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d2d把寇重五猛地顛了一下,隨即馱著寇重五,迎頭往風倚鸞面前跑過來。
寇重五大呼不妙,雖然他不知道黑馬想干什么,但多年來的經驗告訴他一定不妙,他使勁想勒住馬韁繩,黑馬此時卻比一頭驢還倔強,他根本拗不過黑馬的倔勁,他想中途跳下馬,但已然來不及。
風倚鸞抓緊時機,接連又射出三彈,三彈連發,一左一右,最后一枚居中,往寇重五面前飛過去。
寇重五還想試圖閃躲,但黑馬似乎能覺察出他在馬背上的動作,他往左躲,黑馬就顛左邊,他往右躲,黑馬就顛右邊,寇重五想撥馬逃跑,黑馬拼了命的不肯回頭。
就這樣,黑馬一路小跑,以不影響風倚鸞瞄準的速度,把寇重五送到了風倚鸞面前。
這一次,三枚彈丸先后全都打中了寇重五的面門,還有一枚不偏不倚地打到了他的鼻頭前。
由于防御術法基本都不會刻意防御氣味或者丹藥粉末之類,彈丸散開,濃郁而特殊的氣息甚至讓寇重五打了個噴嚏,隨即,他臉色大變,面色潮紅,眼神迷離,額頭上青筋暴起,鼻息變得粗重,體內的氣息已經混亂。
這彈丸中的丹藥粉末,可是由楫離和百里燃山二人,先后經過兩次加工最終制成的,專門針對對寇重五,所以藥效發作得極快。
黑馬擺著腦袋,也連噴了兩個響鼻,它也敏銳地覺察出了空氣中有丹藥粉末,便屏住呼吸稍待了片刻,隨后跑到一旁。
緊接著,它開始上下前后的蹦跶起來,先抬前蹄、后尥蹶子,把寇重五顛得前仰后倒,顛了幾下之后,它猛地抬起了前蹄,幾乎直立起來,把寇重五硬生生拋到了地上,它自己則一身輕松地抖抖身上飄逸的長鬃毛,踩著歡快的小蹄子,遠遠跑到了一邊。
寇重五被風倚鸞彈了一臉的情丹粉末,又被座騎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四仰八叉地撂倒在塵埃里,他手中還拿著一對巨斧,整個人都狼狽不堪,而在他小腹之下,有一物忽然突兀地,昂揚起來……
在不久之后,此一戰成了王朝中被人們拿來消遣的話題,大陸上,盛傳著寇重五在兩軍陣前失態之事。
流傳最廣最普遍的說法,是一句很繞口的話:寇重五之所以會被坐騎撂在地上,很可能是因為他的頂到了胯下之馬,所以,被跨下之馬反頂了他的胯下,把他掀翻在了地上。
此事成了最大的談資,人們本來就盡知他采補之事,后來傳得更加邪乎,差不多快要將他傳成了一個連獸都不放過的禽獸……
“他連坐騎都不放過啊,難怪坐騎會臨陣把他撂下來了。”
“什么?他連馬都不放過?”
“不是還有馬鞍么?連馬鞍都能頂透?”
“什么?連馬鞍都能頂透?簡直是禽獸啊!禽獸不如啊!”
又有人問:“哎,你們說,他平時會不會對馬做過什么不堪的事情?”
“什么?他平時竟對他的坐騎做過那種事情?簡直太羞愧了吧!”
“他如此變態不堪,究竟修煉的什么功法?”
“不知道啊,單說把玥闔國的薇花公主強推為至陰之體,就夠滅絕人性、喪盡天良了,天知道他還會做出什么更不可思議、更見不得人的事情!”
“所以說此等力修的修煉方法不可取啊,你們看崮欒國的力修們就很正常,他們的功法還是更勝一籌吶。”
“正是正是,修煉也得講分寸,否則與邪道魔道何異,最終只是害人害己啊……”
眾人越傳越離譜,寇重五的半生“威名”,就這樣在死后成了人們調侃的笑話。
又過了不知多久,大陸上更有了一個“重五頂馬”的典故,慢慢地還變成了一個成語,形容不要在打仗的時候隨便臨時起意,尤其不能頂自己的坐騎,以免被坐騎反頂、拋扔到地上。
再后來,“重五頂馬”這個成語又出現了兩個引申語義,都已經和馬本身沒有了半點關系……
看著寇重五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風倚鸞認出了夜無蹤,從它嘶鳴的叫聲,從他小步跑開的嘚瑟樣,確定這黑馬就是夜無蹤無疑!這小黑蹄子,它還記得自己這個主人!
那么,它之前給寇重五當坐騎,一定是迫不得已的,或者因為找不到自己,所以只能委屈的寄人籬下,鬼知道在這近兩年的時間里,它都經歷了什么啊。
但此時她還沒空與夜無蹤有更多交流,只是心說,寇重五,你敢對本公主有非分之想,還敢騎本公主的馬?你悍殤國有那么多坐騎你不用,偏要騎本公主的夜無蹤?!
這么可憎,還不趕緊伸脖子過來受死!
如百里燃山所說,寇重五體內的氣息果然已經混亂,戰力已經大減,全身的氣息都由丹田聚到了小腹以下,且如爐火旺燒,若不能及時疏導陰陽,他很快就會陷入迷亂之中,再加上他被黑馬猛烈地摔在了地上,整個人都徹底懵了。
好好馴養了一年多的靈獸,一直都很聽話,怎么能在最關鍵的時候坑害自己呢?莫非靈獸也認美人?也會叛變?
記得當初幾次想契約這只靈獸,這靈獸但每次不是拉稀、就是吐一馬槽的污穢,契靈符根本無法起效,后來也就作罷忘掉了,莫非,這靈獸從來就沒打算認自己做主人,此時見了美人,就有心投奔?
他怒問風倚鸞:“你對這馬做了什么,又對我做了什么?”
風倚鸞歪著頭一笑,擺出天真的表情:“你猜?”
“你這無恥賤人!”寇重五怒罵。
風倚鸞高聲道:“這是本公主的馬,兩年前你從我玥闔掠奪走的!還有,你才是賤人!大淫1賊!”
寇重五且狂且怒,他翻身想站起來,內息卻越來越亂,而且戰意全無;他紅著眼睛,神色迷亂,很快就已經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他腦中只剩下了陰陽這一件事情,眼里,也只看得到眼前的美人,卻無視美人手中的劍。
他的攻擊和防御能力也隨之降到極低的程度,至少降了整整一個境界,甚至更多,甚至還不如三品的修士。
他紅著眼,往風倚鸞這邊直撲過來,看其勢,是想要將風倚鸞連人帶馬一齊撲倒。