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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豪言壯語已經說出去了,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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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王,你用什么武器呢?”

  風倚鸞幾乎從來沒有見過僖王施展過術法,似乎只開啟過通往禁空的傳送法陣,此外,便與俗世間的酒囊飯袋沒有太大區別。

  如今僖王說他要向悍殤的鼎王下戰書,此時要先與她和元將軍試試手,讓人不由得猜測,他打算用什么樣的武器?是最為常見的君子劍呢,還是別的奇奇怪怪的利器?

  僖王抬手亮出一柄三尺古劍,握在右手中,又取出了一只金色的小球,托在左手上,說:“此劍名為‘貫盧劍’,此防御法寶名為‘金飛流光’,皆是祖上傳下來的五品寶兵,是仲襄古替寡人挑選的,說適合寡人用,攻防有度,寡人也覺得挺合手。”

  玥闔先祖們提升等級或者飛升之后用不上的法寶,便都留在王宮的寶庫中,后代可以繼續取用。

  “哦。”風倚鸞心說,果然中規中矩,沒有太多意外。

  她還以為僖王會拿出一只大酒壺或者大酒樽之類的酒食之器當兵器呢……試想一下,如果僖王手中拿兩根金色的筷子當矛,再拿一只金盤子當盾牌,那樣的形象似乎更有趣?

  僖王舉起手中的三尺貫盧古劍,說:“鸞兒,元愛卿,你們兩人誰先來?”

  元銳立說:“末將不敢,還是請鸞公主先陪君上試手吧。”

  僖王說:“嗯,不敢?那就元愛卿先來吧,哈哈,鸞兒你看,寡人這不就有威懾力了么?元將軍都不敢應戰!”

  風倚鸞鄙夷道:“什么嘛,他是尊重你這君王的淫威,根本不是怕你的實力。”

  僖王不服氣:“鸞兒太小瞧寡人!寡人現在怎么說也是五品修為,比你二人都強,再加上手中這先祖留下的古劍,怎么可能沒有實力?”

  元銳立說:“君上說得沒錯,不如末將認輸吧。”

  僖王對著元銳立板起臉道:“嗯?讓你陪寡人練練手,你認輸算什么?是不是看不起寡人?”

  “末將不敢!”元銳立硬著頭皮上馬,不敢用最合手的長槍,便拔出了自己的佩劍;僖王也騎上一匹普通的馬,原地小跑了半圈,站在元銳立的對面。

  兩人的境界正好相差了一個品級,正常情況下,元銳立根本不是僖王的對手,于是僖王頗自信地說:“既然是試手,就不要使用術法了,讓寡人試試自己的劍術水平。”

  元銳立在馬上躬身施禮道:“謹遵君上之意。”其實言外之意就是,君上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你高興就好啊。

  于是兩人拿著劍,騎著馬,一來二去地比試了起來,鄭大人和霜夜等人也都在外圈遠遠地觀看著,雖然覺得這君臣兩人打得不不倫不類,但都忍著笑,面無表情地觀戰。

  兩人所施展的都是玥闔國獨有的劍術,僖王用得是玥闔國最經典的盈玥劍法,元銳立則用玥絕劍術,兩人都知道對方的招式,便知道如何拆招解招,如何應對,因此十幾招過去,打得無驚無險,甚至很無聊。

  但元銳立的劍術早在多年前就已經大成,而僖王只能算為精熟,漸漸地,僖王便落于下風,只能招架,根本找不到進攻的機會。

  又比試了幾招,僖王說:“停,停,不打了,單論劍術,寡人不及元愛卿,嗯,可見元愛卿嘛……很稱職,嗯,待得勝班師之后一并有賞!”

  元銳立卻差點想下馬跪地,說:“末將不敢居功!”

  僖王轉頭又把視線落在風倚鸞的身上,說:“來來,鸞兒,讓父王‘領教’一下你的斷鋒劍法。”

  風倚鸞說:“父王,如果只比劍術,如果我手下不留分寸,你打不過我的。”

  僖王說:“你這孩子,腦袋一根筋,既然知道自己力氣大,下手沒有輕重,就不要那樣出力就好嘛,父王只是想試試你的劍招,又不是真要打你。”

  風倚鸞便不推讓,一點兒都不扭捏磨蹭,她取出攬意劍,騎著夜無蹤小步跑入圈內。

  相比之下,風倚鸞的攬意重劍比僖王手中所持的貫盧劍寬大了好幾倍,也長了一尺多,若只按普通武者的標準而論,風倚鸞的劍明顯占了優勢,更大、更重、更寬,更長。

  僖王再次使出盈玥劍法,劍招輕靈,古樸大方,大有君子之風范。風倚鸞方才看了一會兒,已經看出了些門道,此時便很含蓄地說:“父王,這劍法偏重禮儀,而不偏重實戰攻擊,不如另換一種劍法吧?”

  僖王說:“沒辦法換,寡人只會這一種劍術,此時要想現學只怕來不及了。”

  風倚鸞“……”

  她輕輕斬出一劍,只敢使了三成的臂力斬向僖王,劍勢明顯隨時都能收得住,僖王卻想逞強,舉起手中的貫盧古劍,試圖硬碰硬地接下這一劍。隨著一聲不算大的清脆的碰撞聲,僖王手臂微麻,手中的三尺古劍幾乎被震得脫手。

  他帶馬后退了兩步,驚訝道:“你這孩子,不是說不要太用力么?”

  風倚鸞說:“我已經很收斂了。”

  “你方才那一劍用了幾成力?”

  “不足三成吧。”

  僖王聽了這話立即感到很失落,他垂頭喪氣道:“罷了,先不比試了,我們回去再商量商量……”

  他又對站在圈外圍觀的鄭大人等人說:“讓幾位大人見笑了,本王要回去再想一想戰術,各位大人請便。還有其余人等都散了吧!”

  僖王一句話,圍觀的小將小卒頃刻散去,鄭大人五人也各自回去休息。僖王喚風倚鸞和元銳立同至他的金頂金絲錦帳中,三人分君臣之禮坐下,僖王說:“唉,寡人太沖動了,太盲目自信了,這下可怎么辦?”

  元銳立反應遲鈍,不解地問:“君上的意思是……?”

  風倚鸞卻說:“豪言壯語已經說出去了,覆水難收,尤其君王無戲言,父王無論如何都得去向鼎王下戰書,現在的問題就是,得想想辦法,如才能打贏,不至于丟了玥闔盈氏的面子。”

  僖王輕撫著自己的大腿,說:“還是鸞兒慧心,能解寡人之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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