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正游泳呢。”
韓勠擦著頭發，坐在躺椅上接過手機。
黎若白還在那游，跟著玲玲一起。小盧在一邊看著。
王智笑聲傳來：“談成了。一季一千二百萬美元。”
“我擦……”
韓勠驚愕：“還多兩百萬，這么痛快啊？”
王智一頓：“不過你說的對，人家的確提了一大堆要求，所以我得和你商量一下。”
韓勠開口：“正常。這樣……”
韓勠看看周圍：“你把團隊都帶來海邊吧，我輕松一下。然后咱倆面談。”
王智沒多說，掛斷電話估計就要來了。
果然沒多久，團隊不到十個人過來。也都帶著笑容，看到韓勠就打招呼報功勞。韓勠雖然是旗下藝人而且和他們不熟，但是是大股東的話，就是老板了。
“行了不用報功勞。”
韓勠開口：“回國前的吃喝玩樂隨便，我包了。”
“喔喔喔”
“謝謝老板！”
“謝謝撩王！”
韓勠瞪眼：“最后這句誰說的？”
眾人笑著一哄而散就去玩了，王智倒是沒穿西裝，但也是襯衫和短褲而已。其實正常來說一月份，哪怕在洛杉磯都是冬季。平均溫度也要13度或者到20度之間。是不能下海游泳的。剛剛韓勠還質疑，不過的確如同黎若白說的，今年的氣候有點反常，只是今年。這里居然還是有點高溫。國際新聞都播報了，也是韓勠和黎若白趕上，并覺得不能錯過的一個原因。
估計以后，以前，都不可能再有機會在洛杉磯的1月份下海玩了。這不是單純玩，也是一種參與度。好在是新聞播報這個氣候反常，但除此之外也沒別的影響，不至于有什么食人魚什么風暴，那多個時間段可以游泳也是好事啊。
倒是韓勠還是自己家的東西不想給人家欣賞。趁著王智還有一堆人都來了，韓勠囑咐玲玲讓黎若白穿上包身的那種泳衣。長袖長褲貼身的那種。一點都別露。美其名曰怕她凍著。
黎若白回頭瞪他一眼，但也還是過去在玲玲陪同下換上了。而韓勠這邊就和王智談事。
“怎么個情況？”
韓勠開口：“五百萬提到一千兩百萬，要求肯定更高吧？”
王智皺眉：“第一條我怕你就不能答應。”
看著韓勠：“他們說，如果是這個價位的話，他們希望除了我們國內，國外就只有他一家能拍攝。”
韓勠皺眉：“包了？那可不是這個價啊。雖然可能購買的未必再有誰了。那感覺不太好。萬一做不好，還不能給別人了？”
王智點頭：“所以我沒先答應，而他也給我時間了，讓我們回去好好考慮。”
韓勠沉吟著，示意王智：“你繼續說吧。”
王智開口：“接下來他需要我們團隊，原創拍攝團隊需要去指導。”
韓勠開口：“這個倒是不為難啊。”
王智無奈：“他還希望我們國家可以引進……”
“靠。”
韓勠搖頭：“這個有點無理取鬧了。我們自己國家有原版的，還引進他們翻拍的？這是沒條件硬加啊。”
看著王智：“是不是高興太早了？人家這不是同意你價格，這是以退為進啊。”
王智笑：“即便如此，距離成了也不遠了。他們估計自己也知道第三條是不太可能，所以也等著我們降價退讓呢。”
韓勠思考著，隨即示意王智：“哎你說，我們在韓國不是裝著不想談，是真的不想談就走了。在這里我們裝作不想談就走，你說能不能起作用？”
王智搖頭：“會起一點吧，不過效果不好說。感覺人家也挺務實的，不太適應這一套。”
看著王智，韓勠開口：“你怎么想？”
王智開口：“我得先聽你的要求再考慮。”
韓勠沉默片刻，對著王智：“這樣。第三條肯定不行了，你估計也能想好拒絕的說辭。你自己也說他們自己都未必認為會成。”
王智點頭：“那第一條是關鍵了吧？”
韓勠恩了一聲：“盡量吧。盡量第一條不要答應，價位適當調整一下的同時，我們承諾增加第二條的實施程度。”
王智好奇：“你的意思是……”
韓勠開口：“我是……這樣。”
韓勠對著王智：“咱們也有誠意一點，畢竟說實話，1200萬美金不能說貴，和他們引進別的節目價位來對比。可是實際上我們自己國家出口輸出文化這一塊，是名利雙收了。尤其對我們公司來說，那么我們也展現一下誠意，你和文森特溝通，說這幾天我雖然沒參與，但也感謝大家對我這個原創節目的興趣和欣賞。我私人覺得兩邊團隊都應該犒勞一下，我請我團隊來海邊吃喝玩樂的同時，也邀請文森特和他的團隊過來。”
王智笑著拍手：“這好。一塊辦了，外國人估計喜歡這個。我去試試去。”
起身要走，隨即回頭：“那你意思是你要出場了。”
