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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這把劍真沒有(保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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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左右為難的時候,皇帝突然把瘋駙馬貶到了湟州任職經略安撫使,這僅僅是巧合嗎?能信是巧合的就不配坐在高位上。

  事實上還真不是巧合,神宗皇帝觀看完演習之后,只隔了二天就把駙馬又叫到崇政(殿diàn)里去了。這次只有皇帝和裴中貴兩個人,要談的就是有關西夏人筑城之事。

  皇帝想讓駙馬去解決這件事,但又不知道駙馬能不能勝任,派人詢問怕駙馬說大話。到時候打了敗仗還是其次,萬一丟了小命,他沒法和妹妹、老娘交待。

  為什么非讓駙馬去呢,諾大的朝廷難道還找不出幾個帶兵打仗的將領?找是能找到,可皇帝不愿意找,因為他要對祖制開刀了。這還得拜駙馬所賜,那個戰時內閣和戰時憲法的設計深深的打動了皇帝的小心肝。

  大權獨攬啊,想干啥都不用再滿朝的征求意見,只需要搞定內閣里的幾個人就能馬上實施,而且御史言官也不能再彈劾。非常之時用非常之法,這個遠景太尼瑪過癮了。

  但是想建立戰時內閣也非常非常難,誰都不是傻子,明知道這樣一來皇帝就有大權獨攬的可能(性性),士人們是絕對不會輕易妥協的,想靠常規運作基本沒希望。

  有沒有變通之法呢?皇帝也是冥思苦想了好久,才終于找到了一個可能(性性),那就是駙馬。

  不是有祖制攔著嘛,成,就拿駙馬當穿甲彈,先把這層硬殼給鉆個洞。只要突破了這一層的限制,以后再往里鉆就有例可循了。

  先例這個玩意還是(挺tǐng)管用的,假如駙馬能把這個差事干好,皇帝就能借東風再進一步。如果干不好……那就哥倆一起洗洗睡吧,你繼續回去當你的廢物駙馬,我也繼續當我的半廢物皇帝。以前的事(情qíng)權當沒發生過,反正也沒有太大損失。

  至于說駙馬領兵作戰失敗該如何處罰,都尼瑪廢物了還能咋處罰?總不能直接踩成平民吧。

  待到長公主順利生產,皇帝就會拿孩子說事兒,來個皇太后欣慰啥的,功過相抵,再措辭嚴厲的訓斥幾句,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得不說神宗皇帝還是(挺tǐng)能設計的,這(套tào)連環計不可謂不精妙,很有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風范。可惜在里面駙馬和有可能犧牲的將士都沒人去關注,全是棄子。

  皇帝當然不會說得這么明白,但洪濤聽明白了,然后心里就又涼了半截。

  本來以為大舅哥還有點人(性性),看來自己還是太幼稚。古人都說過了,帝王無(愛ài)皇家無(情qíng),這句話很可能是真的。

  他們為了權利都能父子相殘、兄弟互殺,還有個毛的人(性性)。如果做不到這一點,那這個皇帝就屬于不敬業。從這一點上講,神宗皇帝還算個敬業的皇帝。

  “臣不敢保證勝利,但有馬峰窩相助勝算也不低。不過臣有兩個要求,如陛下能答應,臣肝腦涂地也要把蕃人的城池((蕩蕩)蕩)平。”

  不管神宗皇帝是不是個好皇帝,洪濤目前也無法擺脫,還得盡量相助。

  畢竟他也是自己的皇帝,在一致對外的問題上沒什么可商量的。以后的事兒以后再說,先把敵人打跑才有機會返回頭來改變國內,否則一切都是虛的。

  “可是要專斷之權?”駙馬的要求皇帝并不覺得意外,擔多大風險就該有多大權利,公平交易的原則已經深入到宋人骨子里去了。

  “陛下英明,湟州離京師幾千里有余,消息傳遞不便。然戰場上變化稍縱即逝,如需事事稟報待決,臣無法取勝。”這個權利是必須的,洪濤可不想當提線木偶,最后還得背負失敗的責任。

