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過去了,戰斗依然在持續著,而且非常的激烈。
魔族死了很多人,大多都是這座城市里的士兵。
袁海頻頻出手殺一些地境界的存在,這些人幾乎都是故意欺壓靈族的偽魔族。
紫宸發覺到了異常,依照魔蛇衛的力量,理當殺死二人才是,但是眼下他們不斷派人送死,又是為何?
"他們究竟在等什么?"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兩位魔蛇衛沖天而起,分別攔住了莫瘋與袁海二人。
兩位都是圣靈,全部都是三星。
隨著兩位魔蛇衛的出現,其他人則是四散開來,呈現包圍之勢。
"去死!"
袁海與魔族對了一掌,強大的反震之力,直接震退了袁海。
同等級的交鋒,袁海處于明顯的下方。
紫宸并不意外,因為這里本身就是魔界,這里的力量自然更加傾向于魔族。
哪怕在圣靈界之中,圣魔域的存在也是很強大的。
讓他意外的是,四星的莫瘋對上三星的魔蛇衛后,竟然也處于下方,這就讓他很吃驚了。
畢竟,兩者足足差了一個境界。
"今天你們兩個都死在這里吧。"
站在莫瘋對面的魔蛇衛,冷冷的說道。
"想讓我死?你也配?"
莫瘋一臉譏諷的說道:"你知道老子為什么叫莫瘋嗎?因為所有人都不希望老子瘋掉,也因為老子瘋了之后,連自己都感到害怕。"
話音落下,莫瘋的頭發開始飛揚,他大聲嘶吼起來,五官開始扭曲,整個人處于極度癲狂的狀態。
他周身的氣息忽然變得狂暴,似乎品質也提升了許多。
莫瘋的眼睛紅了,似乎即將陷入癲狂狀態,四周的空間仿佛煮沸的開水,開始了劇烈的扭曲。
"去死吧!魔崽子!"
莫瘋怒喝一聲,一拳遞出。
他的對手,表情逐漸變得凝重起來,沒敢大意,雙手交叉格擋,魔力自周身流轉,形成了一道防護。
轟的一聲巨震,防護瞬間告破,三星的魔蛇衛咳血倒飛。
"你這崽子也吃老子一拳!"
遞出一拳的莫瘋,則是沖向了袁海的對手,這一次凌空拍出一掌。
巨大的掌印向前而去,拍飛了第二位三星魔蛇衛。
"快走!"
莫瘋大喝一聲。
袁海搖了搖頭,顯然并不打算離開。
"你這蠢貨,想要害死老子嗎?老子最后的底牌都用了,趕緊跟老子走!"
莫瘋大聲的咆哮了起來,然后瘋狂的向著城外飛去,期間攔路的魔族,盡數被他震飛。
袁海跟了上去,配合著莫瘋出手。
此刻的莫瘋,約莫相當于五星巔峰的力量,瘋起來堪比提升一境,的確可怕,他正瘋狂的殺向城外。
阻擋的力量變得更強了,但站在另外一個高度的紫宸,卻是發現魔蛇衛有意要放走二人。
快要到達城外的時候,莫瘋的氣息忽然變得虛弱了起來,似乎有力竭的現象。
就在這時,第三位圣靈出現了,強行把二人帶出了城市。
"往魔城的魔族崽子們,你家爺爺要走了,放心,爺爺還會回來的,等下次歸來時,就是你們這些欺壓靈族的蠢貨身死之時!"
莫瘋的速度,越來越遠。
城中的許多魔族聞聲都是提心吊膽,思量著自己最近有沒有欺負那些靈族,貌似沒有一天沒欺負的。
現在好了,靈族也來了強者,而且還活著逃了出去,這就麻煩了。
許多的魔族都在思考著,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是不是該對那些卑微的靈族好上那么一點點。
就在三人順利出城之后,一直隱匿在天空中的強者們,則是一個個的跟了上去。
那些強者兩人一組,其中一個人的手中拿著一顆隱匿的圓珠,在這城市當中,有陣法畢佑,所以即便是紫宸也感知不出天空有人隱藏著。
離開城市之后,圓珠的隱匿作用依然存在著,但是效果遠遠不及在城市當中,一些魂力敏銳的存在,仔細發現就能感知到異常。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強者,隨著人流走了出去。
城中的追兵,也蜂擁而出。
城主府里,兩位副統領的棋局依然不分勝負。
魔嚴皓廣丟掉了手中的棋子,起身說道:"魚兒已經咬鉤,我們也該出去走走了。"
魔季飛文笑道:"看來這一次,我們能有一個大收獲。"
二人離開了城主府。
"你們兩個怎么來了?"
在逃跑的時候,袁海詫異的說道:"不是以前就說過,一旦處于危局,不準相救嗎?"
虛弱的莫瘋冷冷的說道:"你以為我們想去,是老瞎子的意思。他說務必要把你這個蠢貨給救出來,我們只能去了。"
袁海搖了搖頭,道:"根據我得到的消息,此次的魔蛇衛來了許多強者,不該是這個局面的。我懷疑,這是一個局,對了,我們要去哪里?"
"去找老瞎子,跟他會合先,其他的以后再說。"另外一位圣靈說道。
"不可!"
袁海臉色一變,道:"這肯定是一個局,我們之所以能夠殺出來,不是自己實力有多強,而是他們有意為之,他們的目的是老先生那邊,是我們的營地!"
莫瘋說道:"管他呢,反正這是老瞎子的意思,我們只要照做就行。"
袁海依然有些猶豫。
莫瘋說道:"你不信老瞎子的神通嗎?"
如果說是以前,袁海當然相信,但是發生了今天的事情之后,他有些猶豫,"之前老先生給我算了一卦,我走眼的時候,就是身死的時候。今天我已經走眼一次,但卻從城中殺了出來,顯然老先生的卦象,也不是百分百準確。如果我們現在回到老先生那里,那勢必會被魔蛇衛追蹤到,到時候他們會把我們的營地連根拔起的。"
"連你這個送死的蠢貨,都能看出問題來,老瞎子豈會看不出來?"
莫瘋不耐煩的說道:"如果你想回去送死,我們可不攔著,如果不愿意死,那就閉上嘴巴,乖乖的跟著我們走。"
袁海閉上了嘴巴,一句話都不再多說。
他們直奔營地而去。
在營地之外,一位老瞎子靜靜的站在那里。
他看起來很寧靜,但卻有點像暴風雨前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