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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2 有刺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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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他的槍法真不咋地,二百多米外打固定靶命中率都達不到百分之五十,移動靶,那真是槍槍脫靶,無一命中。

  眼看人影越跑越遠,八嘎沖著后面揮了揮手,幾聲略顯沉悶的槍聲響起,那三個人影頓時就栽倒在地,順著山坡滾了下去。

  “大人、大人,傷的如何?”

  槍響之前,已經有特種兵翻越土溝追擊,只要對方受了傷,在山區里沒人能逃過特種兵的圍剿。心放下了,洪濤才覺得疼,一屁股坐在地上從嘴里往外吐碎牙,血忽淋拉很嚇人,八嘎趕緊上前詢問。

  “哎呀,問有個屁用,沒學過急救手冊啊。軍醫呢?快叫軍醫,把急救包拿來!”宸娘一把推開了八嘎,親自蹲在洪濤身后用身體頂著,拿過急救包掏出里面的止血棉就糊在了洪濤腮幫子上。

  “……軍醫早就去叫了,大人說讓你離遠點!”八嘎很不喜歡這個黃毛怪,自打她一來主人就沒安生過,整天唉聲嘆氣、愁眉苦臉。不管是不是主人的女兒,都不值得信任。

  “讓、讓她在這兒吧,好歹還學過點急救……來,先給爹爹看看嘴里面傷的如何。”洪濤擺了擺手,示意八嘎不用追究,然后努力張開嘴。

  如果光是傷了牙齒洪濤覺得還無所謂,要是那支箭上帶毒可就不好說了。箭頭正在自己手里,看樣子好像是沒毒,但不得不防。

  “不礙事兒,血都是紅的,傷口也不大,就是您這張臉以后就得多個傷疤了。”宸娘抱著洪濤的腦袋沖向太陽,里里外外仔細看了看,小聲在耳邊嘀咕了幾句,臉上還帶著笑容。

  “……滾一邊去,軍醫、軍醫,快點、快點……”太可氣了,見到自己受傷居然連半滴眼淚都沒掉,還幸災樂禍,養了一個白眼狼啊。

  下面的情景可就比較讓人臉紅了,一陣陣殺豬般的嚎叫被群山放大,嚇得山里的小動物四散奔逃。洪濤躺在行軍床上,兩名軍醫加上八嘎勉強才給按住,另一名軍醫拿著把歪嘴鉗子,正從他嘴里往外拔牙呢。

  腮幫子上的傷口沒啥關系,就是個小洞,消消毒止住血幾天就能愈合。但嘴里的三顆槽牙有兩顆完全碎了,還傷到了牙齦。碎牙根必須拔掉,否則很容易感染,還影響進食咀嚼。

  但這是好牙,還是槽牙,硬生生拔是拔不掉的,得先用錘子和鑿子把壓根打碎才成。這頓罪洪濤算是受到家了,什么大將風范、刮骨療毒、攝政王臉面,在一錘子一鑿子的折磨下全扔了,喊得聲嘶力竭、叫得天昏地暗。

  把一邊看著的八嘎、平七海、宸娘和幾位親王都弄懵了。人世間居然有如此高亢、凄厲的叫聲,還有如此多辱罵別家先人的詞匯,真不愧是大宋頭一號啊。

  做完手術,追擊刺客的特種兵們也回來了,三副用樹枝簡單綁起來的擔架上躺著三個渾身是土和血跡的男人。

  一死兩傷,死的那個直接被兩枚步槍子彈打碎了后背和腰上的骨頭,內臟順著碗口大的傷口流出來耷拉在外面,肯定是活不成了。另外兩個都傷在腿上,滾下山時還有一個摔斷了胳膊。軍醫說了,性命無礙,頂多落下個跛腳啥的。

  “……¥!”腮幫子上被穿了個洞,兩顆槽牙沒了,剩下一顆還是半個,再加上牙齦的傷勢,洪濤右半張臉已經腫了,連帶著右眼都有些瞇縫。

  但他輕傷不下火線,一聽說刺客抓到了,拔出八嘎的短刀,呲牙瞪眼的就跑了過來,沖著地上的人連比劃帶哼哼,就是說不出一個字。

  “大人在問你們倆叫什么、從哪兒來、為什么行刺朝廷命官、還有沒有同伙、聽命于誰?聽清楚了就速速道來,別欺負我是個女人,這些話就問一遍,五個數之后再不說,你們會后悔來到這世上的!”