  “朕會擬中旨,凡湟州之事大小皆歸你決斷,但事后需著專人持密札入京告之與朕,否則朝堂上鼓噪起來朕無法回護于你。”神宗皇帝答應的(挺tǐng)痛快,只是稍稍增設了一個附加條件。

  “謝陛下……”這個條件洪濤覺得很合理,事前來不及打招呼,要是事后再不通知,那干脆直接在湟州稱帝算了,還要皇帝毛用。

  至于說是不是中旨無所謂,只要不打算專門與皇帝作對,一般官員是不會見旨不遵的。真有這種膽量和能量的官員也大多在重要崗位奮斗呢,邊境上一個小州縣,哪兒來的這么赤膽忠心的臣子啊。

  “先不忙謝恩,兩個要求你才提了一個,下一個朕不一定會準。”現在神宗皇帝看這位妹夫就順眼多了,給自己出了一個好主意不說,關鍵時候也沒和自己耍骨頭,必須是自家人。

  “臣想請一柄尚方寶劍。”有了專斷之權,還得有生殺之權,這才算得上一呼百應。否則光有權下令,沒人聽也是白搭。

  “何為尚方寶劍?”這次神宗皇帝就不太地道了,他居然裝傻充愣假裝沒聽說過,還回頭去問裴英,加上臉上的表(情qíng),演得太((逼逼)逼)真了。

  “老臣只知漢書中有尚方斬馬劍,不知駙馬所指是不是此物。我朝并無尚方一設,恐駙馬要失望了。”對于皇帝的眼神咨詢,裴英回答的也有點含糊。

  “此劍有何用?如需寶劍為何不讓工匠用百煉鋼鍛造,朕已經試過三把御劍,皆不如駙馬所獻鋒利。”

  神宗皇帝同樣迷惑,御賜寶劍也不是啥稀罕物,駙馬府上不能說很多,拿出幾把來也是尋常事。而駙馬自己就會煉鋼,還愁沒有寶劍用?

  “……邊關皆是悍將,臣初到他們難免會有輕視之意。如不影響戰事臣自會隱忍,就怕有人不知輕重,把私事放于國事之上,那樣的話臣必須殺一儆百!”

  如果說皇帝是裝糊涂不想答應自己的要求,裴英不應該也配合的那么像,這時洪濤也有點心虛了,難道說宋朝還沒出現尚方寶劍這個規矩?

  想一想很可能啊,宋朝皇帝本人都沒法想殺誰殺誰,怎么可能弄把破寶劍就能先斬后奏呢。如果有這種規矩,神宗皇帝與王安石的改革也不會如此艱難,什么歐陽修、司馬光、蘇軾啊,早就給砍沒了。

  “朕賜你侍衛司(禁jìn)軍一隊,誰若不從命當即拿下送回京師交與大理寺嚴查,可否?”

  這次皇帝聽明白了,尚方寶劍他是真沒有,但駙馬提出的問題也確實需要解決。怎么辦呢?殺肯定不能隨便殺,但(允yǔn)許隨便抓還是可以的。

  “謝陛下……能不能著水虎翼王冠去京兆府督運所需物資,臣與他相交默契,后勤乃是臣取勝的重中之重,若要重新熟悉新人恐誤了時機。”

  看到皇帝這么好說話,洪濤的(奸jiān)商本能也不由自主的冒了出來。利益最大化嘛,能提要求的時候必須玩命提,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

  “王詵,金明池已然毀于你手,難道連朕的龍船也要荒廢不成!”神宗皇帝也不是新手,對駙馬這種嘻嘻哈哈辦大事的做派當即予以了反擊。金明池這件事兒看來要跟著駙馬一輩子了,什么時候看不順眼就提出來抖抖,不難受也惡心。

  “待臣擊退蕃人,定要建造一艘真正的龍船獻于陛下。屆時由臣親自掌舵,載陛下去北朝老家轉上一轉,再去(日rì)本把他們的天皇抓回來,學會了漢話才可回去。”

  不提那艘破樓船還好,一提洪濤就更來勁兒了。那也叫船?頂多算是一個能漂浮的木樓。別的咱不敢瞎吹,造船必須手拿把攥。

  說真的,洪濤還是喜歡大海的遼闊,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揍誰就揍誰,天王老子下來也不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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