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一頭霧水的老六分開后,齊浩就去了教室。
今天第一節是英文課,只有38班一個班級上,英語的學習是需要互動的,因此不能太多人,英語課也就成了壞學生們最無奈的課程,因人少而無法逃課。
齊好到的比較早,英文對他來說如同母語,學不學沒意義,但想要應付考試,有些語法類知識還是要看看教材的。
這很無奈,把一個英國人弄到國內來考英語語法,他也未必能及格。
剛坐不一會,身邊的凳子被人拉開,齊浩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體香,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誰來了,于是有些心驚膽顫。
安然坐到齊浩身邊后一句話不說,首先將課本拿出來,然后推給齊浩。
大學教室都是輪換的,不同的課在不同的房間上,學生們沒有固定的座位,可以想坐哪里就坐哪里。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安然與齊浩就成了同桌,總是會不約而同的坐在一起。
齊浩的課本都干干凈凈的放在宿舍的柜子里,因此每次上課都是跟安然公用課本的,甚至也公用聽課筆記。
齊浩見安然表現的跟平時一樣,心里稍稍安定了一點,側頭對她微微一笑。
安然也對著齊浩笑笑,然后忽然靠近,壓低聲音道:
“昨晚你把我送回去的?”
“額......呵呵。”
“笑什么啊?齊浩,我覺得你的生活圈子挺亂的,以后像是昨晚那種活動,你就不要叫我去了。”
齊浩愣了下,之后明白過來,安然指的應該是他和袁娜親嘴的事。
哈哈,看來自己昨天偷親她,她一定不知道了!
齊浩得意起來,只要這件事不被發現,那安然吃醋就吃醋吧,他也懶得和她解釋。
安然見齊浩不說話只是笑,一副得意的表情,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口。
他以為昨晚發生的事自己不記得了?
安然的臉色微紅,她那時確實是醉的,但安然有這個特點,喝一點就醉,醉后就亂性,而第二天醒來所有的事都會記得。
所以齊浩如何親她的臉,又如何親上了她的小嘴,安然是一點也沒忘記的。
這個不要臉的渣男,竟然趁虛而入,然后還裝糊涂。
自己該怎么辦呢?被他白白占了便宜去?
沒一會功夫,上課鈴聲響起,可這堂課對于安然來說注定是聽不下去的。
心思復雜許久之后,下課鈴聲終于響了。
齊浩一臉嘚瑟樣,從頭到尾都是笑的。
安然竟然讀懂了他的心思。
哼哼哼!
以為偷吻自己沒被發現,所以就這樣爽了是吧?
看到他站起來就走,安然急忙收拾好課本,背上小包跟了出去。
“我要上圖書館的,你也去?”
“恩。”
“那就一起走吧,我發現你這幾天倒是挺粘著我,是不是被我的玉樹臨風迷惑了?你可別多想,哥是你得不到的男人。”
齊浩正一臉嘚瑟的吹牛,忽然胳膊被安然拉住。
他們正穿過人工湖,湖邊并沒有什么人。
安然瞪著齊浩,眼神不善。
齊浩開始的時候有些差異,之后猛然心跳加速。
糟糕!
難道昨晚的是事安然還是記得的?要不然她怎么是這種表情?
正琢磨著,安然忽然向前走了一步,伸手抱住了齊浩的脖子,然后踮著腳快速在齊浩嘴上落下一吻。
這親的,把齊浩弄得完全暈了頭。
淺嘗輒止,安然與齊浩分開,快速退后幾步,看著齊浩還是怒目,臉上一片緋紅。
“無恥的人!這次誰也不欠誰了!真是卑鄙!”
發泄了心中的情緒,安然轉身就跑,齊浩愣愣的看著她嬌俏的背影,直到消失。
“我......艸!這小妞記得,而且......真尼瑪絕了!自己偷吻了她,她的報復方法竟然是吻回來?”
齊浩自言自語著,只覺得安然已經極品的讓自己無話可說,這小姑娘,心很大嘛!
站在原地糾結了許久,齊浩才迷迷瞪瞪去了圖書館,坐在那里卻怎么也看不進去書。
小安然這主動一吻,到底算是什么呢?
報復沒錯,可如果不是已經非常的喜歡自己,她怎么會報復的如此甜蜜?
