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逛街都是帶著小型靈寵,從來沒見過誰帶著一對彪悍魁梧的鎮宅鎮山門的“青瑤獅鬃踏碑虎”去逛街的啊!
而且獅虎不像潛修海的龜族,體型能變大變小,獅虎就是那么高大有氣勢,沒有變小的天賦,或者說可能它們生來驕傲,根本就沒考慮過變小的技能。
這就好似,普通人逛街帶著愛犬,而自己卻把家門口那兩只大青石獅子給牽出去滿街溜了,這怎么可能不招惹眼球!?
更何況獅虎本就是極稀有的靈獸,多少年來多少人都抓不到、馴化不來的,這要是帶到皇都去,真的太招搖了啊。
風倚鸞可愁壞了。
結果她一路上沒干別的,就只忙著和七十一、七十二磨嘴皮了。
最后風倚鸞終于好言說服了兩只獅虎,讓它們同意呆在靈寵囊中。
為什么別人帶靈寵都可以有什么血契直接下命令,而自己的靈寵一個一個都很有性格(虎牙除外),都得商量著哄著來呢。
這就是傳說中的馭獸天賦?意思是人與靈寵是平等的?
好在以前為了帶著小尾巴出來玩,專門多買了一個大空間的靈寵囊,空間足夠容納五六只靈寵。
飛到皇都近郊的上空之后,風倚鸞便讓兩只獅虎擠到靈寵囊中去,其實這兩只也很委屈,一臉勉強不樂意的模樣,因為里面的空間相對白又黑來說很寬敞,但相對它們來說就很局促了。
好不容易才哄著兩只獅虎,把它們塞進靈寵囊里,風倚鸞操縱著飛舟落在皇都郊外的一個樹林邊,看看四周沒有人,她和師父簡單喬裝了一番,又在附近的村子里雇了馬車和車夫,混進了皇都。
進入鄱埫城之后,直奔花角巷內的蕪茵坊,正是舞姐姐的曲坊,倒給了舞茵痕一個大大的意外驚喜。
墨平意三言兩語說明來意,舞茵痕當然很歡迎,又把兩只獅虎以及白又黑和夜無蹤都安頓在了曲坊的頂層閣樓內。
風倚鸞本想把獅虎放到一方海水內的,那里面的空間很寬敞,總比靈寵囊舒適多了,然而兩只獅虎怕水,天生的極怕水,又是死活不愿意進去,寧愿擠在閣樓上窩著發呆也不愿意去水中的貝殼屋,風倚鸞只好由著它倆,并讓白又黑和夜無蹤陪著他們玩。
然而體型相差太大,根本玩不到一起去,而且地方太狹窄,它們轉個身都得小心翼翼,根本玩不開。
帶靈寵真難啊。
總感覺自從把這兩只獅虎從凌荊山里帶出來以后,他倆的委屈就沒斷過。這才只是兩只啊,等到時候七十只一齊被召喚過來,還不得把她愁死,還助什么戰,挨個哄一遍把鬃毛梳順了都得用掉三五天時間吧,有那工夫敵人都睡著了好不好!
莫究極前輩難道是想折騰自己,才給自己丟了這么大一個大禮包?
然而客居于舞姐姐的曲坊,風倚鸞沒工夫再想太多,這幾只呆在閣樓里能不鬧出聲響引人注意就謝天謝地了,不敢奢求太多……
于是風倚鸞和師父在皇都過年。
舞茵痕拿來幾身普通白身的衣服,給風倚鸞和墨平意裝扮一番,兩人又都收斂了修為氣息,便整天在鄱埫城中的各處集市中閑逛吃喝,過了幾天無比悠閑的日子。
只是委屈了大小四只靈寵,不能出去撒歡,每天只能吃了睡、睡了吃,過年幾天胖了一圈。
夜無蹤都愈發的膘肥體壯了。
晚上閑暇時,風倚鸞和師父以及舞茵痕圍坐在一起喝茶。風倚鸞便對舞茵痕說了魔尊冽蕊的事情。
“我和師父請冽蕊前輩幫忙救出被關在天牢的野修,冽蕊前輩說她在考慮,她最終答應此事的希望還是很大的,舞姐姐再靜候數日,應該就會有結果了。”
風倚鸞其實直到現在都還是不習慣稱呼舞掌柜為舞姐姐,唉,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大大方方地叫她師娘呢,這聽起來就很順耳了。
舞茵痕則感慨不已,說風倚鸞這幾年真幫了她們大忙,還幫她拿回了南霧蘿門的一些寶物,若真要她自己帶著姐妹們去做這些事,還不知道何年何月能進展到哪一步呢,只怕隨時都有暴露身死的可能……
風倚鸞說:“舞姐姐你且寬心等候,只待冽蕊前輩年后去見圣帝。對了,此事你不要告訴端墟,那天我們在城外樹林中會面的時候,正因為端墟在場,我才沒有明說冽蕊前輩的事情和我的計劃。”
舞茵痕略感困惑:“這是為何?”
風倚鸞說:“端墟心眼太多,而且他對王朝明顯有敵意,我還沒有想好該如何對他說這些事,所以還請舞姐姐保密。”
“好,我謹記。”
隨后又聊到了此次去莫究極傳承的收獲,風倚鸞和墨平意都得到了真極劍法的傳承,另外,兩人還分別得到了莫究極的指點與點撥。
“莫前輩說,我有馭獸的天賦,另外還給我了一張曲譜,正好舞姐姐在,幫我看看可好?”
風倚鸞說著,拿出了一頁看似普通的紙,上面寫著短短幾行曲譜。
舞茵痕只看了一眼,便隨手拿過一個琵琶,看著曲譜試著彈奏了一遍。
結果頭頂的閣樓上立即傳來咚咚哐哐的聲音,七十一和七十二兩只獅虎明顯躁動了起來,好似迫不及待地要沖出去打架……
風倚鸞說:“……看來這曲譜很歷害啊,真能馭獸呢。”
舞茵痕趕緊捂住了琵琶弦收了音,閣樓上才安靜下來。那可是兩只大家伙,萬一把樓踩塌了可不是鬧著玩的,到時候安枕閣的掃地使肯定會迅速現身,不管抓不抓人,首先查問一番是免不了的,若被問起來這閣樓為何會塌了,根本解釋不清啊!
舞茵痕放下琵琶,小聲說:“鸞兒,我口頭教你吧,就不再彈奏示范了……你的笛子還在不在?”
“在的。”風倚鸞從儲物玉鐲內摸出了那支雕花木笛,還是三年前舞掌柜給她的,她一直都小心收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