,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既然是要找事,找這樣的人才,自然是最合適的。

  被應軒他們派出來的,是兩個技藝在眾師兄弟里比較弱勢的趙崇杉和方毅。

  趙崇杉擅長玉雕,尤其是俏色巧雕,技藝精湛,但是木雕就比較弱了。

  而方毅則剛好相反,他擅長木雕,尤其是鏤雕技藝非常厲害。

  呂家素來以玉雕揚名,呂父更是馥安省的玉雕大師,但是這個稱呼大部分都被取消了。

  他之所以堅持呆在守舊派里,就是因為舍不得這名號,才堅決要跟陸子安對立。

  不過有意思的是,呂大反而不喜歡玉雕,喜歡木雕,還真讓他闖出了點名頭。

  雖然才三十九歲,但是已經收了三個徒弟。

  有這樣的父親和大哥,呂二少更是被比得狗屁不是。

  于是他就更加放飛自我了,平時里沒少得罪人,真正的人憎狗嫌。

  “快一點!”呂二少板著張臉,坐在車里頭,不耐煩地沖著外頭嚷嚷:“熱死人了,你們快點搬!”

  今天他來材料街,就是為了給他大哥拿定好的木料回去。

  本來這事輪不著他,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哥的三徒弟腳全扭了。

  真是倒霉透了,害他這么熱的天還要跑出來。

  哼哧哼哧抬材料的工人們連白眼都懶得翻,默默地把木料放下。

  遠處走過來兩個小白臉兒,抬著個箱子,滿頭大汗。

  “哎喲,宋老板!叫個伙計過來搭把手兒!”隔老遠地,那人吆喝了一聲:“我實在是抬不動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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