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華服的美麗女人向山上的診所走去,剛走沒多遠就看到一漂亮的小姑娘躲在診所院門外東張西望。
“嗨,你是安然吧?怎么不進去?”
女人對于齊浩身邊的人不太了解,基本也沒怎么見過。
但有一次她在大學城里看到了安然和齊浩走在一起,回頭聊天的時候順便問了句,因此知道這小姑娘的名字模樣。
安然嚇了一跳,她是拍戲結束后到這邊遛彎的,想著要不要去與齊浩說說話。
這段時間齊浩好忙,都沒怎么和她說話了。
安然的情感之路也算經歷坎坷,與齊浩之間似有似無的淡淡情愫,實在是讓她惱火。
她想要在齊浩結婚前好好的跟他聊聊,不為別的,就是弄明白自己的心思。
可安然現在也很忙,除了那天不正經的跑來說要不負責的睡她,兩個人就沒有了更多接觸。
所以安然決定主動出擊,去找齊浩聊聊,她其實也住在浮生診所里,但剛才拍戲回來,到了診所院門口,想到要去找齊浩竟然很緊張,一時間就不敢向里面走了,這才在門外徘徊。
聽到有人跟自己說話,還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安然覺得有些驚奇,側頭去看,卻發現這美麗的女人她不認識。
“你是誰?”
“我?嘿嘿,你不認識我,齊浩在里面不?走吧,帶我去見他。”
安然聽女人是來找齊浩的,心里別提多糾結了。
這個齊浩,不顯山不漏水的,怎么身邊卻有這么多美好的女人,真是一個比一個好看,一個比一個有氣質。
自己這樣一朵小雛菊怎么跟這些牡丹芍藥蓮花爭芳斗艷哦?
安然氣餒了,可表面看上去倒是比剛才平靜了許多。
“哦,找齊浩啊,那我帶你去。”
安然畢竟在這里住了兩天,找人一打聽就知道齊浩在哪個房間,好像是正和秦月一起招待客人。
安然也是無所謂了,反正現在看來她和齊浩之間是沒可能,那還顧忌什么呢?
帶著女人向樓上走,到門口的時候發現那扇門開著,里面傳出說話聲。
安然聽了個大概,好像是說有人向齊浩的禮金賬戶打款十個億?
天啊!好多錢,小安然即為齊浩高興,也覺得更氣餒了,人家隨隨便便收禮金都能收到十個億,好囂張哦!
安然身邊的女人當然也聽到了里面的議論聲,她嘴角微微揚起,向里面大踏步走去,到了門口,對著里面的人開口道:“諸位不要猜了,這禮錢是我給的。”
一句話讓房間里立刻變得鴉雀無聲,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女人身上。
女人很是優雅的走進房間,之后回頭看發現安然沒跟上來,于是又回頭出去把她拉著進來。
“哇,好豐盛的一桌,那我也來湊個熱鬧吧。”
說話間女人拉著有些不太情愿的安然坐到了桌面的空位上。
這下可是熱鬧了,一個大圓桌都快坐滿了。
齊浩,秦月,燕環,楚翹,楚菁瑤,楚老蔫,牛欣,阿絲莉,加上安然和剛到的美女,這可是十個人。
房間中齊浩是一臉的震驚,其他人則基本是疑惑,因為沒人認識這個美女。
看齊浩的表情他應該是認識的,但也應該沒想到她會拿出這么多錢。
秦月可不打算在這么多人面前審問齊浩,于是她直接微笑面對剛到的美女道:
“我是秦月,沒見過你,剛才我老公的賬戶收到了兩筆錢,一億和十億,都是你給的?”
“秦月,我在新聞上見過你,你比那上面的照片看著好看,十億禮金是我給的,至于一億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齊浩其他的情婦吧?”
艸!齊浩一聽女人如此說臉都綠了。
秦月的雙眉一下樹立起來,其他人也是全都把目光集中在了齊浩身上。
女人這話什么意思?什么叫做齊浩的其他情婦?她是在表達,她自己是齊浩的情婦?