  洪濤嘴里塞滿了止血的棉花,但宸娘的嘴有空。她一把拿過胡靈的瓦刀,走到擔架前充當翻譯官,把洪濤的意思轉達給了兩個受傷的刺客。到底是不是洪濤的意思,估計應該差不多吧。

  “要殺便殺、要剮便剮,休得嗦!”刺客還挺實誠,沒狡辯也沒求饒,干脆利落的承認了行刺之實,然后把眼一閉,不搭不理了。

  “啊……”如果說洪濤剛才的嚎叫就已經很人了,那這聲慘叫還得加個更字。

  宸娘二話沒說,手起刀落,準確的砍在了男人兩腿間。瓦刀畢竟是瓦刀,沒開刃,隔著衣服砍下去,連衣服都沒完全破。

  但里面的軀體零件就不好說了,反正那個男人的褲襠立刻就被液體浸濕,到底是血還是尿,怕是都有吧。看得洪濤胯下都是一緊,圍觀的眾人也有伸手捂住自己要害部位的。

  “啊……”還沒等第一聲慘叫的回聲消散,第二聲慘叫又起來了,力度絲毫不輸于第一聲。這次宸娘一刀砍在了那人的小腿迎面骨上,不是用刀刃而是刀背。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辨,聽得洪濤的牙都不太疼了,特癢癢。

  “你不是人……啊……”刺客疼得舌頭都咬破了,但他真是硬氣,張開血紅的大嘴還罵呢。可惜后半句沒罵出來,被第三聲慘叫代替了,宸娘又是一刀砍在了他的雙腿間。

  “我說……我說……放過我二哥!”另一名刺客真看不下去了,他很清楚,第四刀和第五刀保不齊就得砍在自己身上。死不怕,但這么死太憋屈了,失去了命根子,到了陰間也沒臉去見列祖列宗。

  “啊……說吧,我聽著呢,大點聲,聽不清等于沒說。”宸娘根本沒搭理他,掄起瓦刀又砍了一下,這才轉過頭捋了捋頭發,又把瓦刀舉了起來。

  第五刀沒砍下去,這個人用比堂倌還嘹亮的嗓音和一嘴西北口音,道出了刺客的身份和來歷。他們兩兄弟來自永興軍路環州興平城王家村,是當地的弓手。

  二個多月前,在禁軍里當差的表哥王舜臣回村探親,喝酒的時候問他們哥倆愿意不愿意去干件大事兒。不白干,每家給一千貫善后錢。事成之后如果還有命在,還可以去禁軍里某份好差事。

  王家有六個兄弟二個女兒,生活很不富裕,在邊關當弓手也不是啥安生差事兒,給的錢少不說,一旦碰上流寇匪盜照樣有喪命的風險。

  一人一千貫錢真不少,夠買一個人死好幾遍的,用這個價錢去哪兒都能雇到亡命徒。王家兄弟覺得表哥這是幫襯親戚,好事兒啊,必須去。

  于是兩個人就跟著表哥來了析津府,一直住在城外的村子里,好吃好喝也不用干活。王舜臣只說讓他們勤練弓箭,別讓手生了,然后就十天半個月也不見蹤影。但每次回來都會買酒買肉,好言相勸,讓兄弟倆別急。

  就在兩天前,王舜臣突然神色匆匆的回來了,叫上兄弟倆出門一人一匹馬,啥也沒說就直奔這里。過了昌平鎮之后棄大路鉆小道,繞來繞去選了這么一個地方藏了起來,一直到現在。

  王舜臣為啥要找他們哥倆呢,很簡單,他們哥倆是方圓十里八鄉有名的好獵手,不光會訓狗,還使得一手好強弓。另外就是獵戶都有的絕活兒,偽裝。

  在野外打獵有時候需要追趕,有時候就得死等。等的時候要利用周圍的一切把自己偽裝起來,讓獵物不能提前發現,著也是前鋒營巡邏隊路過好幾遍,也沒發現他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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