哎,人帥心遭罪啊,這小姑娘都牛氣了,直接就向身上撲的。
齊浩有些糾結的搖了搖頭,將借的圖書送回書架,然后離開了圖書館。
上午就沒課了,下午倒是有兩節大課,去不去無所謂。
漢東醫科和普通的大學并不相同,作為一個醫生,需要學習大量的知識才能應付考試,才能在走上職業崗位后有所成就。
因此每一個學醫的人一般都有這種準備,如果不是家庭條件非常好,如果不是真的學不進去,一般都不會逃課。
所以學校在管理出勤這方便并不太嚴格,提倡的是學會自我管理。
作為學生你可以不來上課,那對不起,考試的時候不過關,那你就要重讀。
學校有教書育人的責任,但大學卻是大浪淘沙,如果不能適應這樣的環境,那就只能退學,沒有人會對一個成年人的人生付全部責任,而大學生都已經是成年人。
齊浩自然可以不去上課,因為他不擔心任何考試,他還要找機會向學校申請越級考試呢,到時好能提前畢業,走向工作崗位。
從圖書館走出來,齊浩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干嘛了,給秦月打了個電話。
秦月還在清河村陪爺爺,秦老頭的身體恢復的不錯,據說今早起來喝了碗粥,竟然還去村子里小跑了一圈,換了心臟等于換了發動機一般。
齊浩知道秦月的說法有些夸張,是在與自己調笑,果然有進步。
秦老頭畢竟才做了手術,現在還需要臥床休息,怎么可能跑呢?
與秦月說了一會曖昧的話,弄得電話那頭不時傳來嬌羞的呵斥聲。
這一通電話打的,一直持續了兩個小時,中午要吃飯了才結束。
這就是戀愛中的男女了。
秦月說是陪爺爺,卻有時間和齊浩電話粥兩小時。
而齊浩就圍著操場一邊說電話一邊走路,放下電話后還戀戀不舍。
行了,既然下午的課程不需要上,那自己就出門轉轉吧,郭香鈴那邊已經去注冊公司,自己也不好什么事情也不做。
于是齊浩離開大學城,打車去了漢東高新區。
所謂高新區,住宅樓比較少,都是一座座工廠。
漢東的經濟發達,制造業在國內也是排在前列,世界五百強有兩百多家企業在這里都有工廠。
齊浩就讓出租車在這些工廠中轉來轉去,尋找著目標。
終于,發現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廠,名金田機電。
下了出租,齊好走到金田機電廠門前,見保安室里沒人,里面的產房雖然不小,工人也是不多。
這倒正常,機電廠做的都是鈑金加工,機械組裝,當然不需要很多工人,和電子廠大不相同。
既然沒有門衛,齊浩也就直接走入廠里面。
這里的廠房看上去可挺陳舊,找到大門進去看,里面的車間更是老舊,如同是電視劇里演的那種七八十年代的國有機械廠。
不過這里的機器倒是挺全,基本什么機加工零件應該都能做。
齊好在工廠里走了一圈,只是看到有那么幾個四五十歲的工人,有的在加工零件,有的就坐在有電腦控制的機器旁一邊喝茶水一邊看報紙。
大家對于齊浩的到來并沒有太敏感的反應,齊浩微微搖頭,這個廠子給他的氣氛就是四個字:一潭死水。
“這位同志,你有事嗎?來找工作的?”
齊浩側頭,就見車間辦公室門口站著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從面向來看應該也是個老工人。
微笑向那邊走去,齊浩開口道:
“不找工作,我來談談生意。”
“談生意?哦......你好你好,我是這里的車間主任,叫王光發,你是什么公司的?想要談生意跟我到樓上吧,我們總經理辦公室在那邊。”
“OK,那走吧,我叫齊浩,目前公司還在注冊中,我想要做一個機器,看看你們這邊是否能做。”
王光發有些失望,他開始就覺得這個男人太年輕了,一聽原來只是要做一個機器,那也就沒什么興趣了。
不過人家開廠也是開門做生意,不可能把客戶向外推,因為齊浩沒有強大的背景就牛逼哄哄的趕人,之后再被齊浩的牛逼手段打臉,只能是都市小說里的套路情節,現實里的人可都沒這么2B。
王光發還是很熱情的帶著齊浩上了樓,見到了金田機電的總經理,薛子良。
薛子良年齡不小了,估計有六十歲,王光發給他介紹了齊浩的來歷,薛子良就微笑著讓他坐,然后給外面打電話,叫來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豐滿中年婦女。
這女人看似是秘書一類的人員,給齊浩倒了一杯茶,然后微笑客氣的離去。
“齊先生,你要做什么機器?我們這鈑金加工噴漆,車零部件,組裝安裝那都是能做的。”
薛子良滿臉微笑,很是客氣,明顯比王光發還江湖,絲毫沒對齊浩展現出任何輕視的意思。
“哦,圖紙我還沒畫好,今晚回去弄吧,估計一晚上也就差不多能搞定,如果談妥明天我就給你們送來,到時候你給我一個報價,目前只是試做一臺,以后如果合作愉快,我應該會做很多臺,并且希望有機會能夠入股你們公司。”
齊浩這話一說完,薛子良王光發全都傻眼了,相互對視后,對方的眼中都一樣滿是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