韓勠點頭：“都到這個份上了，咱們有效率點。你也說他都知道我是幕后大boss的話，咱也別端著了。”
“行，我去聯系了。”
很痛快，而且文森特也很高興。不但帶著團隊來了，也帶著自己老婆孩子來了。當然人家不是占便宜，而是有家庭觀念的。對于東方文化下客氣的邀請，他們這里是沒有的。邀請就是邀請。
當然因為有家庭觀念，團隊沒全來。一半還是選擇回家陪老婆陪孩子的。
也夠了，不在乎人多少，玩歸玩。不過文森特是第一次見黎若白倒是，驚訝笑著稱贊：“，。”
韓勠點頭：“yeah。I，know。不然我也不會找她。”
“呵。”
玲玲在那笑，黎若白大眼睛看著他，抬腿虛踢一下。不過人多還是給他面子了。
文森特笑著，也介紹他的老婆孩子給韓勠認識。
那就玩吧，有本地人帶動下，這幾天唇槍舌劍的兩個團隊，此刻反而倒是很友好的交流溝通。也快到晚上了，夕陽快落下。不過不用結束，包了這一塊地方，可以說燒烤篝火的。啤酒什么食材也都準備的很好。
文森特自然也知道來這里，不全是為了玩。他自己拿著啤酒，和韓勠坐在這邊看著他們玩，包括黎若白玲玲小盧和王智都參與進去，只有他倆在這里談事。
“我聽王智說了你們談的結果。”
韓勠看著文森特：“因為涉及到節目本身，所以我覺得我該發表一下意見的。”
文森特攤手：“yeah，我也等了很久了。我知道你是boss。”
韓勠笑了笑，隨即皺眉：“第三條說你希望我們國家引進你們這檔節目，你是認真的嗎？”
文森特笑：“你的價位也不是很認真，可是我很有誠意答應了。”
韓勠點頭：“那么好，第三條你別說我們原版在國內。即便沒有，引進不引進我也沒法做主。這個就。Ok？”
文森特聳聳肩喝著啤酒，他不在乎，但他等著韓勠的其他條件。
“然后第一條只允許你一家有海外制作權力……”
韓勠想了想，文森特搖頭：“第一條我倒是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韓勠點頭：“我也沒覺得有特別不妥，只是你要理解我們這個是少有的，可以輸出海外文化的產品。我個人和國家都重視的同時，我們也希望有更多可以考慮的。”
文森特好奇：“我聽說好像包括我們在內，就兩家。另一家是韓國電視臺，然后你們已經拒絕了？”
韓勠笑：“可是如果和你們談成的話，你們知道韓國對你們歐美國家是特別推崇和仰望的。那么自然來說，他們也會重新考慮。”
文森特笑：“你這么夸我，我也未必會降低條件。”
韓勠開口：“所以我的意思是這樣。”
文森特放下啤酒，認真聽著。韓勠也收起笑容：“第一條，也。不過你聽我說完。”
文森特果然要說話的時候，韓勠先說了。
文森特伸手示意，韓勠開口：“我們雙方來說，而且我也感覺，第二條是你們更重視的。實際上也是你們的核心訴求，不如我們加重在第二條去提升合作怎么樣？”
文森特想想，看著韓勠：“不是不可以，但要看你們付出的誠意和實質上的提升。”
韓勠開口：“你知道你們的要求只是比較大方向的。我們隨便派一個參與過但不是很重要的幕后人員過去給你們做顧問，你們也沒話說。”
文森特搖頭：“這個肯定要細化在合同里的，不會讓你們鉆空子。”
韓勠開口：“可你要知道，在我們國家，這個節目我是原創。制作是我們公司，策劃是我個人，包括固定在綜藝節目里的隊長也是我。所以我是權威，你沒法用法律合同要求。我有的是辦法鉆空子。打官司肯定不是我們的目的。”
文森特沉吟片刻，詢問韓勠：“那么聽你的意思是沒打算這么做。”
韓勠笑：“本來也不該這么做，那不是合作的態度。”
探身開口：“我先問一下，如果你們買了這個節目的話，制作和播放大概在什么時候？”
文森特搖頭：“我們分析過。本來這個節目的影響力不該這么大，具體過程也不復雜。但是因為垃圾回收和環境保護以及污染治理的確是近幾年國際的大方向和主旋律。那么而且已經造成這么大影響，就有他的價值所在。那么肯定是在你們播出之前我們先播出。不然也的確存在互相競爭互相影響。”
韓勠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
試探詢問：“不如……你們在我們節目播出之后，再開始制作播出怎么樣？”
文森特驚訝，不解看著韓勠，想聽他具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