女人似乎還嫌火候不夠,于是笑著道:“是的,我看你們都在疑惑,那我就不打啞謎了,你們想的沒錯,我確實是齊浩的情婦。”
“喂!楚項花,你搞什么鬼!”
齊浩幾乎是吼出來的。
楚菁瑤一家人沒想到這個女人也姓楚,不過似乎不是他們楚氏族中的人。
與齊浩有曖昧關系的女人們可沒精力管她姓什么,她們在意的是這個叫楚向花的女人到底和齊浩是什么關系。
楚項花已經給自己到了一杯酒,喝了一口才微笑對齊浩道:
“沒錯啊,你不是一直在包養我嗎?都給我租過兩套房子了。”
“天地良心!我那是看你可憐幫著你好吧?”
這話立刻讓周圍的人嗤之以鼻。
看人家可憐?人家可是抬手就拿出十億禮金的富婆。
咦?這也不對啊!這么有錢還需要被保養嗎?
哦,想想也就明白了,看來并不是齊浩保養人家,只是人家對齊浩這個小白臉感興趣而已。
秦月的臉色當然還是不好看的,不過她并沒有對齊浩動怒,看到齊浩還要說話,就在桌子下面拉住了齊浩的手,阻止他繼續跟楚項花講話。
齊浩被秦月一拉也就明白了老婆大人的意思,這是讓他閉嘴呢。
奶奶個雞腿,楚相花到底搞什么鬼,她哪里弄來的錢?齊浩真是想不明白。
秦月還能保持淡定,真的不容易。
她微笑對楚項花道:“這事真是有趣了,他保養你,卻沒你有錢,楚小姐在哪里發財?以前漢東地面上怎么沒聽過你的大名?”
“當然沒聽過,因為我只是小角色,看你們的表情似乎都不相信,但齊浩真是我金主,真的給我租了兩套房子,我也一直覺得他和我之間是保養與被養的關系,雖然我們還沒有發生太過親密的行為……至于我的錢,只不過是剛剛有的,我的命可能比較好吧,司徒空老爺子去世,我繼承了他全部財產的五分之一,差不多是二十多億,我拿出了一半給齊浩作禮金,這是我心甘情愿的,到我和齊浩之間的關系沒什么改變,是不是主人?”
楚項花向齊浩拋了個媚眼,弄得齊浩心驚膽戰,沒敢說話去看秦月。
秦月這時剛剛翻完一個白眼,她已經完全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司徒空就生活在漢東,今年七十多歲。
他的家族曾經也很龐大,可這幾十年算是沒落了。
所謂沒落并不是說他已很窮,只是手頭上沒了什么賺錢的產業。
雖然也開辦了一些公司,但因為子孫經營不善,所以連年都是虧損,并沒有賺來錢,一直在吃司徒空的老底。
司徒空很是痛心疾首,可惜他的子孫們在做生意上的智商就是這樣短路,而他們比較在行的,就是想辦法從司徒空那里騙錢,然后拿出去揮霍。
司徒空當然不想看到子孫們一個個都成為紈绔子弟,所以就不把錢給他們。
這就導致他們變本加厲,透露本性,都成了不孝順的忤逆子。
司徒空很寒心,他就嘗試著把自己的錢一點點捐給更需要的人,如同貧困山區的兒童之類的,這些年已經捐獻出去了幾十億。
這下子司徒空的子孫們著急了,三天兩頭的跑去司徒空那里鬧。
司徒空畢竟是家族掌權人,身邊有些保鏢,子孫們過來鬧倒也大多見不到他的面,但在別墅外面吵吵鬧鬧引得街坊四鄰來圍觀這種事卻有很多,慢慢的這些事也就傳了出去。
漢東生意場上的人都知道,沒落的司徒空很有錢,可他年老力衰,后繼無人了。
人們會覺得可惜,很多人也在打著老頭子的注意,想讓他把錢拿出來做投資,免得坐吃山空。
可惜這種說法本身和司徒空的想法就是不相符的,他才不怕坐吃山空,他都不打算把自己的錢留給血脈后代了,還怕什么山空呢?
