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客心里有事,一時沒注意自己身后是誰,此時猛的被人一拍肩膀,人沒回頭,反手一個過肩摔。
“啊!!”
一聲尖叫,只見趙客面前一條白群從面前飛過,仿佛所有時間都定格一樣,周圍一雙雙眼睛,盯著凌空飛起的女人。
懸起的潔白衣裙,飄舞凌散的黑色長發,凌亂中帶著帶著一點點灑脫不拘,宛若仙子。
“砰……咣……”
一聲巨響,眾人下意識閉上眼睛,再一瞧地上女人擺著大字躺在那,痛的嘶啞咧嘴,披散著頭發,伸出手在空氣中抓了幾下,隨即整個人蜷縮一團,從始至終,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顯然是被摔的夠嗆。
“你!”
待看清楚眼前這個女人后,趙客一愣,頓時有些意外,連忙上前把女人攙扶起來,好在他剛才只是條件反射般,本能的出手,并沒有用足力氣。
否則以現在自己的力量來說,在躺在地上的,不是殘廢,就是尸體,不過即便是這樣,這一下也夠嗆。
只見趙客把女人扶起來,顯然意識還沒恢復過來,不過黑亮的頭發,配上那張白如羊脂一樣的臉蛋,精美的五官,令在場不少人心里暗暗心疼上一把。
好好一位女神,居然被被這樣暴力對待,甚至已經有人按耐不住,開始呵斥趙客。
“你這個人有病吧,連女人都打,對,說你呢,你爪子放哪呢,快放開。”說話的是個快四十歲的中年男人,穿著大褲衩,小背心,走出了出來。
雖然是在指責趙客,但眼睛則盯在趙客懷里女人的胸上,猥瑣的小眼神,忍不住想到方才那一抹粉紅色的蕾絲,就覺得丹田一陣冒火。
待看到趙客懷里那個女人好像已經暈了過去,范建的眼睛一亮,猥瑣的眼神中似乎看到了什么機會,上前道:
“現在的年輕人啊,怎么連一點道德都沒有,真是……姑娘你摔疼了吧,有沒有事,別做地上,快起來。”
范建說著伸手想要拉,見狀趙客一皺眉頭,把女人往自己懷里一抱,身子一扭,用身子擋住范建的手,冷眼看了眼這個中年男人,冷道:“滾蛋!”
自己下的手,用了多大力氣,趙客比誰都清楚,現在懷里的女人只是暈眩,歇息一下就會好,根本不需要人來幫忙。
“你!”
范建臉色一變,被趙客那雙銳眼盯的心里一陣發毛,干脆腿上一步,把自己退到人群里,喊道:“耍流氓還這么囂張,真是恬不知恥,大家快來看啊,耍流氓了。”一些不明真相的人,聽到范建的話后,還真以為有人耍流氓,只見人越來越多,譴責聲越來越大,各種污言穢語,罵什么都有,甚至有人已經按耐不住,想要上前把趙客拉開。
頓時周圍亂糟糟的亂作一團,不少人圍在周圍,有男有女,一陣冷嘲熱諷,還怪趙客把人抱在懷里是耍流氓。
甚至有人拿出手機準備拍視頻,亂糟糟的吵鬧和指責聲,讓趙客心里越來越不耐煩。
特別是范建本人,站在一旁,不敢上前,而是躲在人群里,不斷咒罵著,煽動人群。
“對,就是他,當眾耍流氓,現在還抱著人不放開,這種人就應該打死他。”
趙客回頭目光盯著中年男人看了半天,陰鷙的眼神,讓中年男人感覺全身一陣發毛,不知道為什么心頭里總覺得毛毛的。
“疼!”
這時,趙客懷里的女人逐漸醒過來,揉著腦袋抬頭一瞧周圍,頓時一驚,職業的本能,瞬間讓她選擇把手護在趙客身上。
“你們要做什么?”
女人的反應讓眾人有些意想不到,只聽她繼續道:“沒見過男女朋友吵架啊,看什么看,散了吧!”
“諤……”
一聽男女朋友的關系,之前想上來幫忙的幾人,頓時神色有些尷尬,本來好意幫忙的,沒想到反而落得里外不是人。
“呸,大街上秀恩愛,嫌自己死得快。”
范建見沒能看到好戲,不禁罵罵咧咧的迅速混在人群中離開。
“走!”
見周圍眾人散開,女人拉起趙客的的手,往外走,直到走出飯店有一段路才停下,揉揉自己腦袋,道:“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趙客看了眼她頭上的傷勢,并沒有什么大礙后,臉色一黑,轉身就打算要走。
“唉唉唉,你摔了我那么狠,我還幫你解圍,你連一句道歉都不說?”
“下次別再從我背后拍我。”
趙客步伐一頓,頭也不回的說道,他討厭別人出現在他身后,更討厭別人去拍他的肩膀。
“那你也別走啊,你的病怎么樣了,上次我給你說,睡棺材的方法還不錯吧。”
女人快步追上來,看樣子絲毫沒有因為趙客對她出手,而感到憤怒,反而更關心趙客的病情。
這個女人的職業就是精神醫生,叫王娜,在當地也算是小有名氣的精神病專家,趙客之所以睡棺材,就是她的注意。
不過算起來,自己前后也僅僅只是去了幾次,后來病狀穩定后,就不再去了。
沒想到今天會在這里碰上,還鬧出這么大的誤會。
“剛才那么多人指責你,你還沒有發病,看起來,你的病癥確實已經恢復了,這樣吧,咱們約個時間去我那確診下。”
“不去!”
趙客很直接決絕道,不是因為那里高額的治療費,而是他受不了被人當做小白鼠一樣讓人觀察來,觀察去。
“不去也行,你給我留個地址,我沒事去找你。”
雖然被趙客冷聲拒絕,但王娜似乎并沒有就這樣放棄,纏著趙客索要地址。
趙客被她纏的沒脾氣,最周把自己飯店的地址告訴他,這才和王娜告別離開。
“天王蓋地虎,玉帝……”
范建哼著小曲,從市場口走出來,臨走不忘在一位買菜的攤位上順上兩根黃瓜,有滋有味的吃起來。
一想到方才,在面館里,自己一呼百應的感覺,范建還忍不住感覺全身血液沸騰,大有種自我膨脹的感覺,打算回去就把這件事情寫出來發表在自己微博上。
但轉念一想,一想到那雙白白嫩嫩的大長腿,那一抹粉紅色的蕾絲,范建心里又覺得一陣瘙癢,暗暗咒罵道:“呸,賤貨,好好的白菜,非要去給豬拱。”
范建走著走著,突然看到一旁地里種的玉米,眼睛一亮,左右一瞧,四下無人,便躡手躡腳的走進去,隨手擺上兩根玉米,一回頭,只見一個人正在他身后。
“你!”
范建眼睛一瞪,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正要張口喊人,只見來人突然一只手抓在范建喉嚨上,五根手指像是鐵鉗一樣緊緊卡著范建的喉骨上,讓范建胸口一息,連氣都喘不上來。
“口舌挑撥,你該下拔舌地獄!”
聲音落下,只見卡在范建喉嚨上的那只手,迅速往上移動,捏開范建的嘴巴,另一只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一柄烏黑的匕首。
“哧!”
玉米地里一陣沙沙的響聲后,很快就安靜下來,沒多久,就見一輛摩托車,迅速沿著小道離開。
茂盛的玉米地里,只留下了一灘血跡外,以及幾塊被掰掉的玉米外,其余的什么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