老頭子其實也沒那么絕情,他覺得自己快不行了,就一人給孩子們一個億,這些錢足夠他們花銷了。
老頭認為沒有能力的人是不配擁有那么多錢的。
正所謂懷璧其罪,弄不好自己走了之后,子孫們因為身上有很多錢還會惹來災禍呢。
只可惜子孫們并不理解,也不滿足,也不管老頭子死活。
老頭子被下達了病危通知書,從醫院離開后很失落,身邊除了一個對他不錯的保鏢,竟然沒有第二人。
不經意間,他看到了河邊站立的楚項花。
這只是一次簡單的相遇,一次只有一個小時的對話。
之后老頭子劉找來了律師,把21億現金轉黑了楚項花。
其實楚項花自己也不明白老頭子為什么就給了她這么多錢。
老頭的要求是,讓楚項花成為干女兒,然后以后他死了,楚項話逢年過節玩給她燒些東西過去。
秦月沒有猜到具體的細節,但她了解司徒龍后繼無人的尷尬與幽怨,也知道他快要死了的事情,只是秦月和司徒空不熟悉,平時沒有關注。
楚項花真的運氣很好,讓秦月都有些羨慕。
只不過這個繼承權可不是白拿的,司徒空已死,他的子孫后代們一定不會放過楚項花。
楚項花沒有根基,一個普通女人,想要守住這些錢很難。
如今她給齊浩送了一份大禮,相當于繼承財產的一半。
而齊浩馬上就是自己老公,自己在漢東這一畝三分地還是有些能耐的。
所以楚項花這時借花獻佛,之后又要借用佛祖的五指山鎮壓孫猴子,不得不說是好手段。
秦月倒是也有些佩服楚項花了,這女人不簡單,并不是說她能想到這個借勢的辦法,其實這很多人都能想到,關鍵問題是她能看透“舍得”二字,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這種氣魄的,直接把十億現金拿出來扔著玩,只是這一點,就能看出楚項花的與眾不同之處。
或許在她眼中其實錢并非最重要的?一個不在乎金錢的女人嘛?
秦月的目光微微瞇起,然后在房間中的女人身上一一掃過。
讓人覺得有些奇怪的阿絲莉;齊浩的前未婚妻楚翹;齊浩小迷妹燕環;齊浩有曖昧關系的女同學安然,現在又來了個楚相花。
還有沒到場的。
齊浩的大管家郭香鈴,齊浩媽媽的專職丫鬟關飛荷......
啊,這還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老公。
秦月意識到,自己的婚姻絕不是一帆風順的,以后如何與齊浩相處,或許是她前半生都要去研究的課題了。
嘴角揚起一絲笑,秦月并不在乎,她選擇了這個男人,那就是選擇了與他有關系的所有生活。
她就不相信,她這個正宮娘娘,難道還斗不過一群連名分都沒有的外人?
哼,那就試試看吧!
想到這里,秦月拿起酒杯,將其中的酒全部喝光。
齊浩心飄飄然,微微顫,只覺得此時的氣氛似乎更尷尬了,也不知道在那里狂飲酒的老婆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心態,眼看就結婚了,她不會悔婚吧?
齊浩想象中的事情終究是沒有發生。
大年三十上午,民政局的同志過來這邊專門給他們辦理了結婚登記的業務。
也就得說是秦月,換個人還不一定有這樣的面子,能讓民政局的人專門跑出來一趟。
在齊浩激動興奮的期盼中,一夜過去,次日到來,大年初一了,齊浩與秦月的婚禮如期舉行,清河村熱鬧的有些夸張,村里最年長的老爺爺住著拐棍對人說;盛世啊!這是一場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